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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大宁国师-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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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正因为这一点,但董策顷刻间看出了问题!

    大宁御林军,任何一人的出生都是经过严苛审查的,唯有兵籍子弟才有一丝机会,而且极其看重父辈,若你父亲不是御林军,而是一个边疆小兵,要进御林军只能是痴人说梦。

    故此,梁景的出生必然很干净,董策实在不知对方为了什么,赌上世世代代的金饭碗?

    在这个重视门庭的年代,出生好的人若非迫不得已,谁愿上梁山?

    如此一想,能动用御林军暗杀他的,唯有御林军的上层,而项骋犯不着杀他去得罪太后,况且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那么号令梁景的人,除了虞珑董策想不出另一个。

    “不可否认,董掌教我很佩服你,本来你这次来京是插翅难飞,可谁能想到,你竟反其道而行,不仅不飞,反而在雄鹰眼皮下与百鸟争食,把自己陷入险境谋后生,偏偏还让你成功了,着实厉害!”梁景站直了腰杆,俯视董策苦笑摇头,无奈道:“还是一样,有人算准了他们杀不死你,但却没算到,你在最后关头还能看清事态,不离项统领身边,这样的确没有人能奈何你,可是你想过吗,这次你无碍,但下次呢?”

    “你的意思我无法理解。”董策头枕在墙上,凝视铁甲卫道:“照你这般说,今天吃饱了明天就不用吃了?”

    “哼,两者岂能一概而论。”梁景冷哼一声,董策却是无言的低下头,自顾自的查看伤势。

    梁景知道董策是认为自己听不懂,他立即补一句:“你也没错,可你不累吗?”

    “这话你不该问我。”董策反驳一句,既而冲对面墙上的项骋道:“项统领,有件事我要跟你说说。”

    此言一出,梁景顿时心凉了半截!

    而项骋则回身扫了一眼董策,既而跳下高墙,来到董策身边,正要开口问话,却见董策将一支染血的箭矢抛给他。

    “这箭上血色不对,应该有毒,为了避免剧毒攻心,不可走动,所以先请个大夫给我看看如何?”这番话让梁景心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项骋则打量接住的箭矢片刻,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冷声对梁景道:“你速速去请位大夫过来!”

    “这里距离南市不远,里面有家王氏医馆,主治大夫王鸿煦医术高超,对毒药极为了解,劳烦了!”

    “你……”梁景闻言大怒,他岂会不知董策是防止他随便找个人过来应付一下,最好救治不了任其毒发身亡,自己才好交差。

    “还不去!”项骋心里可没有这些弯弯绕绕,见梁景发愣,不由咆哮一声。

    梁景只能暗暗咬牙,心里含恨而去。

    “对了,强弩不可能从城外带进来!”董策忽然补充一句。

    项骋一愣,既而立即吩咐一名禁军持他令牌离去了。

    又过不久,去捉拿贼人的禁军一无所获的回来,项骋的脸色是异常难看,这次他的脸的确丢大了。

    ……

    阎山与洛河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在大道上,他们早已经从密道逃出禁军的追捕,为了不起眼而分散躲藏。

    一路上两人都很小心,毕竟这是京都,除了里坊,外面都是大道,藏无可藏,但正因如此,两人也不会有多起眼,即便遇到现在追来的禁军,他们也能随口搪塞。

    然而他们还是没有注意到,一个头戴斗笠的挑夫,挑着两捆柴不紧不慢的向他们走来,当三人檫肩而过刹那间,两人同时感觉身后劲风来袭,没等这二人反应过来,便是眼前一黑!

    看到晕倒在地的阎山与洛河,挑夫苦笑一声,道:“臭小子真是到哪都有人惦记,实在让人没法安心啊!”言罢,他便蹲下来翻找两人的衣兜。

    大约一炷香后,梁景骑着马在前面狂奔,王鸿煦骑着驴在后面踱步,后者的速度虽然慢,但心里却比前面的梁景更加焦急,毕竟他得知中毒的是董策后,哪里还能冷静啊。

    可就在这个心急如焚的关头,偏偏就有人给他找麻烦。

    “我说你这匹夫怎如此不小心。”王鸿煦对着忽然横冲出来的挑柴夫怒斥一声。

    这声吼,似乎把挑柴夫吓了一跳,肩上扁担前后两捆柴直接脱落在地,刚好成了一个八字挡住王鸿煦的驴子,让其左右调转不得。

    王鸿煦一张老脸登时就黑了!

