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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逆唐神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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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可怕的杀气,瞬间消散了。

    安金藏睁开了眼,刚才那个黑衣人,已经彻底瘫倒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的面前,一个带着破藩帽的邋遢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用身上的破衣服擦了擦小刀上的血渍,仿佛刚刚只是猎杀了一只羔羊。

    惊魂未定的安金藏这会儿才感到刚才因为剧烈运动和紧张,整个嗓子眼儿到胃里,都如同被冰碴子蹭过一样,又疼又干,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看着扶着土墙弯腰咳嗽的安金藏,那男人哑然失笑了:“你这样子,我可不信你在御史台会舍生取义,夺刀自戕。”

    安金藏总算缓过了劲儿了,忙不迭地对着面前的这个人说:“谢谢你救我了,不过,你是谁?”

    (本章完)

第25章 杀了人了() 
“我?”那人收起了已经擦干净的匕首,玩世不恭地笑着,”我是差点替你收尸的那个人。”

    “替我收尸?”安金藏听这人的口气,知道他说的应该不是刚才的事情,“你是御史台的人?”

    听到安金藏这么说,那人轻蔑地笑了一下,“我若是御史台的野狗,你这会儿就不会站着跟我说话了。”

    安金藏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每个人说话都文绉绉的,就眼前的这个人,说话粗鄙,反而让他觉得很自在。

    “这家伙是是谁?”安金藏战战兢兢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刺客,血还在汩汩地从他背后的伤口涌出来。

    “他在流血?!他还活着!”安金藏心有余悸,但是说这话只是脱口而出,没想到他刚说完,对面那男人就立刻掏出了刚刚收起来的匕首,还没等安金藏反应过来,抓起刺客的头发,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安金藏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人在他面前被这样残忍地杀害了。

    刚才被袭击的时候他全神贯注地躲避,并没有来得及害怕。

    但是,此刻他的心头被难以言表的恐怖感所侵袭,刚刚消停的肠胃,此时因为精神的紧张一股寒气从胃部直蹿到了他的咽喉,紧接着,很丢脸的事情发生了——他吐了。

    那些还没有消化的黄芪羊汤伴着微酸,从他口中涌了出来,这糟糕的感觉,足以让安金藏终身难忘。

    最要紧的是,实在太丢脸了。

    对面的“救命恩人”毫不顾忌地嘲笑着他:“哈哈哈,你在御史台还没见过大场面吗?就这能把你吓成这样?!”

    安金藏一时半会儿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地摆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我从来没见过死人……”

    “那就稀奇了,人活了二十年竟然没见过死人?”

    “怎么?这不正常吗?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杀。”

    “都说你受伤之后就神志不大正常,这么看来,不是虚传。别说是边关战场了,就是这神都之内,问斩弃市的,每年不都有那么几个,如何会见不到?”

    安金藏听了,深深觉得还是现代比较好,至少杀人的事儿都在新闻里知道下就算了,这亲眼见到,实在是够他做好几年的噩梦了。

    “吐完了?吐完了就把这家伙收拾下吧。”那带着破藩帽的男人毫无同情心地对安金藏说着。

    “蛤?收拾?怎么收拾?”

    “大摇大摆放在这儿,还不被大理寺的人烦个够?自然是要处理的。”

    “可,可是怎么处理?”

    那人把手往安金藏的赁宅一指:“你不是有个院子么?挖个坑埋了就好了。”

    “什么?!埋我的院子里?!那我还能住里面吗?”

    “我说,狄公到底是怎么说服你这么个怂货用苦肉计的?不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怎么连个死尸都不敢埋呢?”

    安金藏竟然没法回答他,那个勇敢的家伙已经死了,现在的安金藏,可是拿了一辈子笔杆子的小公务员,还是个妇女主任,这杀人埋尸这种事情,可是打出生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那是啊,不是埋你家院子,你说得倒是轻松……”

    “别废话了,来吧,把他太过去!”

    安金藏虽然害怕,但是也受不了被人怀疑自己的男子气概,心一横,就当眼前是刚宰的死猪,抬就抬。

    这么想着,咬咬牙,凑上去抓住了那尸体的胳膊,但是手还是抖着的,他总有个错觉,这个尸体还在动。

    抬起来的时候,刺客遮住脸的黑布落了下来,一张陌生的年轻的脸已然没有了生气,看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安金藏心里复杂极了,一方面无法否认地庆幸着自己从这孩子的刀口下活了下来,另一方面,竟然深深地内疚了起来,因为如果不是自己脱口而出,说这人还活着,说不定戴破藩帽的那家伙就不会下毒手割了这孩子的喉咙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干活儿就干活儿吧,叹什么气呢?”那“破藩帽”说着。

    “这还只是个孩子,就这么被我们弄死了……”

    “刚才如果不是我救你,你被他弄死的时候,你猜他会不会这么惋惜你呢?”

