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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大哉大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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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大人,雍山那边……请勿挂念,是其他事情……”

    正当洪承畴心头电转之际,身后的卢承业竟然出言提醒。

    只要不是雍山流民就抚之事出现差池就好说了,洪承畴知道自己有些误会,因此大为宽慰。但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有所好转的心情,马上又产生了些许的不快,甚至……恼怒。

    刚刚还是心头火热,一见卢承业而产生的误会犹如一盆冷水篼头泼下,这前后强烈的反差,致使自己失态。而卢承业之所以出言提醒,肯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哪些举动有些反常。

    士大夫讲究的是“两袖清风赏月,一轮明月谈经。”若是对于功名利禄太过热心,肯定要受到耻笑,严重的还要遭受诋毁。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千数百年来的“丁忧”。

第1卷 第一四六章 洪参政被偷窥了2() 
丁忧两字是这样解释的:“丁”是遭逢、遇到的意思。据《尔雅·释诂》:“丁,当也。”是遭逢、遇到的意思。据《尚书·说命上》的说法:“忧,居丧也。”

    丁忧,其实就是“家有白事”的另一种说法。

    丁忧祖制始于汉朝,有“丁母忧”、“丁父忧”、“丁本生母忧”和“丁本生父忧”四种说法。具体说来,就是当朝廷官员的父母或本生父母如若死去,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都要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个月

    大家都知道,以前世家大族的子女,无论庶出还是嫡出,都是称呼老爷的大老婆为母亲的,而自己亲生的娘只能叫做“姨”或“姨娘”等其他称呼的,老爷的正妻去世,叫做“丁母忧”,自己的亲娘去世,叫做“丁本生母忧”。

    为了延续各支香火,“过继”也是非常常见,因此就会出现“丁本生父忧”的现象。

    因此,在古代为官,也是相当不易的,要想在官场之中一帆风顺,那更是难上加难。因为,一个人光是“丁忧”就可能有好几回,而且一次就要近三年的时间,不用多了,有那么三次两次的,五六年七八年的时光就此白白流逝,更别说三两年之间,官场中的景象已经物是人非,要想再续“前缘”,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

    丁忧的例外,成为夺情和起复。朝廷根据需要,不许在职官员丁忧守制的情况,称为夺情。或守制未满,而应朝廷之召出来应职者,称为起复。

    历史上关于“夺情”最有名的例子,就是万历朝的权臣张居正。

    万历五年时,张居正十九年未见的父亲去世。此时正值张居正掌握权力不久,各项改革事业刚刚铺开——其实,就是恋栈——他当然不愿意此时离职。

    神宗朱翊钧在潜邸时,张居正就陪伴其左右。世宗朝后期,张居正升任右中允,与时任国子监祭酒的高拱关系良好。而与此同时,他还是当时少数能与两大重臣严嵩与徐阶都能保持良好来往的官员之一。

    大家都知道的是,徐阶是攻倒了严嵩才得以上位的。对于暗中对立的两大阵营都能够保持良好的关系,可见张居正的忽悠能力,是多么的出神入化。

    因此,对于一手带大的万历小皇帝,张居正令其产生严重依赖自己的情形,实在是牛刀小试,小菜儿一碟,根本不在话下。

    夺情!

    但是,根据前面提到的,“丁忧”对于一名官员的仕途之路,所具有的无比强大的毁灭性,有人全力阻止“夺情”,也就不难理解了——别人都回家待几年,你凭什么就可以恬不知耻地依然高坐庙堂!

    舆论力量非常强大,无数官员上书谴责张首辅的不孝行为。须知敢于跟首辅摆开车马对着干,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视死如归的胆魄。结果……他们只能部分实现愿望。万历小皇帝生气了,当众痛打反对者的屁股,有人甚至被打成残疾。

    由此可见,在古代,做为一个官员,若是被冠以“贪图官位”或“贪恋官位”的名声,是多么的不可忍受、不能忍受,也是多么的不堪忍受。(虚伪、无耻、令人作呕……各位还有神马更加解气、更有气势的词语,那就让我们一起来吧,麻辣隔壁……哦,终于好受些了……)

    因此即便是自己的亲近之人,窥破了自己的心机,洪承畴还是感到很是不爽。就像是自己的****被人窥视,令他着实有些羞恼。

    卢承业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这真是——官场如战场,流弹满天飞。一个不留神……嗯,误伤、自残没商量。

