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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晋末逐鹿-第3章

小说: 晋末逐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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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道一定用这里好好记住你。”高恩华呵呵一笑,模仿着小薜的口气,感觉这少年颇怪,好似没有安全感,念念不忘的就是担心别人忘记自已。

    “大叔说话要算数。”小薜脸上浮起一抹笑容,一路蹦跳而去。

    年前以后,建康城落了一场雪,一夜醒来,放眼四望,一片北国风光,天地冰封江南素裹,使这乱世之年,多了一份祥和喜气。

    晋室朝野之间,普通青年男女若想相识,元宵节赏花灯,正是一个结缘好去处。

    元宵节,也称为上元节,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据说此日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每年此日民里坊间,皇室士族府中内外,均是处处张灯结彩,日夜歌舞奏乐,几日才休。

    历年每到元宵节,神州各路商贾和士子路人皆齐聚建康城,有人想做点生意赚钱、有人想寻物,有人希望能寻得有缘情人、大家都在秦淮岸边的春夜中,感受乱世繁华。

    “师尊,师尊,今年元宵节咱去看花灯如何?”

    “行。”高恩华道心淡泊,但不想扫王存忠的兴,再想到上元节也属道家的节日,便点头应允。

    元宵节前一天,“济世堂”中走进一个身材威猛的大汉,浓眉豹眼,一身短衣黑袍,约摸三十左右的年纪,手执一根熟铜棍,棍头上挑着一个大葫芦。

    “掌柜的,给俺拿些丹药来。”大汉说话瓮声瓮气,中气十足。

    高恩华依声一看,见大汉一对豹眼,一只略大、一只稍小,小眼正转来转去,四处张望,粗看貌相凶煞,细看感觉颇为可笑,不由得心头一乐。

    “掌柜的可在?俺买点丹药。”豹眼大汉喊了一嗓子,见没人应答,顿时急了,用力一声大吼;“都聋了啊?俺给钱。”

    一声大吼,店内顿时气流扭曲,凝聚一个漩涡,向众人喷去,众医师们只觉耳中轰隆隆巨响,房顶上的灰尘、应吼声簌簌坠落。

    高恩华修练太玄诀有成,体内灵力自行涌动,护住双耳七窍,心中立时觉查到,大汉只是大喊一声而已,只是吼声中蕴含的力道强悍霸道,远异常人,便迎了上去,一脸笑容的看着大汉。

    “这位道长,你笑什么?”豹眼大汉神色懵然,扯扯短襟下摆,又匆匆一抹脸,向高恩华询问道:“认识俺吗?”

    “贫道高恩华有礼。”高恩华拱手施礼一笑:“道友仪表威猛,和贫道多年前一位旧友颇为神似,心中因喜欢而笑。”

    “俺长的真有这么好看么?竟有人似俺。”豹眼大汉裂嘴一笑,道:“道长认识这堂中高掌柜不“俺想买些丹药。”

    “贫道正是这堂中掌柜。”高恩华道:“道友需要什么,马上给你取来就是。”

    “哎呀,你看俺这牛脑袋,原来高道长就是高掌柜啊。”豹眼大汉啪一拍自已的大脑袋,说:“俺刚来建康城,一路打听路人说‘济世堂’的丹药比较有名,想弄点到元宵节上卖卖,一来混个酒钱,二来看看建康上元节光景。”

    “区区一些自炼丹药,送与道友便是,不知道友如何称呼?”高恩华伤后刚愈不久,感觉大汉性情憨厚爽快,身上道法独特,又是外乡人,便心生结交之意,见大汉正要从怀中摸出银子,便阻止道:“不要银子了。”

    ““俺大名叫阳庆东,小名大牛,俺师父一直喊俺大牛。”阳大牛开心追问:“道长,这些丹药真不要钱么?”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能自采药材,会自炼丹药,这些丹药送给阳道友做个见面礼吧。”

    “好、好,那俺可不客气了。”阳大牛如孩童般笑了起来,大眼眨巴,小眼不动,还微带一丝害羞,七挑八挑选了一堆丹药,打了个包儿,用熟铜棍挑在肩上,挥手道:“走了,走了,道长甭送了、、”。

    “师尊好似和这大汉不认识吧。”王存忠见大汉走远,一脸懵懂的询问?

    “刚认识,结个善缘,交个朋友。”高恩华一笑道,因担心王存忠心生恐惧,高恩华并没告诉王存忠曾在出诊时遭遇刺杀。

    “知道了,师尊要结个善缘。”

    元宵节上午天空碧空如洗,蔚蓝艳丽,中午时分,道路上的路人渐渐多了起来,王存忠站在铺门口东张西望,一付急不可耐的憧憬神色。

    “存忠,秦淮河边乃红尘繁华汇集之地,在此地居住,最易动七情六欲,你我随时要收敛道心,千万莫要影响了道法修为。”高恩华开启师尊教育模式。

    “喏,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王存忠生性淳厚,从小就跟随高恩华修道,在修道上没有天赋,领悟极慢,如今刚将太玄诀修练到空之境界,刚刚能勉强驱使飞剑和运用初级五雷术。

