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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攻约梁山-第251章

小说: 攻约梁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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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高度起伏,难辨通途。风雪也极大限制了马速。

    恶劣的天气造成本就荒凉的边关越发荒凉,一路放眼望去难见人踪。天上只有偶尔飞过的鸟。地上只有野兽鸟雀路过或觅食的足迹。这种气候环境下,即使是最贫寒,肚子饿的人也不会出来打柴谋食。大宋的官员,也只有雄心勃勃为开国而努力的赵公廉才会不辞劳苦。其他官员,哪怕是爱民名将忠臣宗泽只怕也不愿意受这份罪。

    赵公廉这次的百骑出行,路上始终是多骑一列列并行,老于江湖行走的焦挺为前部,苗家兄弟苗正龙、苗天虎两员骁勇精明小将负责断后,赵公廉自然被护卫在队伍中间,左有侍卫长童刚,右侧是特意安排的韩世忠。

    这是赵公廉表达对韩世忠的信任和亲近,也方便多接触多熟悉交谈,加快增进了解和感情。

    轻装简从出巡危机四伏的边塞,赵公廉很清楚自己没有弟弟那样的恐怖武力和自保能力,不能象弟弟那样孤身一人也能到处乱闯,身负巨大责任,更不会自恃勇武胆大拿自己的安全当冒险游戏。

    他也是家中特制的全副防寒棉甲棉盔将士打扮。

    盔甲,全队一个模式,轻便,坚固,暖和,防御周全,连脖子都有竖领直掩到嘴巴下。全队配备的武器装备战马,外观也相差无几。罩面盔的面甲放下,只露出一双双眼睛。

    侍卫们太熟悉侯爷,不看相貌也能准确认出。外人想判断这路人马中到底哪个是赵公廉就太难了。敌人想在路上安置远程武器偷袭或埋伏高手刺杀也就难以确定准确目标。

    尽可能快的赶路,雪花飞舞中终于看到了夹在白与黑绿中的巍峨山卡险关。

    不少侍卫都舒口气。

    这种鬼天气,赶路难受。一路保持警戒也累人。到了关卡中就能放松紧绷的神经,喝热酒吃热饭休息了。

    但突然,前面带队探路的副侍卫长焦挺举手示意喝声停。

    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队伍应声停滞不前。

    侍卫们紧护侯爷,一双双眼睛警惕审视四周,已竖骑盾防止有刺客埋伏雪下以强弩暴起行刺。

    焦挺圈马过来低声道:“主公,末将感觉不对劲。”

    侍卫长童刚眼睛一眯,刀盾微起,全身处在随时暴发的状态,高度戒备四周。

    他在赵公廉身边,首要任务是在第一时间挡住对侯爷的任何袭击,为此不惜献出生命,哪怕是攻城弩也会义无反顾扑上去阻挡,随后才是指挥侍卫们应战,护卫侯爷快速脱离危险区。

    韩世忠则下意识握紧刀柄,微微皱眉,神情似乎是在思索,又似乎是在感应什么。

    赵公廉没吱声,镇定地只以目光询问。

    焦挺指指战马趟出来的道路,仍是言简意赅:“雪下有血。这一带血迹更多。”

    韩世忠吐口气道:“是有不少血迹,尽管有几日了又掩在厚厚的雪下,被战马践踏和泥雪弄混,翻上来的看着象雪中黑泥。末将有种心惊肉跳的不详预感。但感觉不到哪里有危险。”

    焦挺是靠行走江湖养成的警惕细心和经验,加高度责任心,才察觉异常的。

    韩世忠则是久经战场形成的危机预感和经验做出判断的。

    这种危机感在不少战场生存能力强的战士身上存在着。这是太多骁勇过人的将士战死沙场,而战斗力未必有多高甚至很差的将士,却屡经险恶厮杀却能活下来的重要保障和原因。

    焦挺和韩世忠经历不同,但都以各自的优势察觉不对头。

    后队,苗正龙过来道:“我们兄弟没察觉此地有危险。”

    童刚微点头道:“少爷,俺感觉这里没威胁。”

    苗家兄弟是靠野兽般敏锐的感觉进行判断的。他们俩在深山小村中长大,从小就跟着父辈打猎,在深山野林中和行踪隐蔽攻击迅猛的野兽较量久了,形成对危险敏锐感知的能力。

    而童刚则是凭着当护卫太久的经验判断的。

第457章 边关终之疑虑重重() 
边关路上出现大面积血迹不稀奇,本就是两国冲突厮杀地带么。

    但血迹不是在边关前而是在后方大宋境内,而且此处因为有大体是东西走向的横山挡着几十里,虽然山势不高也不算险恶,却也是车马大股军队难越,一山隔断了宋辽两国。能通行的几个关卡又没被辽军攻破,怎么关后这段路上就能出现大片大量血迹?

    难道不是人血,是野兽的血,是猎户打了猎物经过这里造成的?

