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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红楼探秘-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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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都构成了强大的威慑,让他不得不有所忌惮,有所收敛。

    很显然,贾母上场之后,形势发生了有利于宝玉的转变。在贾母面前,贾政除了敬畏之外,还有胆怯和心虚。虽然他在干窃国勾当的时候没有把贾母放在眼里,但一旦坐上皇位,就不得不要面对贾母,面对历史,面对社会公论。在王法的紧箍咒下,在历史的公论面前,在舆论的质疑声中,他不能也不敢把事情做绝。因此,对于贾母的谴责,他只能含泪跪下说:“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这种服软的态度就彻底暴露了其做贼心虚的一面。

    事情到了这一步,贾母依然不依不饶,她指桑骂槐的对王夫人说:“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宝玉年纪小,你疼他;他将来长大成人,为官作宰的,也未必想着你是他母亲了。你如今到不要疼他,只怕将来还少生一口气呢!”。贾政听到此话,吓得叩头哭道:“母亲如此说,贾政无立足之地。”贾母冷笑道:“你分明使我无立足之地,反说起你来!”。这段母子对话充满哲理,耐人寻味,体现了贾母和贾政之间既矛盾又统一的辩证关系。

    为什么说他们既矛盾又统一呢?因为,贾政必须得到贾母的认可,才能树立自己的正面形象,才能在历史上站得住脚,这就体现了二人的统一性。但他对宝玉的所作所为,大有杀人灭口之嫌,这样做只会弄巧成拙,欲盖弥彰,给人造成贼喊捉贼的印象,让贾母反而没有了立足之地。如此一来,二人的矛盾会变得更加尖锐,更加突出,也更加难以弥补。然而,正是为了追求与贾母的统一性,贾政在权衡利弊之后,不得不打消杀死宝玉的念头,让他得以侥幸活了下来。

    王夫人此时是合法嗣位的代表,在宝玉挨打之后她先于贾母上场。虽然贾政对她的惧怕不如贾母,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击中要害,让他有所顾及。表面上看她对已经篡位的贾政没有办法,只能以夫妻的情份苦苦相劝,但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贾政都得掂量掂量。因为,如果王夫人不承认他的地位,他同样没有立足之地,同样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夫妻二人的对话就是围绕这个主题展开的。王夫人先开口对贾政说:

    宝玉虽然该打,老爷也要自重。况且炎天暑日的,老太太身上也不大好,打死宝玉事小,倘或老太太一时不自在了,岂不事大!

    这番话包含两层意思:一是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清天”已经变成了“炎天暑日”,外面流言四起,得位不正的传言遍布各个角落,你此时更应该“自重”,更应该谨慎才是;二是说老太太本来就已经不自在了,世人关于正统与否的议论让她倍感压力,你此时再做这样的事,只能是火上浇油,让她老人家更加难堪。

    这番话本是劝贾政从大处着眼,不要把事情做绝,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可是,贾政对此又是怎样反应的呢?他冷笑道:

    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不孝;教训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亦绝将来之患!

    王夫人的话显然对贾政没有丝毫触动,反而还勾起了他的醋妒之心,非要立刻置宝玉于死地不可。贾政念念不忘的“将来之患”,说到底就是害怕宝玉暴露其得位不正的事实,对他的地位造成致命威胁。所以,他当着王夫人的面,急不可耐的叫人拿来绳索勒死宝玉。看得出,被功名利禄冲昏头脑的他,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宝玉不死,永无宁日。

    王夫人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紧紧抱住宝玉对贾政说:

    老爷虽然应当管教儿子,也要看夫妻分上。我如今已将五十岁的人,只有这个孽障,必定苦苦以他为法,我也不敢深劝。今日越发要他死,岂不是有意绝我。既要勒死他,快拿绳子来先勒死我,再勒死他。我们娘儿俩不敢含怨,到底在阴司里得个依靠。

