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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孝景皇后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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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娡见的她自伤,有意引她高兴,便含了欢欣的笑意道:“姐姐还年轻,且不说日后必定多子多福,就是我肚子里这一个,日后也是要把姐姐当作亲生母亲看待的。”。

    太子妃闻言果然极喜悦的样子,又吩咐了花枝去取了好些子名贵的补药来让容芷带回去收好了。

    二人正絮絮间,却是有宦官的声音响起,告知太子打宫里回来了。

    太子妃与王娡急忙起身迎接,王娡见太子妃起身时还特特伸手扶着自己的臂肘,不觉极为动容。

    想来是宫里有些烦心事,太子进来时眉目间隐隐有些忧色,见到太子妃和王娡却收敛得极好,只露出了和煦的笑意。

    他伸手虚扶一把:“巧慧与娡儿不用多礼。”。

    太子妃轻轻谢过,牵过王娡的手笑道:“王妹妹有一桩极好的喜事要和太子说呢。”。

    太子正用小勺子舀了枸杞羹,闻言便放下勺子笑道:“什么喜事?”。

    王娡羞赧地低头,声音愈发含羞带怯:“回太子的话。妾身有了三周的身孕了。”。

    太子闻言大喜,将勺子撇至一边,伸手攥住了王娡的手指道:“可是真的?”。

    王娡大是不好意思,轻轻点头。

    太子似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眉眼间春风一片:“如此说来真正的是极大的喜事。父皇龙体欠佳,喜月的孩子也没了,幸而有娡儿你的喜事……”。

    见他提到程喜月的身孕,王娡与太子妃对望一眼,面露难色。

    终究还是太子妃开口了:“殿下方才所说的程妹妹的身孕,其实原因并不是她自己贪嘴。”。

    太子一震:“那是为何?”。

    太子妃将上午所发生的诸事细细说明,听到王娡被冤时太子眉头紧锁:“婉容性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娡儿怀有身孕,如此细作的手段,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担当的起?”。

    王娡见他动怒,急忙软语道:“妾身并没有事,粟姐姐也是一时急躁。”。

    太子妃赞许地看向她,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没有确凿的证据,王娡自然不想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只暗暗捏紧了藏在云袖里的手指,直到掌心见疼也没有松开半分。

    听到墨儿已经被沉了井,太子轻哼一声:“倒是罪有应得。此事太子妃处置颇有不力,惹得合府惊动,险些污蔑了娡儿。”。

    太子妃听的他有薄责之意,慌忙跪下:“臣妾愚钝,请太子责罚。”。

    王娡微有愕然,此事原是粟婉容一手引起,怎的竟会怪罪到太子妃身上。

    不过须臾,她便明白过来,更觉心寒。

    不忍太子妃无端被斥,王娡急忙俯身:“此事原不是娘娘处置不力,实在是当时诸多慌乱,娘娘一意维护,妾身感激不尽。”。

    太子伸手拉她起来:“既然有了身孕便不要讲究礼仪了罢。若是如你所言,倒也不能十分怪罪太子妃。”。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子妃:“罢了罢了,你也起来罢。”。

    太子妃方才静静起身,冲王娡露出一个极感激的微笑。

    因着王娡有了身孕,太子便道陪她回寝殿。

    二人走出太子妃寝殿极远,王娡回首见得太子妃清瘦的身影仍静静立在前殿门口,不觉暗暗叹了一口气,心内诸多怜悯。

第四十章 伤情() 
一路上太子执着王娡的手,她大是不好意思,几度欲将手抽回。

    惹得太子偏了头看向她道:“这有什么害羞的?”。

    王娡低头道:“妾身是觉得这样太过打眼。”。

    太子轻笑一声:“有谁敢妄论?”。

    他见王娡只是低头不言,眉头不由得皱起来:“你可是听见了什么闲言碎语?”。

    王娡只摇着头,似有泪意。

    太子果然着了急:“有了身孕,这样子做什么。”。

    说罢转头看向跟在后面恭敬不语的青寒:“你是娡儿带来的丫鬟,你来说。”。

    青寒得言,也不敢十分隐瞒,便道:“小姐受太子宠爱,性子又温和,少不得听见些闲言碎语。”。

    话未说完王娡便轻声呵斥:“不许胡说。”。

    青寒不无委屈地低下头揉着裙子上碧绿的丝绦,再不敢言语。

    太子一脸疼惜,夹杂着一分隐隐的怒色:“你不必这般隐忍。我自是知道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如今你有了身孕,便更是让人艳羡,想来必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了。”。

    王娡闻言,拉住太子的衣摆道:“太子不要动怒,原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不过是妾身多思罢了。”。

