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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宁国师-第20章

小说: 大宁国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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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欧阳植赞同的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否则也妄称君子!不过那上联究竟何解,你倒是说个明白啊!”

    董策苦笑摇摇头,将一碗茶推到欧阳植面前,才道:“这便是我说他骂人了!梅兰竹菊都有,但他偏偏把竹排到花之外,需知,竹子也会开花,只不过一生只开一次,凋零了竹子也就死了,故此,他此上联是不对的,但还是出了,那么在我看来,只有一点可能了,竹,坚也,坚同硬也,这上联不正是喻示男人,你可傲,可以圣洁,更能清新淡雅,人淡如菊,然而,你不硬!”

    一席话听得欧阳植愣了许久,突然一拍桌子畅快大笑道:“妙,妙啊,董兄高论也!”

    “高论不敢当,其实我也是瞎猜的,是否如此谁知道呢,不过能博得欧阳兄一笑,足矣!”董策微微一笑道。

    “不不不,听董兄一言,我才算彻底将此上联含义融会贯通啊,一赏诸君子,花花非花花,看来就是在说,瞧你们这帮能说会道的男人,内有傲骨,外有风度,更不失清淡,然而傲骨非铁骨,风度非气度,清淡更非清廉,全因你们没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说罢,欧阳植怅然一叹,突然想到还有下联,不由更为期待道:“不过董兄下联又是何意呢?我直到现在也还没完全明白啊。”

    “这上联,我猜十有八九不是男人做的。”董策说到这,欧阳植立即强忍笑意道:“是极是极,试问天下间,有那个男人会说,敢说,自己不能硬啊!哈哈……”

    “呵呵,我想除了女人,也只有阉人因为羡慕嫉妒恨,才痛出此联吧!”董策也是笑了笑,又道:“至于我的下联,如果说细了,恐怕要被和谐了,我只能告诉你,瓢圆不圆它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带把!”

    欧阳植准备拿茶杯的手忽然一顿,一股后怕的心情油然而生,猜想如果这杯茶刚才入口了,此刻绝对要喷吧!

第26章 姑苏疯婆子() 
时过正午,姑苏府城门前,欧阳植冲董策抱拳道:“董兄,若这一路没有你慷慨解囊相助,我欧阳植恐怕要暴尸荒野了,大恩不言谢,若不是还有要事,真想与董兄多叙几日!”

    董策回敬一礼,道:“欧阳兄客气,你此去嘉兴府还要多加小心啊,可别又被人骗了,若欧阳兄有机会到金陵府,不妨到秦淮河畔艺苑找在下。”

    “欧阳记住了!告辞!”欧阳植重重一礼,便转身走向驿站。

    董策目送欧阳植进入驿站后,这才向着城门走去,柳福则牵着马车追上两步,好奇道:“少公子,这一路有欧阳公子在,小的不好问,小的一直想知道您什么救了欧阳公子后,又赠他十两盘缠啊,现在我们也没几个钱了,再这样下去,非要沿路乞讨才能回去咯。”

    董策观赏着姑苏府的城景,头也不回的淡笑道:“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既然救了,却舍不得几两银子,那还不如不救呢。”

    “话虽如此,可您一赠就赠了一半盘缠,如今我们也只有十两了啊!等会儿您还要去曹家,怎么也得带点儿礼品吧,而且还不能轻了!”柳福郁闷道。

    在富贵家中干活,柳福十分清楚礼尚往来的重要性,虽然人家根本不把这些礼品当回事,然而空手去就显得没教养了,这会被人家看低的,虽然他们董家是家道中落了,但柳福真不想被人说闲话。

    董策微微一笑,道:“去见什么身份的人,带什么样的礼,这点很有讲究,不一定贵重就是好!”

    “那您想好了?”柳福好奇道。

    “废话。”董策说着,转身朝着一家玉器铺走去,入门便道:“掌柜,可有上好的锦盒?”

    柳福正准备拴好马车跟上少公子,可一听这话,脸红得他赶紧装没看到,太丢分了,自己好歹也算曾经豪门阔富家中的小仆不是,以前跟着少公子动着就是几十两上百两的挥霍,那倍有面子,而今,咳……实难适应啊!

    正在柳福纠结之际,突然背后马车剧烈震了震,吓得柳福一个激灵,正准备扭头看去时,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当他转回头便见少公子没好气道:“发什么愣呢,走吧。”

    “啊……哦!”柳福顿了顿,便也懒得理会马车为啥震了,拉紧马缰便追上少公子。

    可两人还没走出几丈呢,突然,一群身着统一白衫的精壮汉子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董策眉头一皱,冷冷注视这群大老爷们。

    “什么情况?”柳福惶恐不安,缩到董策身后拉着他的衣袖道:“少公子,不对劲啊?他们不会要抢了咱们吧?”

