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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大国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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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家是姑苏巨贾,虽然属于很节俭的巨贾,但更加重视买卖之道,讲究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朱嘉德名声在外,诊金照市价是二十两起,药还未服,所以给二十两就可以了。

    徐小乐给黄曙修诊治,效果卓著,诊金也给二十两,算是慷慨大方的。

    葛再兴陪师父过来,只是敲敲边鼓,本来是没份的,但是黄家为了讨个吉利结个善缘,也给了他五百钱的茶水钱。

    徐小乐拿到银子,心情就舒畅多了,收了自己的方子,道:“也罢,不管用谁的方子,总之大功告成,咱们可以回家啦。”

    朱嘉德笑道:“若是师弟得闲,咱们找处茶楼坐坐?”

    徐小乐就说:“还是改日吧,我想去启阅书坊转转,看有没有新到的书可买。”银子捏在手里总有被嫂子没收的危险,所以该买的东西可不能耽搁。

    葛再兴觉得心头莫名一痛,忍不住问道:“师叔,你平日都看些什么书?”

    徐小乐跟启阅书坊的吴老板暗中坑了葛再兴不少银子,此刻见正主还懵懂无知,硬忍住笑,道:“我去那边买的都是诸子百家、国史纵横、议论文集、字帖画册……他们有什么我买什么,师侄何来此问呀。”

    葛再兴头大:“我以为师叔必然是整日沉浸在医书之中,怎会有空看这些闲书?”

    徐小乐面色一正:“这怎么叫闲书?医者不通天文,不明地理,不识草木,不分金石,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不通天人之际,不究古今之变,是庸医也!”

    葛再兴被训得目瞪口呆,身子摇摇欲坠。

    朱嘉德补了一刀:“你师叔说的对。”

    葛再兴忍不住叫道:“那、那、那些画册又有什么用?”

    徐小乐一本正经道:“书画都是陶冶情操的好朋友,自身修养高了,俗气少了,自然更能把握病机呀。”

    葛再兴可不承认秘戏图能够陶冶情操,然而当着师父和外人的面,他也没脸点破。这一口气就憋在喉头,半天都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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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145、敌友() 
施济卿总算捞到了机会,抚掌笑道:“不料小徐大夫也是同道中人!我家三代都喜好收罗字画,一定要请小徐大夫大驾光临,不吝指教。”

    徐小乐问道:“你家有欧波亭主的画么?”

    施济卿一愣,转而面带喜色:“自然是有的,而且不少。国朝士子都以他人品不堪而厌之,殊不知他人品可鄙,技艺却是非凡,我等大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哪里需要一棍子打死。”

    葛再兴冷冷看着两人,心道:你们真是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讨论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没法说了!

    徐小乐见了同道自然也是大喜过望。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去跟“好朋友”神交了,颇有些遗憾。施济卿虽然医术不行,艺术却很精通,讲起书画之道,深入浅出,叫徐小乐打开眼界:原来画画里面还有那么多门道。

    朱嘉德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跟年轻俊杰聊聊医术还可以,离开了医术这个主题就实在缺乏共同语言了。不说观念看法的差异,到了朱嘉德这个年纪,就连医书都已经渐渐看得少了。他现在需要的是整理自己几十年来的行医心得,看看能否留下一部自己的医书。

    于是朱嘉德与葛再兴便回了拜斗堂,徐小乐跟施济卿去了启阅书坊。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最倒霉的恐怕就是吴老板了。葛再兴以后有什么疑惑肯定会直接去问徐小乐,再也不需要盯着徐小乐的阅读书目了。不过现在吴老板还不知道这事,仍旧乐滋滋地招待了徐小乐和施济卿。

    徐小乐在启阅书坊也没有久坐,因为折腾这么一圈下来,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了。他现在虽然能够坐堂诊断,等闲头痛脑热已经能够信手拈来了,但是每天的基本功却丝毫不敢放松。

    医生的基本功首先是背书,背更多的书,背得滚瓜烂熟。这点上徐小乐已经走在许多人前面了,而且还算轻松。

    其次便是望闻问切临床四诊法,这就得堆经验了。

    《内经》里将人按照五行分为五型。这五型人如何区别,该有如何偏忌,全靠过眼的人数来判定。人的声音也有阴阳五行的分别,同样代表着人体的性状。

    这两门功课基础打得牢靠了,只要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这人是否有病,或者是容易有什么病。

