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曹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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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韩孟两家今日的一切都是用鲜血换回来的，是曹操给的。既然能给，随时也能收回。”尹克稍稍一停顿，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今日钟繇又让我们走韩孟两家的老路。”
赵宽向尹克靠了靠，声音压低了许多，“既然如此，为何要答应他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尹克靠在靠垫上，闭目养神，“钟繇让吾等诈降马超，定有后招。我们静观其变，如这后招能够守住长安，我们便是诈降；如果守不住的话，哼哼。”
“那就真降。”赵宽语气陡然一变，接着尹克的话说下去。
马车一路上遇上好几次巡逻的士兵，因为有钟繇开出的路条，这才平安无事。
第二日，太守府的士兵在全城张贴告示，向城中大户也就是世家大族借钱粮借部曲。各家纵有千般不愿，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城西几只鸽子从长安城飞出城去，之后，这个消息就被夜探放到了曹爽的面前。看到消息之后，曹爽便赶去了长安不良署。
“长安不良将军余彬参见曹公子。”一白面大汉领着长安不良署不良人前来迎接曹爽，这白面大汉，皮肤白净，却长着一副络腮胡，着实不搭。随着不良人的强大，曹操所辖境内不良人作为了一个常备部门出现了。不良府是不良人的最高官衙，州郡县依次设立不良署、不良所、不良门，最高指挥依次为不良将军、不良校尉、不良都尉。
“余将军，有礼了。”曹爽上前将余彬扶了起来，很是谦和的说道，“今日突然造访，爽有一事劳烦余将军。”
余彬忙说不敢，侧身将曹爽请进不良署的大厅里去。现在不良帅是齐飞，可齐飞是曹爽的亲信，是曹爽将齐飞一手捧起来的。是曹爽一手建立了不良人，曹爽在不良人内部的威信还是很高的。
“曹公子吩咐小人，上刀山下火海，卑职都全力以赴。”余彬拱手朝着曹爽说道，可以看出余彬对曹爽十分尊敬。
曹爽微微一笑，便将此行前来的目的说给了余彬听。夜探发现了马超在城中内应，曹爽是想让不良人出马秘密逮捕这些人。余彬听完了，咧着嘴笑起来，“这本就是卑职的分内之事，曹公子但请放心就是了。”
“还有一事就是，你们不良人要密切监视城中的这些世族大家。如果他们敢轻举乱动，你们可先斩后奏。”曹爽脸色变得十分冷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向世家大族借钱的事情自然由钟繇去操作，城防由夏侯负责，此时的曹爽在房间睡得十分香甜。不知怎地，正在熟睡的曹爽如做噩梦一样惊醒，坐在榻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定睛看了看站在榻前的黑衣人，原来是黑龙。黑龙是长安及三辅的夜探总管，黑鸟负责整个凉州，今天一早已经返回凉州继续潜伏。
“下午尹、赵两家的人和太守府前去征粮的人起了冲突，尹克在冲突还受了伤。在城门关闭之前，尹、赵两家各有人出了城。关于他们的下落，正在追查中。”黑龙单膝跪地，将情况详细的汇报给曹爽。
“老狐狸还挺下血本的。”曹爽轻轻把窗户开了个小缝，看见外面已经上黑影了，便出去找吃的去了。
尹、赵两家派出城的人是去见马超的，这两人也如愿被带到了马超的营帐。两人将各自家主的亲笔信交给马超。看完之后，马超又把信交给了马岱，待马岱看完之后，开口问道，“你觉得可信吗？”
马岱发下信，摇了摇头，“也许是诈降，这也是夏侯渊的诡计。”
“回去告诉你们主人，三日之后，本将定会带兵前去。届时，以火把为号，让你家主人打开城门，好让本将军杀将进去。”马超大手一挥，让人送走了尹、赵两家的送信家丁。
马岱起身拱手劝道，“大哥，万万不可呀。”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机会呀，现在粮草供应不足，再不拿下长安城，恐就要退兵了。”马超的语气中充满了忧虑，此次前来
“可如果是诈降呢？”马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即使是诈降，也必须要去。长安城内的情况比我们好不了多少，更何况我们的人数远远超过了他们，胜负在此一举。”马超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到了看谁人多的时候了，他也不想无功而返。这样就让一直想看他笑话的人得逞了，他的自尊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不如去信问下长安城内的情况，再作打算。”坐在一旁的庞德，突然发话。
马超点点头，就让马岱去联系长安城里的内应。所有的情报工作，自从马腾走后，马超就交给了马岱去处理。