    这都是后话,卢承业此时尚不自知,依然视洪承畴为依靠。

    ————

    虽然洪承畴对卢承业已经心生不满,可一俟在凉亭中坐定、卢承业弓着身子站在他的身旁、絮絮叨叨将事情的原尾道出之后,洪承畴心中刚刚产生的不满,瞬间就消失了大半。

    这事儿说小,真是不值一提。可若是说大,那可就是比天还大。要不然在这紧要关头,卢承业也不会亲自返回。

    ————

    杜阳山流民开始登记造册不久,负责登记的书办就将点灯子领到自己面前。

    等那名书办退下去之后,点灯子告诉卢承业,说在那悬崖峭壁处,还藏有一男一女和两匹马,以及四名看守的喽啰。

    点灯子是争取立功的表现,以减轻他此前犯下的罪过。况且即便他不说,也不能保证别人不说。这事儿不仅独行狼知道,杜阳山跟去的那些人也是知道的。人多嘴杂,根本无法阻止泄露。再者说了,他根本也不损失什么,完全是惠而不费的事情,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卢承业倒是知道有那么一处悬崖峭壁。因为当初与曹文诏商议围山的细节时,也是做为一个细节拿出来讨论了一番。而考虑到那里根本无法通行,因此只派人在附近巡逻,并没有做为重点予以关注。

    卢承业还知道,杜阳山距离那处悬崖峭壁之处,怎么也得有两三个时辰的路程,而此时朝廷布置在外围的人马都还没有散去,因此不虞他们逃往他处。所以,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卢承业并没有多么重视,琢磨着次日派人去看一看也不迟。

    但是,也就是点灯子刚刚离开,独行狼又被另一名书办带到了卢承业的面前。

    同样是等书办退下去之后,独行狼向卢承业交待了同样的事情。所不同的是,独行狼神秘地告诉卢承业卢大人,那位女眷,恐怕与朝中的某位王爷有着密切的关系,或者……就是某位王爷的某位亲眷也说不定。

    这是刚刚将那一男一女擒获之时,独行狼偷听两人的对话得来的信息,也是他认为奇货可居的缘由。

    独行狼也是认为,自己不说也不能阻止别人汇报,“立功”的机会总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而确如独行狼所担心的那样,确实是有人已经抢先了一步。

    不过,因为他透露了更机密的内情,因此也稍解了“吃剩饭”的嫌疑。

第1卷 第一四七章 忠仆可感() 
连续有两人前来密报同一件事情,而且后者还特意声言,此事竟然与什么王爷有关,卢承业这可就不能不重视了。自己多麻烦一些不用紧,可若是误了朝中贵戚的事情,那可不是当耍子的。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根本没有抵御这一级别风险的能力。

    卢承业放下手边的事务,赶忙亲自带人,连同独行狼一起赶赴悬崖峭壁之处。在路上,他再次详细地盘问了独行狼。独行狼为了表现,当然也是知无不言。但是,至于那两人如何与王爷有关,独行狼却并未给出比较具体些的答案。

    卢承业也看出来了,独行狼并非有意隐瞒,而是因为他也根本就是知之甚少。因此他只能存着满肚子的疑问,等到达之后再做道理。

    这次因为众人都是骑着马,赶得也比较急,因此虽然饶了一些路,也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一行人就到达了悬崖峭壁之处。

    有双臂被缚的独行狼做为“榜样”,而且人家也都是骑着马,因此那四名留守的喽啰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所以只得乖乖就擒。

    当把那一男一女从隐蔽处弄出来、揭去蒙在头上的破衣烂衫之后,卢承业却惊异地发现,其中一位原来是自己的故人。

    更令人唏嘘的是,他们不仅是卢承业的故人,还是卢县令的恩人……的家人。

    原来,卢承业也是山西人。不只是山西人,而且还与山西太谷曹家十四房有着远亲关系。

    卢承业幼时家境凄凉,而他本人却一心向学,而且也知道用功,因此颇得业师推崇。

    若不是曹家十四房这门远亲的资助,卢承业多半要迫于生计,从而导致科举大业半途而废。

    也就是依靠着曹家十四房的资助,卢承业没有了后顾之忧,一心放在学业上。也是天道酬勤老天开眼,他参加县试,一帆风顺,乡试也是一考即中。可他的好运也就戛然而止,之后的会试不幸折戟。

    一而再之后,卢承业有些犹豫,觉得自己已经成人成家,不能再接受别人的资助了。要知道卢承业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资助他的科举大业,也就意味着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后顾之忧,而并非只是负担他一人的食用与束脩,卢承业一家老小的生活所需都要负担起来。

    受助者已然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而施助者却兴味盎然、意犹未尽。

    因为祖上就是庶出,因此曹家十四房一直希望寻找到有所臂助之人。而卢承业又学业有成,秀才举人连考连中,看来高中进士也并非奢望。因此曹家十四房资助起来是真正的不遗余力,一心想将卢承业推至朝廷抡才大典的顶峰。

