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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国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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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绍阳摇头道:“穆兄没有与我拼死一战的念头,否则刚才使出‘虎攀颈’,就能顺势拗断我脖颈了。”

    穆青友眼睛一亮:是了,刚才我怎么没想到?真是太久没动手,吓傻了不成!

    罗权上前哈哈大笑道:“好汉子!好相扑!我道如今相扑都是花架子,演给人看的玩意,没想到还有这般厉害!”

    何绍阳微微一笑,道:“原本也是花架子,只是玩得日久就熟了。”

    罗权笑着问道:“太平时节,何壮士这扑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是在套话了。

    何绍阳道:“总有不太平的地方。”

    罗权就说:“安稳住在家里,哪里会不太平。”

    何绍阳说:“人总要出门的,哪能窝一辈子。”

    两人如同切口似的一问一答,让徐小乐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他也看出来了,罗权和穆青友对何绍阳颇有好感,等闲一些小事会很乐意帮忙。不过疑心未去,落籍那么大的事恐怕就不行了。

    罗云又上来给父亲演示自己从何绍阳这儿学的相扑,用的当然是木桩子。说来也巧,何绍阳之前教给罗云的,正是“霸王举鼎”和“虎扑”。若不是罗云练了数日,已经略有模样,穆青友难免会以为这是故意刺激他。

    “令郎体格健硕,这两式最能发挥其身强体壮的优势,强上加强。”何绍阳对罗权道。

    罗权很清楚儿子的水平,看他抱着木桩重重一摔一压,就知道何绍阳没有藏私。

    穆青友看了罗云的虎扑,却是心头发颤:罗云显然还很生疏,但是发劲的力度角度却明显受了高人指点。等他练熟之后,恐怕连自己都要被比下去了。

    罗权转而向何绍阳诚心诚意行了个礼:“多谢壮士!我等缉拿贼寇,能有这样一技傍身,说不得要顶一条命呢。”

    何绍阳微微笑道:“好说。我听令郎说,尊驾来此是为了捉拿一个悍匪,可有我能效力的地方?”

    罗权自然不能怪自己儿子多嘴。他道:“这事有些麻烦,那个贼人有几分手段……”他当下就说了那贼人的唯一特征:腿上受了重伤。

    罗云就傻呵呵道:“何叔也正好腿上有伤。”

    此言一出,徐小乐差点晕过去,心道自己也太过大意了,竟然没关照罗云不能透露这事。

    罗权和穆青友也差点晕过去:你就不能背地里偷偷说?若是此人真是那悍匪,眼下院子里四个人并肩子上都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啊!

    何绍阳倒是从容依旧,道:“我在林中打猎,滚落山崖,被树枝划伤了腿。幸好得令郎和小乐的救治,如今已经彻底好了。”

    穆青友这才哈哈一笑:“我就说呢,你若是腿上带伤还能这般轻易赢我,我也真是不用活了。”

    罗权心中暗道:那人的腿伤极重,又拖延数日不得医治,已经有脓血流出来了。他进不得城镇,病死荒野的可能性更大。不过徐小乐出手,万一真救回来了也未可知呢。

    罗权就斜眼去看徐小乐。

    穆青友却突然道:“小乐,你不是见血就晕么?”当初徐小乐在街头救人,人是救回来了,自己却因为血珠子昏迷过去。还是穆青友把他背到了拜斗堂,等到他醒。

    徐小乐咳咳一声:“这个,其实何大叔腿上就是一道小伤口罢了。”

    罗云大笑一声:“那你还晕过去三回。还是我帮着给何叔打理的伤口。”

    何绍阳也笑道:“多亏云哥儿。”

    罗权这才消退了疑心:自己儿子什么水平自己知道,若是重伤,他能帮的上忙就怪了。

    罗权就说:“能得壮士相助,自然是极好的。咱们进去说。”(未完待续。)

126、过节() 
徐小乐还是第一次进锦衣卫的密室说话。

    虽说是密室,也只是没有窗户,不让人偷听的房间罢了,并没有刻意隐藏房门。因为这里被何绍阳用来种蘑菇,空气中还有浓浓的霉味。

    罗权他们三个坐了桌子,徐小乐和罗云只能站在旁边。

    罗权和穆青友对视一眼,就说:“这案子是东厂压下来的,只说要抓一个贼人,至于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北边还好,抓了那贼人的两个同伙,还能带着认人。咱们南边,简直就是捕风捉影。我问人有多高,说是一人高;再问长相面貌,说是大众脸。你说这案子怎么办?”