不良署地牢里，正在连夜审讯着刚刚抓来的马超内应。不良将军余彬竟亲自持鞭审讯，但是看见坐在一旁喝茶的人，这件事情是非常正常了。曹爽放下手里的茶水，一股血腥味就只往鼻子里钻，让人恶心。
此次一共抓捕了十三人，三人在抓捕中被杀，二人自己咬了舌头。剩下的八人全都被绑在木桩上，正在接受余彬的鞭打审问，半个时辰过去了。仿佛没有什么进展。
第六十二章 安内（上）（）
不良人府衙的地牢建在地下，外面的光无法照进去。地牢终年阴暗潮湿，霉味混合着血腥味，让人觉得恶心。曹爽从一名不良人的腰间抽出了环首刀，轻轻拍了拍余彬的肩膀，“余将军你还是先休息一下，让我来吧。”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余彬绝对欣然接受，可是此时他觉得有些烧脸。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审出任何东西，在曹爽面前丢了面子事小，可要是让曹爽觉得他无能，恐怕他余彬的前途就没了。
“我问你，你们在城里还有没有同伙？你们是怎样传递消息的？”曹爽站在第一个木桩前，用手里的刀指着木桩上的人。
那人吹了一口气，将挡在眼前的头发吹开，十分不屑的看着曹爽，发出嘶哑的声音，“老子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这群曹狗。”
余彬持鞭要上前教训这人，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停了下来。只见曹爽提刀的手微微一动，那人的脖子就出现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伤口一开始缓缓流出，可是随着时间的增加，血的流速也越来越快。那人使劲的挣扎，想用手去堵伤口，可是他的双手被反缚着。曹爽的这一刀甚是精妙，将那人的气管割开，人虽不死，但是随着血液的增加，气管被堵，活活被憋死。
曹爽又走到第二个人身前，问着同样的话，得到同样的答复，一样的伤口，一样的死法。第三个、第四个皆是如此。今日负责打扫刑房的两人互相幽怨的看着，这一刻所有人对这个七岁的娃娃有了新的改观。曹爽走到了第五个人的身前，那人紧闭双眼，十分的淡然。曹爽也明白这是要欣然受死了。只见曹爽左一刀右一刀，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人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良久曹爽收刀，朝着地上用力甩了甩刀，一块类似皮肤组织的东西出现在地上。那人除了头皮尚在，上半身已再无皮肤了。出刀的速度极快，还没等人感觉到痛，曹爽就结束了。等反应过后，剧烈的疼痛，让那人浑身抽搐，不停的挣扎，埋在地下的木桩都有些松动，惨叫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同伴的惨叫不绝于耳，第六人轻轻吐了口气，看着曹爽摇了摇头，“给我个痛快吧。”曹爽眉头一皱，反握着环首刀从第六人的左锁骨窝处插了进去。登时血如泉涌，猛一拔刀，血溅起了三尺高。紧接着曹爽又从右锁骨窝把刀插了进去，没多会儿，第六个人就没动静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曹爽还没有走到第七个人那里，第七人就大喊着要坦白。曹爽走到那人面前，笑着看着他，然后狠狠一刀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你呢？”曹爽将刀贴在最后那人的脸上，同伴的鲜血黏黏的，还有带着点温度，那人不停的发抖，嘴唇发白，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在钟繇府上还有几个人，具体有几个，我不清楚。我们是靠信鸽传递消息的，我是负责写、传消息的。”原来，马岱制定一套相当完整的情报传递方法，有写情报和发情报的都是严格分开的，如果其中有一步步骤错了，就说明情报是假的。
“明天带人去找信鸽。”曹爽将刀扔在地上，用汗巾擦了擦手便走了出去。余彬一干人等的后背都凉飕飕的，不知不觉的贴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走出地牢的曹爽，用力压了压想吐的感觉，揉着酸痛的太阳穴，离开了不良署。
曹爽吃过晚饭，便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读兵书。现在的曹爽就像一颗小树苗，为了能够成为参天大树在不断汲取肥料。正在曹爽用功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打断了曹爽，“曹公子，不良人包围了钟府，我家主人让我来请您前去。”
由于宵禁，路上一人没有，曹爽骑马一路狂奔来到钟繇府邸。只见大批不良人将钟繇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看见此情此景，曹爽想起了当初不良人刚刚建立的时候，他带人包围贾诩府邸，这么时间不见，不知道老头怎么样。远在许昌的贾诩突然打了个喷嚏，贾诩紧了紧衣服，朝着长安方向看了看，天气转凉多穿些衣服。
