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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德意志之剑-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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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更好的活着。

    将最后一把沙土培到坟包顶上,我合十双手跪倒在地:“天上的主啊,请接受这高贵的灵魂得以进入您永生的天国,他慈祥、勤勉、待人真诚,是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虽然我不明白您为何要带走他,却不敢质疑这神圣不可逆的决定,想必他在您身边,该笑得格外开心吧……阿门!”

    说完这些心里话,我带着泪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脚步坚定但内心茫然,每一步都走得相当艰难,看看现在的自己,身无长物且狼狈不堪,前路漫漫无期,究竟该去向何方?

    循着海滩边牧羊人踩出的小路,天黑前我好不容易到达一处人烟还算稠密的小镇,即使在夕阳正美的黄昏,这里看上去依然显得那么破败和颓废,一座胸墙只有几丈高的木头城堡伫立在周围低矮的破茅草房中间,连当年科尔伦的小城堡都比不上,我别无选择,不得不走进这陌生的市镇。

    通往城堡的道路像这个时代所有的地方一样肮脏泥泞,看不出颜色的泥水中不知道混着多少屎尿废物,一阵阵恶臭扑面袭来,熏得我头昏脑涨,路两边的茅草房没有亮光,若不是有贪玩的孩子蹲在门口和泥巴,我差点以为这是座无人烟的荒村。

    “看来只有去那里了。”我抬头瞅着唯一有亮的城堡,自言自语道。

    (本章完)

第407章 绝地反击(5)() 
村里人应该很少见到陌生人,两个扯着头发打架的农夫前一刻还争吵不休,我出现的下一刻立马逃也似的跑回破房子里顶上门,透过足有手掌那么宽的门缝打量外面的情形。

    在他们眼中,我该是个古怪的人吧,衣衫褴褛却面无菜色,同营养不良骨瘦嶙峋的村民形成鲜明对比,尤其这身锁甲,昭示出与众不同的身份吓着了没见过世面的他们。

    我没工夫瞎寻思,只想着赶紧进去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吃顿饱饭,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这里的领主不可能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奈梅亨公爵大人吧?

    小镇不大,城堡门前便是村民日常打水的池子,两个猪一样肥的卫兵扛着长矛鼾声如雷,城头飘着我不认识的旗帜,说实话,我对领主旗帜的了解还没有罗洛多,更别说这异国他乡的小领主。

    “喂,起来!”

    我轻轻推了推埋首酣睡的卫兵,他稳如磐石的身子竟纹丝未动:“喂,起来,我要见你们的领主!”

    胖卫兵终于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睛,厚厚的肥肉垂在眼皮上,挡住大部分视线,让人不禁有些怀疑他到底能不能看清东西。

    “走开,你这不长眼的混蛋!”

    他没好气的哼哼着:“别惹我发火……”

    混蛋?我硬生生噎在原地,上次有人这样叫我是什么时候?

    “起来!”

    自觉受到羞辱的我愤怒的照他屁股就是一脚: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你敢和公爵大人这样说话,不要命了!”

    这下两个卫兵再无法打瞌睡了,他们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仿佛两尊石砌的狮子,一左一右架起我狠狠地扔到城堡前的水沟里:“什么狗屁公爵大人!”

    跟我搭话的那个胖卫兵挥着拳头:“赶紧滚!”

    另一个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好像很享受捉弄人的快感,但等他稍拿眼打量我的穿着,立刻吓得缩成一团:“天啊,你看他穿得那是什么?是件上等的锁子甲,连男爵大人都没有的宝贝……难道,他真是个公爵?”

    “公爵?”

    胖卫兵捏着下巴,挤眉弄眼的样子活像个尖酸刻薄的小贩:“那件锁甲的确很值钱……”

    提到钱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我的心倏忽沉入谷底:“没准是他偷的,谁又知道呢!”

    我为什么会打不过两个脑满肠肥小脑欠发达的混蛋呢?

    他俩绑在一起的战斗力,还赶不上奈梅亨随便一个喝多的农民,按理说经历多年枪林弹雨的骑士收拾他俩也就分分钟的事,至多不小心挨两下拳头,算是平衡属性的额外伤害,可此刻我怎么还被扒光衣服锁在村镇广场的木枷上呢?

    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于事无补。

    “在海里泡了这么久,铁板都得生锈,更别提还赶了半天路……嗯,一定是这样!”

    我用这骗鬼的借口给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不高傲的内心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刚才狼狈的惨象,两个胖子把我按在臭水沟里从上到下扒个干净,实在太丢人了!

    心里如释重负,各个感官马上灵敏起来,说不出味道的恶臭徘徊在鼻孔周围,差点熏得我大吐酸水,特别是当看清这臭味的来源,并非前方泥泞的烂泥巴路而是粘在木枷上黄澄澄的排泄物时,我终于没忍住干呕不止。

    “嘻嘻……”

    头昏脑涨的我还以为产生了幻听,但这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就回荡在身边。

    “谁?谁在那?”

