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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孝景皇后传-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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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娡听得奇怪,道:“听你所言,似乎莫言妹妹也是不小心,怎能说她她是有意为之?”。

    莫言明月听到这话,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抬起脸来不顾满脸泪痕风干了一半,道:“王美人明鉴,臣妾是真心喜爱小殿下,才恳求温良人给臣妾抱一抱啊。哪里知道今日地滑,出了这样的事情?”。

    王娡还没有开口,就见一直站立在一旁的太后淡淡道:“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你自己心里清楚。哀家从来不是有错不罚的人,前番你几次犯下大错,哀家顾念你是西京人,不懂中原规矩,姑且饶你性命。怎料如今你心肠越发歹毒了起来?居然敢谋害皇嗣,哀家怎么还容得下你?”。

    王娡听太后的语气不好,心下一冷,只怕太后此次是要莫言明月的性命了。

    太后久居深宫,虽然以耳目神通自居,只是自从章武侯死后,太后在朝政上的力量也弱了许多,很多事情难免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她只以为皇帝是为了莫言明月的容貌娇美而屡屡不追究她犯下的大错,哪里知道皇上心里还有别的考量心思呢?

    只是太后不知道,王娡却不能装作不知道。

    此番她真真是两难的境地,若是出口帮助莫言明月,难免惹怒太后,也不好对姁儿交待。

    若是放任太后处死莫言明月,来日皇上追究起来,自己又在场,难免触怒皇上。

    想到这里,她几乎后悔今日要过来走这一遭了。

    姁儿声音微微发颤,还带着哭腔:“我素来与莫言少使相敬,平日里也是偶然谈天说笑,无比融洽。只是莫言少使今日,实在是让我不得不害怕。我曾经说了地上湿滑,请少使改日再逗弄然海,哪里知道少使一力坚持,我没有办法,这才将孩子交给了少使,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太后微微点头,转向姁儿的方向:“你回去找个太医好生给然海看看。哀家今日不辞辛苦赶了过来,就是为了正一正这后宫的风气。若是长久这样下去,岂不是人人都能为所欲为?”。

    王娡听闻太后语气中似乎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急忙俯身,不顾地上脏污,行礼道:“是臣妾的过失,臣妾不能好好监督她们,才有了今日的过失。”。

    太后冷冷道:“自然是你的过失。你向来心思重想得多,这倒也不是坏事情,只是做人也不能太过追求八面玲珑,当机立断才是好的。”。

    这样冷的天气,王娡听得冷汗涔涔,只能垂首不言。

    太后慢慢转向莫言明月,淡淡道:“你几次多番犯下大错,哀家看在你入宫不久的份上都饶了你。只是今日,谋害皇嗣,即便是无意也是重罪。”。

    说罢太后转向王娡,道:“皇后一贯性子温和,哀家这次倒是想听听你怎么说。”。

    王娡难以置信,只觉得太后话中有话。

    此前太后对自己多是疼惜,从未说过这般的话。此次倒很有些故意给她难堪的样子了。

    王娡心中惴惴不安,只觉得和大长秋的事情有关,想来太后也不是傻子,必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眼下倒也不容许她思考那样多,王娡仔细斟酌了言辞,方才慢慢道:“有错不罚自然不妥。只是臣妾实在是不知道莫言少使有心还是无意,也不能妄作定论。依照臣妾的意思,不如先将莫言少使禁足,等待查明真相再做打算。”。

    太后闻言,冷笑一声:“哀家说的果真没有错,你还是个八面玲珑的,谁也不得罪是不是?”。

    王娡恳切道:“太后若是对臣妾不满,臣妾自当承受。只是臣妾到底年纪小,没经过大事,有些事情难免拿捏不住方寸,还请太后指点。”。

    一席话说得太后面色稍缓,只是眉目之间仍旧有隐隐的怒气:“那好,依照哀家的意思,自当将她关进贞女楼,终身幽禁。”。

    王娡微微松了一口气,好赖还留了她一条性命,也算是权宜之计。

    正要开口,却看见一直站在树下的容芷冲她使了一个眼色,便觉得事有蹊跷。

    只得按耐住道:“太后娘娘说的是,臣妾一切都按照太后的意思来。”。

    却是莫言明月开口了,她已然收敛起先前梨花带雨的神色,脸上又是往日里有几分傲气的神情,静静道:“太后若是执意要为难臣妾,臣妾无话可说。只是臣妾虽然读书不比中原女子多,也是晓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句话的。如今臣妾便就是这样的境地,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便罢了。臣妾只求能见一面皇上,陈述自己的冤屈。”。

