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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槃凰缘-第16章

小说: 槃凰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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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翼情况如何?」槃凰左翼翼使季弘问道。

    「皆死伤过半,此时在寻找阵亡将士尸骨,往青云山安葬。」

    泪花在季弘眼中打转,其紧闭眼睛,悲伤在脸上一闪而过,再次睁开眼睛时又恢复了不屈坚韧的眼神:「令贾复将仙鸟灵兽骸骨运往青云山,左翼将士与我前往祭奠槃凰英魂。」

    这支铁骑调转马头,满怀悲戚的离去。

    且说,四十二万大军兵败昆阳,王邑率千余残部败逃,直往长安而去,一路无追兵,甚是平淡,不说也罢。

    且说,更始帝刘玄闻昆阳捷报大喜,快马加鞭传令褒奖封赏,此战所获战利品搬运月余,昆阳城堆积如山,却也未曾取尽,漫山遍野尸首腐臭传来,更始军以火烧之,满地皆是黑烟滚滚。

    更始军草莽本性尽现,今朝有酒今朝醉,日日享乐欢歌,夜夜逍遥快活,却单单远离黎民百姓,义军琐事且不去提。

    是时,已是深夜,蓬莱岛槃凰宫槃凰盘厅堂,但见槃凰三翼与驻扎于龙池秘境的槃凰前翼皆刚刚归岛,而荆豫战报在这之前早已传入槃凰宫。

    左翼翼使季弘因而不必说战况,只说详情,槃凰翼阵亡细节,将士骸骨收殓安葬青云山,仙鸟灵兽皆随葬山脚。

    「大汉若复兴,当请新君将青云山易名平定山,以祭奠槃凰翼、仙鸟灵兽平定王莽的不世之功。」妘洛闭眼咬唇低声言道。

    季弘将巨毋氏自刎随仙鸟灵兽而去亦做详说。

    妘洛看着槃凰盘,神情哀痛,略加思索道:「巨毋氏皆已回归龙伯国,我欲将此地绝径封山,并易名,却不知老师之意如何?」

    「无异议。」龙伯高毫不犹豫说道。

    鹤发老人赞同:「巨毋氏在世者仅存五百,若被世人发现,必将灭族,绝径封山,使其绝迹世间方为上策。」

    但见妘洛在槃凰盘上的龙伯国放上一枚无字棋子道:「天下再无龙伯国。」

    龙伯高问道:「以何名称之?」

    鹤发老人言:「可否称作巨毋山。」

    妘洛似早有想法,随即言道:「以晚辈之见,巨毋氏与龙伯氏皆是神农氏一族的分支,不若以神农命名,神农氏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穑,称之“神农架”可否?」

    鹤发老人慈祥笑道:「甚好,一则,神农氏这两支族人的万年恩怨便在今世化解,二则,即使后世发现此地,地皇镇守亦可使后人有敬畏之心。」

    「巨毋氏,龙伯氏,神农氏。」龙伯高默默念道,感概万千:「再无过“神农架”此名者。」随即朝妘洛拱手施礼。

    妘洛急忙将其老师扶起道:「老师折煞学生。」并深深鞠躬。

    龙伯高道:「此拜乃是感公子高义。」

    一堂和气,却隐隐约约透着忧伤,众人各自言语。

    约莫一个时辰后妘洛令槃凰四翼翼使皆退下,留鹤发老人,龙伯高一起商讨槃凰四翼战后之事,以及下一盘棋局部署。

    几乎未曾发现依兮,确切说是依兮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神态好似恍惚,使人忽略了其存在。