    这段伤心欲绝的表白,一方面向贾政表明,从嗣子的角度讲,宝玉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他才是康熙朝近五十年太子历史(1675年——1722年)的唯一终结者。你算什么?你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另一方面则是要挟他,迫使他刀下留人,所以说出了这样的意思:虽然我王夫人只认宝玉,但只要你不把事情做绝,我也会给你留情面,把你当作原配看待,给你一个正统的名分。如果你定要弄死宝玉,那么对不起了,你的正统地位也会被一起葬送。也就是说,宝玉不能活,你也活得不自在,你会时刻活在“篡位”的阴影之下,活在“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唾骂声中。可以想象,宝玉一死,王夫人也难以活在世上,王夫人不能活,贾政的正统地位从何而来呢?他自编自导的“奉诏继位”这出戏又如何演得下去呢?(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72章 、作者真相之谜(5)() 
表面上看,王夫人承认了贾政“原配”的地位,也就承认了他来自“金陵王”的事实,让他的行为从非法变成了合法,从倒行逆施变成了名正言顺,把他的罪行一笔购销。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琢磨一下,就会发现“原配”和“原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也就是说,即使承认了贾政为王夫人的“原配”,那与宝玉生于王夫人还是截然不同。“原生”是先天的,“原配”是后天的,前者与生俱来,无法改变,后者是人为强加上去的,可以随意变更。它们的区别就在这不起眼的细微之间。“原配”只能说明贾政的地位是通过非法手段取得,与“合法”依然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如果王夫人连这一点都不承认的话,贾政真的是无立足之地了。正是王夫人的这番话,击中了贾政的要害,触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迫使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盛气凌人变成了垂头丧气,无可奈何。直到这个时候,贾政被贾环和忠顺王爷煽动起来的那股“邪火”才被压了下去。邪气由盛变衰的过程,正是正气逐渐占据上风的过程。就在这个时候贾母上场了,母子相对的一幕,是王夫人与贾政夫妻戏的延续。此时宝玉不再势单力薄,孤立无援,他的背后有贾母,有王夫人,还有大观园的众姊妹。倒是贾政这边显得势单力薄,孤立无援,站在贾母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唯唯诺诺的份。这一幕恰恰体现了天理不可违的至理大道。

    总之,宝玉能够劫后余生,得益于他嗣子正统的地位和身份,他惨遭毒手,险些送命,同样是被这个身份所害。宝玉和贾政矛盾的焦点是什么?不是别的,就是“金”和“玉”的归属问题。这就是为什么他为金钏和蒋玉菡挨的打原因。金钏即宝钗,是皇位的象征;蒋玉菡即袭人,是嗣位的代表。金钏与宝钗的一致性,前面已经说过,体现在王夫人用宝钗的衣服为其装殓的情节上;蒋玉菡与袭人的一致性,体现在蒋玉菡的“灯花并头结双蕊”、“夫唱妇随真和合”的小曲中。所谓“忠顺王府”就是宁府,所谓的“忠顺王爷”就是贾珍(假真)。正因为在宁府发生了“偷秦”事件,才使得金钏受辱而亡,宝玉的梦也随之破灭。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地位,他的生命同时受到威胁,也就成了必然之事。他和贾政的较量,正是这个过程的再现。

    玉菡即“玉含”,与宝玉含玉的寓意完全一样,是嗣子正统性和合法性的标志,这就是为什么宝玉的大丫头袭人与他有缘的原因。“蒋”去掉草字头就是“将”,它代表将军,是宝玉的真实身份。玉菡的艺名叫“琪官”,“琪”在古汉语里作“美玉”解,而“美玉”就是“宝玉”,所以他俩的关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有彼此之分。

    蒋玉菡和宝玉的亲密关系路人皆知,就连前来索要他的忠顺王府长史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说:“在一城内,十停人到有八停人都说,他(指蒋玉菡)近日和衔玉而诞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不仅如此,这位长史甚至连他们二人互赠“定情”之物这样的“机密”大事都一清二楚。当宝玉在他面前矢口否认与蒋玉菡有来往时,这位长史还冷笑道:

    现有证据,何必还赖?必定当着老大人说了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云不知此人,那红汗巾子怎么到了公子腰里?

    宝玉一听这话,不觉大吃一惊,心下自思到:

    这话他如何得知!他既连这样机密事都知道了,大约别的瞒他不过,不如打发他去了,免得再说出别的事来。

    “红汗巾”是宝玉和蒋玉菡的“定情”之物,它像一个纽带,把蒋玉菡、宝玉和袭人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成为了宝玉作为世袭之人的有力证据。想想看,这种事就连与宝玉从来都不来往的忠顺王府都知道,那么还有谁不知道呢?这就说明宝玉作为“袭人”的身份虽然是“机密”,但在王公贵族中却是公开的秘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宝玉矢口否认,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可是,明明知道蒋玉菡属于宝玉,这位忠顺王爷却穷追不舍,硬要把他从宝玉手中夺走,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蒋玉菡对这位王爷十分重要,没有他,他的地位就名不正言不顺;没有他,其“忠顺”的名号将被“悖逆”所取代;没有他,他偷梁换柱的戏就没法唱下去,没有他,他将永远背上倒行逆施的罪名。所以,这位长史直言不讳的说:

