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第1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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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为夫没有那个意思，就拿着你舅舅家这事儿来说吧，你也知道，你舅舅真的搀和进钱庄的案子了吗？不见得，所以为什么会是钱庄的事儿把你舅舅给牵扯进来了呢？即便是你舅舅，在朝中位高权重的，要是自身滴水不漏的话，陛下用什么借口，长孙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说到底，还是长孙家自家在钱庄的事儿上不干净，看看你舅舅那十二个儿子，但凡是外放做官的，多多少少，手都有往钱庄伸，所以一出事儿，罢官的罢官，夺爵的夺爵，家里的孩子，不在多，一两个，咱们把孩子都教育好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养那么多孩子，都是庸才，不够人糙心的，你说是不是？”
若是这事儿晋阳拿着别人家来打比方还好些，偏偏说了长孙无忌的十二个儿子。
或许当中有十分优秀的，但还不是被拖累了？
大世家之中人口繁茂，出庸才不可怕，可怕的是教育不好孩子，出那种给家族惹祸的庸才。
这样一比较，玄世璟还是喜欢自家门风干干净净的最好。
再加上晋阳的身体不适合再生育。
“可是。。。。。。”晋阳虽然被玄世璟的话所反驳，可她还是觉得，家里要是孩子多一些的话，也热闹不是？
“也没什么可是的，你想想，虽然现在咱们就只有俩儿子，等到澈儿和康儿再大一些，娶了媳妇儿，咱们就是四个孩子了，等到澈儿和康儿在有了孩子，不说别的，就像他们老爹我，膝下有仨孩子，加起来就是六个呢。”玄世璟掰着晋阳的手指头，给晋阳算这样一笔账。
本来家里的孩子自从出生之后，玄世璟因为种种事情就很少能陪伴在孩子身边儿，他心里觉得有些愧疚，再生孩子，再重复这样的事儿？有时间的话，还是好好的教导好自己现在的着三个孩子吧。
再过个一年两年，安安要嫁出去了，在嫁出去之间，玄世璟肯定是要好好的教导安安的，安安性子跳脱，虽然日子过的欢快，但是在自己家里和嫁为人妇之后过的终究是两种日子，身份的转变要看待的事情可是不一样的。
做人家的当家主母，可得稳重些。
不是谁都能遇到李靖那样的好男人，有好脾气，十年如一日的对待他的夫人不但无有二心，且温柔体贴。
“照你这么算，前推个两千年，咱们现如今的人，都是一家人了。”晋阳翻了个白眼说道。
“谁说不是呢？”玄世璟笑道：“不都是炎黄子孙？”
“净胡说八道，睡觉！”晋阳没好气的说道。
天可怜见，玄世璟说的可都是真的。
谁还不是个炎黄子孙呢。
清晨一大早，外头的丫鬟便敲响了房门，玄世璟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呢，翻了个身，看到睡在里头的晋阳都已经起身了。
“什么时辰了？”玄世璟迷迷糊糊的问道。
“应该是寅时三刻了吧。”晋阳说道：“平日丫鬟都是这时候来敲门的。”
好不容易没事儿要忙活了，还得不到七点就要起床。
好在晚上没什么娱乐，睡的也早，不然这谁扛得住。
“夫君也赶紧起吧，可别忘了，夫君不是让人家窦孝果今儿个来庄子上吗？别人家来了，你这还懒在床上呢。”说话间，晋阳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裳。
“好，起来。”玄世璟应了一声，费劲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显然一副仍旧没有睡醒的样子。
晋阳下了床，从一边儿将玄世璟的衣服给拿了过来，玄世璟坐在床沿上，看晋阳拿着衣服过来伺候他更衣，便伸开了双手。
衣裳穿在了身上，晋阳将玄世璟的里衣穿好，让外面候着的丫鬟进来。
丫鬟将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庄子上。
晋阳依旧在给玄世璟整理衣服，整理好了之后，丫鬟们这才端着洗脸的盆子和毛巾走到两人身边儿。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约见（）
晋阳先是伺候玄世璟穿戴洗漱好，而后才顾着自己，玄世璟洗漱完了之后就去前厅等着晋阳吃早饭，而晋阳还得在房间里描眉染唇扑粉，等上好了妆容，盘好了头发之后才能出来走动。
约莫到了辰时的时候，宅子里的下人来禀报玄世璟说窦孝果已经到庄子上了。
玄世璟将两人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市集上的一家酒楼，到时候一边儿吃饭喝酒一边儿聊天，至少气氛能轻松愉快一些，要是约在了家里，会让那孩子紧张。
毕竟，玄家大宅之中，全都是玄家的人。
在安安嫁出去之前，玄世璟这个窦孝果未来的老岳父，得先去会会这位未来的女婿。
玄世璟只带了常乐一人，也没骑马，也没坐马车，一路溜达着就到了庄子上的集市。
