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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大国医-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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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434、讹诈() 
天底下心机最为深沉的地方,除了官场就是风月场了。

    韩新翰没有心机,所以他是官场的边缘人,注定一辈子在太医院处理文书,抓不住飞黄腾达的机会。他又是风月场的痴心人,注定学不会游戏花丛,闻弦歌而知雅意。

    丁香只寥寥几句话,就让心神失守的韩新翰把刚才的事一一复述出来。他对丁香有意思,颇为她不平,说的时候难免带着情绪,却浑然没有注意丁香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丁香一边听着韩新翰说话,一边哀怨自己命苦。她自小被人卖到行院里,学习吹拉弹唱,服侍男人。虽然满心想跳出这个火坑,十来年也没找到一条路子。

    她知道韩新翰是没有资本给她赎身的,然而自己姿色平平,技艺也平平,要想找到一位爱上她的金主实在要靠极好的运气。

    今天鸨母的反应非但让丁香绝望,更让她最后一丝尊严落在地上,被踩踏得支流破碎。

    人没有了希望,没有了尊严,就很容易做出傻事。

    有些人会去做伤害别人的傻事,有些人则会用伤害自己来报复别人。

    丁香送走了韩新翰,描眉画唇,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惨然一笑,投缳自尽。等丫鬟发现的时候,丁香的尸体都已经冷了。

    鸨母这回是真的伤心了。

    丁香一死,之前投在她身上的银子都打了水漂。她本来想用配冥婚的法子捞一些回来,偏偏连这个都找不到买家。眼看着尸体都要肿起来了,就连义庄的人都说,若是再不落葬就要她们抬回去。

    鸨母吃了大亏,自然不肯就此罢休。她转念一想:丁香一死,不是正好去讹那个倒霉催的太医嘛!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将丁香的尸体抬去了太医院。

    “冤枉啊!我女儿死得好冤啊!”鸨母在太医院门前大声哭喊,很快就聚起了一帮人。这里往来者多是吃公家饭的,最有闲情逸致看热闹了。

    当下就有人问那鸨母:“你抬着尸身跑到太医院门口喊冤,恐怕来错地方了吧。”

    又有人给她支招:“若是你女儿吃了庸医的药而死,也不该来太医院,该去顺天府告状。”

    鸨母早就动过心思,想说丁香是吃了药之后死的,办徐小乐一个庸医杀人的罪名。不过衙门里的常客跟她说,仵作一眼就能看出人是投缳死的,还是别自作聪明的好。

    于是鸨母就哭道:“我女儿是自己投缳上吊死的。”

    旁人就奇怪道:“你女儿既然是自尽,你来太医院喊什么冤?”

    鸨母就道:“太医院的徐小乐徐大夫,硬是要十两诊金。我女儿给不出,活生生地叫他逼死了啊!女儿啊,你怎么如此狠心,就抛下母亲走了啊!女儿啊,就十两银子啊,你怎么这般想不开啊!”

    众人听了不免心生同情。他们以己度人,真要是生了病,肯定是拿不出十两银子做诊金的。虽然觉得贵,但是想想人家是太医院的御医,那可是给银子都未必能请得出来的,似乎十两又不怎么多了。

    就有人对鸨母道:“你也是,满大街的大夫不找,找御医可不得花钱吗?人家肯去看就已经不错啦。”

    鸨母一噎,旋即嚎得更大声了。

    门外这么一闹,门里自然也是物议汹汹。

    因为这事,太医院还分成了两派。一派人觉得徐小乐有些不厚道,即便是风尘女子,终究也是一条性命,就这么被逼死了有伤天和。另一派觉得徐小乐太不检点,没有身为御医的觉悟和底线,竟然去行院里给风尘女子看病。

    这两派又一致认为徐小乐有些不聪明:被人闹到大门口,前途堪忧啊!

    沈院使把徐小乐找过去问了几句,又叫了韩新翰作证,知道这事不怪徐小乐,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劝走,总不能老叫她这么堵着门骂啊。”

    徐小乐连连点头,道:“恐怕得沈公出面了。”

    沈院使甩袖就走:“我出什么面?谁惹的祸谁去解决。”他走了两步又回来了:“小小年纪,去行院干嘛。”

    韩新翰一听,冷汗就下来了。他很清楚那天是自己拉着徐小乐去的,后来徐小乐跑了,又是他去求小乐给丁香看病,可以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徐小乐倒是没出卖韩新翰,他光顾着跟院使顶嘴了。他道:“你是太医院的首领,出了事不出头,以后叫弟兄们怎么跟你混!”

    沈院使怒道:“爱混不混,我又不稀罕你们。你当太医院是街面上那些混子么!”