    安金藏被“破藩帽”问得答不上来了,以往自己厌恶的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在这里,竟然是血淋淋的你死我活。

    一边抬走的时候,血还在啪嗒啪嗒地滴在路上。

    “这血迹怎么办?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死人抬我家去了?”

    “破藩帽”不耐烦地看了安金藏一眼,随即用脚在地上涂了两下,血就被黄沙掩埋了。

    安金藏这才想起来,这里的路不是水泥也不是柏油,就是铺了黄沙,别说用脚抹了,这北风一吹,血估计就瞧不见了。

    回赁宅的距离也不过百来米,但是,安金藏觉得走了很久。

    虽然人不是自己杀的,但是终归是因为他死的。

    而他现在还得毁尸灭迹。

    “破藩帽”熟练地从赁宅的墙角找来了两把锄头,丢了一把给安金藏:“赶紧挖吧,省得被人瞧见了多惹麻烦。”

    说完他自己拿着锄头狠狠挖下了一块泥巴,然后看了看那几株刚才安金藏看过的树苗,竟然微微一笑,一改刚才的粗暴劲儿,小心翼翼地把它们的根连土掏了出来:“这牡丹不错,有了这么好的花肥,来年肯定开得漂亮。”

    安金藏这才知道,这几棵树苗是牡丹。

    不过,他很无语:“都什么节骨眼儿了,还有空关心花花草草?!”

    话虽这么说,但是手里还是自觉地用锄头和那“破藩帽”一起挖起了土坑。

    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很深的土坑出来。

    人的适应能力真是惊人,这一会儿,面对那具尸体,安金藏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尸体一丢,浮土一埋。

    “破藩帽”又把刚才小心掘出的牡丹种了回去,洒脱地拍掉了手里的泥:“行了,就这么着吧。”

    但是,在安金藏心里,这事远远没有结束:“你得回答我两个问题……”他直起身,郑重地看着面前的“破藩帽儿”。

    (本章完)

第26章 多了个室友() 
“第一,你是什么人?第二……”说着安金藏指了指脚下的土,“他是什么人?”

    安金藏觉得,要在这个大唐的官场上活下去,太需要知道各方的来路了,就比如刚刚,差一点,他连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

    “这个嘛,我只能回答你一半,既然狄公认可你,在下也就不隐瞒身份了,我叫刘幽求,幸会!”说着也不作揖,只是点头冲着安金藏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了。

    安金藏瞧着,这洒脱的作风倒是挺像现代人的。

    “你是狄仁杰的人?那么也是个官儿么?”

    “嘿嘿,之前呢是考了个进士,谋了个县尉的小官,怎奈那刺史小瞧了我,老子索性就不干了,辞了那小破官儿。”

    安金藏一听,倒是有了共鸣:“是了,有时反倒那些不大不小的领导没眼力界,还动不动就瞧不起人。”他心里有一串名单冒出来,最近又新增了一个宋之问。

    “多亏了狄公赏识,收了我做门生,不然我早就回了冀州老家种地去了。”刘幽求不无感激地说着。

    “你刚才说问题只能回答我一半,意思是你也不知道这个刺客是哪里来的?难道不是来俊臣派来的?”安金藏关心着眼下的问题。

    刘幽求用力踩实了脚下埋尸的土,说道:“是,也可能不是。你在皇上面前,救下了狄公,来俊臣自然是恨你的。不过,以我个人之见,他固然狠毒狭隘,却不见得会对你动手。”

    “为什么?”

    “因为他是皇上的爪牙,既然皇上赏识你,谅他不敢轻易动你。”

    “可除了狄公这桩事情,我没有得罪任何人啊,还有谁会要我的性命?”

    “哼哼,你这话就说得未免轻巧了。如今的世道,怎可用私人恩怨去考量。你以性命维护皇嗣,满朝皆知,如今又被皇上赏了个校书的位子,这位子的重要,想必你也知道了,身在君侧,自然能影响皇上的心意。”

    “嗯?所以呢?”

    “我问你,皇上如今最难定夺的事情是什么?”

    安金藏在心中尽可能搜罗了一堆关于这个时期的各种电影、电视剧、网络小说,又想起那天在弘文馆里,李隆基和武崇训争吵的画面,随即回答着:“皇上在犹豫继承人的事情?”