    太子见的她一意哀求,到底是沉默了半晌,只紧紧握住了王娡的手。

    一时间二人回到厢房,容芷见机,端了茶水点心后便领着众人退了下去,只留他们二人独处。

    太子一直看着王娡笑,王娡忍俊不禁:“太子为何这样看着妾身?”。

    太子攥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笑意愈浓:“我早说过,你唤我镇明即可。”。

    王娡轻轻唤了,太子的目光无限柔和:“我是真心欢喜。咱们的孩子,更是特殊些。”。

    王娡闻言侧头笑道:“哪里特殊了?”。

    太子声音极温和:“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我真心喜爱之人,怎么能一样?”。

    王娡不意他会如此说,愣了一愣,心中不是不感动的。

    她瞧着太子认真的神气,反手握住他的手:“镇明……”。

    太子轻轻拥她入怀,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如今父皇病着,府里也没有个高兴的事情,我真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即便不说王娡也知道。

    她伸手抚摸着太子眼下淡淡的乌青,心疼不已:“想必你昨晚不得好睡,虽然辛苦也要注意身子才是。”。

    说罢指一指各色点心:“这些都是妾身小厨房做出来的,清甜可口容易消化,镇明尝一尝吧。“。

    “好。”太子颇为高兴,笑道:“你也用一些。”。

    二人正专心于食,就见得崔万海急匆匆走进来。

    他是积年的老宦官了,向来都是笑眉笑眼的,让人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此时表情凝重,必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他附在太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太子骤然色变,急急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身。

    对王娡道:“父皇召我进宫,你且歇着,我晚上再来看你。”。

    王娡不知何故,只得匆匆起身送了他出去。

    回身闭了门,王娡端了许久的笑容才慢慢消失。

    她表情凝重,唤了青寒与容芷进内室。

    青寒到底胆子大些,便问王娡:“方才小姐怎么地不让奴婢继续说下去了?”。

    王娡手指轻轻叩在铜镜上,里面映出一张平静如水的容颜:“无需再说下去了。我本意也只是让太子心里存个疑影儿。到底咱们根基不深,此时若是指名道姓,弄得不好便是心存妒意污蔑他人,而只有让太子心里存了这个影儿,日后便会无限的放大,一点一滴小事都会加重这个影儿,咱们才能立足。”。

    青寒闻言点一点头:“奴婢明白了。”。

    容芷脸上忧色未减:“若不是今日这桩事,咱们还不知道墨儿便是那个吃里扒外的混帐东西。实在是奴婢们疏忽了。”。

    王娡摇一摇头:“这也委实怪不得你们,想来背后之人早有计较。心机之深令人不得不防。”。

    她口上说着,心内却也是有一些隐隐的暗喜:当日的豌豆黄和红花,桩桩件件似乎都在指着姁儿,三人成虎,连着自己也有几分担心,如今看来倒是错怪了妹妹,王娡心里不由得轻松了不少。

    容芷点一点头:“墨儿不过是个小小丫鬟,若是无人指使,也实在是个笑话。只是这背后之人是谁不得不弄个清楚,否则以后还会有别的细作手段,今日若不是她们起了兴拿出这东西,姑娘的身孕……”。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触动了王娡的心结。

    她是做了母亲的人,对孩子也就格外看重。

    念及此便动了怒,高声喊:“义忠,义勇!”。

    二人慌忙走了进来,王娡缓一缓语气道;“你们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小宦官,好好给我检查这间厢房,断断不能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二人领了命出去,王娡又吩咐容芷青寒:“日后我一应饮食起居,必得你二人亲自照看,绝不能假手旁人。”。

    她目光森冷:“这窝里人咬一口的蠢事,有一次也够了。”。

    容芷青寒急忙答应了。

    王娡静静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容颜,眼神清冽:“如今我怀有身孕的消息人尽皆知,保不齐就有错了主意的。稚子无辜,这个孩子既然选择了我做母亲,我便断断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她说的似乎极为平静,只有抵在掌心的尖锐的疼痛格外真实。

    主仆三人正在谈话间,外面一个小丫鬟打了帘子怯怯道:“姑娘,程姑娘来了,奴婢可要让她进来?”。

    三人闻言皆是大惊,不知程喜月所为何来。

    青寒一力劝阻,怕她发起疯来伤了王娡。

    王娡到底不忍,便嘱咐了好生请进来。

第四十一章 含恨() 
程喜月已不是那绝望凄楚的神情,只是面色还苍白着。

    容芷不动声色地挡在王娡身前,怕她伤了王娡。

    程喜月却是不甚在意的样子,也不等王娡开口相邀,便自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王娡念及她刚失了孩子,心内极为不忍,便婉声道:“妹妹可要喝点什么?小厨房有他们新做的桑葚乌梅茶,清凉去火是做好不过的。或是用些温厚补气的牛乳茶?”。

