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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德意志之剑-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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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去睡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争取早点把粮食送过去,把这趟差事了了,省得夜长梦多。”

    老佣兵对围坐在火堆前喝酒扯淡的同伴们吩咐道,干佣兵这行除了尊敬强者,更尊敬资历老的前辈,大家都应下来,找到自己的位置睡觉,只剩下他一个人眯着眼睛,瞅着黑洞洞的树林,好像随时会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冲出来。

    老佣兵借着火光,轻轻的擦拭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双手剑,动作轻柔的仿佛在抚摸自己的恋人,多年行走江湖的老经验,给了他很强的第六感,深深的明白越是离完成使命一步之遥,越是容易给敌人可乘之机的生存道理,所以他才不放心的打起精神守夜。

    “但愿是我想多了。”

    老佣兵自嘲似的摇摇头,满满的喝了一大口酒馆买来的劣质麦芽酒,祛祛半夜刺骨的阴寒,把心爱的双手剑放到自己脚边,裹紧狼皮披肩准备站起来四处走走。

    可惜他的意识永远停留在起身的动作上,一支暗处飞过来的羽箭,准确的钉进他刚想惊呼的嘴巴里贯脑而出,切碎脆弱的声带,让他甚至发不出任何提醒自己战友警惕的声音,也许在倒下的那一刻,他至死也不明白站岗的士兵为什么没有发出示警,不过他很快就能当面询问原因了。

    月亮悄无声息的扯过身边一朵云彩,把自己的脸蒙起来,不忍心看到树林里发生的惨剧,十几名正在睡梦中的士兵,连呻吟都来不及发出,就稀里糊涂的被人割了脑袋,定格成扭曲的表情,拉车的马匹惊叫着嘶鸣,一个人走过去拉住它的缰绳,轻轻的安慰着。

    “头儿,一个不留,干净利落。”

    其他人忙着检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里面,有没有尚未死透的幸存者,一个黑影轻盈的走过来,对着正在抚摸马鼻子的那个人说道:“车上拉的全是没脱粒的燕麦和肉干,不过燕麦有点变质了。”

    “想不到这次来的依然是个饭桶,围城战倒是玩的滴水不漏,可惜还是让我钻了空子,这么着急的让人送粮来,肯定营地里饥荒闹得挺严重,且先缓两天看看,等到他们饿得连弓弦都拉不开的时候,咱们再大摇大摆的下去砍脑袋,这次来的听说是个伯爵,要是能抓到活的,赎金一定比上次那个傻大个更多。”神秘人的声音很难形容,像是锤子敲打铁砧的尖利鸣响,又好像刀片划过砂纸晦涩的刮蹭。

    说话的人正是强盗路易,一直被堵在山上巢穴里动弹不得,又遇上连日大雨,抢来的那点粮食早就吃干抹净,所有的手下饿着肚子怨声载道,眼看军心浮动几乎不战自溃,这时多亏上帝保佑,大雨终于适时的停了,围山的军队因雨撤走靠前的几个游动哨,给他可以利用的机会,便带着手下偷偷摸摸的走小路下山来找吃的。

    起初他还战战兢兢的生怕惊动山脚下的军队,只是小打小闹的干了几票,抢落单的农民然后杀人灭口,但是得到的东西连要饭的都喂不饱,更何况山上千八百号弟兄,最后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计划周密的劫了运粮队,全程顺畅的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总算是发现对手的破绽。

    从运粮队路线的选择和兵力的配置来看,那个前几日威风凛凛步步为营,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的年轻伯爵,不过是个生搬硬套刻板兵法的绣花枕头,同那些自视甚高的贵族老爷们一样,笃定的认为稳操胜券,没想到竟然让自己在眼皮底下抄了后路。

    得手几次之后,路易逐渐放松警惕,筹划着准备以逸待劳来个致命一击,明天再干最后一票,就收手回去调兵遣将打他个措手不及,再次确立自己在这一带的土皇帝威严。

    “粮食搬走,马匹杀掉,剩下的破烂跟往常一样付之一炬,咱们快走,别让苍蝇似的巡逻队发现了。”

    路易捋了捋马脖子上柔顺的鬃毛,决然的将一把匕首插进它的脖子里,在马匹绝望的眼神中下达了命令,身后的手下们马上四散行动开来。

    “这已经是三天内第五支运粮队被敌人偷袭,您为什么还不让我带人去清剿隐藏在树林里的那些畜生,对付他们完全用不着什么路数,我分分钟就能搞定,就算是加强对山上情况的监视,也能起到一定的预防效果。”

    公牛气鼓鼓的坐到椅子上,拿起面前的酒杯跟喝自来水一样咕咚咕咚灌着麦芽酒,眉头都没皱,花的可不是他的钱了。

    科勒走到他身边,不知道是出于安慰还是劝解,无言的陪着他喝起酒,我看着像火山爆发般抓狂冒烟的公牛,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