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庄子上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有庄子上的住户，也有源源不断的从别的地方到庄子上来游玩，或者是干活儿的人，所以市集上的摊贩，也从来不怕没有生意做。
热闹是好事，有人气，就有财气。
走到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门口，玄世璟在门口稍微一站脚，而后就领着常乐进去了。
“常乐，你自己在楼下该吃吃该喝喝，我自己上去就成。”玄世璟说道。
“是。”常乐应声道。
玄世璟自己一个人跟着酒楼的小厮上了二楼，雅间是他早就预定好的。
小厮走到雅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公子，客人已经到了。”
话音落下之后，房门就被打开，窦孝果出来亲自迎接玄世璟。
“玄公。”窦孝果拱手躬身行礼。
“无需如此客气。”玄世璟伸手将窦孝果给扶了起来，又转头看向了小厮：“备齐酒菜送上来吧。”
“是。”小厮应声道。
两人进了雅间。
“这昔日一别之后，没想到窦公子竟然变化这么大，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玄世璟笑道：“来，请坐。”
“是。”窦孝果应声道。
可以看得出来，窦孝果在玄世璟面前显得很是拘谨。
因为玄世璟可能是他未来的老丈人啊。
既然现在两个人坐下来谈了，这桩婚事，也就十有八九了。
“不用那样紧张，你的事儿，我也听我们家里的人说了，虽然今年大半的时间我都在外头，但是与家里还是一直有书信来往的，首先在安安的事情上，我作为安安的父亲，得好好的谢谢你。”玄世璟说道：“谢谢你在那种时候，挺身而出，保护了我的女儿。”
酒水还没上来，玄世璟端起了茶杯。
“先以茶代酒吧。”玄世璟说道。
窦孝果赶紧端起茶杯，两人各自抿了一口茶水。
“其实，当是晚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见到安安被那群强人绑了去之后，心里担心她，就跟上去了，一个女孩子家，被这么多人带走，若是晚辈不去救人的话，不管后果如何，晚辈心里，怕是会过不去这道坎儿。”窦孝果说道。
玄世璟微微颔首。
可以看得出来，窦孝果确实与以前不一样了，一个人的言语可以欺瞒人，但是一个人的气度是难以改变的，玄世璟虽然没有到四五十岁的年纪，但是好歹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对于看人，还是稍微有些心得的，至少眼前的这个窦孝果，他并不讨厌。
就算说起当初，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窦孝果，也不过是年少气盛，当街被他揍了一顿，后续也就没有什么事儿了，当年他的这种反应，也是让玄世璟认为窦孝果这个人本身不坏的原因之一。
当初玄世璟只是觉得，窦孝果这个孩子，缺少家中长辈的爱护，做事偏激了一些而已，并非是什么坏人，虽说比不得那些才华横溢，十分有能耐的年轻才俊，但是好歹没有欺行霸市，没有强抢民女，没有打死人，比那些纨绔子弟要强多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是？
窦孝果能又今天的这般模样，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随后被推开。
“两位，饭菜来了。”
酒楼的小厮带着几个人，在房间里给两人布菜，并将几个酒壶放在了桌子上。
“好了，退下吧。”玄世璟挥了挥手。
“是。”小厮带着另外几个人，退出了雅间之中。
窦孝果拿起了酒壶，给玄世璟斟满酒杯。
“要是那件事儿没有你出手的话，可能就成了我一辈子的懊悔和罪过了。”玄世璟叹息一声说道。
毕竟是他在外面查案子，得罪了人，连累了家人，出事儿的还是自己的女儿，玄世璟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罪不在玄公，而是在那些手段不干净的人。”窦孝果说道：“都说祸不及家人，在朝堂之中，不管有什么事儿，那是公事，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仅仅是办案，查出了他们的罪证，就要用家人来威胁，实在是肮脏的很。”
玄世璟看着现在的窦孝果，竟然也在他的身上看出了几分书生意气。
“你也说了，那是手段，手段也是不分干净和肮脏的，这就是朝堂。”玄世璟说道：“官场就从来没有干净的时候，即便是你一身洁白的走进官场，待过个一两年，也是满身的污渍。”
窦孝果在长安城是有个散职的，但是好歹也是官场，到现在窦孝果没有受到什么危难，也完全是因为他的位置不高，也不重，甚至可以说是可有可无，再加上，他是窦家的少爷，背后有窦家这么一颗大树靠着，底下的官员也不敢拿着他怎么样。
若是窦孝果出身平常的话，或许在这一年当中，他就应该能体会到官场上的诸多“潜规则”和阴暗了。
