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小掌柜-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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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大多不喜欢早起，许多人都摇头，好在有个刚入丐帮不久的小乞丐今早被尿憋醒，起来撒尿，看到了一支商队进了秦府，带着好几辆马车。
一提到秦桓，赵德顿时吃惊，秦桓还真的有这个实力端掉他们的分舵，但他很好奇，秦桓怎么会知道他们分舵在哪的，而且他们丐帮和秦桓无冤无仇，秦桓为何要忽然这么做。
赵德思虑再三，决定去问问甄建，毕竟甄建是秦桓的死对头，对秦桓应该十分了解。
甄建最近刚升官不久，公务繁忙，傍晚时分才回到家，刚进家门，门房就凑到甄建面前，小声道：“少爷，丐帮的赵先生等候您多时了。”
甄建闻言赶忙问：“在哪？”
“在客厅。”
“知道了。”甄建点了点头，也来不及换下官服，立刻前往客厅。
刚进客厅，便看到赵德在厅内来回踱步，看起来十分焦躁，赵德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甄建，赶忙上前行礼：“拜见甄大人。”没办法，甄建身上穿着官服，他就惯性地这么叫了。
甄建摆手笑道：“别这样叫我，你是江湖人，咱们按江湖规矩称呼，请坐。”
“多谢。”赵德道了声谢，在客位上坐下，甄建也坐下。
立刻便有婢女上前奉茶。
但赵德明显没有喝茶的心思，甄建见他愁眉紧锁，便问道：“赵舵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赵德点头道，“我们城外的分舵……被人端了。”
“什么？”甄建闻言收回了准备拿茶杯的手，拧起眉头，问道，“何人所为？可有伤亡？”
赵德叹道：“暂时还不知是何人所为，伤亡十分惨重，五十五人，四十人被杀，还有十五人不知所踪，恐怕……是被人擒了。”
甄建闻言目瞪口呆，丐帮的势力，他是知道的，竟然有人敢对丐帮下如此毒手，而且连耳目通灵的丐帮都查不出是何人所为，这实在太可怕了。
就在甄建惊愕之际，赵德又道：“不过我有一丝线索，也不知有没有用，所以来找你问问。”
甄建摊手道：“说来听听，什么线索？”
赵德道：“从四十个死者的伤势来看，偷袭者很多，而且所使的武功和兵器十分驳杂，不像是什么江湖势力所为，而且京城附近除了藏剑山庄，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江湖势力，我怀疑，根本不是江湖人所为，还有，今日清晨，城内有个弟子发现一支商队进了秦桓的府邸，带着几辆马车，载着货物。”
第315章 捉甄大力（）
甄建闻言瞪眼讶道：“你怀疑是秦桓？”
赵德满面凝重道：“我仔细想过，放眼京城方圆五百里，敢对我们丐帮出手，而且还有这个实力的，除了宫里的那位和秦桓，似乎也就只有两位国公了。 。”
“嗯，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甄建若有所思点头，随即又“可秦桓没道理忽然对你们丐帮出手啊，你们和他又没有深仇大恨，他完全没有动机啊。”
“这也是我疑惑之处。”赵德叹道，“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帮主曾交代过我，若是遇上难事，可向你求助，所以我便想来找你帮我出出主意。”
甄建起身缓缓踱步，暗自沉吟，想了许久，他忽然转身望着赵德，问道：“有没有可能……他知道了我和你们丐帮的关系？”
赵德想了想，摇头道：“说不通，就算他知道你和我们丐帮关系密切，也不应该直接对我丐帮出手啊，端了我们丐帮一个分舵，能有什么用？”
“这倒也是……”一向足智多谋的甄建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毕竟不是神仙。
……
此次赵德求助甄建，甄建并没有提供上什么实质的帮助，只是让他派人盯紧秦桓的府邸，另外四处查询，看看有没有其他可能，或许是敌国奸细所为呢，毕竟敌国对丐帮可不怎么友好，丐帮多次探查敌国军报，敌国早就想对丐帮除之而后快了，端了丐帮一个分舵泄泄愤，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
相府的私家地牢里，沈秀正在对十五个丐帮高阶弟子严刑拷打，逼问他们甄大力的行踪，这十五个丐帮弟子的嘴很严，被鞭打得遍体鳞伤，身上到处都是烙铁烫焦的血肉，依旧说不知道，七日之内，十五个丐帮弟子死得只剩五个了，那十个人被活生生折磨死。
秦桓第七日的时候来地牢，看到剩下的五个人感觉也只剩半条命了，他觉得沈秀有点操之过急，若是把这些人都弄死了，如何还撬开他们的嘴，问得甄大力的下落，于是他让沈秀暂且停止刑讯，派人给这五人治伤，好吃好喝供着，等他们伤好了，还每日弄些美女来陪他们，他这是要用糖衣炮弹来腐化他们，毕竟他是有经验的人，多少豪气干云的文人士子做了官之后，挡不住糖衣炮弹的腐蚀，最终沦为了贪官污吏，他见得多了，他也是其中之一。
