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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哉大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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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最近时间内两人第二次见面,也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喝酒。

    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在红韵,只不过旁边并不清净,不仅有米书办和梁书办两人,还有三名能说会道的税丁,一共有五人作陪。雅间也比这次的小间儿大很多。

    但是那天因为人多,所以说的也全是场面上的话,因此根本谈不上交心。

    第一次见面之后,只隔了两天,傅恒惕就再次邀约刘胜勇小酌。不过,事先傅恒惕就已经说明,这次没有其他陪客,就是两人对酌谈心。

    傅恒惕急切地要与刘胜勇见面,是有原因的。

    “独轮车倾覆事件”的经过,傅恒惕很快就已经得知,而且他还知道了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辛大山。

    傅恒惕对辛大山是无可奈何的。他知道,对于像辛大山这样的人,你可以看不起他,却不能得罪他,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句话说的就是辛大山这样的人。傅恒惕不想得罪辛大山,也不想与他过从甚密,只是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而已。

    况且临行前东家一再嘱咐,与地方上的方方面面都要搞好关系。在大盛魁,赚钱是第一位的,因此不要轻易与人论短长。

    辛大山的确也太缺乏教训。可如果教训了辛大山,尽管自己是肯定不会亲自出面的,可要想瞒住大盛魁总部却并不容易。如果总部知道以后,自己与辛大山不睦的情况也就不是秘密了。而这,显然是违逆了东家的指示。而违反了东家指示的后果,却是不言而喻的。

    手下有着六七千人,而且这些人基本都是人精,又天南海北地四处出击,如果东家杀伐再不果断,那他如何服众,这队伍又如何能够带的好。

    至于对辛大山服软……傅恒惕从来没有想过。不要说向他低头服软了,除非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个尖嘴猴腮的那个家伙。

    所以,要想消弭“独轮车倾覆事件”带来的不利影响,傅恒惕只有从刘胜勇这里想办法了。而且辛大山费尽心机导演了这一出,不就是想在这位京城来的锦衣卫面前泄露一下大盛魁的底蕴吗,如果打通了刘胜勇这一道关口,辛大山不就是等于白费心机了。

    “而刘胜勇虽然来自京城锦衣卫,可他本人实在是青涩的很,应该是很好打交道的。”而显然傅恒惕认为刘胜勇更易于打交道。也就是因为有着如此观感,傅恒惕才轻易放过了辛大山,将目标对准了刘胜勇。

    急切盼望着再次见面的,不只是傅恒惕,刘胜勇对此也是非常期待。

    傅恒惕有着秀才的底子,兼且遨游商海十余载,因此显得见识和谈吐都是出类拔萃。米、梁二位书办肚里虽然也是很有些墨水,可似乎囿于官府背景,因此处处显示着浓厚的陈旧气息。

    而那些税丁们就更是提都不要提,他们根本就是沐猴而冠。他们似乎也有自知之明,前三句话总是拼命隐忍着。可不论是他们自己还是听众,都呈现出一副辛苦状。之后再喝上几杯猫尿,他们就马上扯衣襟挽袖子,铜臭气息彻底暴露出来,令人鄙视。

    相对来说,傅恒惕很是可以做为交谈的对象。除此之外,刘胜勇还有着更大的企图。

    第一次见面相互引见时,傅恒惕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身份都和盘托出。这都是无法隐瞒的,只要是相互认识,早晚有揭穿底蕴的时候,因此根本没有必要说一半留一半。

    因此,傅恒惕不仅对大盛魁的情况非常熟悉,其他商家的情况他多半也是了解一些。

    这可是非常难得的。

    如果能够将傅恒惕拉过来,岂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将那些丧心病狂之辈一网打尽吗。此事确实有着非常大的风险,可也并非毫无可操作性。

    刘胜勇的心脏禁不住急速跳动起来,他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刺激的热血澎湃。

    “成大事者,何惧风险,”为了大明王朝,为了皇帝陛下,再大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因此,接到傅恒惕的邀约时,刘胜勇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下来。

    刘胜勇和傅恒惕两人在红韵的小雅间吃着喝着聊着,因为至少在某一方面,两人都有着共同的企图,因此气氛很是融洽。三杯酒下肚,就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但是,因为两人的共同之处,只是那么一个出发点,而“出发”之后,两人不仅会即刻分道扬镳,甚至都很有可能马上就返身持刀相向。

第1卷 第八十七章 锦衣卫在行动7() 
“来,老弟,来尝尝这葱扒羊肉,味道很是不错,来,再来一块,”

    在红韵的一个小小的雅间里,刘胜勇和傅恒惕推杯换盏很是融洽,傅恒惕不时殷勤劝着酒菜,算是尽着地主之谊。

    “哎,好了,老哥,我自己来……别光顾着我了,你也吃啊,”刘胜勇也是非常客气。

    “老弟,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吧,”

    “是啊,一个多月了,”

    “怎么样,在这里还算习惯吗?”

