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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白狼公孙-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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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莲捏着小拳将那名丫鬟赶走,随后偏头思索:“最近新来的丫鬟都怎么了笨笨的,老是走错”

    想不通后,干脆也就不想了,愉快的跑去前院府衙听故事去了。

    书房,持续的说话继续传来。

    “自公爹死后,从草原上传来一个令人费解的消息,辽东鲜卑那边冒出一个公孙王的人自称白马将军家中人,四处招右北平流离失所的百姓过去依附,这件事上,必须加紧查清”

    蔡琰看了看二人,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最好不用动刀兵的情况下,将对方消失,免得污了公爹和我夫君的名声。”

    “是!夫人。”

    送走俩人后,蔡琰望着阴沉的天色,心里微微叹息,摩挲着隆起的小腹,再过不久,她将会一名母亲了。

    夫君快回来了,妾身终于也可以歇一歇了。

第二百零零章 鲤鱼() 
星月暗淡无光,阴云压下山的轮廓。

    延绵自黑夜尽头的是三万军队,在涿鹿扎营补给两日后,沿着去往上谷郡的官道蜿蜒而行,探马快骑四处搜索排查保障大军夜间安稳行军,踏入上谷郡地界后已是后半夜,方才临时驻扎休整。

    离开沮阳近三月,走的时候是秋初满山叶子才渐黄,回来时整个山岭都秃顶了,公孙止对于上谷郡的归属感其实并不是多么强烈,一年里,近半的时间都在外征战,城中一共多少条街道,具体有多少百姓,并不清楚,如果是一个国家,那他说不上来也是情有可原,但作为一郡太守,治下城池的情况都无法了如指掌,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有些不负责任,家庭而言也是不负责的丈夫。

    但另一方面,他却是称职的军队领导者。

    在太行山脉期间,因伤势和疲累过重的原因有十来天都在典韦背上渡过的,下山至涿鹿后,道路变得平坦,整支军队大小事务已开始慢慢过问,与士卒同吃同住,来自右北平的这些步卒虽然自那日后,在名义上已归于公孙止麾下,但将帅与兵卒之间的亲疏也需要做些事情来消磨,方才能如臂指挥,对这支军队将领层的结构,各层将领叫什么名字,谁与谁之间有矛盾、有关系、是熟识朋友,父亲麾下当初那帮大将也要结交拜访,随后召开几次小型会议拉近距离。。。。。。等等一系列的各种事务处理下来,这支军队方才算得上是他。

    燃烧的篝火斑斑点点的错落在军营中,士卒围拢着取暖,铁锅冒着热气腾腾的香味,混杂着肉干的味道,公孙止带着于毒、典韦以及邹丹、单经等将领巡视营间,偶尔舀起肉粥喝了一口,方才满意的继续走下去,身边都是自己,话语也没多少客套。

    “沮阳那边,东方胜、李儒又来信催促了,不过相对那边鱼龙混杂的局面,我更愿意抓紧军队的进度,一帮商人、世家,想要独揽北面草原的买卖,再怎么龌蹉威胁,我不开口,他们连关卡都出不去。。。。。。”

    巡逻的一队士卒过来,朝这边行礼,公孙止挥了挥手与他们打过招呼,背负着手对身后一众将领继续说道:“不过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世家那一套或许在中原等地行得通,毕竟,握着大量的耕地、物资、人口甚至大多官员都出自他们家中,但在上谷郡、雁门就不能让他们胡来。”

    于毒、邹丹等人互相看了看,俨然并不是很明白,旁边典韦摩挲大胡子叫嚷:“嗨!你们怎么那么蠢!”

    “你知道?”单经望向他,恶汉摊手:“不知道,附和一下而已。”

    一群人鄙视的看过去,牵招用肘顶了顶对方:“你好好厮杀就行,别学潘无双乱拍马屁。”

    公孙止笑了一下,拉扯到了伤口,疼痛让他咧咧嘴,片刻后,摆手,众人安静下来,方才继续说道:“具体怎么做,那是李儒、东方胜的事,你们不明白也没关系明日下午差不多就了回沮阳,我之前承诺不会变,回城之后该奖赏士卒的照常发放,但有一点,幽燕步卒初来上谷郡,我不希望出现打架斗殴的事,纪律上该抓严的就不能放松,一旦让我抓住欺凌、抢夺犯事的士兵,首先就要问罪你们这些将领,明白吗?”

    “是!”

    众将拱手齐声大喝,引得周围兵卒好奇的望过来时,公孙止挥手让他们放下手臂,朝前方继续巡视下去,中途又聊了一阵,偶尔想起一件事来。

    “明年开春后,冀、幽打不了,但北边被我们割断的其余郡县就不能放过,比如代郡、定壤郡、云中等地,所以明年你们要打的仗还有许多,把士卒训练好,人事上也会有些调动。。。。。。”脚步停了一下,他望向身旁的李恪:“给驻守雁门的潘凤去信了吧?”

