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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极品公孙策-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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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矩,命,”水元冷笑一下,精神有些混乱的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规矩,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命,我才不相信什么命运,我绝不会让那荒谬至极的事儿再发生在我们身上,绝不。”

    说完之后,水元便转身离开,莫一未望着水元远去的背影,哀叹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究竟是什么一件事儿会让水元如此激动,他们在等待什么,在担心什么,这桀凌城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这遇见山庄又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是什么规矩、命运,让他们如此不安,让所有人的都不能接受,每一个人都心生愤恨焦狂,虽然他们有的人不曾表现出来,但内心的焦虑与不安却从来都么有停止过。

    你相信命运吗?不信,你一定不信,因为,我也不相信。

    虽然,很多时候你和我的意见总是相悖,但我知道,其实你和我一样,从来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至于将来,我从未想过,从未想过将来会发生什么,因为,未来的事儿没有人知道,即便想了也没有用。

    花园,薄雾轻轻,微风拂动,那血色与雪色交织的花园,不知是晶莹的静雪染上了血迹,还是悲伤的鲜血落了几许冰霜。

    这红与白写就的花园,真的好美,美到让人见而为之陶醉,而这极致的淡美之中,却又晃动着几许悲情,甚至让人心神难耐,形神俱消。

    北月一个于花园中练剑,所持宝剑的剑格的形状像是一朵盛开的桀凌花,这是遇见山庄弟子特有的佩剑,他们师兄弟六人都是用同等宝剑。

    水月步伐轻盈、剑势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没有太用力,仿佛置身轻轻的一点,然而那宝剑所指之处却好像有千钧之势,可以挑开空中的混沌,虽然如此,却不知可否拨开迷雾的回环。

    “二师兄。”

    水元走上前去,他早就到了那里,只是见北月在练剑,便没有打扰,见其停下来之后,才上去大招付。

    “水元,”北月闻声回头,淡淡了回了一句,而后收剑入鞘,问道,“你找二师兄有什么事儿吗?”

    水元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只是随便走走,刚好看见二师兄在这里,便过来看看。”

    “既然这样,那刚好二师兄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昨日带回来的那几个朋友,我总觉得他们有些可疑,这么多年来,桀凌城从未有外人来过,而他们却是在林子里迷路了,又刚好被你遇上了,带到了这里,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不会的,二师兄,直觉告诉我,公孙公子他们不是坏人,所以,二师兄就不要多虑了。”

    “直觉?”

    “嗯,”水元点了点头,笑了笑,“直觉,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希望二师兄可以相信我的直觉。”

    “二师兄没有怀疑你的直觉,只是,只是我在想,”说到这里,北月顿了顿,想来冷漠的脸上竟浮起一丝悲戚,“不,应该是我希望,我希望是……小师弟,你明白二师兄在说什么吗?”

    “二师兄是又想起十一年前的事儿了吗?”

    “不错,”北月冷笑一下,“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怎么可能呢。”

    “是啊,怎么可能呢,如果真的是这样,该有多好。”水元也浅笑一下摇了摇头,那笑容里写下的应该是忧伤和无奈吧。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该有多好。”

    “二师兄,只剩七天了,我不想看到那一天,”水元摇着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迷离,“不想,永远都不想。”

    “小师弟,二师兄明白,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永远不会。”

    (本章完)

第101章 久违的曲调() 
不会有那一天的,永远不会。这是北月给水元的承诺,其实,与其说这是承诺,倒不如说是自己心中的羁绊。

    对于那个残酷的规矩,那个荒谬的命运,他们都心生抗拒,然而,他们为了冲破命运的桎梏,却陷入了另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淡淡的琴音划破了空中的沉默,是公孙策在楼台之上倚着清风,拨弄琴弦。

    他本非一个甘于安分之人,想探泉隐却被苑离拦了下来,他没有与之发生冲突,只是闲聊了几句便又都回去了,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午后,雾气依旧没有散去,没有变浓,亦没有变淡,公孙策本欲小憩一会儿,不料,才刚躺下那赵馥兰却又闯了进来。

    “喂,公孙策,你怎么还躺下了,”赵馥兰走到床前,上去将那才刚有些倦意的公孙策给硬拽了起来,“别睡了,走,陪我出去玩儿。”

    “你干什么啊,”稍显疲惫的公孙策打了个哈欠,很是吃力的将眼睛睁开,望着那个着实有些可恶的赵馥兰,“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让我睡一会儿。”