    笑声消失了,远远地传来城头某个醉酒卫兵小便的悉索响动,我打个冷战,像是要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甩出去。

    “嘻嘻……”那声音再次响起。

    “是谁?”

    难道真的有魔鬼?是撒旦的使徒在引诱我吗?笑声尖利刺耳,仿佛锋利的刀子,划得耳膜剧痛。

    “是我,奇怪的朋友。”

    笑声戛然而止,它的主人开口了。

    “在你旁边,看到了吗?这里!”

    我循着声音仔细辨认,终于影影绰绰的看清同自己说话的人,他也被木枷锁着,跪在对面几步远的地方。

    “你是谁?”

    “你说我吗?”

    对方反问一句:“你愿意叫我什么都可以,有时人们叫我肮脏的人贩子,有时又叫我该剁手的小偷,还有人恶狠狠地咒骂我为丑陋的高利贷者,管他呢,不过同行们一般管我叫神奇的胡迪尼。”

    原来是个小偷,我立刻闭上嘴巴,好像再同他说一句话就会自降身份似的,的确,高贵的公爵不该与社会的渣滓为伍。

    自称胡迪尼的小偷等了半天见我不想搭话,反倒激起调侃的兴趣:“让我猜猜看,天啊!你该不会是个皇帝吧?”

    “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会叫卫兵扯断你恶毒的舌头!”我没好气的顶回去,这挖苦让人相当难受。

    “哦哦,我们的大人物生气了!”

    胡迪尼又开始讥诮的笑着:“你刚才说叫卫兵吗?我想还不等说完,那几头肥猪便会拿屎塞满你的嘴巴,相信我,那味道不会再糟了,而且以后你吃什么都摆脱不掉嘴里隐隐约约的臭味,脾气不要那么冲,我可怜的朋友,咱俩可没什么过节。”

    该死!我咬牙切齿的吐了口吐沫,现如今的情景还真应了那句老话:虎落平阳被犬欺,先是让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矮胖子揍了一顿,再又受到小偷的嘲弄,难道上帝真的不再眷顾我了吗?

    “啧啧,这细皮嫩肉的,还真不是个一般人啊。”

    就在我自怨自艾的时候,胡迪尼的声音突然近了,我猛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端详自己的眼睛:“呦,胡子剪得还挺整齐,喂,你不会是偷了领主老爷的东西跑出来的侍从吧?”

    没待我回答,他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答案,大剌剌盘腿坐下,舒服的跟在自家炕头一样,“不对,要是犯了那样的罪,你早被剁手以儆效尤了,哪轮得着来跪木枷……哦,我知道了,你偷了领主老爷的女人是不是?小伙子血气方刚做出这种事很正常,别害羞,让我检查检查犯罪工具还在不在!”

    说着,他一边不怀好意的狞笑一边作势要站起来。

    “天啊,停在那,离我远点!”

    我急得红了眼,歇斯底里的喊着:“混蛋,敢轻举妄动我杀了你!”

    “啪!”

    耳光清脆,胡迪尼心疼的摆弄我脸上泛红的掌印:“看看看看,我说了别乱说话吧?年轻人,太嚣张总会有人惩罚你的,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耳光,痛一会就好了,明天脑袋掉了可长不出来,明白吗?”

    他敢打我耳光!怒火登时从心底直窜脑门,一个贱民竟敢扇堂堂公爵大人的耳光,这世道真是变了!

    “我向上帝发誓会砍了你的脑袋!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拼命扭动着身子,挣得木枷咔咔作响。

    胡迪尼随便把脚踩在木枷上居高临下的瞅着动弹不得的我,似乎很享受这种捉弄人的快感:

    “脾气我喜欢,像头犯倔的犟驴,可惜太不知天高地厚,要杀了我?呵呵,先照顾好自己吧朋友,那帮拉你来这的卫兵转眼就把你忘了,然后每天毒辣的太阳和时不时丢石头拿你寻开心的小贱种,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对啊,你还光着屁股呢,想想看,粗鲁的村妇三三俩俩肆无忌惮的对着你的下体和菊花品头论足……嘶——这是咱们的命运,哦,不,是你的命运,因为我自由了。”

    虽然嘴上不服,但我深知他说的都是实话,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此时此刻谁知道我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奈梅亨公爵呢?饿死、渴死、晒死、被折磨死……

    我想到无数种窝囊的死在这里的方式,唯独找不到解脱的途径,除非……

    也罢,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看来穿越以后众星捧月的优渥生活捧得我有些忘乎所以,在前世的生活里,难道我那可怜的自尊和骄傲不是一次次让现实无情的践踏吗?

