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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三国志之大白天下-第72章

小说: 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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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像天人感应那般,恐怕儒生们自已都说不出一个理所然来。从前可以用孔子所著的《春秋》所说“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莫须有的天意来恐吓皇帝。但在经过何白此事之后,儒生出身的百官们只怕再也不能拿天意来欺压皇帝了。毕竟皇帝也不是蠢蛋,是能够分得清谁真谁假的。

    “皇帝有旨,百官们可有疑惑者,可出列请教何议郎?”

    百官们心中一凛,皇帝这是准备发难了,要是百官们问不倒何白,那以众儒生为主的百官们,就得承受起皇帝的雷霆震怒。而儒学在大汉天下中的绝对统治地位,也必将遭到惨重的打击。

    可是问难何白又要怎么问?三公九卿自持身份,不能轻易出头,于是就有一名议郎越众而出。先朝着汉灵帝大礼之后,再向何白行了一礼,问道:“吾闻公乃武人出身,未知胸中曾学事否?”

    何白也行了一礼答道:“吾自幼从父家学,不曾学任何儒学经义,诸子百家也只是略有所闻。”

    那名议郎顿时神色一振,不禁傲慢起来,指着何白斥道:“汝不过区区一介武夫,不明儒家五经六艺,更不识诸子百家之学,却胆敢妄议天意,真是好大贼胆。”

    何白微微一笑,说道:“伊尹恭耕于野,姜尚垂钓渭滨,更有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弇之辈,吾从不知此数人治何经典,识何百家;却能够顺天应人,辅佐商、周、两汉一统天下。由此可知,天意者人人可议,只要能够让人信服者,便是真意。若不能让人信服,而是强以天意欺之诈之迫之,便如那淫祀一般,是以天之名为已谋取私利也。”

    那名议郎大怒,问道:“公既如此大言,胆敢自比伊尹、姜尚、张良、陈平、邓禹、耿弇这等不世才俊之士,吾便请以天为问:天有头乎?”

    何白大笑,说道:“汝之问,就如蝼蚁之间相问,人与蝼蚁类同乎?有四足六爪乎?何时而生?又姓谁名谁?”

    那名议郎怒道:“那公如何看待上天?”

    “天,无形无名而又无所不在。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如人从不去关心蝼蚁之间的事物,天已滋生了万物,自然也不会再来管理人间之事了。然而天有天规,地有地则,只要摸清天地之中的规则,便可以顺天应人了。”

    “公大言已摸清天地规则,然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此规则当做何解?”

    “四时者,春夏秋冬也,此天时当与日相关。日距大地近则是夏,较远则是春秋,更远则是冬。五行者,寒暑燥湿风,则与山川地理,江河湖海相关……”何白费尽心思的回想初中时所学的地理知识来,幸好地理的成绩还不错,可以解释得通。

    “日有多大?距我有多远?又如何知之?”

    “日之大,直径足有168万余里。冬时距我36562万余里,夏时距我35360万余里,春秋则距我35961万余里。距离可以用立杆测影之法测出,直径则以目测直径与距离之三角得出。只要擅长术数者,当可同样得之。”

    何白不由松了口气,幸好昨日蔡邕有所提醒,古人对于星象、太阳与月亮十分好奇,必有此问。何白昨日通过后世所知,又与汉时的长度单位进行互算,这才得出这个结果来。

    那名议郎还欲再问,却有人不奈烦了。今日是想要问倒何白,保证儒学不会召至皇帝的疏离与打压。而不是在此向何白求教什么,再问这些东西只会给何白增光,却不会难住何白。

    于是有名太中大夫出列,挥退议郎,也不与何白见礼,便出言问道:“何议郎,我且问你,你言说上天无形无名,而又无所不在,然而我大汉皇帝乃是天子,与上天又有何关连?”

    何白一怔,此问可是不怀好意啊,直问天子君权神授的正统性。要是自已答不好,那可就要遭至群臣的发难了。何白沉吟道:“未知阁下是以儒生之身份相问还是以朝臣之身份相问?”

    “儒生若何?朝臣又若何?”