    “这个时候了,你睡什么睡啊。”无论公孙策再怎么一副疲惫的样子,那赵馥兰都是全然不顾,只是想要将他从床上拖下来,“真是个大懒虫,别睡了,咱们出去玩儿吧。”

    “出去玩儿,”公孙策脸上露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你可以去找其他人啊,找琬儿或是找包拯都可以啊。”

    “我不要,我就要你陪我一起去。”那赵馥兰可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公孙策不耐烦了,即便注意到了,也不会在乎的。

    哎,该怎么说呢,这人啊可别那么不长眼啊,这公孙策虽然好说话却也是又脾气的。

    这一次,他终于还是被赵馥兰给惹急了,突然将那赵馥兰拽了过来,按在床上,而后以赵馥兰难以反抗的速度点住了他的穴道。

    这样一来,那个好动,又爱招惹自己的冰玉公主终于还是被制服了,他把她平放在床上,将被子给其盖好了,而后自己下了床,耸了耸肩。

    “你好好儿休息一会儿吧,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你身上的穴道就会自己解开了,”说到这里,公孙策得意地笑了笑“不过,这半柱香究竟是多少时间,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公孙策,你快放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那赵馥兰都已经被人点住穴道,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不过,她那向来凌厉的小嘴儿却还是不肯想让,这就叫做我可以输掉赌局,但绝不可丢掉气势。

    哎,不过这个时候,要那威猛的气势又有什么用呢,是吓唬别人还是安慰自己。

    “是吗,”公孙策冷笑一下,转身离开,“还是等你可以起来的时候再说吧。”

    “喂,公孙策,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被赵馥兰这么一折腾,公孙策便也不想在休息了,出了房间,便又往东园而且。

    闲步间,他望见西北地势高处有一座小筑,小筑面西而建为五角结构。

    近前而看,可以清楚的看到小筑通体皆为木质结构,两扇房门是关着的,但并未上锁,左右各有两扇小窗,皆是半开半闭。

    这既然都走到了这里,那公孙策断然没有不进去看看的道理,他推开房门,尚未起步,门外的清风便先他一步涌了进去,接着便是一丝清脆却细小的风铃声。

    没错,是风铃。

    靠近门口约莫三步的地方挂着一束风铃,每一片都似秋叶的形状,串起来的用的是金丝线,却被染作了白色,冰雪一般的白色,其上还缀有形似花瓣儿的装饰。

    清风拂来,清脆雅致的声音于其间凝成,虽然很淡很轻,却仿佛可以涤荡尘世间的一切繁误与浮杂。

    漫步进去,眼前是一方花梨的琴案,其上放有一把檀木伏羲古琴,琴身染作黑色,几许红色香瓣点缀其间,虽是很美,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公孙策四下望了望,这房间里除了风铃与瑶琴,再无旁物。

    他于案前坐下,伸手抚摸琴弦,却又条件反射般的将手缩了回去,那琴弦竟然是那样的冰冷,仿佛比极冰寒雪还要冷。

    望着那冰冷的琴弦,沉默了片刻,公孙策终于还是决定再次伸出手去,毕竟,面对这样一把精致特别的瑶琴,他又怎么能忍住不抚弄一番呢。

    拨弄之下,阵阵琴音四散开来,琴音空灵雅致,却又好像七弦中少了一根,就仿佛云朵之上的仙韵,穿过迷雾,漫入冰雪,至真至美的琴韵幻化而出,七韵相交,却有一音若有似无,也恰恰是因为那时隐时现的一音,使得这云朵之上的曲调愈发神秘、空灵。

    那淡淡的琴韵四散而出,虽未响彻云霄,却已使得整个遇见山庄为之止步。

    水元、北月听到了,包拯、柳冰颜他们听到了,莫痕、苑离他们也听到了,廿一堂内的庄主莫一未与夫人玉子夜听见了。

    他们都闻之陶醉,仿佛那一抹淡淡的琴音有别样的魔力,让听到的人随其没入幻境,徜徉不出。

    一曲终了,那公孙策却仿佛还未从那绝至的幻境里出来,心神凝聚,眼神里却尽是空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曲调,竟然就连弹奏着本人都为之所惑。

    公孙策回去的时候,又遇见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与水元、北月他们同样的装束,那他便也应该是他们师兄弟中的一人了。

    这位三师兄,每一水元的莫痕、水元的灵气,亦没有北月的冷毅,虽未深交,但公孙策可以从其眼神里看出一丝胆怯。

    “公孙公子,在下宇澄,水元师弟的三师兄,方才的曲子是公孙公子所奏吗?”

