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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指南剑-第201章

小说: 指南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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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说着不干,其实已变相同意了,吴明不由大喜,搂着她道:“那好,咱们现在来参详参详,这个阴阳交泰,命元互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呀。”祝玉清一把推开她,脸都红到了耳根,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明天艾丝特妹妹非笑死我不可……”她脸色都变了,连连把吴明朝外面推:“你快走,别呆这里了,去找艾丝特妹妹吧。”

    于是,在吴大总督的抗议声中,他被第三次扫地出门,此时都已下半夜了。

    夜静悄悄的。远方,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因为静,所以月亮愈发显出了本色,皎洁似轻纱一般投射下来,在为帐篷披上了一层银纱。可吴明却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嘴贱啊,人家小清都已答应了。连洗脚水都给烧好了,你却偏去说那么露骨,这下好了,无处可去了吧。”

    后进共由五个大小不一的帐篷组成,其中祝玉清,何艺以及艾丝特三人各占一间,还有一间是餐厅兼客厅。而左手最侧最小那顶帐篷,则是小慧的。夜凉如水,吴明虽然不惧寒冷,此时却有些困意,他打了个呵欠,随便找了块干净点的地坐下来。难道自己今晚,真要露宿在外了?

    他哭笑不得,不由哼了起来:“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有了三房妻子,结果却在第一天,连吃三次闭门羹。此情此景,唱这首歌也算恰如其分。

    正在自怨自艾,突听得有个人轻声道:“大人,是你么?”

    吴明站了起来,应道:“是我。”

    左侧的小帐篷边,小慧在月色下亭亭而立,一脸关切的朝这边望来。吴明走过去道:“怎么,我吵着你了?”

    小慧摇了摇头:“大人,怎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这个。”吴明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道:“我睡不着,又怕吵着小艺,所以就出来散散心。”

    这种三过其门而不能入的糗事,太丢人了,还是别张扬的好。小慧点了点头,乖巧的道:“是,二夫人有身孕,终究有些不方便的……”

    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啊,可比前面三人好多了。吴明大为感慨,连连点头道:“甚是,所以我出来散散心……”

    小慧的腮边泛起一丝红晕:“大人,天寒露重的,你呆外面终究是不好。要不去我帐里休息吧……”

    这是释放的花开堪折的信息么?吴明心头一片火热,嘴上却由于惯性道:“这个,不好吧……”

    小慧楚楚可怜的道:“难道大人是嫌弃婢子么……”

    冬季的庭牙,夜寒奇重,她虽裹着件绒制睡衣,但时间一长,娇小的身子也被冻得瑟瑟发抖。吴明心下暗叹,知道再不答应,恐怕她又要说什么“婢子年老色衰,蒲柳之姿,不堪服侍大人。”之类的自卑之言。于是道:“好吧,去你帐里歇歇也好。”

    她一说这话,小慧才算松了口气,腮边那丝红晕更显眼了,侧了侧身子道:“大人你请。”

    营帐内部,虽没艾丝特那么豪奢,也不像祝玉清那样温暖如春,但收拾得很是干净,可说纤尘不染。看格局,这里大概曾是廖胜妾室居所。廖胜好色成性,妻妾更有几十人之众,所以能入内帐的,都是极为受宠的女子。帐篷虽小,但布置却不寒酸。角落里放着一个小燎炉,里面的木炭快熄了,正散发着黯淡的红光。再过去,就是一张嵌玉楠木桌,四个方向,分别摆着四张红木靠背椅。小慧走过去,拿跟火钳清了清里面的炭灰,再丢了几块新炭进去,炉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一见吴明仍在四下打量,她满脸绯红的走过来,就要解吴明罩衣。吴明笑了笑道:“我自己来吧,天寒地冻的,你快去床上歇息,别冻着了。”

    小慧怔了怔,脸却更红了,连忙回到床边,缩成一团躺在床头里侧。吴明打量完毕,把几张椅子拖过来拼在一起。这几张椅子虽然不大,但拼个四张,吴明也能勉强躺下。小慧听得吴明在拖椅子的声音,转过头来道:“大人,你不上床休息么?”

    吴明把四张椅子拼好,躺下舒了口气道:“不必了,我就睡这里吧。”

    小慧支起身子,满脸的幽怨:“大人,要不我下来睡,我到床上来睡吧。” 她坐了起来,那件睡衣却已半解,露出肩头如雪的肌肤。吴明吓了一跳,连道:“你起来做什么,着凉了可不好。”

    小慧被他一喝,面色一白,忙不迭的重新躺下了。现在夜色虽凉,但吴明九段高手,早已寒暑不侵。他折腾了大半夜,其实早就困得不行,可那困意一过,现在反而有些睡不着。今夜虽有些狼狈,但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中西的内政外交有了大致方向。正在闷头消化所得,突听得一阵隐约的啜泣声。他吃了一惊,翻身坐起,却忘了自己躺在椅子上,差点摔下来。

    吴明扶住一张椅背定了定神。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小慧不知什么时候又爬起来了,正坐在床上低声抽泣着。他拉开椅子,走到床边,低声道:“小慧,你睡不着么?做噩梦了?”