    “以儒生身份相问,我自然与阁下作学术之论。以朝臣身份,我自当以下官答上官之问。”

    那名太中大夫沉默片刻,方才应道:“此处乃是朝堂,自然是以朝臣身份相问。”

    何白松了口气,看来他也不敢轻易将君权神授天子的正统性说破啊。有些东西知道是一回事,但说破了又是另一回事。就算是汉灵帝本人,也不认为自已是上天之子。但说破了,那就是大罪过了。

    “大汉天子世代皆是上天之子,乃是应世间万民之愿,通过天地之规则幻化而生。就如光武皇帝陛下,在暴莽时应运而生,有天地规则之助,顺天应人,固此所行方能无往而不利也。此世人皆知之事,又何需再问。”

    此时何进轻咳一声,说道:“今日早朝,主论何议郎的《防治灾异百条上议疏》,皇帝令尔等出列请教,也是对此疏的正确与否进行辨论,可能通行天下?好让各地郡守县令再遇灾厄时不至束手无策,也让世间百姓少得灾祸之害。而不是争论些其他不相干之事。陈大夫,还请慎重询问。”

    何白不由暗暗感激何进,自已对儒家学说毕竟不通。其他方面也算是才疏学浅,所知的学识也不多。不似诸葛亮那般舌战群儒有守有攻,可算游刃有余,只区区数言便可让他人哑口无言。

    但若解释后世的那些先进知识还成,趟若辨论其他,特别是政治方面,必会遭他人所暗算、辨倒。何进身为大将军,为朝臣之首,有他帮忙说话,之后的事情就会轻松许多了。

    果然在接下来的辨论与询问之中,何白又回复最初时的那般游刃有余了。无论何人提问,何白都能做出一番不错的解释。百官惊异的发现,除了不通儒学与诸子百家之学说,单论何白本身的学识,涉及面之广博几乎涵盖了世间已知的所有事物。

    从天南地北、宇宙洪荒,古今往来,宏观微察,林林种种,可说是无所不通。就如传说中的神兽白泽一般,事事皆明,让人惊叹不已。然而何白解释,又多有包括儒学与诸子百家在内的影子,叫人万分惊奇。

    百官们此时才发觉,何白之学识多是来源于自然,师法于自然,可算是黄老一脉的传人了。而不是最初众人所认为的那般,何白只是一介武夫,只想以异谈怪论来搏人眼球,甚至可能是十常侍在暗中所搞得鬼。

    毕竟黄老学说属于唯物主义,与儒学的唯心主义不同。而汉朝,特别是西汉初期时对于黄老学说特别重视,治国都是采用黄老学说的无为而治,因此才有了汉文汉景时的大治。所以百官们对于黄老学说并不陌生。

    况且百年前尚有王充的《论衡》细说微论,解释世俗之疑,辨照是非之理。诋訾孔子,厚辱其先在前。对于何白上疏议论灾害一事就不足为怪了,反驳儒学从孔子时就提出的天人感应说也属正常之事了。只是何白没有明确的反对孔子,却让百官无法指责。

    虽然自从董仲舒提倡“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并被后世帝王采纳之后。黄老学说从此成为了非主流思想,但儒生们在学儒学之时,也会选修黄老学说,只是所得没有何白的这般细致专精罢了。儒生对于黄老学说并不排斥,要不然也不会由着张角的太平道发展壮大了。

    于是百官们从最开始的问难,到后来的一意提问,到一心追求天地间未知的学识,让整个早朝变了意味,成了何白一人的授课学堂。何白每每有惊奇却又合理的解释,顿叫人拍案惊喜不已。

第108章 九品中正() 
时已过午,平常早朝的时间早过,而今日的早朝却还在进行。未食早餐的百官们早就饥肠辘辘,却还没有要散朝的意思。场中只有偷食过的何白精神还好,汉灵帝也用更衣的借口,早在偏殿中吃了一些食物,又兴致勃勃的回来继续听讲了。毕竟何白所言的知识太过稀奇有趣了,众人们直如好奇宝宝那般,不断的向何白询问着十万个为什么。

    然而百官之中也不全是好学之人,就有不少恼恨何白之人在暗中思法作怪。此时就有忍耐不住的司空刘弘出列大叫道:“何议郎,汝之言论多属世事小道也,未知可有何治国之大道良策?”

    何白一怔,转而又笑道:“治国之策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吾这有阴阳五行之策可算治国良方。”

    刘弘一愣,忙问道:“是何种阴阳五行?是邹衍的五德终始说么?”

    “是也,非也。”

    “愿闻其详。”

    何白动了动发麻的双腿,本来自已是站着说话的。可汉灵帝见自已有“学识渊博,通晓古今,明察秋毫”之能,乃国之贤才也,于是特赐锦席坐而论道。但对何白来说,跪坐还不如站着说呢。

    “阴者,为治国之规也。指的是以怎样的律法规则去治理国家。从高祖皇帝与光武皇帝奠基大业之后,曾初制汉律法规。经多年世事之变迁,汉律有误的不去更改,有不合时宜的也不去增补;反而为了自已的一已私利,视律法于无物。为上者不守律法,为下者上行下效。全国没有一人重视律法,百姓们也无所适从,自然而然就有大乱生发。唯有重视律法规则,一切按律法规则行事,虽天子违法,亦要惩治。如此天下自可太平也。”