    “哦,是的,请问宇澄公子有什么事儿吗?”

    “哦,是这样的,师父听闻有客来访,便让在下来相邀公孙公子去饮茶。”

    “也好,前来叨扰,在下也确是应该去拜会一下主人家,还请公子带路。”

    “请。”

    公孙公子虽宇澄来到了廿一堂,那莫一未以换了一壶好茶在那儿相候。

    (本章完)

第102章 夕阳没有颜色() 
将公孙策引至廿一堂后,宇澄借口说还有其他事儿要做,便先离开了。

    “公孙公子,请。”莫一未取过茶壶,倒了两杯茶,那茶杯很是奇怪,是黑色的,莫一未将其中一杯放在茶几的另一侧,示意公孙策坐下品尝。

    “有劳庄主了。”

    公孙策与茶几旁坐下,端起那只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的黑色茶杯,迟疑了一下,呷了一口,感觉那茶的味道有些怪,眼神里露出一些异样。

    “这,这茶……”

    莫一未端起桌上的茶杯,淡淡的笑了笑,道:“公孙公子,觉得这茶味道如何啊?”

    公孙公子望着那杯中之茶,摇了摇头。

    “这茶,这茶看上去于清水无疑,这茶香却是,却是有点儿像是秋海棠的香气,不过,不过这茶入口之后,却觉得有些淡淡的甜味儿,很是奇怪。”

    “公孙公子是第一次尝到这样的茶了。”

    “嗯。”公孙策点了点头,“虽然在下也对茶有些研究,但此等怪异的茶,还真是第一次品到。”

    “那公孙公子就请多饮一些吧。”

    “一定,”公孙策将茶杯送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不知道这样怪异的茶是何人所制啊。”

    “这茶是出自老夫的一个弟子之手,名叫接引。”

    “接引,这个名字很特别啊,是庄主的弟子,”公孙策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那让在下猜一下,是水元公子或是苑离公子吧。”

    “不,”莫一未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是他们。”

    提起这接引之茶,那莫一未的眼神里划过一丝伤感,一丝惋惜,似乎,这是一道难以抹去的伤痕,一直在心头隐隐作痛。

    难得品到如此这般奇特的茶,那公孙策自然是满心好奇,他本想再追问这接引之茶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但莫一未的脸上溢出的神情给他的感觉是,他似乎并不像再提起此事。

    所以,尽管自己满心好奇,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对了,方才传来的琴音是不是出自公孙公子之手?”

    “哦,是的,”公孙策淡然一笑,“在下在园子里发现了一间屋舍内发现了一把古琴,便忍不住碰了一下。”

    “哦,老夫虽对音律不甚了解,不过,方才的曲子却让老夫觉得,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很特别的样子,那首曲子是公子所做吗?”

    “啊,”公孙策怔了一怔,而后摇了摇头,“不是的,是很久以前,我经过一片竹林时,听见的,觉得很美妙,便停下来聆听,而后,趁着感觉还在,便将曲子记了下来。”

    “只是碰巧听了一遍?”听到公孙策那么说,莫一未的眼神里浮起一丝惊讶,还有一丝怀疑。

    “对啊,只是碰巧听到了而已。”

    公孙策耸了耸肩,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是啊,以他的天资才智,的确可以做到,仅凭听过一次,便可将曲子默写下来,不过,其他人没有他这般聪明,所以,那莫一未感到惊疑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公子所说的很久以前,是指多久?”

    “这,”公孙公子怔了怔,摇了摇头,“这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十年前,也可能是七年前、八年前,反正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哦,是这样啊。”

    “怎么,庄主觉得这首曲子有什么……”公孙策的话没有说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问什么,不,或许说是他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到了什么。

    “啊,没有,只是觉得很特别而已。”莫一未似乎不想再谈下去,转而问道,“公孙公子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听说是因为在林子里迷路了而后遇上了水元才……”

    “对,是这样的,”公孙策淡淡的笑了笑,“怎么,庄主对此有什么怀疑吗?”

    “怀疑?”莫一未同样淡然一笑,“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在我有记忆一来,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来到这里的。”

    “我们几个也是四处云游,后来误入山林出不去了,幸好遇见水元公子,他带我们来到了这里,不然的话,恐怕我们会死在林子里也说不定啊。”

    “是吗,看来是老夫多虑了,公孙公子,刚才是老夫得罪了,老夫在此给公孙公子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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