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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德意志之剑-第111章

小说: 德意志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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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身后浅酌着葡萄酒啧啧赞叹的凯尔骑士,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切太顺利,顺利的让我觉得,好像高中时监考老师,故意放松警惕让你拿出小抄,然后守株待兔的抓个正着般潜伏着看不见的致命危险,我抚摸着坐骑的脖子安慰它平静下来。

    “他们为什么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海船虽然吃水深没办法泊出,但是小船还是能够在这片水面上来去自如的,凭他们的水上技术,完全可以趁着半夜我们的士兵放松警惕时,偷偷袭击几处防守不严密的据点,城中有存粮我相信,但是水井里的水完全不再适合人饮用,也许敌人比我想象的还要能沉得住气。”

    听到说这些,凯尔骑士放下几乎不离手的杯子,叉着腰走到我跟前,指点着围困城市的十几座小山丘:

    “每一座都是按照您要求的修筑,相互之间距离也不是很远,即使有风吹草动,周围的友军完全可以在敌人撤退之前赶到支援,况且照现在涨水的趋势,用不了多久他们脆弱的城墙,终究会顶不住压力出现裂口,我们需要做的只有等待,磨亮自己的刀枪,感谢上帝再一次站到正义的一边。”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在胸口画着十字,配上五大三粗的魁梧造型,有种施瓦辛格穿上芭蕾裙似的滑稽。

    其实自己也说不清心里到底在担心什么,索性不再去想,倒是记起另外一件闹心的事情:“说到等待,我的大舅哥仍旧没有任何消息吗?”

    凯尔骑士刚刚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酒杯,无奈的耸耸肩:“派去弗兰德的斥候尚未归来,沿着海岸线搜索的斥候,也没能带回任何消息,大人他的舰队似乎人间蒸发了。”

    说到这他感觉自己有些失言,尴尬的顿了顿,抬头瞅了眼我的脸色,继续说道:“也许是补给出现问题,也许是遭遇风暴暂时在某座港口躲避,上帝保佑,谁知道呢?”

    我点点头面向北方,乌德勒支的河口三角洲,就在不远的地方,从那里便进入一片开阔的海湾,然后通过水道直通北海,沿途建有许多防御丹麦人入侵时代的堡垒和贵族城堡,几个人烟阜埠的市镇也大多临水而建,都如惊弓之鸟般持观望态度,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乌德勒支的易手,只要城头变幻大王旗,沿岸城堡必将望风披靡。

    “你到底在哪里,我的大舅哥,如果上帝能听见我卑微的祈祷,请让你的舰队马上出现吧,城中的敌人明显是在以逸待劳,相较之下奈梅亨挟胜而来的士气正在一天天消散,决战之日也许很快就要降临。”

    我躲开众人默默合十祈祷:“敌人的指挥官不知道是不是老迈的弗里斯兰伯爵,谋略上的毒辣确实老道。”

    看来我的祈祷并没有让上帝感动,他没有送来弗兰德的舰队,转而站到敌人那边,我日夜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

    当我被帐篷外嘈杂的人声吵醒的时候正是凌晨,天上的星星隐去大半,只有月亮低低的缀在天边,百无聊赖的伸着懒腰等待下班。

    这时候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进入深眠,负责值夜的卫兵也昏昏沉沉的打着瞌睡,谁也没有发现偷偷从乌德勒支城上放下的无数小船,平时为商战时为兵的水手们咬着钢刀,悄无声息的从水面划过来,包围固定铁索的一座小丘,那上面由肥胖的西斯骑士负责防守,手下有差不多一百五十个农民和五六名骑马侍从,对面高地便是凯尔骑士的地盘,他完全可以通过连接两地的大坝迅速提供支援,所以胖骑士西斯才那么放心的鼾声大作,有时候大到距离这么远隔着帐篷我都被吵得难以入睡。

    “是西斯大人的营地,伯爵大人。”罗洛一面迅速的帮我穿好铠甲,一面低声汇报自己知道的情况。

    “看到了!”

    我自己紧着袖口,拿起长剑便冲出帐篷,几乎所有的防守据点都亮起明灭的火把,敌人的行动暴露了,但是他们鲁莽的行为似乎别有深意,我眉头微微一蹙,突然明白敌人的意图。

    “不好,快吹号召集弓箭手!”