    “你这怂货总算还有点头脑。如今皇上春秋已高,这江山将来姓李还是姓武,只在她一念之间。而你,一个力保皇嗣的安金藏,若是留在皇上身边,有些人自然就紧张了起来,必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被刘幽求一说,安金藏终于恍然大悟:“所以你是预料到事儿,特地赶来救我的?”他不无感激地说。

    刘幽求却说:“我才懒得管你,是恩师让我留意你身边的动向。”

    “你说狄公?”

    “那是自然,我本意是追随他往彭泽去的,他让我留在神都,还不是怕你被人害了。”

    “狄公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安金藏由衷地感叹着,对自己的偶像又多钦佩了一分。

    “这刺客的事儿呢,你也别往外说了,多说无益,就算报到大理寺,也会不了了之。”刘幽求说着,就往安金藏的赁宅里探头探脑地看着,“你这屋子又好几间房,这么着吧,今后我就和你一道住了,省得他们再来害你。”

    “蛤?和我一块住?”安金藏听了,很郁闷,心想着有个人碍手碍脚的,自己还怎么张罗逃跑的事儿呢?

    “怎么的?不乐意啊?”

    安金藏想起他刚才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忙不迭地说:“没,没有。就是我这屋子这么破,怕委屈了你……”

    “你看我是讲究这些的人么?”说着刘幽求毫不客气地走到了赁宅里,“呦,他们倒是贴心,被褥行李全帮你安置好了。这床不错,我就睡这间了。”说着也不管自己身上衣服脏,躺在了铺了新褥子的床上面。

    刚才那么心惊胆战的一通拼杀,安金藏还没有好好看过自己这出租房。

    跟着刘幽求进了屋子,发现虽然是个茅草屋子,里面倒是“一室两厅”,外面一间客厅兼厨房,一个简易的炉子可以生活做饭,西边儿两间不大的卧室,只不过,整个卧室都铺了草席,东西搁在地上:“咦?这儿没床的吗?”

    刘幽求惬意躺在卧室靠墙的褥子上:“床?你是在宫中舒坦惯了吧?寻常人家哪儿那么讲究,席地睡了就好。”

    “原来是打地铺的。可是……”安金藏听着穿过窗缝的风声,“晚上不会冻死么?”

    刘幽求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安金藏:“你这人倒是有趣了,一个小乐工,搞得跟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似的。跟我来。”说着一个敏捷的翻身,从地上起来了,朝着赁宅外面去了。

    安金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乖乖跟着他绕到了屋后。

    只见屋子后面竟然还有个灶,上面架了一口大铁锅。

    刘幽求二话不说,拿下码在边上的个木桩,操起倚在灶边的一把生锈的斧子,用力一劈,木桩就四分五裂,成了柴火了。、刘幽求一边收拾着柴火,一边看着站在他边上的安金藏:“傻愣着干嘛?还不去那边打水过来。”说着指了指土墙外的一口水井。

    安金藏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水,听他这么说,只好乖乖去了。

    二十岁小伙儿身体的优势,安金藏越来越明显地感受到了体力上的优势,一大桶水从井里打上来,豪不费力气。

    那一边,刘幽求拿出自己的匕首,在灶台边的燧石上用力刮碰了两下,火星四溅,落在木屑上,很快就生起了火了。

    安金藏看着动作干净利落的刘幽求,觉得这动作挺帅气,简直就是唐朝的贝爷了。

    铁锅上倒满了水,灶台下的柴火很快被烧得旺旺的。

    刘幽求起身爬上了灶台,一推,原来这正对着的墙竟然还是扇不起眼的门,里面就是刚才的卧室了。

    他冲着叹为观止的安金藏一招手:“进来吧,现在就不冷了。”感觉他反而是这赁宅的主人了……

    (本章完)

第27章 绿酒() 
安金藏也跟着刘幽求爬到了屋子里,起初没什么感觉,但不一会儿地上就暖和起来了,尤其是靠近户外灶台的地方,简直是烫屁股。

    “我靠,这就是地暖啊。”金藏惬意地躺在席子上,觉得舒服极了。

    其实,这就是火炕,不过安金藏作为一个南方人,还没有机会享受过这种供暖方式,他在北京的宿舍是公寓楼,只有暖气。

    在这干冷的冬天里,坐在暖烘烘的火炕上,安金藏几乎要忘记了埋在屋外院子里的那具冰冷的尸体,整个人困意来袭。

    年轻的身体,果然能干活但也特别容易犯困。

    仿佛很久没有这么舒坦过了。

    恍惚中,他闻到了一股带着甜味的酒香。

    睁开眼,房间里已经点起了油灯,看着窗外,日薄西山,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

    刘幽求把客厅那个小炉子搬到了卧室里,炉子上烫着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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