    程喜月静静摇一摇头,声音沙哑:“我的孩子没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像无事人一样大吃大喝?”。

    王娡心下难过,安慰她道:“即便如此,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日后也好再有孩子。”。

    程喜月目光似灰烬一般,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你是个好福气的,你可知道我有有多羡慕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目光眷恋在王娡的小腹上,语气贪婪:“我自打在闺阁里,便盼着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儿,我一定要好好待他。教给他认识这人间,看着他一点点长大。若是个男孩,便要看他娶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若是个女孩,便要看她嫁一个温和文雅的丈夫。只可惜,我的孩子才两个月,便就这样撇下我去了。”。

    说到后来,已是含悲含泣,大有哽咽之意。

    王娡听了也是悲从中来,只得道:“姐姐已经下令杀了墨儿,想来孩子在天之灵也是欣慰的。”。

    程喜月却摇了摇头道:“我虽是伤心糊涂了却并不蠢,墨儿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她一个小小奴婢,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置我的孩子于死地?分明是有人指使了去。”。

    王娡惊讶于她的清醒,却也不得不道:“姐姐要相信,并不是妹妹……”。

    程喜月干脆利落地截断她的话头:“我自然知道不是你。你也是个糊涂的,自己有了身孕,却连房里被人放了那些东西都不知道。”。

    王娡沉思半晌,抬头道;“妹妹听得姐姐这话,却似乎是已经有了定论?”。

    程喜月冷冷一笑:“古来要掩人耳目者,必定是人前最坦然的那一个。若不是这样,怎的能避开众人的怀疑?贼喊捉贼罢了。”。

    王娡明白她话下所指,一时不敢接嘴。

    程喜月还是冷笑着:“我说过,有人要害我的孩子,我便与她不得甘休。”。

    王娡听得不好,急忙劝道:“姐姐无论做什么,必得三思后行。”。

    程喜月喝一口茶:“你放心,我并不愚蠢。刺出去的剑没有把握刺到人,我自然不会轻易出鞘。倒是你,要好好保住自己的这个孩子,万万不要和我一样。”。

    王娡低声应了,程喜月站起身来:“我身体不痛快,回房歇着去了,你不必相送。”,

    说罢转身即走。王娡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无限苍凉决绝。

    容芷静静凝视着程喜月远去的背影,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她也实在是很可怜。”。

    王娡心下恻隐:“一个女人被人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实在是做母亲的最大的伤痛。”。

    “小姐觉得她会去找粟婉容么?”青寒忧心忡忡道。

    “想来不会,”王娡疲惫地摇一摇头:“方才你也听得她说了,刺不准得剑,便不可轻易出手。她是个明白人。”。

    她转身向卧房走去:“我累了,青寒扶我去躺一会儿罢。”。

    这一觉睡得并不香甜,梦境接踵而至,纷纷扰扰叫人不知身在何处。

    王娡勉强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天已经暗沉下去,窗外暮色四合。

    她觉得口渴难耐,便想让青寒从小铜葫芦里给自己倒些水。

    却是容芷笑吟吟捧了一碗金黄清澈的汤汁进来,笑道:“这是太子妃送来的山参,混了乌骨鸡炖了一个时辰,提神补气是最好不过的,姑娘用些罢。”。

    饶是王娡胸中郁结,闻见香味也不觉胃口大开:“当真是好东西,闻着就让人有胃口。”。

    容芷颇有得色:“这是奴婢亲手蒸的,一应没有让旁人插手。也亏得太子妃送来的好东西,这样好的山参真真是难得的。”。

    王娡露出一点柔和的笑意:“太子妃,真是很好很好的人。”。

    容芷也微笑着:“姑娘与太子妃投缘真是极好的,日后说话总还有个伴儿。女子怀有身孕自当寻些和平温善的人多谈谈天,母体开怀了胎儿也必定长得好。”。

    二人正谈笑间,青寒悄悄走进来,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

    王娡见她这个样子便道:“想说些什么便直说吧。”。

    青寒终究不敢隐瞒:“方才小姐睡着,粟姑娘命人送了好些补品来,请示小姐如何处置?“。

    王娡闭目沉吟:”既然送来了,便嘱咐小厨房好生收着吧。只不许用便罢了。”。

    容芷到底心思细密:“姑娘也该找个大夫来看看。奴婢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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