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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再战神探-第234章

小说: 再战神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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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主府西阁,薛令媛所居处,太平公主亲临,母女叙话。以其许武益之故,特来做做“思想工作”,毕竟武益丑名在外,不是良配。

    公主殿下给小娘子准备了许多好东西,胭脂、椒兰、珍珠、雕饰、翠玉、锦缎。。。。。。

    薛崇简与李崇祯也在,崇简已经十二岁,身体渐渐张开,脸虽嫩但气质文雅,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坐在一边,听着母姊叙话,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年。

    崇祯则在地上爬来爬去,时不时打几个滚儿,已经慢慢学会站立走路了,只是不稳,总摔倒,却不哭闹。累了,便坐在地上朝着太平呵呵傻笑一番,乐在其中,也就是铺着一层毯子,由得他折腾。。。。。。

    公主殿下在旁,嘴边带着点笑意,态度温和地与薛令媛讲着:“。。。。。。那武益虽仅武懿宗次子,长相亦不佳,但听闻也是个勇武之士,平日未闻有什么劣迹。你是我的爱女,嫁过去,必不使你受委屈。。。。。。”

    公主殿下说了一大堆,但薛令媛的反应就值得琢磨了,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不吵不闹,仿佛认命了一般,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嗯。都听您的安排。”

    这般恬然的表现,反倒让太平意外了,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按着薛小娘子的手,轻柔道:“你没意见便好。”

    薛令媛垂下玉首,目光中闪过些许悲哀,又有几分讥讽,她好像并没有提意见的权利。

    恰此时,高力士自外边而来,至阁内,匆匆的脚步停下,恢复了平稳,十分恭敬地对公主殿下道:“殿下,出事了!”

    “何事?”太平并不以为意,随口问。

    没有丝毫迟疑,高力士将武益坠崖之事讲了一遍。话音落,贵妇人秀眉一凝,琼目稍眯,第一反应便是:“又死了!”

    阁中原本“和谐”的气氛被打破了,薛小娘子闻言,身体下意识地放松开来,娇嫩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欣喜。对此消息,薛令媛没有太大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抬起脑袋,瞥了凝神思量着的太平,面露“苦涩”之意,薛小娘子自嘲道:“看来,我真的是个不祥之人!”

    “不许胡说!”闻言,贵妇人顿时斥了一句,偏头观察着薛令媛,目光中浮现出些许狐疑。

    “殿下,如今市井间已有传言,说小娘子命里带煞,乃克夫妨人之命。。。。。。”高力士小心翼翼地禀道,语气中又带着气愤。

    “放肆!”太平闻言便怒,吓得高力士腰弯九十度,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看着薛令媛说道:“吾女,琼姿花貌,温婉端庄,哪里有一点克夫之相。分明是那些人福泽不够,配不上她!”

    “殿下说得是,市井流言,最是可恶,小人等闻之,俱义愤填膺!”高力士赶忙迎合着太平说道。

    沉吟了一会儿,贵妇人又嘀咕道:“消息传得好快啊。唔,武懿宗那边什么反应,当真是坠崖而亡?”

    “据说有人亲眼所见,武益为追一头突显的白鹿,掉下山崖。还有一些武家子弟,也在场。。。。。。”高力士将他所知情况尽数道明:“河内王,据说气昏过去了。”

    闻言,太平神色微哂:“罢了!只是,苦了令媛了。”

    太平此前给薛小娘子找了好几家夫婿,但结果都不怎么好。第一家是前宰相豆卢钦望的侄孙,那时薛娘子还小,方约定婚期,为毒蛇所噬;第二个是故乐城郡公刘仁轨的孙子,那是个花花公子,流连女馆,得了**病,方与婚约,未成,病亡;第三个选了博陵崔氏之后,是个年轻俊才,诗文俱佳,可惜与宾客饮酒过量,游于天津桥,落水溺亡。

    而这第四个武益,身份是最高的,也没能逃脱个“意外身亡”的下场。。。。。。

    公主殿下还自思量间,元郎君慢悠悠地步入闺阁之中,高力士等人赶忙行礼,薛崇简也跟着起身。元郎君随意地扫过薛令媛,目光与小娘子“交流”了那么一瞬间。

    李崇祯瞧见元徽,黝黑的眼睛一亮,小脸欣喜,快速地爬到元徽脚下,抱着元郎君的小腿,在他裤脚上蹭着。

    “阿耶。。。。。。”嘴里含糊不清地唤着,那股子兴奋劲,活似一只舔狗,看得元郎君哭笑不得。

    一手拎起崇祯,置于手臂间,上前,坐到贵妇身边,问道:“怎么了?”

    “力士,你给他讲讲!”抬手示意了下,太平对高力士吩咐着。

    高力士迅速地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元郎君听完,“讶异”道:“竟有此事!”