    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变,谨慎老成,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

    这就一语道破天机,蒋玉菡的全部作用就在于,能让这位王爷“随机应变”,弄假成真,故而“断断少不得此人”。其实,蒋玉菡也只不过是这位王爷的掌中玩物而已,除了拿他作幌子欺骗天下之人之外,没有任何用处。既然宝玉已经否认了他与蒋玉菡的关系,就等于成全了这位王爷的野心。可是他并不善罢甘休,反诬宝玉霸占了他的戏子,嚷嚷得满城风雨,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到底谁霸占了谁的戏子,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清楚。要是蒋玉菡属于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下落呢?怎么可能跑到宝玉这里来要人呢?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吗?”(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73章 、作者真相之谜(6)() 
更可恨的是贾环,他竟然血口喷人,硬是给宝玉按了一个对金钏“强奸不遂”的罪名,进一步激化矛盾。要知道,这个罪名可不得了,无异于图谋不轨,无异于妄想篡权夺位,无异于大逆不道。贾环的所作所为即典型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无耻行径。金钏本是王夫人的丫头,宝玉又是王夫人所生,名正言顺的正出,金钏本来就属于他,何来“强奸”之说?可是别有用心的贾环,妄图以这个罪名把宝玉逼向绝境,逼向死路,以便自己从中渔利,坐享其成。所以,他信口雌黄,落井下石,充分暴露了其猥琐卑鄙的阴暗心态。

    金钏之死与可卿之死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在被侮辱、被玷污之后不得已做出的选择。前面说过,金钏之亡等于宝钗之亡,同样金钏受辱等于宝钗受辱。这个结果让“金玉良缘”变成了“金玉皆坠”,也就是说,“金”和“玉”同时落入虎口,成了别人的盘中餐,成了他人的嫁衣裳。此时的薛家从“白”变成了“黑”,从高雅变成了低俗,从纯洁变成了铜臭,开启了“呆霸王”一统天下的时代。“呆”是“壅弊”的意思,作者以此暗指雍正。

    主人公能活下来实属侥幸,他把这个经历写在了《红楼梦曲十二支》中,这就是我们大家十分熟悉的《留余庆》: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亲娘,幸亲娘,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贫。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狼舅奸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主人公把自己的侥幸归结为两个方面:第一是“留余庆,留余庆,忽与恩人”;第二是“幸亲娘,幸亲娘,积得阴功”。也就是说,“恩人”和“亲娘”是其活下来的决定因素。

    “恩人”指的是贾母史太君,她是正义和正统的化身,正是它的威慑力对拯救主人公的生命起了关键作用。“亲娘”指的是他的生母乌雅氏。传说:雍正继位后把胤祯关押起来,他母亲想见儿子,雍正不准,太后一气之下撞死在了柱子上。这一年正好是雍正元年。从时间上看,人们把皇太后的死因与雍正囚禁胤祯联系在一起不是没有道理的。雍正在《大义觉迷录》中辩解说:“逆书加朕以逼母之名。”说明“逼母”之说当时流传盛广,以至于他不得不出面为自己辩解。所谓“逼母”就是迫使母亲做出以死抗争的举动,来挽救自己儿子的生命。曲中的“积得阴功”指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正因为如此,脂砚斋才会写下这样一句话:“未丧母者来细玩,既丧母者来痛哭”。

    “劝人生,济困扶贫,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狼舅奸兄”,这句话有些不大好理解,它一定是有所指,但指的是什么呢?这是问题的关键。笔者对这句话也是琢磨了很久,一直不得要领,费了不少心思后,最后才弄明白。笔者认为,它应该指的是主人公被开释这件事,因为只有这件事才能和“留余庆”的主题相吻合。表面上看,“劝人生,济困扶贫”与王熙凤和刘姥姥有关,说的是阿凤接济刘姥姥的事。这个理解应该说没有错,因为在书中刘恰恰是“困”和“贫”的代表,而王熙凤作为荣国府的当家人,却是“富”和“贵”的象征。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刘”代表什么?这个“王熙凤”又代表什么?笔者认为,这个刘姥姥并不是我们前面说的那个刘姥姥,这个阿凤也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个阿凤,他们都另有所指。那么他们指的是谁呢?

    “刘”指的是落难之后,背着“无法无天”骂名的主人公贾宝玉,“王熙凤”则指的是把他从困境中拯救出来的那个人。之所以把宝玉称作刘姥姥,是因为真假易位之后,他便从自己的正面走向了自己的反面,走向了困境,走向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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