    徐小乐嗤之以鼻孔。

    韩新翰拉了拉徐小乐,小乐不理他,仍旧跟院使置气。韩新翰只好自己去善后,想到与丁香往日的温存,心中悲伤不已。

    他之前的确没骗徐小乐,百花苑的确不是窑子,而是行院。这两者的区别就跟岳麓书院跟乡下蒙学、私塾的区别一样。

    行院固然做皮肉生意,但最主要的还是听曲和聊天。韩新翰为人胆小,在家又被母老虎管得严严实实,一腔情怀全在丁香身上,只觉得这女子是自己的知心好友,精神所寄。他出了大门,就看到照壁下面躺在草席上的丁香遗体。

    因为天气炎热,遗体散发出的尸臭叫闹事的人都退开三丈远,此刻孤零零躺在那里,更显可怜。

    韩新翰登时就有些站不稳了,晃了晃身子方才站定。

    鸨母见韩新翰出来了,立刻就来劲了,上来与韩新翰理论,并且开口就要一百两银子安葬费。

    韩新翰听了大怒,破口骂道:“就是你不舍得给丁香请大夫,她才投缳死的!竟然还有脸前来讹诈我们!”

    鸨母见老实人发飙也有些害怕,缩了两步,旋即又哭闹起来。

    韩新翰也不管她,只是看着照壁下的丁香发呆。

    侧门里又出来个官人,径直走向鸨母,面带愉悦的微笑,道:“太医院可不光光是御医的官署,还是主管天下医政的衙门。你们这么闹,等兵马司的人来了,如何收场?”

    鸨母就跟被卡住了脖子的鸭子,登时嚎不出来了。

    那人正是跟徐小乐有仇的黄院判。

435、救急() 
黄院判这回总算是找到了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他对鸨母口传机宜,道:“徐小乐每回出诊,诊金最少十两,家中的银子都能堆成山。你们与其在这儿闹,不如去他家门口堵门,他家就在……”

    鸨母听了黄院判的话,焉能不知道这是祸水旁引的意思?不过诚如黄院判说的,太医院怎么说都是朝廷的衙门,真要是闹大了,自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尤其是宫中的靠山只认钱,可别到时候入不敷出,反倒蚀本。

    鸨母就抽泣道:“我本不想在这儿闹事,实在是走投无路。既然蒙老爷指点,我这就找冤头债主去。”她说罢转身一挥手:“走!”

    百花苑那几个戴绿头巾的龟公皱着眉头上来抬了丁香的尸体,往徐小乐家走去。鸨母趾高气扬,好像德胜的将军一般在前面带路。

    韩新翰已经出离了愤怒,转身回到院里。

    徐小乐还躲在里面等消息呢。他并不怕跟人吵架,但是百花苑那个鸨母乃是泼皮无赖的母大虫,若是被她缠上终究有碍观瞻,好歹自己如今也有了官身。

    听了韩新翰的示警,徐小乐反倒放轻松了,道:“她当我家就是个好去处?让她去闹。”

    韩新翰知道徐小乐家里还住着两位高官和一个锦衣卫。高官那边估计一时用不上,锦衣卫却正好拿来派用场。他想到这冷心肠的鸨母要撞在刀口上,心中腾起一番快意。

    韩新翰道:“小乐啊,你终究还是回去看看稳妥些,好歹也得让家里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徐小乐知道韩新翰想看热闹,发泄心中块垒,再想想自己踩上的狗屎总也得露个面,不能全让人家去善后。他就道:“咱们一块去吧。我也有些日子没回去了。”

    黄院判远远看到徐小乐和韩新翰离开太医院,只觉得报仇有望,喜不胜收。他略一思索,也找了个由头先走,远远吊在徐小乐和韩新翰身后,准备看一出好戏。

    徐小乐很快就追上了百花苑的人,见对方人多,一旦撕扯起来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于是他就拉着韩新翰绕了路,从后门进了院子。正巧吴妈在后厨摘菜,见徐小乐进来,十分诧异。

    “徐公子,您回来了啊。”吴妈上前招呼。

    韩新翰颇为好奇,哪有下人叫主人“公子”的?他却不知道,吴妈原本是叫徐小乐“姑爷”的,被徐小乐硬生生怼了回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能叫“公子”了。

    “老罗回来了么?”徐小乐不待见吴妈,这么问她也算是一种回应。

    “罗爷还没回来。”吴妈怕触了徐小乐的霉头,小心翼翼道。

    徐小乐“哦”了一声,就听到前面有人拍门,肯定是百花苑的人到了。罗云没回来,他也就不敢开门了,关照吴妈道:“等老罗回来了在再开门,现在就叫那帮人闹去。”

    吴妈这才知道是有人来家里闹事,颇为为难。

    鸨母在太医院门口还有所收敛,不至于闹得太难看。如今到了徐小乐家门口,这才真是肆无忌惮呢,又哭又骂,连左邻右舍都惊动了,纷纷出来瞧稀奇。

    吴妈好几次都听不下去了,恨不得开了门跟那群绿头巾对骂。不过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段位远逊于那个老鸨母,即便骂赢了那帮龟奴,终究还是要吃那老货的亏,不如不去。

    徐小乐不理会吴妈抛来的各种眼神,索性带着韩新翰躲进了书房里,有一搭没一搭说这闲话。因为隔了院子,外面的喧闹声倒也不是很吵人。

    百花苑的人在徐小乐家门口闹腾了小半天,罗云总算回来了。

    罗云今天跟人角抵,赢了不少彩头,正准备换了衣裳去找徐小乐下馆子,就遇到了泼妇骂街。他还在人群外听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那是老子家!