这段日子，秦桓暗中使力，提了甄文的职，甄文成为了户部郎中，一连跳了四五级，甄文那个开心啊，守的云开见明月，现在，他更迫切地想要找到甄大力，对付甄建，这样他就是大功一件，估计至少能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侍郎那可是朝廷重要官员啊，加上有秦桓照应，几乎可以在户部为所欲为。
转眼便过了一个多月，秦桓中断了糖衣炮弹，让沈秀继续开始对那五个人用刑，而且这一次，许多酷刑都是秦桓教他的，古代向来不缺乏那些惨无人道的酷刑。
沈秀还不断言语诱惑，只要说出甄大力的去向，以后他们就可以脱离丐帮，加入相府，之前享用的那些大鱼大肉，美酒，美女，唾手可得，否则，就等着被慢慢折磨死……
经过了大鱼大肉和美女腐蚀后的丐帮弟子们意志果然不像之前那么坚定了，又被折磨死了两个人，只剩下赵庆、李彦还有一个叫做王洪的一流高手了。
王洪看着那些人在自己面前被折磨至死，终于心理防线崩溃，大叫起来：“我说，我说！甄大力在师有谦家！”
赵庆闻言怒吼起来：“王洪，你疯啦！你敢背叛丐帮！”
王洪状若疯狂地吼道：“我没有叛帮！甄建又不是丐帮弟子！为什么为了保护他爹，要牺牲我们这么多帮众！为什么！凭什么……”
李彦咬牙切齿道：“因为他是救国的英雄！帮主说了，甄建虽然不是丐帮之人，但我京城分舵一定要竭力帮助甄建，王洪，你这个叛徒！叛徒！”
“都给我闭嘴！”沈秀忽然上前，两记手刀击在李彦和赵庆的脖子上，二人均都被打晕。
沈秀走到王洪面前，阴沉沉一笑，道：“好，王洪是吧，你做的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师有谦是谁？他家在哪？”
王洪想了想，道：“我可以带你去。”
沈秀嘿然一笑，道：“你倒是很聪明，生怕老子说话不算数，放心，对你这种小人物，老子懒得反悔，来人，给他松绑！”
立刻便有个地牢看守者手持钥匙上前打开锁住王洪的锁链。
沈秀道：“押着他，和我一起去见相爷，相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
月黑风高，夜风凉爽，秋天的夜晚，比任何季节的夜晚都让人感觉惬意，师有谦的府上，甄大力正在亭中独坐，心事重重，甄建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来看他了，他甚是想念，他忙活了半生了，忽然闲居于此，感觉很不自在，可这是没办法的事，他不想让自己成为甄建的累赘，只能在这里待着，还好，每日还可以看见师小姐，与她聊聊天，一起谈论甄建，倒也不错。
忽然，脚步声传来，甄大力转头，只见师晓婉正缓缓朝亭子走来，甄大力赶忙起身，开心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师晓婉入亭，在凳子上坐下，叹息到，“听说甄建做上大官了，一定很忙，这孩子……可别忙坏了身子。”
甄大力笑道：“原来你是想念小建，所以才睡不着啊。”
师晓婉看了他一眼，淡笑道：“你不也是么。”
“嘿嘿。”甄大力闻言挠头憨笑。
师晓婉见他如此憨相，不禁掩口笑道：“你与你哥哥，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性子却一点都不像。”
甄大力道：“是啊，从小邻居们便都这么说，大哥聪明，我笨得很。”
“你哪里笨了。”师晓婉道，“你这是善良。”
“是么。”甄大力又挠头，被师晓婉夸赞，他又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师晓婉悠悠叹道：“也亏得你善良，当初救了我和小建，还把他当自己孩子似的，养这么大。”
甄大力道：“也亏得我养了小建，不然我将来老了，死了，坟前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
“你真不会说话，尽说这些丧气的。”师晓婉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不许说这些丧气，你怎么不说，若不是因为小建，你现在已经有妻有儿了，说不定连孙子都有了。”
“哪能啊。”甄大力尴尬一笑，道，“谁愿意嫁给我啊。”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师晓婉从他的话语之中，却听出了一丝苦涩，师晓婉挑眉道：“怎么就没人愿意嫁给你，你哪里不好？”
甄大力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能憨笑。
这时，忽然一道声音传来：“这位……想必便是甄大力吧？”
甄大力和师晓婉闻声同时转头，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黑衣人此刻正往凉亭走来，正是沈风。
沈风面带邪魅笑容，看上去便不像善类，甄大力大惊，赶忙起身拉着师晓婉往亭外逃。
沈风纵身跃起，直接上了凉亭顶部，左脚在凉亭的屋顶轻轻一点，飘然落下，拦住了甄大力和师晓婉的去路。
看到这一手，师晓婉知道来人是个会武功的高人，立刻高声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
