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宋朝-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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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只好继续装死，内心呼唤着有人可以过来，喊醒她，扶她起来。
这孙胜利和关胜利两个土豹子，就在那里厚颜无耻地彼此称赞起来。反正此间也没有什么有文化的观众，即便有，也没人敢于揭穿这两个不要脸的。
然而……这里并不是楼上雅间。
这里却是巨胜饭店的大堂。
按江湖上最一贯的套路，这时候肯定就该有个什么人，在角落里发出扑哧一声耻笑。
这耻笑之人，可以是洪七公那样的老乞丐，埋着头趴在桌子上假装睡着，以致于大家一度忽略了他的存在。
也可以是女扮男装的黄蓉，伪装成一个小乞丐，躲在某张桌子底下历练江湖。
还有可能是天机老人孙爷爷，假装成拉二弦的老瞎子，带着孙女儿孙小红（贾静雯饰演），在江湖上低调行走，在黑店里头说书卖唱。至于孙天机和贾静雯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形式来行走江湖，这个就猜不到了。反正书里头这么写着，也没听说谁因为这么个细节跑去投诉作者。
孙胜利心里忽然想起这么一个梗来，立即有所警惕。
仔细环顾了一遍周遭，将整个大堂里的全貌，认真复核了一番。
……
第140章、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其实关胜利已经不打算再跟这公孙先生打架。
当孙胜利嘴里说出“来自于大汉朝的古老气息”、“淮南八仙”这几个关键词的时候，他已经提前从精神上打败了关胜利。
要知道关老五自从放弃学业以来，唯一的雄心抱负，都搁在这丹道方面。
厨子？关胜肯定不屑去做。
豆腐？那不过仅仅只是个入门之初的过渡。
关胜的理想，当然是掌握淮南八仙留下的仙家丹道秘笈。
关胜这一生要走的这条路，注定是充满坎坷。
这里头的道理其实很简单。直到千年之后，学术界还在为豆腐起源于何时，争论不休。有专家认为起源于汉武帝时代的淮南九仙。有专家坚持豆腐化工有证据可靠的起点，在于晚唐和五代之间。
以千年之后二十世纪二十一世纪的先进科学手段，尚且无法论证此案。
关胜的追求，也就注定是镜花水月，殊难成真。
如果做豆腐可以跟琴道相提并论的话，那么关老五就是俞伯牙，公孙先生无疑相当于钟子期。
俞伯牙可能殴打钟子期么？绝不可能！珍惜还来不及呢！
那么，做豆腐跟抚琴弄弦，有得比吗？
答案是做豆腐其实比抚琴之道，更加高级，更加符合天地之间的至高大道。
这豆腐化合的奥秘，的的确确是得到神仙指点之后，才能够有的大手笔啊！
解县关氏家族，的确有一套不完整的秘笈秘密传承下来。
表面上看，秘笈中纪述的是关王爷当年还是庶民时期，在河北卖豆腐时手撰的心得笔记。
本质上，这里头的奥义，远远就不是吃个豆腐这么简单。
关胜利高考失利之后，就专注于自学古代基础化工学问。
这年月哪有这个科目？根本就没有啊！
所以关胜利其实是在独自探索。哦！不是独自一个人战斗，他的身边有个铁杆支持者，郝思文。但这郝思文同学的学习成绩，还不如关胜利呢！
关胜这条路，走得好艰难。
这难点，主要就在于缺乏一个纲领性的指导。宛若盲人过河、瞎子摸象。
途中有没有跑偏，岔路口的选择是不是正确，全都不得而知。
这是新技术开拓者独有的烦恼。
这时候一听到公孙道人嘴里说出内行话来，关胜利立即就觉得自己不再孤独。
所以这公孙胜对于关胜而言，至少都是钟子期。说不定还不止呢！这道士很可能成为导师！成为大海航行中的老舵手！黑暗中指引方向的灯塔！
尤其是道人这个身份，看起来就更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淮南八仙虽然不是道人……他们不是道人胜似道人。
事实上淮南八仙应该算是道士的。只不过八仙飞升的时候，这世上还没张道陵，暂时也就没有道教。
所以……淮南八仙说起来，其实应该是张道陵祖师的隔代导师啊！
太上老君、淮南子、陶弘景、葛洪、魏华存，这几个，岂不都是道教之前就有的神仙么？
关胜利正是抱着这样一个念头，才带着郝思文背井离乡，非法浮浪在江湖上。