    “怎么,你竟然不知道?”注意着元徽的反应,贵妇眼眸中的狐疑色更重了。

    那眼神,似乎带着点深意。元徽神色自然:“我怎么会知道。”

    “呵呵。”公主殿下唇角的笑意扩散开来:“此事连力士都知道了,市井间都有留言了,以你驸马消息之灵通,竟然不知,岂非怪哉?”

    闻言,元郎君也不装了,不屑地摆摆手:“死了也就死了。武懿宗那厮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吾女与她,太委屈她了。嫁过去,不是好事!”

    说此话,薛小娘子下意识地望了元郎君一眼,面颊竟有些生热。太平则凤眉一紧,瞪着他:“其人是我选的,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虽然心中是这般想的,但元郎君面上哪里会承认,只是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并无此意。不过,对令媛来说,确是好事。”

    “好事?嗯?”贵妇更加不满:“外边的传言,你不知吗?这种情况,让令媛日后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不嫁了,元郎君心中暗念。

    “此事,有些蹊跷,流言何以流传得这么快。。。。。。”太平的眉宇间满是怀疑,琢磨了一阵,抬手盯着元徽:“莫非有人在暗谋我们,你去查清楚!”

    看起来,公主殿下还没往元郎君身上想。元徽应了声,随即毫不掩饰乐色:“武懿宗那边,我们要不要表示表示!”

    。。。。。。

    河内王府中,已然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奢侈的王府已然换了素色,各处挂上了白绸白帆。灵堂搭起,早有道士、僧人被邀过府,在灵堂间做法、超度。

    武懿宗很快缓了过来,长子武震侍候在一边,眼角渗着泪,很是伤心的样子。

    “我的儿啊!”凄厉地嘶吼了一声,武懿宗摆脱搀扶,直向灵堂,扶着棺椁大哭。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武懿宗的哀痛倒不是作假的。

    他这一哭,周边的人也跟着哭嚎起来,一时间,呜咽之声弥漫在偌大的河内郡王府。

    差点又哭昏过去,被扶至后堂,武懿宗缓了一会儿,方才寒着声音问:“与二郎同出的,都有哪些人?”

    他这副表现,显然是要迁怒于旁人了。身边的王府总管显然已将事情调查“清楚”了,随即念出一串名字。都是些武家子弟,丑陋的面皮抽搐了两下,既是“自家人”,他不好随意发作了。

    不过恨意愈盛,随口又问:“随侍于儿郎的那些狗奴呢?”

    “未能尽护卫之责,累二郎有失。两人自杀,剩下的几人也都控制住了!”知道此时的武懿宗是十分危险的,总管说话的音调都透着谨慎。

    “全部杀了,让他们给二郎陪葬!”两眼中泛着凶戾,武懿宗狠狠道。

    “是!”总管如蒙大赦般离去。

    “父王,二郎已去,您还请节哀,保重身体啊!”这边,长子武震抹了把涕泪,扶着武懿宗。

    所幸武懿宗有两个儿子,否则他得彻底疯掉。

    以一个哀伤的姿势坐了一会儿,武懿宗突然抬头说:“那万泉县主,早有克夫之名,如今果然。太平那贱婢主动联姻,如今看来,却是不怀好意,故意来害我二郎。这个仇,本王一定要报!”

    武懿宗的话,让其子呆了。

    。。。。。。

    区区武益之死,于神都之言根本无足轻重,不过万泉县主克夫的流言却是越传越广,舆情汹汹,以至深处贵府,犹有耳闻,给小娘子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

    还是元郎君“发力”,谤言方止,而太平公主,也息了再给薛令媛再找个佳婿的念头。

    未几,薛小娘子主动提出,想要出府做女道士,宣告不欲嫁人,以免给他人再带去“灾祸”,太平也同意了。原本打算将在归义坊的太平观送给她,被其以“母名”之由拒绝了。

    还是元郎君,命人于安业坊内占了一座小道观,稍加修缮改建,取名万泉观,择日薛令媛便一身道袍,入驻。

    又几日,元郎君夜遣入观,至清晨方扶腰离去。

    

第484章 来自突厥的恶意() 
春分过后,气候温和,仲春之意愈浓。比起江南、中原的阳光明媚,绿意盎然,漠南之地的反应则要迟钝地多,寒风吹过,虽非彻骨凉,亦冷得渗人。

    黑沙城,如今正是突厥牙帐所在,比起北牙那苦寒之地,还是南边舒服些。当然,塞南中原,那才是真正的人间乐土。南侵立不世之功,占其地以跑马,这是默啜孜孜以求者。

    过去的一个寒冬,于突厥而言,并不算太惨,算是一个难得的“瑞年”,冻死冻伤的人畜并不算多。随着开春,聚集在周遭窝冬的突厥部民陆续散去,逐水草丰沃处而去。久附汗庭,黑沙城周边的草根都要啃光了。