沈风淡然一笑，道：“不用叫了，这府上的那些高手，自然有人缠住他们。”
果然，另外的院子里隐约传来呼喝打斗声。
甄大力把师晓婉往后推，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前面，道：“你走，快走，我挡住他。”
甄大力虽然只是普通的农夫，但他是个男人，遇到这种事，他本能地就想着保护师晓婉，自己挡在前面，哪怕对手十分强大，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也义无反顾地挡在前面。
沈风一步一步走向他们，甄大力和师晓婉一步一步往后退，但师晓婉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死死地攥住甄大力的衣衫。
沈风一边靠近一边满脸邪笑问道：“你便是甄大力，对不对？”
第316章 甄建的怒火（）
“没错，我就是甄大力，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甄大力双手平伸，护住师晓婉，一步一步后退。 。
沈秀嘿声冷笑：“我是儿子的仇人，深夜前来，自然是要抓你。”
甄大力闻言心中一咯噔，居然真被甄建料中了，真的有坏人来抓他了，这可怎么是好，甄大力心念急转，一向憨直的他，怎么可能想得出好主意，但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拖累了甄建，但又必须要护师晓婉周全。
于是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冷冷道：“好，我不反抗，跟你回去。”
沈秀闻言冷笑：“你一个种田的，反抗能有什么用。”
“我可以自杀。”说着忽然从怀里取出一柄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道，“我虽然不懂你们官场上的事，但我知道，你们抓我，就是为了对付我儿子，你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跟你走。”
他这柄刀藏身上很久了，当初甄建跟他说，坏人可能会抓他对付甄建的时候，甄大力就有了主意，拿一柄刀在身上，只要坏人抓到他，他就自杀，绝不拖累甄建。
沈秀嘴角一扬，冷哼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倒是我小瞧你了，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甄大力道：“你的目的是抓我，不要伤害无辜，放她离开！”他说话间指着身后的师晓婉。
师晓婉闻言连连摇头：“不，我不能丢下你，要走一起走……”她说话间，泪水已是潸然而下。
沈秀闻言挑眉道：“好，这个要求很简单，我本来也没想大开杀戒，这里毕竟是京城，而且师有谦是两位国公的人，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甄大力闻言大喜，伸手把师晓婉往后推，道：“你走吧，以后代我好好照顾甄建。”
“不……”师晓婉凄楚摇头，泪流满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肯走，生死关头，她忽然发现自己竟如此不愿甄大力为了她而送死。
“走！快走啊！”甄大力怒将师晓婉一推，师晓婉摔倒在地，脑袋撞在石板上，发出“笃”的一声响，师晓婉顿时只觉眼冒金星，双耳轰鸣，便晕厥了过去。
“师小姐！”甄大力见状一惊，还以为她摔死了，刚想过去。
沈秀快步上前，形如幻影，瞬间便欺身到了甄大力跟前，一把夺过甄大力的匕首，另一只手反拧甄大力的胳膊，将甄大力制住。
“放开我，我要看看她怎么样了！”甄大力努力挣扎，奈何根本无用，他只是一个庄稼汉，纵然力气大，如何挣脱得了一个武林高手的手掌。
“放心。”沈秀淡笑道，“她只是晕厥了，很快便能醒，你还是为你自己担心担心吧。”
“我……”甄大力闻言忽然心头一沉，刚才太过担心师晓婉，被沈秀钻了空子，这下刀没了，还如何自杀。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了甄建，甄建虽然不是他亲儿子，但在他心中，比亲儿子还亲，他不能害了甄建，一念至此，他立刻高声大吼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虽然喊叫也没人来帮，但这个院子离街道不远，说不定就能引来街上的巡逻兵什么的呢，况且，他喊叫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激怒沈秀，让沈秀杀了自己。
沈秀双眉一皱，一记手刀击在甄大力的后颈，甄大力闷哼一声，顿时昏了过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沈秀冷哼一声，将手指塞入口中，打了个响亮的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