    对于远亲的心意,卢承业感激不尽,也在内心发誓,若是自己将来官场得意,一定回报曹家十四房的恩情。

    可尚未涉足官场的卢承业,那时也还有着比较强烈的自尊意识。远亲已经为自家耗费多多,如果继续下去,自己岂不是几辈子都无法偿还。因此,在一次会试落第之后,他决定中断科举大业,以举人身份而被朝廷任用。

    是的,举人身份也是可以蒙受朝廷诏用的,可很明显因为起步太低的原因,若想大展宏图步步高升,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刚入官场的卢承业肯定要有一段适应和自我发展、自我完善的时间,因此刚开始的几年,卢承业并没有能力给予曹家十四房任何的回报。

    而令卢承业扼腕不已的是,就在那短短的几年时间,曹家十四房却是灾运连连,曹寡妇的公婆和丈夫相继离世。

    此后,以妇道而支撑太谷曹家十四房一支的曹寡妇,自然不会与卢承业走的多么亲近。而卢承业因为要避嫌,也不可能多么主动地与曹寡妇来往,因此两家就因此逐渐淡漠了关系。

    卢承业曾经自责。可造化弄人,人力实在无法违逆。

    再以后,因为曹寡妇忙于商贾之事。她独力支撑着曹家十四房,尤其是开始阶段,更是苦于没有帮手,差不多任何事都要亲力亲为,因此基本属于居无定所。两家开始尚且能够偶通消息,可时间一长,音信渐无,最后竟然断了消息。

    对于曹家十四房与卢承业的这段往事,除了亲历者,就是双方的家人了,其中当然包括一直在曹家十四房担当护卫的曹栓和曹柱兄弟等人。

    说实话,因为曹寡妇嫁过来的晚,而且成亲的前几年,是与婆婆一起把精力主要倾注在操持家务上,因此并没有多么深的参与到自家的生意和对外的“友好往来”方面,所以,对于卢承业这门远亲的情况,她远没有曹柱了解的更为详细。

    曹柱可是一直在曹家十四房担任护卫,随着老、少东家走南闯北,因此对与卢承业的这段关系印象非常深刻。

    在曹柱的印象中,卢承业是一个谨饬君子,应该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

    实际上,曹栓和曹柱的祖上,就是曹家十四房的家生子。做为十四房的护卫,也是延续了数辈。对于这些忠心耿耿的家人,曹寡妇也都是倚为心腹的,平时感到为难之际,有些事情也与他们打个商量。因此,对于曹家十四房的现状,以及面临周围环境的险恶,曹柱等人也是知道一些。

    曹家十四房的商队遇袭,曹寡妇以身为饵,牵制住了范文程,曹柱等人才得以护卫着曹寡妇的妹妹杀出重围。

    但是,杀出重围之后,他们并没有完全摆脱危险。

    因为范文程在外围还布置了一些从后金带来的斥候。这些斥候虽然人数不是很多,可单兵作战的能力却是非常恐怖。

    为了掩护曹寡妇的妹妹,那三名护卫勇敢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曹柱护卫着曹寡妇的妹妹总算是逃出了层层截杀,可是之后“向哪里去”的问题,却大费思量。

    不错,曹寡妇是嘱咐过,一定要去寻找到那位王爷,只有他才能够帮助曹家十四房报了冤屈。可两人总不能就这么张着嘴到处打听吧,总得先有个落脚之地吧。

    而山西太谷老家是不敢回的。至于别的生意方面的关系,又担心他们趁火打劫,同样也是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在他们面前露面。

第1卷 第一四八章 故人难为1() 
更为可怖的是,那范文程既然敢于对曹寡妇这一支商队公然施出了辣手,肯定也会有意无意地在晋商中散布了消息,借以最大程度地“放大”其“辣手”的“效果”,“震慑”那些不合作、或想要不合作的势力,这或许才是范文程不顾一切地、在大明王朝的境内就悍然发动一次袭击的真正目的和险恶用心。

    曹柱虽然不见得能够看透,可他却也知道他们两人要尽量避开晋商活跃的区域。因为曹家十四房本来就与那些晋商不是多么融洽,曹柱不会不知。

    生离死别之际,曹寡妇的确曾经嘱咐他们,只有找到那位王爷,曹家十四房的冤仇才能得报。可那位王爷的行踪实在飘忽不定,而他们两个漏网之鱼又不敢过于公开露面,因此万般无奈之下,曹柱想起了曹家十四房曾经资助过的那个远亲卢承业。

    曹柱认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武人,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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