    李恪点头:“去了,还没下太行山的时候,就照首领的吩咐派出快马去那边了,这个时候说不定潘无双已经在返回的路上。”

    “好,夜也深了,除了值夜的将领,其余兄弟都回去休息,明日一早还要继续行军。”

    众人抱拳离开。

    。。。。。。。

    远方,迎着黑夜尽头,有人打了一个喷嚏。

    缩在简陋的帐篷里,顶着牛角盔的身影探头探脑的钻出来,看了看天色,嘟囔着又缩回去:“一个喷嚏都能把瞌睡打没了。。。。。。”裹着一张羊毛毯子露出圆脸有些哀怨:“。。。。。。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我。”

    而另一边,从幽州而回的骑兵也即将回城,公孙续站望着夜色下的沮阳轮廓,朝身旁几位将领拱手:“诸位头领先行回去吧,续在这里等候兄长归来也在这里等候父亲。”

    众人点点头,高升拍了拍他肩膀:“我老高陪你等。”随后挥手朝锁奴、去卑等人道:“就地扎营,明日等候大首领回来再回军营。”

    此时,已是后半夜凌晨,不久之后,东方的光亮升起来了。

    **************************

    上谷郡,治所沮阳。

    寒冷席卷北方,大街小巷多是穿着厚实衣袍的商人、挑夫,以及部分衣着华奢锦袍的身影,酒肆、宿馆人满为患,各种嘈杂、喧闹中将冬天的萧索里多了一份人气。一辆牛车穿过街巷,偶尔停下来听着市井中传递的讯息。

    冬季互市的事情一拨拨的掀起各种反弹,不过李儒、东方胜自然一早就有察觉,只是并未打算插手,静静的在一旁观看,从幽、冀、并进入来的商贩以及世家大族的代表,或多或少都有上门介绍自己的背景,送各种贵重的礼物,从书画名篇、金银珠宝,再到美人,东方胜和府衙各层官员一并拒绝,唯有李儒照单全收下,还随口应下差事,转头就数落东方胜等人:“礼都送到嘴边上,该吃就吃下去,办不办事那还是主公说的算,对外,就说尽力而为了,北地苦寒可别委屈自己。”

    对于李儒这种官场混迹过的人来讲,东方胜确实过于洁身自好。车帘放下来,护卫庆季驱赶牛车离开,车厢里他隐隐有些担忧:“文优兄说的轻巧,如今上谷郡粮价每日都在涨,这是本地一些大族开始向我们示威了,若是再将你吃拿卡要的事捅出去,首领那边说不得要拿你脑袋平民怨”

    “不会的,不会的。”对面,李儒细长的眼带着笑意,斯文的饮一口温酒:“闹到最后,吃亏不会是我们,这些人呐,眼下太过看中利益,却忘了冬季草原上异族人巴巴望着换来粮食过冬,也忘了黑山几十万百姓还有部分过冬的口粮还没着落,他们就这样用粮价威胁,以首领的性格,只会拿他们开刀,而不是我。”

    东方胜替他斟上酒,叹口气:“两边你都算计,弄不好首领真会取你脑袋的,就算夫人求情,估计都不管用,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

    “为人臣,自然要做为人臣的事。”端起酒,李儒望了望车帘,扬起的缺口,街道、人流缓缓而过,“当初我岳丈就是太过满足现状,沉迷享乐,不听忠言,好好的大势,一触即溃,苍天让李儒重头再来,就不能重蹈覆辙。”

    一口饮尽。

    狠下心的鲤鱼,只有烧去尾,方能跃上龙门。

第两百零一章 福星高照() 


第两百零二章 撕图匕显() 
上谷郡沮阳悄然戒严,整个公孙府邸人影走动,侍卫在严格的看着每一个过去的侍女、家仆,来来去去,无数的人在聚集,近身时候的丫鬟们翘首以盼。

    大院内,公孙续半举着手显得有些紧张,拉过身旁的公孙越,颇有些紧张:“我也快当二伯了……咱们公孙家有下一代了,有些紧张,兄长的第一个孩子千万要平平安安才好。”走动片刻,又翻出腰上系着的玉佩,拿捏手中:“这是当年父亲给我的,三伯,你说我用来给侄儿当礼物可好?”

    公孙越见他模样,脸上笑了笑点头,松下一口气来,好在这侄儿并未因公孙止接受了他兄长所有兵马而感到嫉妒,知进退也是一门学问。

    “送随身之物才是大礼,你兄长可不缺贵重的东西。”他颇为欣慰的拍拍对方,说话间,院外一群人喧闹着,大步朝这边过来。

    为首的乃是高升、华雄,身后牵招、阎柔等一大帮将领簇拥着跟来,高升伸长脖子朝后院的方向张望:“还没生下来啊。”

    “女人生孩子哪有那么容易。”

    “首领还在那边等着,咱们也就在这里等吧。”

    ……。

    内院,公孙止与李儒坐在偏厅喝着酒,不远的侧房听着女人一阵没一阵的痛苦呻。吟,以及稳婆不停的鼓励言语,屋外的走廊,丫鬟香莲捏着拳头压在小嘴上,脸色煞白的盯着那间房里的动静,这里少有人走动。