    小慧抬起头看了看吴明。一双大眼在火光中泪光闪闪,面色出奇的白。她抹了下眼,强笑道:“大人,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吧?”

    吴明叹了口气:“小慧,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的,所以更不能负你。可正因为如此,我不能让你就这么糊涂的跟了我。我准备找个时间,去你家下聘,光明正大的把你迎娶过门,你看可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

    小慧目瞪口呆,她做梦也没想到,吴明会说出这等话来。过了半晌,才叫轻声唤道:“大人……”然后像只乳燕一般,纵身扑入吴明怀里,忘情的哭了起来。……8624+386802……》

束蕴请火1() 
    第九节

    雨一直细细密密的下着,冬季的南宁本就多雨。每下一天,这天就跟着冷了一层。

    一阵冷风凛冽而来,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的太后不由打了个哆嗦,她左手拿着本书,右手紧了紧厚厚的裘皮锦袄,细长的眉如刀锋般皱起,满脸寒霜地看着对面的汉复帝。

    随着她这一瞪,锦袍黑冕的汉复帝跟着一抖,做贼似地看了看太后,又马上垂下了小脑袋,背着双手,继续恭恭敬敬地坐在小锦墩上。他双嘴一张一合,生涩的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从他嘴里蹦出来,如同铜板一般,断断续续跌落在地。也似沾染了外面的雨水,变得滞涩坚硬:“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爱……育……黎首,臣……伏戎……羌。臣伏戎羌,臣伏戎羌……”

    背到这里,汉复帝卡住了,他翻来覆去,接连几个“臣伏戎羌”,就是没了下文。太后双眉一跳,“呼”的一声把书一合,怒道:“还有呢?”

    被太后一喝,汉复帝撇了撇嘴,好像要哭。但一见到母后那比冬雨还冷的脸色,连忙垂下了头,嚅嚅道:“母后,儿臣,儿臣实在不记得了。”

    陶雨怒不可遏,从椅子上突地站起,怒气冲冲的道:“是‘遐迩一体,率宾归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是天子,竟连这个都老是忘,实在太让母后失望,气死本宫了。”

    “气死本宫了,气死本宫了……”

    红漆朱梁下,一个圆形鹩哥笼晃荡不休,里面的鹦鹉绿羽红嘴,正在蹦来蹦去的学舌,叫得甚是欢脱。太后气不过,顺手抄起手中的,劈头盖脸的朝鸟笼砸过去,骂道:“畜生,就你多嘴。”

    书如一只疾飞的羽鹤,正砸在鹩哥笼上,它顿时晃得更厉害了。里面的鹦鹉安知主人此时心情,只道自己学得不够好,才招致主人责骂。它在鹩哥笼里跳着叫着,更加卖力:“就你多嘴,就你多嘴……”正打闹间,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在书房外轻声道:“娘娘,吏部侍郎唐大人求见。”

    太后怒容尽敛,一正脸色道:“宣唐大人进来。”

    众所周知,南汉户部尚书刘世杰尸位素餐,大权旁落,南汉国库钱粮之事,几乎都操持在户部侍郎唐轩手里。而唐轩更兼着南宁学院院长一职,是太后的左膀右臂,更是她们这一派的中坚人物。对这个肱骨之臣,太后就算怒火冲天,却也不便形于颜色。她平复下心情,对汉复帝道:“好好温习,务必做到熟极而流,一字不漏。等会再行抽查,若再背不完全,晚上不准吃饭,等什么时候能背了,才能就餐。”

    汉复帝满打满算,也就五岁出头。五岁大的孩子,用其他方法恐吓无关痛痒,但用一餐一饭相胁,却是恰好不过。听得太后责骂,汉复帝那敢多说,吓得连连点头:“是,是。儿臣定当努力,不让母后生气。”

    两人说话间,唐轩在那太监的引领下,进了书房,当先跪伏在地,大礼参拜:“臣唐轩见过皇上,见过娘娘。”

    太后已坐回椅子上,伸手虚扶:“唐爱卿请起。”眼见唐轩起来了,她端详良久,突又道:“唐卿,请爱惜身体,这个朝廷需要你。”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汉复帝一眼,又叹口气:“我们娘儿俩也需要你。“

    奔波劳碌之下,唐轩更显苍老,灰白的华发近乎全白,人也形销骨立,形若骷髅。听得陶雨如此说,他咳了一声,又施了一礼:“谢太后关怀。”

    太后点了点头,对刚才那小太监道:“小柱子,给唐大人看座。”

    小柱子答应一声,就近搬了张椅子搁在太后侧手,唐轩小心翼翼的坐下了,这时太后又道:“说吧唐卿,今日找本宫,到底何事?”