    我伸手遮住嘴巴,生怕被别人看到扁桃体,那样多不矜持。

    “你让我说些什么好呢?咱们现在不缺粮食,佣兵又是花钱雇来的,没了就没了,难道还心疼丢掉的不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公牛听到我的挖苦,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碍于身份不敢爆发,只能拿面前的酒杯撒气:“您说的倒是轻巧,可这样一来咱们就成了敌人的免费搬运队,等于豁出去自己的奶水,把对手养活得白白胖胖,冤大头也不能这么当。”

    “我觉得没事的时候你应该去爬爬山,到绝顶之处开阔开阔自己的眼界,现在你的目光只有那么一点点,看到没,像老鼠那么一点点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

    我一面说,一面捻起两根手指夸张的比划着,弄得公牛挠着脑袋脸红不止:“你只看到敌人白白弄走咱们的粮食,杀人越货的很嚣张,却没注意到那些被劫糟烂的粗粮,每次的数量只够维持一天,这叫放长线钓大鱼,看着吧,敌人的警惕已经放松,明天就是决战的时刻,猪养肥,总是要杀来吃肉的。”

    “明天?大人,您怎么能确定,万一他们明天不来呢?”科勒从这些天来的情报大致判断出我要施行什么计划,所以很配合的保持沉默,但是却担心我的决定是不是太大胆,于是出言询问。

    我讳莫如深的招招手,让罗洛给自己的杯子里填满麦芽酒,转着酒杯对科勒说道:“常吃腥的猫儿改不了贪嘴,我敢打赌他们明天一定会来,而且强盗路易也会出现,咱们就在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坟场等着,免费举办一场盛大的屠宰宴会,将这颗为祸一方的毒瘤连根拔起,也让所有人再一次见识奈梅亨不容置喙的强大实力!”

    第二天似乎是专门为厮杀而准备的理想天气,太阳早早的便整装待发,精神抖擞的从地平线下面,迫不及待的一跃而出,放射朝气蓬勃的万丈光芒,树林里清晨常见的雾气很快烟消云散,翠绿的枝叶柔顺茁壮的生长,焕发一片勃勃生机。

    一支运粮的小分队,刚刚钻出长满带刺镰草的灌木丛,负责押送的士兵大多筋疲力竭,面对着眼前被这几日车队经过,弄得沟壑纵横的大路束手无策。

    为首的似乎是个军官,他健硕庞大的身躯,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吸引你的目光,那双凶狠的眼睛里,发射出野兽般渴望杀戮的神色,吓得潜藏在周围树丛里的鸟群惊恐的扑腾着翅膀飞起来,似乎晚一秒钟都会被他生吞活剥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样的路况咱们没办法赶路,大人。”一个士兵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说道,生怕不小心惹怒了这个不苟言笑的长官。

    “没关系,咱们呆在这里就好。”

    公牛职业病似的反复摩挲扛在肩上的战斧,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自己心爱的武器说着悄悄话:“一会恐怕又要弄脏你了,不要怕,饱饱的痛饮一顿灼热的鲜血吧!”

    我盯着面前草棍上一曲一伸,蠕动爬行的毛毛虫,它身上细小的针刺,在树叶间透下来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诡异的华彩,我的心情也跟它奇怪的行进姿势一样扭曲的忐忑不安。

    草丛中的潜伏已经持续整整一夜,我精疲力竭的好几次险些睡着,不得不咬着舌尖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每次咬疼自己的时候我都恶狠狠地在心里默念着。

    我严格仿照电视剧里特种兵的野外作战方法,要求每个人都把自己打扮成经年累月的老顽石,浑身上下绑满树枝和草叶,匍匐在低矮阴湿的灌木中,远远望去确实很难发现,有一群杀气腾腾的战士趴在那里。

    认知混淆的当然也包括那些生活在树林里的动物,比如一条蛇,曾经堂而皇之的在面前不超过两步的地方,好奇的冲着我吐信子,桀桀的恐怖声音,仿佛在嘲笑我们这群两足动物蹩脚的仿生技术,惊得我一身冷汗。

    (本章完)

第160章 骑士比赛(4)() 
“大人,敌人真是太嚣张了,前几日还偷偷摸摸在夜里搞袭击,现在竟然大白天就敢出来活动,您就这么肯定他们一定会出现?”科勒趴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脸上还涂抹着两道交叉的烟灰,哪怕挨的这么近,不仔细瞅还真的很难发现他,循着声音都找不到源头的位置。

    “放心,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在昨天连夜兴师动众布置任务。”

    我用小棍把越爬离我越近的毛毛虫挑到一边,自信满满地说道:“以我多年对犯罪心理学的研究,对方的意图就跟偷糖吃上瘾的小孩一样,没有得到约束之前,会越来越明目张胆,甚至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境地。”