    槃凰盘厅堂的第二盘棋局论策尚在初次谋划阶段,先不去问道。

    且说,昆阳之战余波逐渐淡化,一日,刘玄诏命诸将齐聚宛城,却又令刘秀随王凤留守昆阳。

    朝觐之日,宛城府衙改建的更始帝朝堂可谓一团和气,却似有阴风传来。

    刘縯入朝跪拜,但见刘玄满脸笑容,令刘縯解下佩剑,令人取来观赏。

    就在这时,绣衣直指申屠建献上玉佩,刘玄把玩片刻,似在思虑,良久后遂将玉佩挂在剑柄并还给刘縯。

    刘縯摸着剑柄玉佩,不知刘玄何意。

    「本起兵图大事者,乃伯升也,今刘玄何为乎?」,刘稷曾经的怒言在刘玄脑海里回荡,这位号称“数解围困,勇冠三军”的刘四将军尚在,其唯独忠心于刘縯。

    当日深夜,刘縯舅父樊宏拎酒肉夜探外甥,酒肉未动却意味深长说道:「昔鸿门之会,范增举玦以示项羽,今建此意,得无不善乎?」

    刘縯笑道:「刘玄一竖子,奈我何?」

    闻此言,樊宏甚是担忧:「富贵盈溢,未有能终者。吾非不喜荣势也;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前世贵戚皆明戒也。保身全己.岂不乐哉!去盈防满,贵柔求退。縯儿,可知我意?」

    「舅父勿忧,我听从便是。」说罢,闭目,脸上似露出倦意。

    刘玄耳目众多,天色又晚,樊宏叹气离去。

    三日后,鸡鸣头遍,忽然一黑影疾步闯入,黑灯瞎火遂撞上桌凳仰面倒于地上。

    「何人?」榻上刘縯翻身喝道。

    来人爬起慌慌张张道:「将军,四将军被陛下诛杀。」

    (本章完)

第28章 盖世英雄冤魂散;绿林朝堂宵小聚() 
“噗通”,漆黑一团之中听到重重落地声,待仆人点亮蜡烛,观之来人竟是刘縯副将,被撞得是头破血流。

    但见刘縯坐在地上发呆,显然是听到副将禀报后欲起身,黑灯瞎火便从榻上跌落下来。

    「将军,将军?」副将不顾额头流血,急忙来到刘縯身边。

    「大司徒,大司徒。」仆人轻轻喊道。

    刘縯缓了缓,回过神问:「四将军在何处?」似乎有点恍惚。

    副将稍作犹豫道:「已被陛下诛杀。」

    刘縯依然难以置信,无意识摇头:「不会,不会,昨日午后护送我回府时还好好的。」说罢环视四周,以为是梦。

    「陛下入夜召四将军入宫,任命为抗威将军并令交出兵权,并下诏将军率一千老弱前往棘阳驻守,当时便断然拒绝,不了宫内藏匿百名武士,陛下遂以抗旨为由,将四将军及副将、随从皆擒拿入狱,并令五威将军李轶前往四将军营中,以大司徒军令为号,众人皆悉数归附。」

    「我未曾托付李轶代传军令?」刘縯疑问,一日一夜发生多事使这位历经战阵的将军心乱如麻,宁愿相信自己在噩梦中。

    「将军被李秩蒙蔽,实则是此人当初将四将军愤怒之时的言语告知陛下,才有当下之祸,陛下耿耿于怀绝非今日开始。」

    刘縯如梦初醒,缓步出屋,望向夜空,虽是月圆之夜,却奈何云遮月,抬首道:「怀复社稷之虑,不事家人居业,倾身破产,交结天下雄俊。未曾料被所谓之雄峻算计,将要死于同宗兄弟之手。」

    副将来的其身后言道:「将军常不忍于负人而终为人之所负。」

    就在这时忽闻大门撞击声,紧接着一队人马闯入,为首者乃李轶。

    李轶上前言道:「大司徒深更半夜不安睡,何故站于院中,莫非有何见不得人勾当?」稍稍转头看向副将,接着道:「心腹将领亦在,看来真有不轨行为,如此也好,不用再费周折去营中拿人。」