    “还行啊,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反正咱就是劳碌命,走哪儿也都是差不多的光景,不习惯也不成啊,哈哈哈,”

    “真是辛苦老弟了,”

    “为了皇帝陛下,多少辛苦也值了,”

    “是啊,为了大明王朝,为了皇帝陛下,”傅恒惕边说边冲着北方拱了拱手,表情也是无比的郑重其事,“哎,对了,老弟,最近遇到什么有趣的新鲜事儿了没有?”

    “新鲜事儿?没有……老哥知道,平时我是不太出门的,”

    “哦,是吗,没想到……不过,年轻人应该出去走走的,”

    “老哥遇到过什么新鲜事儿啊?给小弟讲来听听,”

    “我?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本来算是新鲜的事情,也变得不是那么新鲜了,哈哈,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熟视无睹吧,”

    “是,老哥说的还真是,”刘胜勇端起了酒杯,“来,小弟敬老哥一杯,”

    “好,兄弟,干了,”

    “诶,要说新鲜事儿吗,昨天吃早饭的时候,还真听到一件,”到底是年轻,究竟是有些沉不住气。不过这也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就此让傅恒惕轻易地滑过去,确实有些可惜。

    “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傅恒惕的语气很是轻松,怕是在他的心里,觉得自己已经把对面这个小小的锦衣卫控制在了股掌中了。

    “哎,老哥是大盛魁的吧?”刘胜勇决定出击了。

    “是啊,”

    “这件新鲜事儿……还真与大盛魁有关,”

    “是吗?什么事情?”

    “听说……贵东似乎在经营违禁物品?!”刘胜勇语气平淡,似乎在陈述一个听来的消息,也似乎在向傅恒惕提出一个问题。说完之后,刘胜勇管自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送到嘴里,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对面那位老哥脸上表情的变化。

    “哦,是吗?哈哈哈,”傅恒惕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竟然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起来。

    “老哥以为这很可笑吗?”这次刘胜勇不再回避,而是直视着傅恒惕的眼睛说道。

    “不,不是很可笑,而是……而且非常可笑,哈哈哈,”尽管傅恒惕的笑声已经非常干涩,可为了配合自己面部的表情,就只好一直费力地保持着。

    “老哥不要以为小弟是在开玩笑,”刘胜勇有些失悔。

    傅恒惕的反应虽然有些拙劣,可因为刘胜勇自己手里没有更进一步、或者更有力的证据,自然就无法发动对傅恒惕的接连打击。因此他感到自己满以为可以毕其功于一役的、沉重致命的一击,却似乎是打在了棉花垛上,对方基本没什么反应。“如果贵东没有……那就更好,可若是真的……小弟还是劝老哥早为之计,”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刘胜勇也只好闷着头一直走下去。

    “老弟,不要听那些以讹传讹的谣言,没有的事儿,”傅恒惕终于停止了大笑,脸上却换成了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就这么个小年轻,还想跟我玩儿心思,唉,真是不知轻重深浅……如此重大的事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儿得起的!”傅恒惕心里暗自腹诽着,可又没来由地感到有些可惜。

    ————

    “可惜了,这么好的年轻人,正值,善良,对皇帝陛下忠心耿耿,可惜啊……生不逢时,”事情开始前和结束后,傅恒惕一直未刘胜勇感到遗憾。

    其实,从刘胜勇爽快地答应了自己单独见面的邀约,傅恒惕就隐约猜测到这个年轻人的意图了。

    “只是……唉,不要说是你这么年轻的后生,就是我自己也都没有资格参与的……不是舍不得自己这一身皮囊,而是家中的父母双亲以及合家子弟都无能幸免,”

    虽然傅恒惕一直感到可惜和遗憾,可相对来说,牺牲掉一个刘胜勇,总比让更多人卷入漩涡——其中多半还包括自己的一家老少——要划算的多。

    “至于后果嘛……还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别说是那些税丁和书办,就是书办后面的方城县和裕州知府的大老爷们,不也早被东家喂得饱饱的,即便是自己出面,也能将他们死死地捏在手心里,”

    “不要怪我,也不要责怪任何人,怪只怪你自己吧,”

    其实,像刘胜勇这样的年轻人最是可怕。可怕之处,在于他们的“童言无忌”。

    他们都有着良知,对皇帝陛下忠心耿耿,一片赤诚,眼里揉不得一点儿沙子,而且好为“惊世之语”,喜做的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之类的事情。

    “这样的人……最能坏事,”傅恒惕感到即便是纯为自己考虑,也不得不做出决断了。

    ————

    刘胜勇感到大失所望。

    看来还是自己道行浅了。他们犯下的可都是滔天的罪孽,怎么能够指望三言两语就说动对方缴械呢?!