    “他们来了,大人。”科勒忽然打断我絮絮叨叨的自吹自擂,慢慢哈低身子,让自己和周围茂密的树林浑然一体。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体格精瘦的敌人前哨,只见他轻盈的攀着树枝纵身一跃,便站到笔直的松树顶端,手搭凉棚仔细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柔顺舒服的微风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调皮的摆弄着后脑勺扎成马尾的头发。

    忽然他扭过头眯起眼睛,目光深邃的在我们藏身的树丛里来回逡巡,也许是常年与森林为伍的直觉,让他有所感应。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我把脸埋进地上厚厚的落叶里,心里面打鼓似的响个不停,后背上的汗毛根根倒竖,冷汗浸透了贴身的衣服,这种紧张的感觉自从有次考试,被分在监考老师眼皮底下艰难的打小抄之后再没有过。

    时间大概是停滞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醒过来,松树上的那个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对面山坡上,逐渐出现的敌人,就像雨后森林里冒出来的小蘑菇,突然挤出一大堆人,他们大多拿着简单的武器穿着破烂的铠甲,很有混搭风情的造型,绝对符合强盗这份有前途职业的时尚要求。

    我所不知道的是,强盗路易此刻也走在他的手下们中间,不过很狡猾的选择另外一条路线下山,绕过显眼的大部队,率领自己亲信组成的小分队,插到早就侦测好位置的运粮队后面,堵截他们逃生的最后退路。

    “头儿,您的主意真妙,那帮娇生惯养的骑士老爷们,一定觉得咱们神出鬼没的像条滑溜的泥鳅,哈哈!”一个小喽啰跟在路易身边卖力的恭维着。

    “混蛋,竟敢把我比作泥鳅!”

    路易看着自己不成器的手下,气的直翻白眼,狠狠照着他的屁股来一脚:“他们那群草包当然想不到前几日总是夜里偷袭,让贵族老爷们变成惊弓之鸟,昨天一定加强夜里的巡逻,到这时候明哨暗哨估计全都撤回营地休息,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出现在他们放松警惕的薄弱环节,毫不留情的狠狠大干一票,有这次的收获,回去后就可以计划反攻了,上帝保佑!”

    “您真是神机妙算!”喽啰小心翼翼的组织自己的语言,半天才蹦出这么个文绉绉的赞美词,还是小时候从牧师宣讲的圣经里听来的。

    “闭嘴,笨蛋!再多说一句话,我一定把你的舌头拽出来切碎喂狗吃,我向上帝保证!”

    强盗路易冲着小喽啰嚷嚷道:“这个位置差不多了,咱们先埋伏下来远远的看着,万一情况不妙随时准备逃走,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要有一切情况都可能发生的觉悟,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完路易靠着一棵大树停下来,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寻找各自隐蔽的地方藏好,不过他没有看到,刚刚对话的小喽啰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精明表情,稍纵即逝的消失在堆砌的谄媚笑容中。

    公牛正靠在车轮上,百无聊赖的数着脚边爬过的蚂蚁,哈欠连天的抠抠粘在眼角的脏东西,不时的抬起头来观察树林里的风吹草动。

    手下的士兵有的恪尽职守,在忙着捆扎用来遮盖粮食的油布,有的干脆把武器一丢,钻到马车地下睡大觉,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早早起床却又不继续前进,反正不用干活,自然懒得去问原因。

    突然什么东西踩断树枝的清脆咔嚓声,混在森林鸟兽的低沉鸣叫中传过来,公牛条件反射的跳起来,等待着想象中早就应该出现的敌人。

    士兵们面面相觑的看着他夸张的反应,和迅速变化的丰富面部表情,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大人会跟打鸡血一样兴奋,他们当然没有听见,那声代表着敌袭的树枝断裂声,这也直接决定每个人的生死,下意识捡起武器的士兵,生还的概率要比稀里糊涂死去的战友大一些。

    “来了!”

    公牛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低沉声音,唤醒着体内嗜血的灵魂,然后弯腰拾起靠在一边的盾牌,找到一个弓箭射击的死角蹲下来,他虽然渴望战斗,却并不鲁莽。

    “公正的上帝,请让我见识见识强盗路易的真正实力,以便确定会给赫鲁斯贝克的旗帜上添加新的荣誉,而不是胜之不武的耻辱。”

    好像在回答他一样,伴随着细细梳理落叶的清风,数不清的小黑点,忽然带着尖利的呼啸眼花缭乱的从天而降,很多闲着无聊晒太阳的士兵,瞳孔放大表情惊恐的被活生生钉死在原地,红黑色的血液缓慢的顺着伤口流出来。

    “我们被袭击了,大人!”肩膀上还带着伤的士兵踉踉跄跄的跑到公牛面前,脚下拌蒜摔倒在地,弄得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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