    (本章完)

第198章 暗潮涌动() 
当弓箭手们陆陆续续的赶到既定位置,张弓搭箭的时候,西斯骑士那边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还揉着惺忪睡眼的农民,完全没想到敌人会从天而降,一个个除了跪地求饶和呆若木鸡之外,再摆不出其任何表情。

    凯尔骑士不得不率领自己的士兵过去支援,同敌人在大坝顶上发生激烈的战斗,一时间火影幢幢金鼓齐鸣,不时有士兵负伤落水的声音传来,而且从声音上来判断我方情况不容乐观。

    “大人,要不我带些人赶过去,帮帮凯尔骑士他们,敌人的进攻势头很猛,又在战船上,居高临下占据不少优势,恐怕我们的兵力根本难以为继。”

    科勒一得到敌人进攻的消息,便担心的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保护,现在局势已经很清楚,敌人的进攻重点并不在这里,或者说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营地,所以科勒有些担心西斯骑士的营寨失守,上前一步请求自己去帮忙。

    “稍安勿躁,容我想想。”

    我盯着火光冲天的战斗方向,敌人显然正在纵火,试图造成恐慌扩大战果,但也可能不过是虚张声势,我慢慢眯起眼睛,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决定坚持自己的判断,毕竟相对于围魏救赵,我更相信调虎离山的狠毒。

    “敌人这是在试探进攻,他们一旦调动我们的军队前去支援,隐藏在暗处的真正主力,定然会攻击我的所在,虽然月黑风高看不清,但是我认为,弗里斯兰人的船只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既然忍耐如此之久,这次偷袭敌人必定是十拿九稳的,咱们等等再看,千万不能仓促应战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完我便找个地方坐下来,面似冷静的观察着战场形势,其实心里面比谁都忐忑不安,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下意识咬着嘴唇上干燥的死皮,扯破出血都毫不在意。

    敌人攻击的意图现在看起来很明显,想集中力量拿下一座大坝的桥头堡,或者至少毁掉大坝泄洪,改变自己处于的被动局面。

    想到这我忽然觉得,自己顾忌的事情太多,可能被纷繁芜杂的念头束缚住思维重点,现在战争的主动权掌握在我方手里,依靠的就是限制敌人占有的地利优势,将弗里斯兰的舰队困在港口里,如果大坝易手,现在被圈起来庞大水面的压力,就像一条咆哮着等待爆发的巨龙,只要有哪怕那么一点点小决口,必然会造成溃堤,滚滚洪水冲垮大坝,让多日来的心血毁于一旦,正是所谓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不好!”

    我拍着脑门明白过来,也许自己掉进思维的死胡同,被敌人的幕后指挥者牵着鼻子走,差点丧失手中唯一可与敌人周旋的优势。

    “公牛马上带着作为预备队的奈梅亨长枪兵过去,科勒也调一队弓箭手协同,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敌人赶回水里去,不能让他们的战船靠近大坝,其余人各自回到守卫的营地,防止敌人趁机偷袭,他们虚虚实实的在玩广泛撒网,重点攻击的把戏!”

    随着我的命令,所有人都开始陆续行动起来,许多士兵在面前匆匆的跑来跑去,锁子甲绞链似的磨动,相互间大叫着寻找战友,马匹被惊吓的嘶鸣,骑士高声呵斥找不到自己的侍从,种种声音夹杂在一起,混成黎明前金戈铁马的协奏曲,反倒是西斯骑士那边的战场,相对的销声匿迹下来,但火势仍旧乘风而上,丝毫没有要减小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远处的天空泛起青色,云朵缓慢飘散,预示着一个崭新的黎明即将到来,模模糊糊已经可以看到敌人战船的轮廓,全是清一色可载十几人的小木舟,密密麻麻的布满水面,从数量上看至少出动了不下五百人,上面只留下十几个负责看守船只伺机偷袭的弩手,躲在暗处时不时瞄准目标发射,干掉毫无防备的我方士兵。

    科勒和公牛以及凯尔骑士的援军在大坝上会合,同敌人在漫长的战线上努力厮杀,这些被围困数日没有饮用过干净水的乌德勒支人十分顽强,丝毫感受不到颓败的气息,从装备上能分辨出,他们大部分都是城市的有产自由民。

    相对于麻木不仁的乡村农民,守护自己城市的主人翁意识比较强烈,再加上多数以亲族为单位建立起牢不可破的纽带,相互熟识滴水不漏的配合默契,竟然在狭小的坝端杀得风生水起,一时间虽然我方的人数占了上风,但是在场面上仍旧没什么突破,被敌人大量的弩手压得抬不起头来,只能添油似的一点点投入兵力,剩下的人在后面摩拳擦掌的干着急也帮不上忙,伤亡逐渐上升。

    “西斯骑士的营地已经完全被占领,恐怕大人他没能逃出来,估计……上帝保佑!”