    “阳者,为治国之行也。指的是以怎样的心肠行动去治理国家。自前汉武帝后,大汉皇帝每以孝治天下。然而,孝者却不一定仁善有德行。或只对自家人友善,却对世人恶毒。或只顾小家,而不管国家。所以我以为,治国当以兼爱之心为上,重视公德之心,轻视私德。譬如汉初陈平,私德虽缺,然而奉公体国,于公德无损也。又譬如王莽,私德无缺,然阴谋篡国,于公德有大损也。”

    “五行者,为国中万民之称也。土德为农夫,以耕种生产为主。水德为商贾,以经营生财为主。木者为工匠,以营造研发为主。金德为士卒,以保家卫国为主。火德为官员及诸生,以治理与传承文明为主。此五行者相生相克,就如人体的五脏,缺一不可。如重视一行,或者缺失一行,则国家必然生乱。如五行齐全,国家有粮有钱有器有兵又有良吏治理与诸生传承思想,国家哪里有衰弱混乱的可能。”

    刘弘听了顿时哑口无言,不想何白也有自已的独特治国之策。就是百官们听了,也对何白之策而赞赏不已。只是百官们自视甚高,常恨不得高高在上,能够压迫世间的所有人才行。

    而儒学更是以培养世代官僚为主要目地,儒生出身的百官们哪里又会自降身份,把自已当做与农夫、商贾、工匠及士卒一等的五行之一。而且阴阳之说也不太对百官们的胃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也不得汉灵帝的认同。所以,何白的阴阳五行论,虽然听着是不错,但是绝对无人去理会照办的。

    就连三公之一的司空刘弘都忍不住出列问了问题,那么身为司徒的丁宫自然也不甘势弱,出列问道:“吾闻何议郎言说,选拨人才不以孝道,讲究兼爱。更重视公德之心,而轻视私德者。如今各地郡守私心自用,为国家选拨人才的察举制已坏,难以察举到好的人才。世间更有童谣,‘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不知何议郎可有何良策选拨人才?”

    “科……”何白摇摇头,科举制不行,至少在现在世家当道之日不行,除非是在自已建国之后,那么现在只能用九品中正制了。于是说道:“吾有一法,名《九品中正制》。”

    丁宫拱手问道:“愿闻其详。”

    “《九品中正制》又可称九品官人法,先在各州郡选择贤而有远见、有名望,善于识别人才的官员任中正官,由朝廷中的司徒选授。其中郡内的小中正官可由州中的大中正官推举,但仍需经司徒任命。平日之责便是时时查访评定州郡之中的人才,将他们分成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等。”

    “中正评议结果上交司徒府复核批准,然后送至吏部作为朝庭选官的依据。其标准有三:家世、道德与才能。选举人才时需三者并重,如此方可起到选贤任能之用。”

    何白对《九品中正制》所知不多,从前学历史时也只是学了个大概。但是朝中百官多是人精,何白相信自已只是略略提点,必然会有人对其进行总结与增补。

    果然,不过一会儿,就有后将军袁隗大叫道:“妙妙妙,《九品中正制》果然妙不可言啊。”

    紧接着,太尉马日磾、司徒丁宫以及九卿、百官大都醒悟过来,这《九品中正制》果然要比察举制更加的高明,特别是九品中正制的推行会剥夺州郡长官自辟僚属的权力,将官吏的任免权全部收归中央,有利于加强中央的权力。对于朝臣来说,自然是权力越大越好。何白说了将近一整天,唯有此法最得人心。

    丁宫出列拜道:“陛下,今日得何议郎之教授,我等百官所得良多,不觉才识更加广博矣。然而何议郎之《九品中正制》更是国家选拨良才的善策,还望陛下详察之。”

    闲坐听了快一天奇闻的汉灵帝,此时听到政事之后,顿时索然无味,初愈的身子顿时疲倦了下来。汉灵帝厌厌的问道:“那《防治灾异百条上议疏》众卿又如何认定?”

    百官不禁好一阵沉默,汉灵帝若是追究百官的欺君之责,或可用才疏学浅,不明孔圣师与董儒宗之学说为由。但之后就将少了一样对付皇帝乱来的办法了。可是要采用何白的阴阳五行说,百官们却又不愿。

    最后百官们只能老实的说道:“《防治灾异百条上议疏》当为良策,可通传天下试行之。”

    “哈哈哈……之前国家每有灾异发生,非朕失德便是三公之罪也,呵呵,也不知汝等当年是以何为凭借,胆敢妄称天罚?哼,真要追究汝等之罪,只怕满朝文武都剩不下几人了。日后若是再有人上书言及灾异事乃朕之失德,汝等想必懂得……”得意的汉灵帝给了百官们一个莫明的冷笑,让百官们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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