作为关夫子的嫡传子孙，又精研过关王爷留下的半部丹道遗书，关胜利和郝思文毫不犹豫地首先赶赴了淮南八公山。试图在那里找到一些有助于破解这神仙豆腐密码的，有价值的线索。
淮南之旅，所获不大，却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这恰好就是关胜利辗转来到潘店的关键理由！
当然关胜利也不是傻子！关王爷的子孙怎么可能会傻呢！
钟子期什么的，大海航行靠舵手什么的，灯塔指路什么的，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大胆假设是必须有的学术冒险精神！
同时，大胆假设之后，紧接着就要小心求证。
现在就轮到关胜利向这孙胜利，小心求证了。
这时候关胜利心里头有了正经大事儿，也就不愿意在琐屑小事儿上浪费口舌。
你们要我坐在上首是吗？好吧我坐下就是。
之前是因为礼法所不容许，关氏子弟绝不容忍自己失礼于江湖。现在有了更重要的目标，一切都可以从快处置、从宽看待。
关胜利走到上首席位，四平八稳的坐了下来。
端起左手捋着自己胸前的招牌美髯，右手拾起筷子来，指着正当中这碗神仙豆腐，冲着公孙先生说道，“来来来！且坐下来，先吃一口我这豆腐。然后咱们才好说其他的。”
孙胜利心想，这关老五说得对啊！
一切的起因，都归结在这豆腐上。
这至为紧要的关键食物，连吃都没吃上一口，何谈证道？
于是大大方方地在关胜利下首紧挨着坐了下来。
也拈起一双筷子来，也冲着这豆腐指了指。
“请！”
关胜利抚髯微笑，“那我就先落箸为敬！公孙先生请不要客气，尽管尝试。”
这两个家伙就这么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干了起来。
躺在柜台拐角处装死的李睡兰心里忍不住哭嚎起来。
杀千刀的贼汉纸们啊！你们太可恶了！吃好吃的，竟然敢不带上奴家！回头我家大郎回来了，我一定要控诉你们的罪恶行止！
玛德！你们实在是，太过分啦！
有你们这么对待一个美女的吗？我要诅咒！咒你们两个注孤生！一辈子都不讨女人喜欢！
一边诅咒着，一边忍不住咕咚一声，用力吞了一口唾沫。
“咳咳，”关胜利回过头来，一脸正气，慈祥和蔼地问了句，“睡兰，你醒了啊！”
就好像刚才这李睡兰不是他打的一样。
关胜利的表情看起来和善极了，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暴揍过对方的样子。
他是个光明磊落的汉纸，是个不记仇的人。所以他索性把之前的不愉快，自然而然地，选择性忽视掉了。
李睡兰的心中好像哔了狗一样。
哦！不对！站在女性立场上，就好像被狗哔了。
极度愤怒！极度想哭！同时又极度嘴馋。我去！这神仙豆腐，刚刚还不觉得怎样，被两个男人手里的两双筷子翻动起来之后，顿时焕发出难以想象的异香来。
这香气，太难抗拒！
李睡兰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唾沫。又是咕咚一声。比刚才的音量更大。
顿时之间，粉脸上就飞起一片红霞。
红着双颊，满面羞惭地低下头来，仔细想了一回：
装死很重要吗？根本不重要！
被狗哔了很要紧吗？其实不要紧！
特么的当面错过了这道神仙豆腐，那才是最傻冒最吃亏的事情！
这道菜本来就该三个人一起吃的呀！凭什么他们两个先动筷子了呢？哎！先动了就先动了呗，只怪老娘没那本事，愣是打不过他！
为今之计，还是先把这豆腐吃到嘴里，才是最机智。
不管有什么阎王账、变天账，很明显应该等到吃完之后再算！
只恨这店小二没眼色，竟然一直不敢站出来帮扶老板娘一把。
哼！回头一定要开解了他的雇佣凭照。
没办法，店小二不来帮忙，李睡兰只好自己站起来。
机不可失，食不我待。
那两个魂淡分明就没有让小娘子先吃的觉悟，再不赶紧的话，这碗香喷喷、白嫩嫩的好东西，怕是要被那两个孙子给吃完了！
……
第141章、这是你的命（）
这画风变得太快，孙胜利有点适应不过来。
一边打开酒葫芦，一边疑惑地问：“等下咱们还打架吗？”
这倒不是示弱。
他是怕关胜利万一喝高了，发挥不出真实的力量来。孙胜利并不乐意占别人便宜。
不肯占关胜利的便宜，也绝非什么高风亮节。
却是出自老于世故的考虑。
倘若关胜利喝了这酒，脑子犯晕，在决斗中吃了亏的话，只怕他事后不肯心服口服，说不定还要再来挑战。
比较哥俩个是老四跟老五的关系呀！