    “光天化日的,谅他们也不敢。”董策冷哼一声道。

    “可是华亭府的暴动,似乎就在白天啊!”柳福悄声道。

    董策闻言不由白眼一翻,实在无法反驳。

    “诸位,拦我主仆二人所为何事?”董策虽然这样说,却没有看着他们,而是很奇怪的扫了一眼那些路人,见他们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嘴脸,连围观的心情都没有,更别提惶恐逃路了,不由令他心中大为疑惑。

    “留下你车中之人!”一名汉子沉声道。

    “车中之人?”董策闻言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看柳福,而柳福则更加不解的望着少公子,主仆二人相视片刻,这才几乎同时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一眼,顿时,啥还没看清呢,一股浓烈扑鼻的熏骚酒气便迎面扑来,令二者都是倒退一步,扭脸闪避。

    “呜,少公子啊,什么东西啊,臭死了。”柳福捏住鼻子道。

    董策伸手在鼻尖扇了扇,眉头大皱的往里一瞧,瞬间脸色就黑了。

    几大步从车前绕道车后,董策掀开帘子,上身钻入马车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鹅黄衣裙的女子退出,转身把女子往街边一抛,再回头看着车内包袱上一滩令人作恶的呕吐物,正慢慢流到车席上,刺鼻的气味让董策想死的心都有了。

    “哎呀,好疼,谁啊?”一声醉气十足的娇嗔从董策身后传来。

    董策恼火的转身,看到被自己扔出去的女子眯着眼睛,揉着屁股,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口齿不清的啷啷着:“谁谁,谁摔的我啊?给,给我滚出来……你,是不是你?给我过来,顺把你老娘叫,叫出来,呃……我,我要问问你娘,怎么教你的?懂怜香惜玉么?真没教养……”

    “曹娘子,你没事吧?”一群大老爷们突然就把这个女人给围了起来,关心之际的问道。

    女人眼也不睁,双手胡乱的瞎推,将围着她的大老爷们全给推开,踉踉跄跄着直接扑向董策。

    “哪来的疯婆娘。”董策往旁边一闪躲过醉酒女子,晦气的朝路边唾了一口唾沫,招呼一声道:“阿福,咱们走。”

    “啊……啊是,少公子。”柳福早就想溜了,现在得令那还敢待啊,拉着马缰就准备跑。

    “给……给我……站住,那……那,那邪……邪魅眼的家伙,你……你给我……我……”女人的声音还在后面叫着,董策又岂会搭理这种疯婆娘,头也不回的大步而行。

    然而他要平息,可也得人家答应了才行啊,那群大老爷们虽然一个也没动手,但这疯婆娘却突然冲出几步,一个飞扑,直接就挂在了董策背上。

    “卧槽!”董策突遭袭击,又闻着一股刺鼻的酒骚,那怒火是直烧上天灵盖啊。

    但还不等董策摔下这个女人呢,只感觉脸庞一热,一片火烫的滑嫩肌肤便贴在了他的脸颊上磨蹭几下,紧接着一股浓浓的酒气直入鼻尖,弄的董策都有些醉了!

    “啊!”突然,董策惊呼一声,闪电般的出手抓住了疯婆娘咬住自己耳朵的嘴巴,其手上力道猛然一增,掐得女人呜呜叫着,被迫松了口。

    紧接着董策另一手抓住疯婆娘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直接往前面狠狠摔去。

    “噗!”飞尘一起,曹洛蓉躺在地上,细细的尘埃在阳光下是那般的显眼,她的口齿带血,玉颜上满是震惊,一双丹凤眼瞪得滚圆,呆呆的望着董策棱角分明的面庞,似乎感觉过了好久好久,突然白眼一翻,就此晕死过去。

    “曹娘子!”那群大老爷们直到此刻才醒悟过来,大喊大叫着便冲向董策与曹洛蓉。

    “干什么?你们还想干什么?”董策头一次露出了凶相,直视围着他的一群大老爷们。

    “干什么,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把曹娘子都摔吐血了!”一名汉子指着昏倒的曹洛蓉道。

    “卧槽!”董策嗤笑一声,指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耳垂森冷道:“那他娘的是我的血好吗,看都流成什么样了!怎么着,还想来硬的啊,行啊,谁先上,还是一起上?”

    董策说完,手臂一抖,一把细长如笔杆的篆刻刀被他抓在手中,目光冷冷注视着这群汉子。

    “都别慌了!”一名汉子说着,压低声音冲着其余汉子道:“王妃有令,我等只能向对曹娘子企图不轨之人动手,此事太多人看着了,如果对这家伙下手,有损贤王名声,还是算了吧!”

    “算你走运!”那最先和董策搭话的汉子冷哼一声,不想再理会董策。然而,却没想到董策一听此话更恼了,冷笑道:“什么叫算我,好啊,那我现在就大叫一声,你们王府侍卫不分青红皂白,当街欺负我们平民百姓!”