    但见李轶摆手,身后数十健硕军士上前欲擒刘縯。

    只见其打到五人,其余军士皆围之,却不敢上前。

    刘縯冷笑:「若再上前,我定摘下尔等头颅。」转身怒视李轶道:「我自前去更始朝堂,无需尔等来请。」眼中放寒光,众军士身不由己后退。

    刘縯进入屋内,好一阵方出来,只见其身穿重铁甲,肩披黑披风,手执百斤大刀。

    「将军是要出战乎?」李轶心生戒备。

    刘縯大笑,却未言语,大步踏出院门,副将带刀紧随其后。

    却说,蓬莱岛莲花池碧亭,妘洛背靠立柱坐于回廊,单脚搭在廊上,并抬头望向夜空。

    「又是月圆之夜。」在其对面而坐的依兮言道,声音娇柔,语气缓慢。

    「绿林军攻取宛城之时,曾有一颗星辰划过夜空,甚是明亮,落于南方,且有一颗暗淡星辰伴随其落地,前辈说此乃辅星与破军星主仆双星陨落。」妘洛言道。

    「公子,此乃何解?」依兮稍显伤感的眼神注视妘洛。

    「一主一仆,天不予寿。」妘洛亦露伤感,语气透着无奈。

    依兮望向圆月并言道:「公子常说“尽人事顺天命”,常有不如意之事,造化弄人。」

    两人看向莲花池,沉默不语,就在这时忽然黑暗袭来。

    「云遮月。」依兮抬头望去。

    「已是后半夜,回宫歇息。」妘洛轻声道,遂与依兮同时起身,出得碧亭,但见侍从在亭外守候,亲兵翼在道旁护卫,随即一队人缓缓走回槃凰宫。

    却说,宛城更始帝子夜临朝,唯有大司马朱鲔率百名红衣壮汉列班朝下。

    但见朱鲔手握长枪,腰胯利剑。

    红衣壮汉皆手握行刑大刀。

    刘縯入内,朱鲔吼道:「大胆刘縯,朝觐陛下竟敢不跪?」

    刘縯并未理睬,而是举刀落下,甚是震耳,地面现出一道裂缝。

    见朱鲔率百名红衣壮汉在内,李秩便在朝外列阵,断了刘縯归路,且宫外有大军守护,亦不必忧虑刘縯所部来袭。

    刘玄受到惊吓,断断续续道:「朕诏爱卿是欲封赏,何故披甲带刀入朝?」

    朱鲔随声附会道:「莫非你要谋逆不成?」

    「奸恶之人面南称王,宵小之辈列班朝堂,如此肮脏之地,何谈谋逆,今日来此未曾想过归路。事已至此,不是尔等死,便是刘縯亡。」刘縯举刀指向龙座上的刘玄。

    但见刘玄双腿哆嗦,身不由己窜入龙案之下。

    「反贼休要猖狂,有我在此,岂能伤害陛下。」李轶率军士自外冲入挡在刘縯身前。

    「宵小之辈,拿命来。」刘縯毫不含糊挥刀劈之。

    数名军士同时举枪挡之,不想枪头皆被砍掉,地上随之出现数具尸体。

    红衣壮汉上前与矫健军士联手将刘縯围在中间,随即刀劈枪刺同时近身。

    刘縯双手抡百斤大刀旋转,但见身边又倒下一圈尸体。

    经过几轮较量,寡不敌众,虽然砍杀近乎五十名军士、壮汉,但是刘縯身上亦带伤七八道。

    如此下去,胜负难料,朱鲔、李轶两人心生惧怕。

    忽然传来绣衣直指申屠建吼声:「诸位闪开。」但见弓弩手自后殿疾速闪出。

    朱、李二人急忙退后,也不顾属下军士、壮汉。

    无视敌我,申屠建只令放箭,但见刘縯在数十人包围中生死搏斗,尚未明白发生何事,乱箭忽然射来。

    数名敌兵倒下,面前露出空档,不及躲闪,右腿中箭,此刻数十名敌兵皆已倒地。

    刘縯左腿、双肩、胸膛等处皆已中箭,其手握刀柄撑地,屹立不倒,眼睛圆睁,死不瞑目。

    朱、李二人上前欲推到刘縯,这位顶天立地的将军却是纹丝不动,尚存的军士、壮汉亦上前,十余人合力共推之,一声巨大闷响,以及哐当声,刘縯手握百斤大刀横躺朝堂上,其副将早已被李轶斩杀于朝堂外。