    余光里,蹇硕跪伏在长案前面,手不停的扇着耳光,嘴角挂着血迹,直到长案后喝酒的身影轻说了一句停,挥舞的手掌方才悬停下来,宦官跪伏磕头:“是奴婢一时大意,一时大意,府中出了内贼,应是两月前买的那批婢子,她们不过一群弱质女流……”

    “弱质女流才好啊。”公孙止放下酒觞,挥手让他起来,话语停顿了下,听了一声隔壁凄厉的痛呼后,声音冰冷:“一群女子顶多小偷小摸,谁也想不到会陡然变成一群刺客,这才叫让人防不胜防,起来吧,把嘴角血迹擦干净。”

    蹇硕连忙起身,擦着嘴角一边说道:“奴婢这就着府中侍卫把她们抓来。”

    侧席上,李儒放下温酒,摆手:“蹇管事稍待。”蹇硕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时,文士说道:“此去未免打草惊蛇,让这些人四处逃窜,既然她们心怀歹意,必然会选择一个大家都认为不会松懈的时候动手……。蹇管事,你且附耳过来。”

    蹇硕看了一眼首位上的公孙止,对方点了下头,他方才靠近过去,听了几句后,眼睛眯起来,咬牙切齿的露出阴狠。

    “军师尽管放心,硕一定布置好府中侍卫。”旋即,遮掩了下有些红肿的脸,悄悄从侧门离开。

    待人走后,公孙止取过酒壶斟满,端起酒觞大口饮尽:“……到要看看谁想取我一家三口的命。”

    觞丢在长案上呯呯响的顷刻间。

    “哇哇——”

    隔壁侧房之中,陡然传出婴儿洪亮的哭泣声,公孙止一颗心终于落实,旁边李儒起身恭贺,他大步已跨出房门,径直朝隔壁产房过去,走过拐角,守候的那些粗壮妇人就像是自己生了孩子一般红光满面,见到过来的身影,齐齐拱手:“太守,刚刚稳婆出来说是一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母子……”

    绷紧半天的脸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松动,喜笑颜开,大手一挥:“通知下去今日府里所有人都有赏,吩咐厨房那边,今夜大摆宴席,家中大小仆人也可在侧院入席。”

    下面、周围额廊檐众人欢呼起来,香莲急忙挥手大叫:“你们不要吵着夫人和小公子休息,都走开!都走开!”

    不管外面的情况,公孙止推门走了进去,挥手让正清理的几名稳婆先出去,迫不及待的走到床榻前,看着虚弱沉睡的女子,以及旁边的襁褓,里面露出一张皱着的小脸,丑丑的样子让前世、现在都初为人父的公孙止忍不住想要抱一抱。

    发抖的手伸过去又缩回来,一向冷血的人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下手去抱这团软绵绵的婴孩,深怕自己用力过大了,片刻后,公孙止平静下来,轻轻的坐到床边,就那么静静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一会儿又望了望陷入沉睡的妻子。

    房里陷入安静。

    “谢谢你……老婆。”他轻声呢喃。

    随后,他轻掩上门,朝下方人群挥手:“开宴——”

    十二月六日,这天下午,公孙止的第一个孩子出世,整个府邸便是一片隆重热烈的气氛,夜幕降下来后,处处张灯结彩,将夜晚照的如同白昼,府外迎门处敲锣打鼓,过来道贺的大多都是军中一系和府衙中的官员,只有少部分乃是城中大族,当然这样的大族又与中原的世家门阀还是有差距的,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宴会设在府衙和府邸之间的大院里,两边侧院则是家中侍女、仆人上席的地方,终究不可能全到这边喜宴了,大部分还是斟酒上菜,忙完后方才与人交班。

    正厅之中,公孙止特体让仆人搬来了定做的大圆桌,军中一系老人,以及东方胜等几名文官俱都围拢过来,只不过对于这样与公孙止这般近的吃饭倒显得拘谨起来,席间倒也没人谈论军事政事,高升拉着华雄踏着凳子叫嚷着拼酒,粗野豪迈,旁边,牵招与阎柔沾着酒渍在桌上画着什么阵型,俩人似乎借着聚宴的机会,也在讨论骑兵军阵。

    公孙止正与东方胜说着话,夹菜的筷子在菜盘停顿的一瞬,目光朝李儒看去,就在李儒侧面的厅门,三名青衣侍女过来传菜,侍卫检查过后,放行这边,摆上菜肴时,公孙止目光微动,那边的文士陡然伸出手抓住正递菜盘的一双手,摩挲过去。

    “美人这手真是嫩滑啊……”

    “这位先生,你喝醉了,奴婢只是府中侍女,一双手粗糙的很,哪里称得上娇嫩。”青衣的侍女赔笑的在说,另一边侍女靠近公孙止背后时,李儒摩挲着挣扎的手背,老脸凑过去亲的脆响:“……长的这么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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