    “你!”这大汉没想到董策居然反过来威胁他们。

    “你想怎样?”那名还算冷静的汉子看向董策道。

    “狗是你们放出来的,现在咬了人,怎么说你们都应该负责吧!”董策冷声道。

    一听这话,众汉子无不是额头青筋狂跳,但未等他们发作,冷静的汉子便点头道:“没问题,这里有十两,足够了吧。”说着,他将一锭纹银抛给了董策。

    董策伸手接住,甩手抛给柳福,道了一句:“咱们走。”

    见好就收,董策也不想过于纠缠,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届时对方真来硬的,他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没那必要。

    一刻钟后,姑苏府北城一家药铺中,柳福一脸难受的看着正被大夫包扎耳朵的少公子,苦着脸道:“唉,少公子啊,咱们今年咋就这么倒霉呢?先是老爷下狱,随后商船被劫,现在你不过是来姑苏府走一遭,结果就给人咬了,我看我们如果能活着回去,还是不要出来了,好吗?”

    柳福直到此刻一颗心都无法平静啊,特别是听到那些人是什么王爷府的,险些吓得他肝胆俱裂啊。

    “确实啊,今年有够倒霉的。”董策曾经是无神论者,自然不信命,即便到了这个世界他也只是半信半疑,而现在,由不得他不信邪了,好端端的哈,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咬,这尼玛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啊。

    董策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脱力道:“找客栈休息一天吧,我现在背后臭气熏天,不洗不成,你待会把马车洗了,顺便把那包袱里的衣服也洗了,今儿个我是没力气去拜会曹家了。”

    “哎。”柳福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突然想到什么,道:“少公子啊,刚才我听那群汉子唤那疯婆娘是什么曹娘子,你说该不会……?”说到这,柳福很识趣的闭嘴不言了,直愣愣的盯着少公子。

    董策一听到那疯婆娘,顿时脑门子青筋直跳,恼道:“姑苏府姓曹的至少有百八十家,而我们去的曹家又不是士族,哪能和王府扯上关系啊,即便是又怎么样,反正老子是来退婚的,何惧之有?谁要娶到这种女人,那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祖上骨骸都让人给修茅坑了。”

    “那也是。”柳福听后,细细一想感觉就安心许多了,是与不是,与他们真没什么关系,他柳福还不信了,咱们董家都成这样了,你曹家还肯把女儿嫁过来吗?恐怕是巴不得我们退婚吧!

第27章 曹家上() 
烈阳依旧,秋风舒爽。

    董策一早站在铜镜前取下右耳上的纱布,看着耳垂上一排牙印已经结血,也懒于包扎了,整理了一下仪容便走出客房,一眼便见柳福恭候门外。

    “诶,行啊小样,一身新啊。”董策瞧着柳福身上崭新的蓝衫小帽,不由淡淡一笑又调侃道:“想要勾搭人家曹府丫鬟了?”

    “哎呦,少公子您……咳,还不都是为了给您长脸吗!”柳福顿时红了脸,毕竟他才十五出头,而董策比他大四岁,不过在这个年代,与董策同龄的大多数男子,那娃儿都满地跑了。

    大宁朝男子十六可成婚,女子十四可许嫁,到了二十还没成婚的男子其实不稀奇,而女子若二十还未成婚,那就是大龄剩女了,走到街上都要被街坊调侃笑话。

    董策听董元昌说过,他未过门的媳妇今年应该满十七了,若不是他去年一病不起,或许早已成婚,不过这对现在的董策而言,还是太早了,十八都不到,这不是犯罪吗!也幸好他们家道中落,免了这趟对他个人而言,荒唐至极的婚事。

    主仆二人先向客栈掌柜子打听儒林曹庵的住址,可惜,掌柜子怎知啊,不过却告诉他们儒林在何处。

    这儒林,可不是董策所知的后世戏曲剧种,宁朝儒林的出现,是给士族提供教导子嗣的教书先生,换句话说,也就是提供家庭教师的机构!

    儒林里汇聚了当地十分有名望的学士,有老到五六十岁,也有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才俊!

    而董策的老丈人曹庵,便是儒林一位教书先生。

    儒林,位于姑苏府西城,在儒林附近居住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儒林先生的住处基本上也在附近,只是规模一般都不大,距离他们所居的客栈其实也不远,主仆两人驾着马车,行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比起董策上辈子在大都市一堵就是半个时辰爽多了!

    董策跳下马车,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巷子,那左右两边的门庭数都数不过来,不由苦笑一声,正巧,见到一位老者从巷子走出,他上前一步,施礼道:“敢问老丈,您可知儒林曹庵先生的住所吗?”

    那老者一听,再看董策如此知礼,便笑眯眯道:“哦,小曹啊,右手边第八间便是他的府院了。”

    “多谢老丈。”董策谢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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