    切诊就是脉诊,自从切脉诊病创立以来,各家学说连脉象有多少种都不能统一。因为很多脉象之间的差别太过于细微,有的医生觉得没有必要区分,有的却是区分不能。

    这可不是按着脉搏数数,要能通过两根手指摸出气血运行的状况,一方面得经验丰富,另一方面还得自身条件过硬。经验的积累上,所有医生都是同一条路径:多摸。

    自身条件上,绝大部分医生却还在黑暗中摸索。而徐小乐却在孙玉峰和李西墙的指领下,走上了一条捷径——导引术。只有自己身体好,精气充沛,才能准确地把握住病人的气机,做出正确的判断。

    至于问诊法,对于寻常医生来说,只是了解病人病情,生活状况。对于徐小乐而言,要求却拔高了一层。何绍阳给他讲了祝由精髓,让他知道了“神”的存在,所以在问诊中,他还得用自己的“神”却感染人,驱散病人心头的阴霾。

    于是乎,在普通医生看来完全没必要多讲的“问诊”,反倒是徐小乐感觉最难的部分。何绍阳给他看了树上结出来的果子,但是该如何栽培果树,却留给徐小乐自己去摸索了。

    这才是辨证的基本功,至于治病的基本功就更多了。要背古今验方,内中琢磨;要读经史子集,找到自己的治病“套路”;要练字临帖,锤炼心性……

    徐小乐真心感觉自己时间有限得很,经不住浪费。想他早年间游戏街头,只嫌白天长得无聊,真是仿佛两世为人。

    徐小乐回到长春堂,杨大夫已经回来了。他今天特意找了二房的丫鬟去旁观他的风采,结果黄曙修那边束手无策,黄起潜那边又在嘴巴上输给了其他医生,黄家连方子都没叫他开。

    杨成德还不知道黄起潜的病另有高人出手,只是遗憾自己本来想得好好的事,竟然如此不顺利。尤其是他听说徐小乐给黄曙修开了方子,一碗药汤下去就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这无疑把一干医生的脸都打肿了。

    杨成德坐在堂上,李西墙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下午都没病人来,他也没心情给徒弟们授课,将他们一个个打发了自修,专心等徐小乐回来。

    徐小乐一进门就先看到了杨成德,叫了一声:“杨大夫回来啦。”说完就要往里面去。

    杨成德连忙拉住徐小乐,摆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脸:“小乐啊,听说你一剂药就叫黄老爷起身了?”

    徐小乐道:“是啊,怎么?”

    杨成德就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小乐啊,你太孟浪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并不是治不好黄老爷。只是他病得太重,贸然出手万一没治好,不是叫病人和家人白白起了希望?再说,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

    徐小乐却听不下去了,冷冰冰道:“你这说的是什么狗屁话?不试试就叫人家等死,对得起‘仁心仁术’四个字么!”

    杨成德被徐小乐说得气血翻涌,呆若泥塑。他身后一干学徒恨恨盯着徐小乐,貌似想用眼神杀死徐小乐——可惜没成功。

    徐小乐并没有在长春堂里站队的想法,不过杨成德说出这种话来,却叫他十分鄙夷。李西墙虽然医术很糟糕,医德也很糟糕,人品又渣又烂,却总不至于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

    当然,徐小乐并不怀疑李西墙会继续突破底线,但起码现在还没说过。

    陈明远和陆志远两伙人已经对峙一整天了。从徐小乐早上跟杨成德一起出门,他们就在私下打赌徐小乐会不会改投师门,无论从哪方面看起来,杨大夫的胜算貌似挺高的,甚至连顾掌柜都得退避三舍。

    陈明远听到徐小乐直斥杨成德“狗屁话”,会心笑了。

    陆志远脸上发青:这一下子就赔了五十个大钱呀,顶两顿饭了!

    徐小乐神采飞扬地往后面宿舍走去,与陆志远擦肩而过,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看这脸色,病得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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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146、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翌日一早,徐小乐连药箱都没带就去了黄家。

    黄曙修昨天三碗汤药下去,安安静静睡了一夜。清晨自己醒来,下地解了大小便,除了还有些虚乏,简直就跟好了似的。他父亲黄起潜那边,服用了朱嘉德的药,也略有起色。全家上下都涌动着喜悦之情。

    徐小乐见黄曙修已经能自己下地了,颇有成就感,重新开了方子,仍旧要用人参,不过剂量已经减到了一分。

    他关照道:“尽量还是静养,别出门,小心受风,屋里可以走几步,得有人看着。现在你是觉得身体好了,主要是靠药吊着。等这付药吃完,明后日你还是会觉得身子沉重,下不得地。”

    黄夫人一脸急切道:“那如何是好?小徐大夫明后日再来开药么?”

    徐小乐道:“不用呀。这付药用完,药就可以停了。每天粥饭青菜为主,逐渐加进肉丝、鸡蛋,养到十五日,就能痊愈了。”

    黄夫人追问道:“不用药了?”