    王娡越听她的话越觉得不妥当,只是隔得远不能伸手去阻止她。

    果然,太后闻言也登时面色煞白,口气比之先前更为严厉:“你的意思,是哀家有心冤枉你了?当真是半分规矩也不懂吗?”。

    莫言明月淡淡一笑,道:“太后何必着急?臣妾怎么敢指责太后?臣妾的意思,不过是说臣妾身有冤屈,至于这冤屈是谁给的,臣妾可没有明指。”。

    王娡看她有意无意看着姁儿,心中一阵焦急,不知道她还要做出什么文章来。

    只得上前道:“如今确实是妹妹做错了事情,接受惩罚也是理所应当。妹妹不要因为生气就随意出言,中伤他人,得不偿失。”。

    莫言明月深深看她一眼,淡淡笑道:“王美人真真是个作和事佬的好手。只可惜,自己还蒙在鼓里呢,被人卖了也不知道呢。”。

    王娡听她似乎有嘲笑之意,接着想起容芷的眼神,心下更是有几分不安。

    太后却不愿意给她多说话的机会,只冷冷对着身边的两个年长的宫女道:“还愣在哀家左右做什么?还不快去将她带去贞女楼?”。

    莫言明月却轻轻一甩手,昂着头,如同一只凤凰一般,淡然道:“不劳烦姑姑们动手,臣妾自己会走。”。

    数日之后,便是一个大雪天。容芷一早起来给飞羽殿里笼上了暖香,笑道:“瑞雪兆丰年,也不算太坏。”。

    王娡披着一件银灰色鼠皮毛褂子,坐在炉火边执了一本书静静翻阅,闻言抬起脸来笑道:“只是当真冻得慌,出去走一趟眉毛耳朵都要掉了。”。

    主仆几人正在谈笑,就听见义忠过来道是温良人来了。

    王娡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她来得正好,我有许多话要问她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 虎毒不食子() 
姁儿想来是坐轿子来的,饶是这样,也还是动的双颊红扑扑的,身上套着一件天水碧色的大毛氅子,越发显得整个人如同寒冬腊月的一枝梅花,清丽脱俗。

    她见了王娡,笑着走过来:“姐姐好心思,这样冷的天气还在这里读书呢?妹妹可是冷的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王娡微笑平和,随手指一指膝边一个牡丹弹花的坐枕:“来了就坐下来吧,站着也不嫌累得慌。”。

    姁儿欢欢喜喜坐了下来,仰着脸道:“这天气当真是能冻死个人,去年怎么不见这么冷?”。

    容芷送了刚沏好的茶水上来,陪笑道:“今日还好些呢,下雪不冷化雪冷,过几日天晴了雪化了,那才真真是冷。”。

    王娡挥一挥手,让容芷下去。

    容芷微微有些诧异,从来王娡和人交谈都是不避她的,今日倒是不大一样。

    姁儿却还没有注意到这许多,双手捧着那茶盏,仔细嗅了一嗅道:“上好的雪顶含翠,姐姐好福气。”。

    王娡也不答言,慢慢将书放在一旁的石几上,淡淡道:“今日怎么不见你抱着然海过来?那一日回去可请太医看过了?”。

    提到然海,姁儿便面有苦涩:“姐姐莫要再说了,那一日的事情我想起来还后怕。幸好太医看了,说是冬日里衣服穿得多才无大碍,若是在夏天非得伤筋动骨呢。”。

    王娡点一点头:“既然这样就好,你身为母亲,也必定是受足了惊吓。”。

    姁儿忙不迭道:“姐姐说的是,这几日我偶尔想起那一日情景,还觉得浑身冒冷汗呢。那莫言明月当真心狠,这样大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王娡嘴角漫出淡淡的一点笑意:“莫言明月的确心狠,只是这心狠,和有些人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姁儿听她话里有话,不禁好奇,放下茶盏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有人在其中作梗?”。

    王娡淡然一笑:“我哪里是针对这件事情呢?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你不要多想,好生品茶才是。”。

    她转动着自己手臂上一串浓绿的翡翠玛瑙雕金花镯子,那镯子水头极好,在阳光下如同溪水中的青苔一般,波光流动。

    王娡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如今冬日里天气寒,然海又小,我嘱咐青寒她们做了些棉麻的垫子,你回去给然海搁在襁褓里头,记着别忘了。”。

    棉麻粗糙,寻常大人用着都觉得难受的慌,更是从来没有给婴孩用过的先例。

    且宫中多的是各色绫罗绸缎,哪里能让棉麻登上大雅之堂呢?