    罗洛走到我身边,汇报自己得到的最新消息:“目测好像又出现许多敌人的小船,上面的人刚刚登陆,似乎是想要巩固战果。”

    我用双手拄在长剑上托着下巴,脑海里的思绪杂乱无章,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眼睛大而不聚神的发呆。

    西斯骑士的阵亡并不意外,这头只会在抢掠民财时,挤破脑袋奋勇争先的肥猪,打起仗来却找不到人,十足的酒囊饭袋,怀孕四五个月似的小肚子,不用腰带勒着都会直接下垂到脚背上,每次上马都需要三四个侍从连拉带拽的扛上去,累得气喘吁吁,实在让人想不起他声称年轻时叱咤风云的时光。

    “守住咱们自己的营地,让弓箭手们都打起精神来,眼睛瞪大点,多多备些火箭,坚决不能让敌人的战船靠近。”

    我看着围在自己身边擎着重盾的步兵,层层叠叠的防守很是严密,但我仍旧从心底觉察出一丝说不清楚的害怕,它就像午夜踽踽独行在楼道里,虽然灯火通明,却总是感觉背后有人,脊柱发凉。

    有些时候,你越担心害怕的事情就越是会发生,这就是困扰人们所谓的墨菲定理,很显然也适用于发现者出生前几百年的中世纪,那种说不清楚的恐惧终于应验。

    就在我全神贯注观察着战场形势,自以为总揽全局的时候,一个忽然掩映着出现士兵高声叫道:“敌人的小船,上帝,像出巢的蜂群!”

    所有人听闻为之一振,纷纷转向声音的方向,果然发现在清晨的薄雾散尽之后,掩映着出现敌人的船队,至少二十艘满载士兵的小船,飞快的驶向我们所在的高地,掠过水面的速度就像天空中收翅俯冲的老鹰,仅仅是片刻之间便挨到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射出一轮箭雨。

    来不及举起盾牌的士兵立刻倒下大片,幸好站在外围的许多是重步兵,装甲相对厚重,而且敌人射出的箭雨劲道也不足,只是造成重伤,真正致命的没有几个,受伤的士兵强忍着创口的伤痛支起盾牌,挤作一团挡住了敌人第二波随之而下的箭雨,在它们的掩护下敌人的战船靠近岸边,上面几个按耐不住的敌人跳下水没命的趟过来。

    这时我们的弓箭手也开始还击,不过距离已经太近,没办法组织起有效的密集箭雨,只能瞄准冲在前面的敌人进行散射,虽然看起来凌乱,但还是给敌人造成了不小的杀伤,战船推进速度变慢,荡在原地打转,重步兵抓紧时间将盾牌扎进土里,从相互之间的缝隙里架起长矛,等待着敌人的登陆。

    几名首先登岸的敌人全是膀大腰圆的巨人,漂亮的金色长发随风飞舞,箍在锁子甲里面的肌肉,强壮的像要充血爆出来,手中堪比车轮的巨斧挥得虎虎生风,几个大步便撞进盾牌阵里,蛮横的扯碎防守,就像随意推倒积木的小孩子,全然不顾周围刺过来的长矛,完全凭借身体优势为后面陆续冲过来的战友打开局面。

    “保护大人!”

    罗洛一把抽出长剑伸手将我护在身后,招呼着其他几名近侍,许多士兵从我们身边绕过去加入战斗,成扇面形状包围上去,集中力量先干掉了几个金发巨人,弓箭手们大多放弃用弓,操起武器也补了上去。

    貌似敌人的进攻也不过如此,后续的战士补充上来以后,双方陷入胶着,目之所及到处是绞杀在一起的士兵,双拳难敌四手的金发巨人纷纷身负重伤,不甘心的死不瞑目,我在侍从们的保护下,迅速往安全的敌人转移,马匹已经准备好。

    就在我刚刚把住战马脖子的时候,附近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忽然跃起许多身上沾着水草的黑影,猝不及防的侍从马上举剑接战,罗洛拉着还没缓过神的我,穿过乱纷纷战斗的人群,往公牛他们的主力所在的大坝方向跑过去,相对于已经守不住的高地,待在士兵们中间安全系数更高一点。

    “喝!”

    三个黑影从后面追上来,其中两个一左一右架住罗洛,将我们两个人分开,另一个身形稍瘦的把长剑举过头顶,以力劈华山的气势猛地冲我砍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多亏常年征战的素质,我本能的往边上翻身躲开,剑刃贴着胳膊在地上留下深深地痕迹,我手脚并用的站起来,慌乱的寻找武器自卫。

    “大人接着!”

    罗洛在两个人的夹击中,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长剑丢给我,拔出腰间的匕首贴身近战,我抢在敌人之前抓住剑柄,转身挡住他旋风般的突刺,就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对方出手极快,还没等我缓过气来,便打蛇顺杆爬的追过来,手中的长剑使得密不透风,虽然称不上力道十足,却总是阴狠的另辟蹊径,有好几次险些伤到我,都被我狼狈的格开,但是一不留神手臂上还是挨一剑,好在铁锤乔尔打造的锁子甲足够坚固,只是在铁环上留下浅浅的一道划痕。

    盯着对手的眼睛,我在心里赞叹着他漂亮的剑眉和星星般清澈明亮的瞳孔,想必是个鲜花般的美少年,我端平长剑指着他问道:

    “我就是奈梅亨的兰迪…阿德里安·霍夫曼伯爵,在上帝的见证下,要求与您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请您摘下面罩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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