进到府中便看见余彬带着不良人和钟繇府上的家丁对峙，两方持兵器相对，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如果换作其他人，刚这样和不良人对峙，曹爽就一个字，那就是干。不良人的权力来自曹操，代表的就是曹操。但是钟繇地位不容小觑，总督关中，是曹操极为倚重的亲信。
曹爽走到两伙人中间，看着余彬用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问道，“这是做什么？”
“哼，他们夜闯老夫府邸，不知老夫所犯何罪？”钟繇站在众家丁身后，脸上满是怒气。曹爽朝着钟繇拱拱手，然后转过身用眼神示意余彬。能做到不良将军，也绝不是个草包，余彬连忙上前朝着钟繇行礼说道，“根据城中马超内应的口供，还有几名内应呆在先生府上。刚才我等过于唐突，还请钟先生见谅。”
“这事小子也知道些，有唐突之处还望先生见谅。”曹爽也恭恭敬敬的朝着钟繇道歉。钟繇虽然没有完全消火，但是脸色比刚才好看了许多。钟繇朝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一挥手，说道，“把府上所有人都集中到前院来，让他们查查。”
说完便引着曹爽进了大堂，钟繇也是好茶之人，两人坐在大堂里喝着茶，等着不良人的消息。根据第八人指认，很快就从钟繇府的下人抓出了四人，钟繇不吃惊，因为他在长安多年，府里混进几个奸细太过寻常了。不良人将四人带走之后，曹爽与钟繇寒暄一会，也匆匆赶往了不良署，这几人关系着他计划的成败与否，不得不重视。现在城中的不良人全部都在监视城中的嫌疑分子，夜探更是倾巢而出，曹爽的要是他让马超知道什么，马超才能知道什么。
第六十三章 安内（下）（）
在钟繇府抓到的四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女儿身，四人被分别关到了四间牢房里。曹爽看见余彬身后的人捧着一个木头盒子，盒子的做工很精致，上面布满了花纹。曹爽很是好奇的凑了上去，“余将军，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呀？”
余彬朝着曹爽行礼，然后微微一笑，笑得有些不自然，“审讯犯人用的药膏而已。”
药膏？不会这个时代就有吐真剂了吧，那这也太逆天了吧。曹爽暗暗在心里想着，只见捧盒子那人从木盒里拿出一个类似于装胭脂的小盒子，打开盖子后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那人走进牢房，从小盒子里用手指沾了些药膏，另外有人狠狠摁住女犯人，只见那人把手伸到女犯两腿间擦拭了一番，然后女犯就被绑在了木桩之上。
抹完药膏之后，女犯脸色红润，呼吸急促。曹爽多少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药膏了，老脸一红便退出了牢房。站在牢房外，嗯嗯哼哼的声音传进耳朵来，曹爽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没多会儿，余彬便带着审讯记录来到曹爽身后。
“审完了？”曹爽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她们口中的情报，至于用什么招，他就管不了了。能抓老鼠就是好猫，有时候情报决定着一场战争的走向。
余彬点点头，“是的，全都招了。”原来她们四人是当年钟繇初到长安之时，招募下人时，潜伏到钟繇府上。多年来一直潜伏，近些日子，才被启用。因为钟繇行事谨慎且治家极严，她们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核心机密。
“明日按照这纸上写的，让她们按照她们的方式给马超发去。”曹爽递给余彬一张纸，继续问道，“你们常用这种方法来审讯女犯的？”
“也不是经常用，虽然上不了台面，但这是最快的方法。”余彬不好意思笑了笑。
曹爽点点头便朝外走去，“干这份差事，就是要不择手段。”曹爽心里此时充满了无奈，这就是这些探子的悲哀，不能以真身份示人，一旦暴露面临是各种酷刑，昨天的那些人如此，今天的这些也是如此。曹爽明白在这种乱世，他这些心软都是不应该出现的。
第二日清晨，长安城内一民家小院里。
“将军，您看这是今早飞来的信鸽。”余彬看见信鸽，马上就清醒了。从信鸽爪上的竹筒取出一块布帛。看着上面的文字，余彬头就大了，布帛上文字既不是羌语也是汉字。余彬放下手中擦脸的汗巾，对手下喊道，“去把那个娘们给老子带过来。”
原来布帛上文字是古羌语，只有很少的人还在用。当初马岱为了防备情报被敌方拦截，所以才用了古羌语来传递情报。如果不是把长安城内马超的内应一网打尽，恐怕此时余彬还在为搞懂布帛上说什么而犯愁呢。
马超来信询问果然是城中的情况和尹、赵两家的情况。余彬将曹爽留给他的纸让人翻译成古羌语，然后按照马超内应的方式将情报送到马超的手里。听完余彬的汇报，曹爽松了一口气，他应该做得准备都做了，剩下的就看马超上不上钩了。
从长安城内到城外的马超军营距离不是很远，没有多会，马岱就接到了回信。没有耽搁，马岱将布帛送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