    姁儿闻言,面色便是有些难堪,勉强笑道:“姐姐好意,只是这棉麻粗糙,怎么能给然海用呢?”。

    王娡笑意越发高深,手指轻巧拨弄着那串珠子:“你也知道棉麻粗糙?我竟是不知道,只瞧着那一日然海襁褓里有这个,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你这样藏着给自己孩子用。”。

    姁儿听完她这番话,登时面色雪白,手中的茶盏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淅淅沥沥一地的茶水。

    守在外面的容芷和青寒听得不好,慌忙走进来,见到这样的情景也不禁有些慌乱:“温良人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失手摔了茶盏?可烫到哪里了?”。

    王娡淡然道:“不是什么大事,茶水也是温的,你们不必紧张,将碎片扫出去就是。”。

    容芷和青寒取来簸箕,小心翼翼将碎片清扫干净,见王娡目光淡然,这才放心退了下去。

    见到人都走了,王娡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姁儿:“我不过平白说一句,你怎么吓得茶盏都掉了?”。

    姁儿抬起脸来,眼中已是微微闪烁着几点泪光:“妹妹不敢隐瞒姐姐,请姐姐饶了妹妹这一遭罢。”。

    王娡轻轻一笑:“你倒应承得爽快。”她蹲下身子,平视着姁儿的双眸,那双柔美的眼眸此刻尽是惊慌之色:“只是有一桩事情我不明白,你和莫言明月虽有冤仇,只是到底不曾真正害过对方性命,今日看来,你倒是非得取走她的性命才罢休了?”。

    姁儿眼泪滚滚而下,映着她白皙如玉的脸更是楚楚动人:“我不过是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娡倏然站起身来:“猪油蒙了心?你这话说的轻巧!什么样的母亲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将自己的亲生孩子推出去受罪?你哪有一点为人母的样子?然海是你的亲生孩子!你这样蛇蝎心肠的,怕是往后推几百年也找不出来一个!谁教给你的这些下贱法子?若是我将此事禀告给皇上太后,在贞女楼的只怕就是你了!”。

    姁儿抬起袖子擦一擦眼泪,声音微弱:“姐姐为何觉得妹妹如此蛇蝎心肠?然海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我呢?之所以在襁褓里塞了棉麻,我正是当心他有个好歹啊!只是姐姐今日站在这里指责我,哪里知道我心底的害怕和怨恨?那一日万静田的事情,姐姐虽然有意瞒着我,只是我也不是无知,桩桩件件都指着我来的,还都是莫言明月下的狠手。我今日用这件事冤枉她一次怎么了?皇上爱惜她的容貌,犯了这么多过错都不和她追究,我不能不为自己争一争啊!”。

    王娡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咬牙切齿道:“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人?你当真以为皇上屡屡纵容她,姑息她,只是为了她的容貌?宫中从来不缺的便是美貌的女子,皇上肯为她一个人破例?实话告诉你,只要莫言明月一日有着西京的身份,你就一日动不得她!太后也没有用,如今太后只是将她拘禁着,留她一条性命,皇上才睁一只眼一只眼。若是哪一日太后心血来潮要取她性命,你且看看皇上答不答应!”。

    姁儿被她斥责的愣住了,良久垂头丧气:“难不成我豁出去自己的孩子,还救不了我们母子的性命?就因为她是西域人,皇上就能任由她颠倒是非黑白?”。

    王娡轻轻啐了一口:“你说的不错,就是因为她是西域人,若是她在中原有个三长两短,西域必然借机生事。你这一次为了陷害她,不惜怂恿着她抱着然海到湿滑泥泞的地方去走,实在是愚蠢至极,你下一次就是给一把刀让她将然海剁了,皇上也最多是将她拘禁起来,绝对不会取她的性命!皇子如何?妃嫔又如何?一个没有了还有下一个,只是西京重地,皇上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了一个女子和中原和长安兵戎相见?”。

    姁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流泪不语。

    王娡深恨她做事莽撞,心肠歹毒,只是到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她扶着姁儿起来,道:“事已至此,你再流泪也于事无补。幸而知道你这件事情的,唯有我和容芷,那一日若不是她点醒,我还注意不到襁褓上面去。此次事情便就这样翻篇了,这些月来你越发行事冲动莽撞,若是再不听劝告,便是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自己好生多思己过罢。“。

    姁儿拭干眼泪,颤颤巍巍站起来,凝视着王娡:“那姐姐肯为我保守这次的秘密么?”。

    王娡长叹一声,心中感慨万千,良久才慢慢道:“你既然还肯唤我一声姐姐,我也无谓把你逼上绝路。只是再不可有这样的事情了,为了自保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也要看清楚前路才能下手,否则拉不到敌人,还将自己葬送了。”。

    姁儿用力点一点头,勉强道:“这个时辰,怕是然海也快要醒了。他不久就要被送去太傅那里了,妹妹先回去多陪伴他。”。

    王娡长长叹息一声,想到他们不久之后母子分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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