    徐小乐噗嗤就笑了出来:一人高的大众脸,这还抓什么人。

    穆青友之前听上峰给任务的时候只觉得苦恼,现在听罗权这么一说,倒真像是个笑话,强忍着笑意撇过头整理网巾。

    罗权无奈道:“还好后来说是这人在北面受了伤,一路钻林子往南逃过来的。开始是循着血迹追,后来发现血里带脓,再后来脓血参半,知道他这回跑不了了,大家才轻快些。”

    穆青友怕罗权说得不清楚,补一句:“流了脓血,必然体虚高热,多半是撑不住的。即便进城找有本事的大夫医治,也未必能救回来。”

    徐小乐看了一眼何绍阳,见他面不改色,好像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这份定力之下,竟叫徐小乐都有些动摇:何大叔到底是不是锦衣卫要抓的人?

    罗权叹了口气:“唉,谁知这贼子也是厉害,硬撑十多天跑到了苏州,竟然还使了个障眼法,虚晃一枪,把我们骗去昆山。木渎这边就只有巡检司找了些老百姓去搜山了,自然是什么搜不到的。非但搜不到,说不定连踪迹都破坏了。”

    徐小乐暗道:原来前几天闹得镇上鸡飞狗跳,就是为了这事呀!

    何绍阳就问道:“那如何知道他就往木渎来了呢?万一他杀个回马枪,又往北面去了呢?”

    罗权叹了口气:“正是为了这事恼火。如今连他落脚的痕迹都找不到了,上峰催得越来越紧,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徐小乐视罗权为靠山,不由替罗权担忧起来了。

    何绍阳道:“原本以为是抓贼,我或许还能效力。如今看来,我却是无能为力了。不过若是那人已经流了多日的脓血,兴许查问一下附近的医家和义庄,能有收获。”

    罗权道:“是也,他要么求医问药,要么已经死了。”他说得很随意,显然已经查过那条路,却一无所获。

    徐小乐就忍不住插嘴道:“既然如此,随便找个一人高大众脸的无名尸给上面,不就好了?”

    穆青友摇头道:“上峰是要那贼子身上藏的一件东西,他若是真死了反倒更麻烦。”

    徐小乐回想了一下何绍阳携带的东西,都是些兵器,虽然锋利,但显然不足以叫人如此追杀吧。

    难道真的不是这位何大叔?

    连要找的人生死都不清楚,何绍阳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了。为了不耽误两位百户的正事,何绍阳就说自己会尽快离开。

    暗桩里的房间有限,住四个人就有些太挤了。现在罗权和穆青友把重心转到了木渎,之后的日子里肯定是要住在这儿的。

    罗权假模假样挽留了一下,何绍阳还是很识相地要走。

    徐小乐突然想起来了,前几天街尾的马婆子正在往外租房子,好像还没人接手。他就道:“左右给她两吊钱,就小住两天。等过了中秋,何大叔随我去苏州,我师父在药王庙的屋子还空着呢。”

    李西墙搬进顾煊的宅子之后,就去找房东退房。不过他当时已经交了整个月的房钱,房东自然是不乐意退给他的。于是李西墙也发狠,既然你不退房,那我房子空着也不能还你,叫你赚两份钱么?于是药王庙的房子就空下来了,算起来还能住半个月。

    何绍阳对这个提议倒是没有意见。罗权也觉得这样不伤颜面,主动提出来给何绍阳当保人,可以免去许多麻烦。

    几个人当即就动身办事,以免天色暗了不方便。

    徐小乐把众人请到自己家里,然后叫了马婆子和里甲过来,由罗权作保,里甲做见证,先租了五天。

    时值中秋,佟晚晴不能叫人家喝杯清茶就走。如今她手上宽绰了许多,上回张家给的银子都没用完呢,便叫罗云跑腿去割了几斤肉,晚上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

    徐小乐喜欢热闹,当然高兴啦。

    佟晚晴又叫了隔壁的唐家,于是就更热闹了。有了唐三婶帮忙,后厨那边也轻松许多。

    在这么个喜庆日子里,徐小乐若是不作点幺蛾子出来,也就不是徐小乐。他因为治好了晕血病,硬要跟罗云一起出去买肉。这一去就是小半天,都等得佟晚晴有些发急了,才见他们回来。

    ……

    “让让!都让让!”

    徐小乐推开大门冲进院子里,高声喊道:“姐姐们快给我搬张桌子来,荷叶别愣着,快去煮药!”说着随手就扔给荷叶一个药包。

    荷叶还要问清怎么个煮法,徐小乐已经喊道:“药扔冷水里泡了一起煮,煮到水沸颜色深就可以了。”

    荷叶连忙跑去煮药了。

    佟晚晴和胡媚娘跑出来一看,枫叶和梅清已经搬了徐家祖传的桌子出来。罗云抱着一只将死未死的狗,血淋淋滴了一路,正要往桌子上放。

    佟晚晴叫道:“别急别急!”她连忙招呼胡媚娘一起去抬了一块门板,先放在桌子上再让罗云放狗——否则这桌子以后还怎么吃饭啊!