    对于大盛魁所进行的罪恶勾当,这个傅恒惕即便没有参与其中,也肯定是知情者之一。

    刘胜勇对此是非常肯定的。可是,非常遗憾的是,他的手里没有更多的证据。

    “在赊旗店那几间库房中、在北舞渡码头那几艘属于大盛魁的货船上,肯定就有罪证!”自己虽是如此肯定,可因为上司一再嘱咐自己切勿轻举妄动,因此自己也只能徒唤奈何。

    在这个时候,刘胜勇心里对上司的不满情绪又再次膨胀起来。

    而当刘胜勇从茶馆那张桌子下面的缝隙中,第一次拿到“指令”时,他既感到遗憾,又感到有些振奋。

    指令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是让他做好准备,三日后交卸此处的职事,而他自己则是“另有任用”。

    刘胜勇记得非常清楚,在每次的汇报中,他一次也没有提及自己对大盛魁等商家的怀疑,只是遵照上司百户何胜文的吩咐,将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如实罗列。

    指令中虽然没有提及自己“另有任用”的缘由,可刘胜勇能够感觉到,是自己的“自作主张”让上司感到不满,因此才找人替换自己。

    “自己身边肯定还有其他人!肯定是他们发现了自己‘自作主张';的苗头,才向上司做了汇报,”虽然很明显自己是被打了小报告,可刘胜勇不仅没有感到恶心,反而觉得很是温暖……因为他不再孤单,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刘大人在这儿呐,让我好一顿找,快……快去看看吧,在大盛魁的货船上,发……发现了违禁物品,”一个税丁气喘吁吁地跑到刘胜勇的身边,急切地向他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第1卷 第八十八章 锦衣卫在行动8() 
何胜文给刘胜勇发出三日后替换的指令之后,不知为什么,很快他就感到有些不妥。

    虽然他之后极力补救,抓紧时间处理掉一些手边的急务,押后了一些可暂缓的事宜,匆忙确定了接替刘胜勇的人选……可等他隔天之后带领着李过赶到赊旗店的时候,终于……还是晚了一步。

    “因上船核查货物数量时风大浪急,又赶上两艘船只出现碰撞,刘胜勇不慎失足跌落江中,因事起仓促抢救不及,锦衣卫校尉刘胜勇已于前一天不幸亡故。”这是何胜文见到的通报。

    对于刘胜勇的意外亡故,方城县和裕州方面的反应都非常及时,大老爷们很快就派来了得力捕快和仵作。

    “刘大人每次都是亲自上船核查货品种类和数量,小的们都很是钦佩,”负责向何胜文汇报事情经过的,是一名口齿伶俐的、叫做严三儿的税丁。

    按理说刘胜勇只是个锦衣卫校尉,是不足以以“大人”称呼的。平时私底下妄称无所谓,可面对着锦衣卫百户的时候,再如此称呼可就有些不妥了。好在做为上官的何胜文没有异议,其他人也就不予细究了。

    “或许是不习舟楫……北舞渡来往的船只又很是频繁,船只相互碰撞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唉,也都怪小的们没有伺候好刘大人办差,所以……”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严三儿是方城县派出的,因此米书办出面让他退下。

    “何大人,没有将刘校尉照顾好,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等的责任,知府大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很是气愤,将我等狠狠地训斥了一遍,等手头的公务稍稍处理一下,知府大人就马上赶过来,”梁书办也赶上前来,殷勤地慰问着。

    “方城县大老爷和县尉大人闻知此事也都非常气愤,我等也是备受责备,可再怎么……也无法饶恕我等的罪过,大老爷和县尉大人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也会尽速赶过来,”米书办自然不会落后。

    “刘校尉是因公事溺水而亡,两位书办……还是不必过于自责了吧,”何胜文冷着脸说道。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可何胜文还是有些低估了方城县和裕州那些人的胆量。这都已经出现死人的事件了,他们竟然还稳坐钓鱼台,忙于公务云云……不过是托词罢了,只推出了这两个不入流的书办在此聒噪……因此,他的话也就没怎么客气,直指两位书办还没有资格承担什么责任。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两位书办闻言,知道这位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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