    可这一带基本是树林和荒丘,十里范围内几乎没有人烟。有人,谁又会放着家门口的山野不去,顶风冒雪巴巴老远费劲跑戒备森严的边关这一带打猎?什么样的野兽能死伤在横山里,血却能从深山一直洒到横山寨三四里外的这处山路上?

    难道会是猎户饿了,在此就地宰杀猎物烤食?只是大雪掩盖了柴火痕迹。

    或许有匪徒在此害路过的人,或是有小股辽军辽民弃马翻山过来行的凶

    有多种可能。可能是过于警惕多虑了。赵公廉微皱眉头。

    童刚是侍卫长,决不允许侯爷有任何闪失,也不会凭感情排除任何危险的可能。

    “大少爷,依俺看此去横山关还是要谨慎。”

    他是沧赵养大的孤儿,以亲随仆从自居,习惯按赵庄老人那样称呼赵公廉。

    尽管横山关领队郭大年是侯爷亲自面试,一手提拔重用的老兵,应该是能信得过的。但童刚最担心是横山关发生了变故,有人图谋不轨刻意封锁了消息,上面不知。所以必须提醒。

    赵公廉看看忠心耿耿的侍卫长。

    童刚认真点点头,坚持自己的谨慎。

    这可万万马虎不得。

    最可怕的敌人是暗中仇视算计的‘自己人’。沧赵崛起,势力扩张,打破旧格局,必然触动方方面面的利益,仇家也确实太多了点,当官的,从商的,为民的,山贼,地痞,恶霸,敌国的,新的,旧的,老的,少的仇恨原因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仇人也都有。

    童刚担任侍卫长,严密保护赵公廉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危险阴险刺杀毒害谋害,花费了太多心血,积累了太多经验和警惕,和众弟兄们齐心协力配合默契布置周全,才保得侯爷至今安然无恙。

    赵公廉轻嗯一声:“计划不能变。横山必须去。若有变,也应当尽早发现铲除。”

    侯爷心意已决,不惧危险。

    侍卫们也不惧。他们都是赵庄子弟,心里藏着二少爷赵岳竖立的某种神圣自傲的信念,都是对沧赵狂热的追随者。

    队伍又开始前进。

    侍卫们原本开始松懈的精神现在转为暗中高度戒备。

    离横山关越来越近,童刚从包里掏出沧赵独有的高倍望远镜开始仔细观察城关上的情况。

    他希望能通过远观利器,在关上的人难以察觉的情况下提前找到危险的蛛丝马迹。

    韩世忠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玩艺,不知童刚举的是什么,不禁好奇。

    童刚放下望远镜,眉头却紧紧皱起。

    “少爷,关上似乎一切正常。但俺感觉有两点不妥。一是这边城墙上布置的床弩攻城弩少了点,正常的话,这级别的关卡,即使是后方墙也应该常备七八架。这里却只有四架。二是城上那几个巡逻兵观察哨走路姿势,俺总感觉鸭子走路一样摇摇晃晃的。”

    前线边关要随时防备敌步兵从后面偷袭围攻。设置强弩是用于射杀敌指挥官冲锋将,破坏旋风炮之类的远程攻城武器和操作员,也是迎头痛击扑向城堡的敌群,打击敌人士气的利器。

    辽国虽然凶横霸道野蛮,习俗和汉人大异,但骨子里仰慕汉人大国文明,也尊重大宋的一些重要喜庆或丧葬日,比如过年、皇帝或大宋什么重要人物死了,双方都会暂时停止战争。

    年关将近,又是不利于骑兵作战的隆冬时节,宋辽双方正常不会发生冲突。边防哨卡的防御布置稍松懈,床弩之类的有些变化,也算不得什么。以此不足以判断城关有异。

    走路摇晃,可能是冻的瑟缩的,也可能是罗圈腿。

    罗圈腿?

    一想到这个词,包括赵公廉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紧。

    只有马背民族才会出现大规模罗圈腿。

    清州军原来也配有部分骑兵,只是骑的马整体上不济,训练有限,骑术也不强。赵公廉带原沧州军六千人过来,才有了成规模的骑兵,通过边关新马政才有了大批标准战马。

    象横山这样的重要哨卡也配备了几匹战马,用于首领乘骑、通讯报警。

    但驻守将士主要负责紧守城堡,阻击敌人顺利南下,没有出堡越境反追击敌人的责任,基本是步兵,没几个会骑马的,更别说骑马骑得好的,再者成年后练骑马,不是长年累月在马背上,腿是没那么容易变形的,两者都决定了这里的将士很难出现罗圈腿。城堡上怎么会出现哨兵都是罗圈腿这种概率极小的事?