    唐轩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恭恭敬敬的递向太后,嘴里道:“南宁学院新科举士出来了,其中文科中举九十三人,武科中举八人。”

    太后轻“嗯”一声,伸出右手接过,快速翻阅起来。她脸色本就不好,此时更如面罩寒霜。小册子不厚,也就寥寥几页,太后几下就翻完了,她合上了书,冷笑道:“文科中举九十三人,其中四十人是吏部保举,还有二十一人四大家族子弟。丞相这是要做什么?霸占整个朝廷么?难道要整个江山成他祝家的才甘心?”

    江南四大家族,分别为祝家,郎家,刘家和楚家。由着祝淮的关系,另外三家都是以祝家马首是瞻。吏部尚书楚义权,自然也是听丞相的。所以不管是吏部保举,还是四大家族子弟,都是丞相一边的人。众所周知,新科举士是国家新血,更是朝廷未来的栋梁,谁占据的名额多,在未来朝堂上才有更大的话语权。可九十三个名额,丞相一派一番瓜分,仅余三十二个给太后,也由不得她不发火。

    这个贤庄太后威权日重,向以刚烈铁面称雄于朝廷,几年磨砺下来,性格更如一把出鞘利剑,稍不如意就是雷霆暴雨。知道她在火头上,唐轩虽然性直,却也不敢稍触风尾。稍微躬身,压低声音道:“去年文举八十三人,我方仅占十一人,今番能有如此成就,还得多赖吏部侍郎陶大人之功……”

    他所说的吏部侍郎,是指陶子谦,两个月前,丞相向太后奏请,以看护小天子为由,升任其子祝玉虎为玄武队队正。这一着大是厉害,如果太后答应,相当于把身家性命交于丞相之手,可令众人意外的是,太后竟然答应了,而作为回报,那就是陶子谦调任吏部侍郎。

    以近卫营玄武队正,换取一个吏部侍郎,从官职来说,自然是吏部侍郎划算。可近卫营乃天子近卫,在南宁更是一股不小的战力,影响力不容小觑。这个交换孰优孰劣,还真不好说。

    唐轩的话虽只说了半截,但意思却再明白不过。太后冷笑一声,扬着那册子继续道:“唐大人,这么说的话,咱们还有进步了。可我们代表的是天子,他祝淮如此做,就是僭越失礼,是该杀头……”

    说到这里,她突地话锋一转:“对了,上面还余三十二人,其中二十六人已为我所用,还有六人呢?难道无动于衷?”

    “这,这个。”面对太后诘问,唐轩也有些迟疑,但想到这事终究是藏不住的,把心一横道:“还有六人,他们想去中西发展。”

    太后一怔:“去中西!中西苦寒之地,那及江南繁华,竟也有人愿意去?”

    “这六人都是成州大儒周子鸿学生,他们大多出生中西,学有所成,想回家造福故地,也是人之常情。”

    南汉这几年南征北战,连战连捷,看似风光无限,其实也是有苦自己知。这个新生的帝国脆弱不堪,北有京都虎视眈眈,南有热内鹰侍在侧,虽与西部波斯有过盟约,但也不大牢靠,而岛夷也不时在东部沿海边境骚扰。名副其实的危机四伏,在此压力下,丞相太后虽然龌龊不断,但都颇顾大局,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双方疯狂扩展势力,吸纳人才。如此一来,倒颇有些搜岩采干,求贤若渴的样子。中西纳入南汉版图后,朝廷的求士圣旨也于今年秋试前下达中西三省。不过三省甫经战乱,前来应试的学子屈指可数,可没想到的是,在这寥寥无几的学子中,中举的竟高达六人。

    这大出太后意料之外。她想了想,忙道:“周子鸿,可是前任京都太学主薄周子鸿?”

    唐轩点了点头道:“正是,周先生博学多才,志向高远,与先父相交莫逆,就是为人有些古板。大荣三年,他不愤李铁擅权弄政,上书抨击太尉,被李铁怀恨在心,找了个理由构陷于他,后经先父与陶丞相全力周旋,这才得以身免。经此事后,周先生心灰意懒,告老回乡,隐居成州,并开设大正育人。”

    听到唐轩提到生父,太后脸色也柔和了许多,慨然一叹道:“周先生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其高风亮节为世人倾慕,更与先父有同僚之意。此等忠肝义胆之辈,唐大人你怎么不早举荐呢。”

    唐轩苦笑道:“娘娘有称贤荐能之意,微臣岂能不明?可周先生早已淡泊明志,微臣几次三番去信,都被他一口回绝,后来干脆对我来个不闻不问,如之奈何?”

    太后心下暗叹,大为可惜。这周子鸿不但与父亲陶仁有旧,更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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