等他及冠之后，正式的成为位列朝班的官员，他就应该能够体会到了。
毕竟，走到礼部侍郎的那个位置，整日与朝堂上的大佬所接触，层面不一样了，那时候，就没有人会在意他这个窦家少爷的身份了。
在朝堂上，文武百官神之连他大伯窦衍都敢怼，都敢算计，更何况是一个毛头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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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定论（）
“先前陛下说过，待你及冠之后，便要到礼部去上任了吧？”玄世璟问道。
“正是。”窦孝果点了点头：“前两天吏部的官员还专门到窦家这边来询问我及冠的日子。”
虽然窦孝果上任的是礼部侍郎这个位子，但是朝廷官员的变动，升迁贬谪都得经过吏部，吏部也好在官员名册之中备案一份，将来也能有个查证。
“等你真正的能够站在朝堂上，站在含元殿之中，每日，或者三日一参加早朝，你就明白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实则不是你现如今这个散官能够体会到的。”玄世璟说道。
“玄公说的是。”窦孝果应声道。
但是他知道，玄世璟虽然现在官居一品，爵封齐国公，但是玄世璟是不上朝的。
朝廷五品以上的要职官员，人在长安的，须得每日都参加早朝，但是玄世璟从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就鲜少上过早朝，自太上皇退位，新皇登基之后，上早朝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人家即便是不上朝，也并没有被朝廷所边缘化，反而越来越被重用，因此就算是不上朝，对于朝廷之中的诸多事情，也都是了如指掌。
对于窦孝果来说，玄世璟的话，就是前辈的教导，不管是在为官方面，还是在私底下。
“好了，这些事儿今天就不多谈，若是有闲暇时间，往后有的是时间去说这些，今天我找你过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玄世璟看着窦孝果问道。
“是。”窦孝果应声道：“是关于小侄和安安的事儿。”
玄世璟点了点头：“知道就好，我知道你心悦安安，在我不在长安城的时候，我家夫人也曾经找你谈过，现在我回来了，咱俩也面对面的坐着了，我问你，你对安安，可是真心？”
“玄公，小侄敢对天发誓，对安安绝对是真心，能娶安安为妻是小侄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
说的话是花里胡哨的，就是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
毕竟，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玄世璟是男人，所以更是了解男人口中所说出来的话有多少可信的程度，在朝堂上，玩儿政治，十句话，七分假三分真，私底下，当官的，高门大户，大多也都是虚伪的紧。
但是眼前，窦孝果说他敢对天发誓，玄世璟也知道，现下人们对誓言看的还是很重要的，宁丢性命，不毁誓言。
“你的誓言也无需对我说，你与安安若是成了的话，安安过的好不好，玄家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至于安安那边，我遵从我女儿的意思，既然他看好你，对于你俩之间的事儿，我不会阻挠。”玄世璟说道：“不管如何，我只要我的女儿过的好，我问你，关于你与安安之间的事儿，你们窦家是个什么态度？”
一对男女成亲，喜结连理，从古至今，都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而是两家人的事儿，尤其是像玄家和窦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当众的弯弯绕绕就更是不简单了。
“如今窦家是我伯父当家，前天在收到玄公的请帖的时候，伯父与小侄也曾商议过此事，若是小侄能够迎娶安安，安安不愿住在窦家的大宅里，窦家这边，可以在长安城为小侄重新置办宅子，以做新婚之用。”窦孝果说道。
“这么说来，你大伯是同意这桩婚事了。”玄世璟说道。
“是。”窦孝果应声道。
现在长安城之中的各大世家恨不得离着玄家远远的，都怕倒霉，没想到窦衍竟然会这么看好这桩婚事。
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玄世璟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继续与窦孝果谈。
“这样的话，也好。”玄世璟说道：“两家都同意的话，你与安安的事儿，也可以定下来了，但是现在安安的年纪还太小，我私心想再留她一两年，因此，成亲的事儿，也不必太过着急，倒是可以先定亲。”
“是。”窦孝果听玄世璟这般说，心中大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