    不过,随着可汗默啜一声令下,牙帐使者飞骑传讯,突厥汗国下,各部贵族酋长、各军将领,包括这些年被默啜征服的诸族部落,不论远近,悉数带着礼物集聚于汗帐。

    如今,默啜威势正隆,其凶狠霸道,名扬于草原,再加其掌控着数万汗庭虎师精锐,武力强悍,诸部人根本不敢反抗,乖乖地赴王城。若违逆的他的意志,绝对逃不脱身死,部民、财富、女人被侵吞瓜分的结局。

    距离默啜牙帐三里地左右的一部营地,其中矗立着一顶高大的帐篷,周遭有矮帐绕其而立,守卫者的,都是突厥的精悍勇士。

    帐口,两名身着华丽胡服的贵族静静地站着,眺望着围绕在汗帐周遭的热闹朝廷,不时朝汗帐那边张望几眼,来自各部的突厥汗国贵族、将领们正等候着默啜的召见。

    两人年纪都不大,一青年,一少年,不过从其穿着、护卫力度便看得出来,他们的身份不一般,在突厥的地位很高。他们,都是先可汗的儿子,默棘连与阙特勤。

    “突厥的权力与荣耀,本该属于我们兄弟的!”阙特勤年纪还小,不过十四五岁,站在兄长身边恨恨地嘀咕了一句。

    默棘连年纪要长不少,此时闻言,眼神飘忽了几下,紧张地看了看周遭,拉着阙特勤便往帐中钻去:“阙特勤,不要胡说,要是让可汗知道了,我们就危险了。”

    注意到默棘连表情间的畏惧之色,阙特勤硬着脖子:“王兄,难道就这样甘心了吗?父汗征战十年,方才得以复立突厥,作为父汗的子嗣,我们怎么能看着家业,落到别人手中?”

    “你闭嘴!”注意到弟弟眼中流露出的狼性的目光,默棘连吓到了,不禁哆嗦了几下,指着阙特勤压抑着嗓子说:“你不要命了?这帐外,不知有多少他的眼线。要是让默啜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以他的霸道残暴,我们只怕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再者,他毕竟是我们的叔父,汗国复立也有他的功劳。当年,若不是他力敌大周,又扑灭了莫度父子的叛乱,我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默棘连说了一大堆,神色间满是怯懦,满是对默啜的忌惮与畏惧。阙特勤撇了撇嘴:“王兄,你太怕默啜了!你太懦弱了!”

    “阙特勤,我是你兄长!”被一黄口小儿这般评价,默棘连面子也有些挂不住。

    阙特勤叹了口气,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凑到默棘连身边,低声说:“王兄,默啜自其夺位以来,对诸部屡加打压。如今他虽然势大,诸部屈服于其淫威,但多有不服者。突厥上下还有不少父汗的旧部,他们对默啜一样不满,心念父汗,若能将他们的力量集中起来。。。。。。”

    “不要说了!”闻这小兄弟之言,默棘连差点没跳起来,连连摆手:“像这样的言论,勿要再说,勿要再说。”

    “阙特勤,你也不准再有此等想法,否则,迟早给我们兄弟带来灾祸!”默棘连简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忙不迭地斥道。

    又埋头沉吟了一会儿,心虚地朝掩闭的帐帘看了眼,拉过阙特勤,小声地叮嘱道:“阙特勤,那些人对默啜不满,只是因为默啜太强硬,剥夺他们的部民财富,削弱他们的势力,并不是真的对父汗忠心。而且他们力量分散,人心不齐。眼下,默啜势力强大,虎师被其牢牢掌控在手中,就凭我们,恐怕还不足以组织起一股与其对抗的力量。若有异动,他们对我们绝对不会手软,千万不要莽撞行事啊。。。。。。你年纪还小,还是好好习练武艺吧。”

    默棘连是难得说出点有见地的话,不过最后还是将其怯懦的本性暴露了出来。

    阙特勤倒是听进去了,此人年纪虽小,却早表现出英明之姿,想了想,方道:“王兄说的话有理,我明白了。”

    对其反应,默棘连反倒愣住了,下意识地问:“当真。”

    阙特勤点了点头,黑黢黢的眼神有些发亮:“默啜年老,我们年轻,就算熬,也要熬死他!突厥,迟早还是我们兄弟的!”

    见弟弟这副野心勃勃的姿态,默棘连不禁有些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张了张嘴,却不知再说些什么了。

    “王兄,你说默啜召集诸部首领、将军,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为了什么?”阙特勤问。

    “你我何必在意,迟早会知道的。。。。。。”默棘连显得很佛系。

    见兄长这副表现,阙特勤也无心与之多嘴了,垂下头,脸上透着些刚毅,细细琢磨着。

    “二位王子,可汗召你们去汗帐!”帐外,突然传来禀报声。默棘连一下子惊起。

    。。。。。。

    来汗庭的突厥臣下,陆陆续续被安排在贵帐落脚,然而,可汗默啜一直没有露面,也未接见他们,使得这些突厥贵族们提心吊胆的。尤其是,那些近年来才被征服收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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