    这只狗从腰到屁股被人砍了好几刀,最长一条直直拉到了大腿,血肉模糊。求生的本能让它在受伤之后拼命奔跑,反倒加速了失血速度,等徐小乐撞见的时候已经丢了大半条命,被罗云一把抓住,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它现在是吹到认命了,反正落在那个泼皮手里,自己难免变成一锅香肉。落在这个粗壮汉手里,也无非给人打了牙祭——好歹这个没仇。(未完待续。)

127、弯针() 
徐小乐却不是要把它带来回来加菜的——正经人家谁吃狗肉?

    乡下老人们还说:吃了猫狗肉,死后就吃不到子孙香火了呢。

    徐小乐乃是看中了这只狗身上的伤口。

    如此大的创口,若是不管不顾,难免要生出腐肉长出蛆虫。

    若是这狗体质好,能找到足够的食物,伤口还有可能愈合,但以后也只能一瘸一拐当只癞痢狗了。若是这狗体质不够好,没什么吃的,恐怕最多两三天就会死在某个角落。

    徐小乐让罗云把狗放在门板上,先让罗云用麻绳把狗嘴和爪子都绑起来。

    隔壁家的大黄早就给他留下了五亩大的心理阴影,若是因为救它反倒被咬一口,自己成了傻子不说,这狗也伤阴德呀。

    更何况待会穿针走线,即便是狗也知道痛吧。徐小乐才不指望这狗东西能有何绍阳的定力,能够硬生生忍住痛。

    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荷叶那边的药汤也煮沸了。端来之后,徐小乐觉得颜色有些浅淡,不知道煮的时间不够长还是水加多了。他就叫荷叶滤出药渣再煮一道,又叫罗云拿了长柄汤勺搅匀,也加快冷却。

    何绍阳一看徐小乐这个架势,就知道他是要给狗治伤口了,对徐小乐的学习能力和实践动力由衷满意。谁不想得天下英才教育之?这实在是人生快事。

    罗权和穆青友没有立刻上前帮忙,一者是客人,再者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是退开一些为好。

    穆青友还很好奇徐小乐见血不晕的事,徐小乐此刻也顾不上答他。

    罗权之前对何绍阳疑心尽去,那是因为他知道徐小乐没法出手救人,而儿子罗云没有能力救人。这才多大会功夫,徐小乐就颠覆了他之前作出的判断,这让罗权难免再生出疑心。

    徐小乐却没想到那么多。他终究还只是个顾得了头顾不了腚的大男孩,恐怕长大了也难敌罗权这老滑头的缜密心思。他只是单纯在街上看到这受伤的狗,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人都说“手持利器,杀心自起”,那么身怀医术,仁心自起也是人之常情。

    街坊邻舍们看到徐小乐、罗云抱了一只血淋哒滴的狗回来,也知道徐家今天要请客吃饭,纷纷赶来看热闹——徐家都沦落到吃狗的地步了,这不是热闹么!

    不过大家看归看,闲话却不会立刻说出来。都是人老成精的口舌高手,当着佟晚晴的面说这种话,显然是活得腻歪了。

    等她们看到徐小乐竟然手持缝衣针,终于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这个疑惑说:“小乐是要把狗皮缝起来?”

    那个咋呼道:“小乐!别乱来啊,伤生害命的事咱们不能做!”

    这个嘲笑说:“你们这群没见识的,小乐这是要给狗子缝合伤口吧?”

    那个懵懂道:“还有这样治伤的?撒把香灰不就好了?”

    佟晚晴说:“都闭嘴。”

    于是院子里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徐小乐操针。

    徐小乐拿温热的药汤冲了一下伤口,血水混着药水流了一地。之前伤口内外附着的沙粒、血块,也随之不见踪影。

    罗云就帮他按着狗,朝小乐重重一点头:“好啦,可以下手了。”

    徐小乐听着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可是对罗云的智力能有什么期待呢?他就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捏起了伤口两侧的皮,一手用针刺了下去。

    这狗虽然力气将尽,但是猛然被针刺穿毛皮,后腿还是用力蹬了起来。

    徐小乐反应迅速,没有被蹬到。

    何绍阳一个闪步过去,按住狗腿。

    徐小乐心里谢了一声,继续施针。也不见何绍阳特别使劲,这狗却被按得死死得,一动也动不了。

    徐小乐缝了几针,觉得很不顺手。因为活物终究不是棉布,不可能拗折就针。他停下手,仰起头看天,脑中飞快想着办法。

    一帮看客又开始疑惑起来,纷纷说些大家并不乐意听的高见。

    在佟晚晴发怒之前,徐小乐终于回过神,斩钉截铁道:“得用弯针。”

    穆青友上前一步,毛遂自荐:“怎么个弯法,我帮你弄。”

    徐小乐道:“跟鱼钩、肉钩相似就行。”

    穆青友上前取了针,找唐三叔借了一把夹钳,两下就将针掰弯了。

    徐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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