老五要想上位，首选就是打败老四。
孙胜利不愿意陷入一个无休无止，打完一场还要再打第二场的马拉松比赛。
所以不肯拿出酒来给老五喝。
倘若要打，那就别喝酒。在真实水平下，打到心服口服为止。以免留下多余的后话。就是这么个想法。
果然关胜利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反问道：“打又如何？不打又如何？”
“要打架就别喝酒！喝了我的酒，就不能打架。你得先给我个承诺，直到明天黎明之前，都不跟人……任何人……动手。”
孙胜利是个善良的人，本来是想说“别跟我动手”，侧目斜瞟了李睡兰一眼，觉得这妞虽然差劲，毕竟也是个楚楚可怜的弱鸡，被一个壮汉任意欺侮，着实是有点不公道。于是顺口改了改措辞，把李睡兰的一夜平安福利，也给包圆进来。
在倒不是孙胜利好色。他的内心，早已是一个基佬的灵魂。
当初李真伊脱光了给他细看，孙哥连大都能没大起来。这便是十五年牢狱生活留下的精神伤疤了。
现如今孙哥当然不会对睡兰有任何性趣。他仅仅是念在这睡兰也是个无产阶级的面子上，顺手拉她一把。
当然我们孙哥的政治功课也是不及格的，虽然看过马恩列斯全套，却是当做幻想小说来理解的。这李睡兰到底算不算无产阶级，还真有点说不清。
于是这关胜利就拈须沉吟起来，“这个……且容我想想。”
关胜利本性并不是一个磨叽犹豫的人。但关王爷的家谱，成为一个极其沉重的包袱。压得关胜利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辈子都活得很累非常累。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得出关王爷的荣耀角度，去思考去斟酌。这样活着，焉能不累。
事实上关胜利不仅仅只是心累，他几乎为之崩溃。
原因其实也很容易想到的：关王爷的名气太大，形象太过伟岸。关胜利一事无成、身份卑微、学识平凡、武功也谈不上特别犀利……他的肩膀，说起来算是比较瘦削的，哪能扛得起祖宗传下的千钧重担。
他知道自己随时都会扛不住！
但关氏子弟的倔强和傲气，来自基因。天生的永不服输。关胜利明知自己做不好，却仍然苦苦勉强自己去做。
结果就导致每逢重大事件发生，关胜利都会像个女人似的，顾虑重重，反复斟酌。不但做不到当机立断，反倒是拖泥带水，一点儿也不敢任性，忒不痛快。
当这关胜利沉吟的时候，李睡兰却出来插嘴了。
她终于把脸皮豁出去了！也不需要任何人邀请。自说自话地，果断坐到了桌子的下首席位上。
孙、关两胜利，均不打算拦住她。毕竟她是史大郎的妾室。
这年月读书人是不允许以妾充妻的，以妾充妻者，剥去功名。但庶民不受此限制。史大郎将来是有可能另娶正经妻子，也有可能将这粉头扶为正室。故此孙胜利和关胜利两个，都不便于对这李睡兰过分无礼。
她这么不要脸地不请自来，也就让她来了。
李睡兰一上桌，首先就把三份主菜，分别扒拉了一大块儿，揽在自己跟前的碟子里。这才心情平静下来。
这时候就听见公孙先生拿这葫芦里的好酒，来要挟这关大胡子。
李睡兰爱指手爱划脚，吐槽成瘾的坏毛病，顿时又开始蠢蠢欲动。
当时就不冷不热地接了一句：
“既要请人喝酒，那就大大方方地请呗。不舍得的话，那就赶紧掖着，别拿出来。请客归请客，打架归打架，犯不着把两件事扯在一起。”
李睡兰这话其实很有道理。
也颇有几分巾帼江湖女子的豪气。
这意思其实就是：酒照喝！架照打！这才痛快！用好酒好菜讨好别人，做交易，换取别人不打你的承诺，这么做，忒市侩，忒没出息！
这李睡兰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抖M。
明明是关胜把她一巴掌揍得飞出去，明明是公孙胜好心好意要替她挡灾，这李睡兰却根本不领公孙先生这份情，只怪他长得不好看身体也不够粗狂！这关胜虽然打了她，她心里头的好胜心反而更加旺盛起来。
关胜揍了她，她是不可能用粉拳揍回来的。打架？那不是女人该做的事情。
但李睡兰内心并未认输，她打算以自己的方式，以女人的方式，找回这个场子，从关胜身上，讨回这个公道。
这女人跟男人战斗的方式，自然是XXXX的方式咯。
所以这李睡兰并不肯跟这公孙先生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她反倒帮关胜说话，不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