    徐小乐摇头:“是药三分毒,靠饮食能够补起来,何必用药呢。”

    黄曙修也有些不敢相信:“小徐大夫,我病了这么久,就吃两天药?”

    徐小乐笑道:“以前有个大医家,叫做朱丹溪,他从来都是一剂药,人称朱一剂。我这本事离他还远得很呐!”

    黄曙修仍旧不信,暗道:那是传说故事,难免有夸张之嫌。

    黄夫人之前做过蠢事,此刻积极道:“小徐大夫可别给寒家省药钱啊……”

    徐小乐无奈挥手:“跟你说了是药三分毒,哪有巴结着吃药的。好啦,黄老爷静静休养。我先走啦。”

    黄夫人只好送他出去。

    等徐小乐走了,黄夫人回来见了丈夫,却还是忧心忡忡道:“既然没好透,怎么能不继续吃药呢?”

    黄曙修想了想,道:“先吃完这付药再看吧。”

    徐小乐从黄家出来,浑身轻松,已经将这个病例算作完结了。他想了想,觉得这个病例也有资格写进自己的医案,日后给师叔祖检查,一边琢磨词句,一边回了长春堂。

    长春堂在经历过上次的热闹之后,又恢复到了门可罗雀的状态。

    这也是常态。谁家有个头疼脑热就找大夫呢?小门小户是经不住这般奢侈的,大户人家总有读书人能看两本医书,琢磨着自己抓两味药,聊以安慰也就够了。

    非但长春堂这样的新医馆病人少,就是开了几十年上百年的老医馆,也不是天天有人上门。医馆药铺肯定不能跟卖包子的比,常常是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这种清闲状态,正是医生们精修医术,学徒们打基础的好时候。如今长春堂内里不和,有了杨成德这枚钉子,顾煊和李西墙也不敢像以往那么放肆了。总得按时来医馆坐班,哪怕实在无聊也只能伏案小睡一会儿。

    徐小乐一边打基本功,一边还要跟鲁师傅学药材的炮制。他可没有忘了自己留在长春堂的本心:学好药学,去临清开眼界。

    正当徐小乐以为黄家的病案尘埃落定之时,施济卿却又来了。

    这回施济卿不再假装病人试探徐小乐了,急急忙忙打了个躬,不等徐小乐回礼呢,就拉着徐小乐往外跑。

    徐小乐手里捏着一个甜饼,扭着脑袋伸着舌头去舔淌来的红糖浆。结果没舔着,糖浆还是流到了手心上,烫得小乐大呼小叫:“再大的事,容我吃了早饭再说啊!”

    施济卿一边拖着徐小乐,一边转头道:“我那姑父姑母又有些想不开了,只有找你去劝劝了!”他与徐小乐一见如故,很喜欢徐小乐毫无遮拦的率真性子,又佩服小乐的医术医德,不自觉间已经跟老朋友似的“你我”称呼了。

    徐小乐甩开施济卿的手,终于把手上的糖浆舔干净,道:“他们怎么想不开了?我现在祝由术还没大成,这上头恐怕帮不了忙。”

    施济卿一路跑来也是喘得厉害,索性停下,一边平复呼吸,一边说道:“他们觉得康复得慢了,一定要找医生开药。”

    徐小乐乐了:“药又不是好东西,还有硬要吃的?你就跟你姑妈说:药都挺贵的呀!”

    施济卿知道徐小乐又拿姑母一时糊涂说事,苦笑道:“她就是被你骂醒了,现在矫枉过正呢。”

    徐小乐摊手道:“他们不来找我,我也没法阻拦他们去找别的大夫呀。你们是一家人,也劝不住么?”

    施济卿一听的确是这个道理,顿时沮丧起来:“如之奈何?”

    “说人话!”

    “那怎么办啊!小乐,你得帮我想个办法。”施济卿又要去拽徐小乐。

    徐小乐身手何其敏捷,闪身避开,咬了口甜饼,方才道:“只要药性温和,其实也吃不坏,别担心。”见施济卿发愣,徐小乐只好直白道:“他们既然不信我,我也没办法啊。我是医生,又不是官府。”

    施济卿道:“我以为你比一般人要聪明得多,总有办法的!”

    徐小乐顺口接道:“那是当然啊。”

    “那你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施济卿请将不成开始激将。

    徐小乐吃着甜饼:“谁说我想不出来?我只是不乐意说罢了,弄得我好像狡猾兮兮的。”

    施济卿连忙陪上笑脸,道:“小乐,你这叫机智啊!对了,回头我送你一幅画,很有几分欧波亭主的风采呦。”

    徐小乐笑道:“其实也简单。你不管他们找了谁,开了什么方子,最后把药换了不就行啦?”

    施济卿眼睛一亮:“换成什么?”

    徐小乐就进去给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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