    当然,也可能是人家郭大年积极响应大帅号召顺应潮流要求,重视部下的马术练习,用堡中仅有的几匹马每天换着兵练练骑马,导致士兵胯部和大腿磨伤。

    今天又刚好轮到伤未好的这队哨兵值勤,才出现都叉腿摇摆走的怪象。

    但队伍还是放慢前进速度,赵公廉接过望远镜,自己仔细观察,片刻后放下,眼闪凝重。

    虽然被一米多高的城墙垛挡着,看不到巡逻哨兵的下半身到底是不是罗圈腿,赵公廉也感觉不对劲。

    这时,他们离城关已经不是很远,城堡上的哨兵居高临下,能清晰看到有一队骑兵正向关卡接近,只是看不清细节而已。

    而赵公廉刚才从望远镜看到那些哨兵都看向这边,有好几个都露出笑容,但感觉笑得狰狞不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关上就一定是敌人。

    苦景险境中的厮杀汉嘛,你还能指望他们笑得幸福快乐甜美动人?

第458章 边关终之坚忍之谋,上() 
随着接近,城关大门突然缓缓开启,一队七八个宋军将士跑出城门洞,急匆匆迎着奔来。

    当头之人骑马,正是横山关都头郭大年。

    郭老粘一身擦的锃亮干净的盔甲,内穿新军衣,脚上是过年发的新军靴子,浑身上下显得紧趁利落整洁新鲜,以往的毛胡子脸刮得干净,显得倍清爽,精神抖擞,红光满面。

    他甩下身后的那些步兵,打马扬鞭,满面春风而来,老远就欢欢喜喜大叫:“大帅,俺老粘来接你啦。横山关的弟兄们可盼到大帅啦——”

    赵公廉这面留意看到在雪地艰难奔跑的那几个将士也穿得崭新干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是鸭子步罗圈腿,从欢呼雀跃声也能听出他们都是标准娴熟的清州本地口音。

    赵公廉和童刚相视一笑,并没有回应郭大年的欢呼召唤。

    童刚用手势向弟兄们隐晦传达了几个命令。

    赵公廉微侧头,低声嘱咐不明所以的韩世忠:“良臣,没出声。待会儿进城紧跟着我走。”

    韩世忠一眨眼就领悟了,微微点头,低声道:“世忠明白。大帅放心。”

    郭大年兴冲冲跑到近前十米左右处勒马停住,流露了精湛的马术。他没有立即下马,而是满脸喜气地瞪大眼睛急速扫视卫队寻找赵公廉所在。但整个马队几乎没差别的模样让他找得发蒙。

    若不是侯爷卫队都穿着不知由何物所做的美观大方威风又独特的盔甲能表明这只队伍的身份,郭大年只怕难以确认赵侯爷是不是真来了。

    卫队静静住立,无一人发出杂音,只有战马偶尔发出喷嚏。前面几列武士,面甲后一双双没有表情的眼睛都在盯视着赵大年,现场无形中形成一种肃杀压抑气氛。

    郭大年脸皮不受控制地一阵轻微痉挛,眼睛眨动,笑容不由自主就收了,这才收敛搜寻的目光,利落地翻身下马,利落地整整盔甲,利落地单膝跪在雪中行大宋下属参拜上官的标准军礼,高声喝道:“横山关长,都头郭大年恭迎大帅来横山关巡察检阅。”

    赵公廉不吱声。

    前面的焦挺独自催马上前掀开面甲,露出他独特的没面目,证明身份,木木的丑脸上似乎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用不冷不热的惯常声音道:“郭老粘,起来吧。巡边辛劳。侯爷疲惫。你速速带路入关。”

    说的话仍然是那么惜字如金的简短。

    郭大年闻言顿时又笑容绽放,眼放亮光,唉应一声利落起身,却没有上马引路,而是喜滋滋问:“焦护卫,大帅在哪里?俺老粘给他老人家牵马”

    说着就欢欢喜喜向前走来。

    焦挺瞬间又恢复了木木的脸,手中长刀一横挡住了郭大年的去路。

    郭大年一愣,诧异问:“焦护卫,你这是何意?”

    焦挺面无表情道:“不劳你牵马缀蹬。执行命令。”

    郭大年露出一丝失望表情,收敛笑容,换成肃穆神情,眼睛扫视卫队,应声:“遵命。”

    他上了战马,在前面慢慢走着引路。

    半道上,随他出关的那几个将士在雪地中艰难赶过来,喘着粗气跪拜迎接大帅。

    焦挺一样命令他们随郭都头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在大雪中慢慢靠近关卡,通过洞开的狂风卷雪呼啸的城堡大门。城上的那些巡逻哨兵纷纷站定立正,都默默注视着这只卫队进入关卡。

    守门二十几个将士无声无息跪拜在门洞外通路两侧恭迎大帅,等着队伍全部进入城堡后好过去关闭城门。

    但队伍在进入大半后,突然卫队三三两两结伙散开,护卫们纷纷紧策马散向城堡东西两侧空地零散分布,刀出鞘,盾竖起,手弩迅速从身后马袋中取出持握待发。这下更分不出赵公廉到底来没来在哪里。

    约一半护卫跳下马,迅速分为两队,紧握武器盾牌,转眼组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分别在后队副侍卫长苗正龙和苗天虎的带领下沿着城门两侧不远的上城斜道迅猛冲向城墙。只有焦挺和身边两个一同当先入城的侍卫仍继续跟着郭大年和那几个出城迎接赵公廉的将士。

    城上巡逻队看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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