    罗云拨开人群,上前骂道:“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堵我家大门!”

    百花苑众人顿时噤声,仰视罗云。

    罗云如同铁塔一般,俯视着那鸨母和一帮绿头巾。

    鸨母道:“你家?这里不是庸医徐小乐家么?他害死了我女儿……”

    “去你妈的!”罗云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吴妈扒着门缝往外看,看到罗云一巴掌把那泼妇打倒在地,心中无比爽快,忍不住连连跺脚,就跟亲自踩在那老鸨身上一般。若不是她跟“徐公子”不怎么友善,说不得要请公子出来看看热闹。

    罗云脑子的确不好,但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很和善的人。虽然在徐小乐面前,罗云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温顺大牲口,但是谁要是忘了他爹是苏州紫面虎,他本人从小就听着锦衣卫的各种故事长大……谁就得小心点了。

    百花苑的鸨母自然不会记性不好,但她压根不知道罗云的为人。罗云知道自己的脑子的确不太灵光,所以能动手的时候绝不会跟人哔哔。

    “你等着……”鸨母被戴着绿头巾的龟奴从地上扶起来,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口中含糊道。

    罗云上去就是一脚,将她活生生踹飞起来,落地的时候就没声音了。他上前朝那几个龟奴挥了挥拳头,龟奴连忙拉着鸨母退开一旁,半个字都不敢说。

    “把死人拉走!”罗云如同怒目金刚一般。

    龟奴们不敢怠慢,分出两人抬了丁香的遗体,又搀扶着悠悠醒来的鸨母退了出去。

    罗云盯着他们走远,正要回身叫门,就见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吴妈兴奋地满脸通红,毕恭毕敬地躬身迎接罗云:“云哥儿回来啦!且用点热茶,马上就做饭。”

    罗云转脸就把刚才的事抛诸脑后了,道:“别做我的了,我换了衣裳就去找小乐,今晚下馆子吃。”

    吴妈这才冷静了些,道:“徐公子带了客人回来,就在书房。”

    罗云哦了一声,大步流星往书房走去。

    徐小乐在书房里跟韩新翰说话,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见叫骂声戛然而止,猜是罗云回来了。出来一看,果然如此,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叫道:“小云!你总算救了我啦!”

436、干爹() 
罗云挠着后脑勺嘿嘿憨笑。他感觉来了京师之后,自己跟小乐之间渐行渐远。小乐有了“医术”,简直像是换了个人,非但以前吃喝玩乐都戒了,就连人情味都淡了许多。

    不过还好,罗云自己也找到了可以寄托的游戏——摔跤。现在他在锦衣卫里声名显赫,已经有人主动找上门来求学摔跤技艺。不过他自度还不足以课徒,所以没答应别人。如果哪天他也跟徐小乐一样,身边总有人围着讨论摔跤,恐怕也会跟别的朋友越行越远。

    罗云想到这里的,心中竟然有些哀怨,把小乐抱得更紧了。

    徐小乐感觉自己被熊抱了一把,肋骨咔咔作响,眼睛都差点被挤出来,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干净了,话自然一句都喊不出来,只能用力捶打罗云的后背。

    罗云只以为小乐跟他一样激动,抱得更紧了。

    徐小乐仿佛看到了自己短暂的一生,就在眼前即将“一黑”的时候,罗云总算把他放开了。

    罗云高兴道:“小乐,你回来啦!”

    徐小乐满脸通红,连连咳嗽。

    罗云有些担忧:“小乐,你这是伤风了么?你医术那么高,就不会给自己配两副药?”

    徐小乐咳嗽了一阵,总算缓过劲来,觉得肺部又充满了空气,活着的感觉真好!

    他虚虚握拳捶了捶罗云的胸口,惊叹道:“你身板更硬了,就跟打在石头上一样。”

    罗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跟厂里几个老人一起打熬力气。他们还真是颇有手段,你没见到,好几十斤重的石锁抛过头顶还能接住!真是叫人羡慕。”

    罗云说的“厂”里自然是东厂。东厂头目都是宫里的太监、少监,手下的番子却要从锦衣卫里借。有些锦衣卫在东厂做得久了,就以为自己是“厂人”了。

    徐小乐干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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