    “等等,胡迪尼先生。”

    我看到对方不习惯的挑起眉毛,赶紧改了口:“朋友,我刚刚可能太过激动了,你那一耳光扇得漂亮,请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救我一起出去好吗?”

    “朋友?叫我吗?”

    胡迪尼装作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天啊,这错误的认知你是如何产生的,不,我们不是朋友,你发誓要杀我,向上帝发的誓,忘了吗?我是神奇的胡迪尼,小小木枷当然锁不住我,但你就不一样了,细皮嫩肉的……呃,管他呢,你不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兰迪,我叫兰迪。”

    “兰迪?”

    胡迪尼皱起眉头:“这不是个拉丁名字,反倒像北方那群法兰克蛮子,总之很不讨喜,让我想起曾经干过的一个贱货,她也是个法兰克人,红头发绿眼睛,身材棒极了,但这女表子提起裤子就告发了我!”

    耻辱!我感觉按捺不住的怒火即将冲破天灵盖,可又不得不提醒自己憋住,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稳稳情绪,脸上略显做作的赔笑:“这名字的确不好听,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怎么样?”

    “小草、小草,它总是随着风倒,大树、大树,它却被风折断。”

    胡迪尼哼唱着不知名的童谣:“好吧,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兴趣……呃,叫你茅草怎样?或者猪屁股?”

    他笑嘻嘻的瞥了眼我极力躲藏的下半身:“我救你出去,首先你得听话,然后,记得报答,我毕竟不是手握十字架的神父老爷,说实话,我要比他们更慈悲,虽然没天天把上帝挂在嘴边,却总干些助人为乐的事。”

    他嘴巴跌跌不休的叨叨,手上也没闲着,变戏法似的弄断了手指那么粗的锁链,帮我打开禁锢脖颈和双手的木枷。

    “自由的空气怎么样?可惜你摆脱不掉臭味,这世界本就是臭的。”胡迪尼将锁链丢在脚下,拍拍手准备离开。

    我嚅嗫着说出口:“谢谢你,朋友。”

    才迈开两步的胡迪尼像被施了定身法钉在原地不动:“我不管你在哪学了这套恶心的虚词,不想再锁回去的话马上闭嘴!”

    他气得浑身发抖,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记住我说的,你得报答我!”

    “我当然会报答你,这是一位绅士所必备的素质。”

    面前这家伙脾气乖张,以前肯定受过什么难以启齿的心理创伤,还是少惹为妙。

    “朋友,你要去哪?”

    “脚长在我身上,哪里不能去?”

    胡迪尼走到村民汲水的池子边解开裤带,在我惊讶的注视下小便起来:“别像没见过男人似的盯着我下面看,要不要一起试试?这样很爽,全镇人都会喝到我的尿,胆小的农民和他恶毒的老婆、刻薄的犹太贩子、几个废物卫兵、满口谎言的神父、吃得挪不动窝的领主,他们不但会喝,还得感谢造物慷慨的恩赐,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成了他们赞美的上帝!”

    我更加确定这是个患有妄想症的疯子,伴有重度抽风和癫痫。

    “…………”

    我斟酌着接下来的话:“我有个提议,我在******住着个富有的亲戚,当然,他是总督的厨子,只要把我送到那,他会付钱给你。”

    “金币?”

    “金币!”

    ————————

    看看我这两天过得什么日子?绝对小清新穷游了托斯卡纳——饥寒交迫、风吹日晒、处处乞讨,有时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干脆饿肚子,胡迪尼倒是悠然自得,可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日子的我怎么受得了如此折磨,短短两天,我竟然胖了!别急着拍砖,是饿得浑身浮肿……

    “仲夏夜的黄昏呦,太阳挂在西方,俊俏的儿郎骑着驴呦,走过汲水的回廊,看见一个漂亮的村姑呦,她搔首弄姿的洗衣裳,她根本不是在洗衣裳呦,而是逗惹得我心发慌,干脆不赶路了呦,并肩同她诉诉衷肠……”

    胡迪尼一边大摇大摆的在前面领路,一边高声唱着露骨的民谣,扛在肩头盛满残羹剩饭的破口袋摇摇晃晃,像极了他此刻悠哉悠哉的心情,却听得我闹心不已。

    (本章完)

第408章 绝地反击(6)() 
“求求你,别唱了好吗?”

    “为什么?”

    胡迪尼顺手从口袋里捡出一个脏兮兮的黑面包,随意摘了摘上面发霉的毛毛便塞进嘴里,这画面看得我直犯恶心。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唱的你心里痒痒?小侍从思念他情人了,那个让他险些做不成男人的女表子,哈哈!”

    白痴!

    我气得差点昏过去,也罢,跟这等俗人说不明白。

    “我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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