    “对不住,对不住。”挑柴夫陪着笑连连道歉,没等王鸿煦再次开口谩骂,挑柴夫突然将一件东西塞到他手中,随后他便听挑柴夫低声道:“这是解药。”言罢,在王鸿煦发愣间,挑柴夫已经拖着两捆柴飞快的退到一旁。

    铁甲卫早就知道身后的情况,对此他只是远远看着,根本不急不躁,反而他希望多出点意外,最好等董策死了王鸿煦才赶到。

第三百九十九章 入狱() 
当王鸿煦看到董策一行人后,实在弄不明白眼下的情况,他知道今日是董策大婚,本来等董策迎亲回来后,他还要去讨杯喜酒喝,却没想到出了这档事。

    没有一句废话,王鸿煦下了驴子,径直来到董策身边蹲下,打开药箱取出一块白布将董策大腿上的血迹擦看,待看到青黑的箭伤时,王鸿煦心下大惊,抬眼看向董策道:“伤口附近肿胀发黑,很可能是蛇毒,我先帮你处理一下,然后再敷药。”

    说着,王鸿煦先是给董策施针,既而拿出一根竹筒,对上董策的伤口,咬住另一头开始吸吮,很快一些黑血便被他吸出,直到血色正常,他才扔掉竹筒,在翻找药箱的时候,趁着项骋几人不注意时,低声道:“方才有一人拿了包药散给我,只说是解药!”

    董策闻听此言不由一愣,既而哭笑不得道:“既然是解药,那就用吧。”

    “可是……”王鸿煦可不敢冒然使用那来历不明的药散。

    “无碍,世上有黑便有白,有人要我命,便有人不想我死,如果真是无法救治的毒,那为何不用在箭上?何故多此一举,真不担心以毒攻毒了,白白换来一场空。”

    王鸿煦自觉一把年纪,又作为医者,早已见怪生死,可比起眼前的青年来,他发现对方竟比他面对生死时,更能泰然自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呢?

    暗叹一声,王鸿煦也就安心给董策敷药了。

    待王鸿煦处理完董策伤势,在把脉之时,忽听董策悄声道:“解药的事情不要传出去,另外,告诉他们要医好我只能立即送往医馆。”

    王鸿煦一愣,想了想便明白了,点点头也不回应,起身走向不远处的项骋,拱拱手道:“将军,董公子伤势过重,而且中毒已深,老朽目前还无法配好解药,不如送往医馆让老朽继续施救,否则晚了董公子这……条腿恐怕就废了。”王鸿煦本想拿董策性命说事,可转念一想,感觉有些过头了。

    项骋眉头大皱,扫了一眼董策,发现他脸色略青,嘴唇发白,的确很是虚弱,可是他有军令在身,怎敢耽搁,故而摇头道:“董策关乎一件重案,那可是数百条人命,岂可拖延,还是劳烦王大夫速速回去配药,随后我安排人去接你。”

    “这……”

    王鸿煦正迟疑间,项骋脸色一沉,道:“无需多言,你速速回去。”言罢,他便下令押董策离去。

    董策对这一幕似乎视若无睹,又好似早已料到,低着头,沉着脸,没人看出他此刻的表情。

    王鸿煦傻傻的看着御林军渐行渐远,他始终不明白,董策犯了什么事值得御林军兴师动众的来拿人?又为什么董策会遇贼人暗杀?

    换做别人,或许此刻都会选择远离董策,唯恐殃及池鱼。

    然而王鸿煦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他更多的是为董策感到不甘。

    “这人啊,本该简简单单,何苦去惹一身骚啊!”摇头一叹,王鸿煦收拾东西往南市而去。

    董策没有被带出城,而是在半道上,便有人追来让项骋直接把他送到了大理寺。

    他知道,虞珑已经得知他未成丧命的消息,故此立刻撇清关系。

    他的命如同一条底细,断了事情便会越演越烈,反之,则会慢慢悄无声息。

    事情,也正如他所想,来到大理寺的他,只是被简单的询问了一些商队事情,既而便被暂时关押起来,等查明后如果无罪,便将他释放。

    以这个年头的办事效率,董策知道,短时间自己是别想离开大理寺的监牢了!

    当董策被带到大理寺关押的消息传回学子庙后,得知情况的众人无不是惊怒交加,可是他们实在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一个出主意的也没有!

    张大贵和六子虽然不懂如何解救教主,但他们知道有人肯定明白,然而当他们准备找曹洛蓉时,却被柳素给拦了下来。

    “诸位公子请放心,姐姐说了,董公子绝不会有事的,用不了多久必能回来!”

    “可是……”张大贵焦虑万分,急切得话也不知怎么表达了。

    柳素挤出一丝笑意,宽慰道:“这时候我们只能等,绝不可莽撞行事!”

    话虽如此,张大贵等人如何坐得住啊,一个个在院子里焦急的来回走动,喧哗不断。

    入夜,马府。

    与学子庙的吵闹不同,整个马府此刻是死一般的寂静。

    马炎早已从宫里回来,可是他带回来的消息丝毫没让马夫人安心。

    “夫君,如果连陛下都不伸以援手,这朝堂还有谁能救出董公子啊?”