    申屠建急忙将刘玄从龙案下拉出,朱、李二人也急忙上前请罪。

    但见这位更始帝衣服尽湿,龙案下一潭水泽。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李轶见风使舵甚是在行,溜须拍马亦是不赖,但见其跪拜高喊:「宛城一座小城,岂能容下真龙天子,龙游浅水遭鱼戏,不正是应了今日。恳请陛下早日颁旨北伐,剿灭汉贼,复兴大汉。」

    其余人等见状亦齐叩首高喊:「光复汉室。」

    申屠建转头看向被抬出的伯升将军,不由得心生敬畏,其在殿后观战良久,看的真切,刘縯并无杀刘玄之心,否则以其刚刚一战之武艺定然可以冲阵直袭龙座。

    (本章完)

第29章 齐武王魂游宛城;阴丽华许身共罪() 
新朝灭,王莽亡,天下大定,还都长安,汉室复兴,八方朝贺。

    天高气爽,风和日丽,刘縯领授齐武王封号,封地在宛城,刘稷跟随刘縯同归封地。

    「大哥,齐武王封地为何在宛城?」刘稷声音空洞。

    刘縯嘴唇一闭一合:「王府好是眼熟?此乃朝堂。」语调却是重音。

    「此乃朕开元建国之时的皇宫,今赐予兄长伯升,念及刘四将军难舍主仆情,特允二位生死与共。」声音自远方传来,却又似在朝堂中。

    「陛下?」刘縯与刘稷异口同声。

    一切恢复平静,不见下人,亦无士兵,毫无生气,偌大的齐武王府、曾经的更始皇宫却空荡荡。

    刘縯与刘稷僵硬的向走向门口,却出不去,便转身往里走,碰壁后又往门口走,在朝堂内循环徘徊。

    恍恍惚惚,为何来到了新野城?红色天空,无云无风,细雨似血。

    「大哥,四弟?」身穿红色婚服的刘秀从榻上起身。

    刘縯与刘稷一前一后走入,再无其他人影。

    刘秀惊愕的问道:「贺客早走了,现已三更天,大哥、四弟为何此时才到?又为何来到洞房?」

    「此女子是谁?为何这等打扮?」刘縯肢体呆板,缓缓指向榻上。

    刘秀道:「阴丽华,自小便相识,大哥为何不记得?」疑惑的端详刘縯。

    这时忽见刘稷死气沉沉的眼神直视榻上,并抬起右臂指去。

    刘秀只觉身上发凉,冷汗冒出,随即缓慢转身望去,但见身旁的阴丽华眼睛呆滞,脸色苍白。

    刘秀惊喊一声跌落榻下,阴丽华竟身穿纸衣丧服。

    「二位将军含冤屈死,夫君不设灵堂,不披麻戴孝?却为何迎娶我入门?」阴丽华从榻上坐起,看向前面且眼睛发直。

    刘秀下意识回头看去,此处已非洞房,竟是朝堂?为何如此昏暗狭小?

    「四弟?」刘秀喊道,却发不出声。

    但见刘稷手脚束缚在门板,李轶、朱鲔率行刑壮汉将刘稷连带门板放倒在地。

    刘稷仰面朝天,手脚却是被钉在门板,并以石板压其身上,似在严刑拷问,刘玄坐于龙座仰头大笑。

    刘秀原地无法动弹,喊不出,听不到。

    鲜血从刘稷四肢流出,这位刘四将军咬牙忍泪,刚毅的脸庞始终面不改色。

    刘玄眼泪笑出,李轶奸相毕露,朱鲔得意忘形,一名行刑壮汉脚踩刘稷面门。

    此壮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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