    马炎摇头道:“没人!”

    马夫人听后心情更是低落,忽而,她好似想到什么,立即道:“对了,不是说董公子和太后私……”

    未等马夫人把话说完,马炎猛地虎目一瞪,把马夫人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吓到肚里。

    “此事休要再提!”

    别人不清楚,马炎却很明白,别看太后找董策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可毕竟她是在私底下召见的董策,而非光明正大的下诏,她这样做,就是要让所有人明白她和董策还没有关系,就算有,你们也要当没有!

    这事,说小了是一个女人的矜持,说大了,可就是一国之母的颜面,她一日不公开,谁敢戳破这层纸?

    马夫人幽幽一叹,正要与马炎商量如何劝慰方淑蔚时,忽然听到婢女来报,称方淑蔚不见了。

    “什么?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让你们看个大活人都给我丢了。”马炎盛怒,喝斥婢女一句后,怒气冲冲走向内院。

    马夫人也狠狠瞪了婢女一眼,便随着夫君而去。

    纸是包不住火的,方淑蔚是笨,但她不傻,一天了,从白日等到黑夜,却始终没有迎来接亲的队伍,这让她本就深感孤独的心,更是凉到了冰点!

    是董大哥在最后关头后悔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方淑蔚便已失去理智,再也不会考虑其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找到董策,她要当面的问个明白!

    在学子庙门前大红灯笼下,柳三重一张老脸上满是忧愁,却仍旧挤出一丝深含愧疚的笑意,与一位位前来道贺的宾客道歉。

    他今天一直在学子庙,岂会不知少公子出了什么事,但这些事已经不是他一个老人能插手的了,他就如曾经等待老爷一样,希望再次出现奇迹。

    “宋员外啊,实在对不住了,家里的确出了点事……不用,不用,怎好麻烦宋员外啊,我家老爷已经去办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少公子便能回来,届时恐怕还要劳烦您在跑一趟,对不住啊!”

    又劝退了一批人,当柳三重看着渐渐冷清的门庭,他摇了摇头,微弓着腰,正转身间,忽然余光瞟见一抹红影以极快的速度由远而近,待扭头望去时,柳三重佝偻的身子猛地一震,克制了一天的眼泪终于还是挤满了眼眶。

    “少……方娘子,你来啦!”本来已经在柳三重内心订好的称呼,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呢?”一袭大红喜袍的方淑蔚,本应是盛妆,艳抹,风姿绝伦,她的美艳今日只会隐藏在红盖下,展露给那一人看。

    然而此刻,青丝凌乱,妆容已花,脏兮兮的大红长裙拖在地上,如那春日被人践踏的凋零花瓣。

    “他……”柳三重这一刻忽然是无言以对,他可以劝走每一名宾客,却如何劝得动眼前的可怜人啊?

    随着柳三重徐徐道来,方淑蔚不知何时已瘫软在地。

    事实不是她最初的想法,可是却更让她感到揪心,滑落的泪水似在倾泻那复杂的心绪,如雨而下!

    柳三重颤颤巍巍的走下台阶,伸出老手想要去搀扶,却忽然间不知扶起她后,是让她进屋,还是……

    巷口,那白日的挑柴夫远远看着这一幕,几次抬脚不知为何又放了下来,几番挣扎过后,他只是留下一声长叹,扭头而去。

    ……

    子夜,脏乱恶臭的昏暗监牢内,董策透窗望月,愣愣出神。

    “你要在这里面待到什么时候?”突如其来的话语,不是在身边,而是在窗外。

    被唤醒的董策回过神,面无表情道:“这你不该问我。”

    “不问你问谁。”声音饱含怒意,显然对董策极是不满。

    “你们的办事效率没有人比你们自己更清楚。”

    面对董策的反驳,窗外的声音沉静良久,才悠然一叹道:“少则半月,多则半年,如果有人继续从中作梗,够你待一辈子。”

    “呵!”董策苦笑一声,无奈道:“唉吆我说老丈人啊,你们这样搞,那得有多少人冤枉关到老啊?”

    “你还有脸说!”窗外声音更怒了,气愤道:“当初我就知道,你那些人出来准没好事,幸好我没参合进去,否则你让我到底帮谁,几百条人命,岂能说没就没,真以为光凭几句谣言便能渡过难关,美得你,事到如今,我也不指望你能老实了,我只给你一句话,善待我女儿!”

第四百章 大事() 
大理寺监牢内,王鸿煦默默的给董策清理箭伤。

    “你不在,学子庙全乱了。”王鸿煦道。

    “嗯。”董策靠在墙上,哼出一声重重的鼻息后,忽而抬眼看着王鸿煦低声道:“劳烦王大夫一件事,关于我的毒伤,你就说救治不及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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