    高恩华虽然嘴中将王存忠教育一番,却不忍心拂了王存忠的兴头,在午后便吩附将济世堂早早关了铺门,两人换上干净道袍,向建康城中最繁华的街道走去。

    一路上,只见家家挂灯,户户结彩,什么如意灯、吉祥灯、福禄灯、寿星灯、双喜灯、各种动物灯,个个扎得精致明亮,栩栩如生。

    秦淮两岸,乌衣巷头,王谢府前,各种猜灯谜、跑旱船、踩高跷、粉女俊男、胡羌僧尼、人流如织,嬉闹笑语,彼此起伏。

    东晋定都建康至今已百年余,虽偏居江南,但一直未经战乱,城中规模颇大,四周长达几十余里,城中有秦淮河道直通长江,天下商者云集,各族人士均汇聚于此。

    皇宫称为建康宫,亦称台城,里外三层城墙,方圆七八里,南有大司马门,北有华林园,华林园近有玄武湖,此湖水灌于华林园中及皇城内诸沟,及建康城护城壕中。

    天空中的风,在空中翻着巻儿,探头向建康城中看了看,迅速降临人间这繁华灯会转了转,蹿了个圈儿,又飞到高空,去找云彩玩耍为伴。

    人群中有卖吃食的,摆个摊儿,只把那热腾腾的炸食摆上桌来,香味四溢,引得路人驻步,也有那卖灯的,卖杂物的,呼喊声此起彼落。

    “救命丹药,辟邪符纸、胭脂花粉、样样齐全。”阳大牛在人群中洋洋自得的呼喊着,任周围人声暄哗,都不能掩盖半分音调。

    “去看看阳道友,结个善缘。”高恩华暗自一笑,带着王存忠循声寻去,只见阳大牛正坐在大葫芦上,大声叫喝,王存忠笑问:“丹药好卖不?”

    “好卖,好卖,今晚的酒钱绝对够了。”阳大牛喜出往外,大声嚷道;“一会俺老牛做东,请道长师徒去醉江楼吃肘子骨。”

    高恩华心中一乐,什么醉江楼肘子骨,自已从来没听说过,阳大牛刚到建康城的人,这些好吃的地方与菜名,竟然早摸的门儿清,看来是一位天生吃货。

    “阳道友远道而来,贫道好歹比你早来建康两年,应尽地主之谊,一会由贫道请阳道友才是。”

    “这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太好了,太好了”阳大牛孩子一般大笑,叫嚷:“俺可挺能吃,巨能吃。”

    “放心,贫道绝对管饱。”

    醉江楼,在建康城中很有名气的一家酒楼,楼分二层,两面临街,占了一个十字路口的好位置。

    阳大牛大呼小叫,一手持筷挟菜,一手提斛倒酒,吃菜风卷残云,喝酒行云流水,边吃边叫:“好吃、好吃,真痛快!”

    “客官,肘子骨来了、清蒸肥鹅来了、、”两个伙计气喘吁吁的将两盆肉菜端上来。

    阳大牛一伸手,撕开一半清蒸肥鹅,抽空喊道:“上酒,上酒。”“来了,来了。”两伙计应了一声,又匆匆跑下楼去。

    “阳道友。”高恩华见阳大牛如此吃相,迟疑的劝道:“酒肴虽美,过食则伤胃肠,这个明日还可以来吃、、”

    “不怕,不怕,道长你俩想听故事不?”

    “阳道友会讲故事?”高恩华看着五大三粗的阳大牛,怎么看也和说书人扯不上边。

    “不信?”阳大牛吐出一根骨头,抽空反问。

    “信。”高恩华心中好奇起来,也想听听阳大牛能讲出什么故事:“阳道友先讲来听听,贫道洗耳恭听。”

    “关中那地方穷,出了一个叫符坚的皇帝,请部下将军们吃肉,将军们吃饱后,都在口里塞满肉块,回家吐出来给老婆孩子吃。”

    “这事是真的?”王存忠问。

    “当然真的,俺老牛从不说瞎话。”阳大牛一边眨巴着大眼,斜眼见高恩华师徒好似不信,便将肉吐出一半,又伸手指塞回嘴中,道:“就这样带回去给婆娘和孩子吃,信了吗?”

    “信了,信了。”王存忠生性好洁,见阳大牛吐出的肉沾满口水,又重新塞进嘴中,不由得一阵恶心,见高恩华面色如常,不仅问道:“师尊,这故事好听嘛?”

    高恩华低低宣了一声道号,颌首一笑,却不说话。

    “一群疯狗,姐非把屎给你们打出来。。。。。。”一道女子清脆的叱骂声,从楼外清楚的传到楼内。

五节 元宵节() 
晋室皇权由魏国大都督司马懿篡夺曹氏而来,可能感到篡权夺位名不正,言不顺,晋室司马皇族治国时便对忠字避而不谈,要么大讲孝道,要么谈谈佛道之说。

    司马氏后人怪才颇出,司马炎会玩羊车选妃,司马衷是一名白痴皇帝,说出“何不食肉糜”的名言,最后妒妇皇后贾南凤横空出世,祸乱朝纲,引起八王之乱,如今的太子据传寒暑不分。

    八王之乱后,晋室迁都建康,在大臣王导的协助下,团结北迁大族与江东当地乡绅大族,稳住了晋室政权,百余年来,各士族大家之间势力此消彼长,轮流执掌朝中权柄,至孝武帝司马曜当政时,尤以王、谢、桓家为首。

    桓温乃龙亢人,文武全才,曾任晋室大司马职。

    借三次北伐之机,手握天下半数兵权,娶晋明帝女南康公主为妻,曾有废帝之举,常道:“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

    桓温一直想自已当皇帝,可惜生不逢时,正遇到当世奇才谢安东山再起,谢安联手其他士族,只下了两盘棋,便将桓温称帝的梦想扼杀在摇篮中,最后求九锡之礼未成而病亡。

    其子桓玄接掌其小部分势力,拥府兵退于荆州隐居,封号南郡公,一个半点实权也没有的虚官封号。

    桓少、长相英俊,体态肥硕,是桓温的侄子,恒玄的堂弟,人有傲气与傲骨之分,恒少自生下来便有一身傲气。

    桓少小时侯,族中请一位大儒教礼学,有一天,大儒提问:

    “本朝名臣将帅中,谁最厉害?”“伯父桓温”桓少答曰:

    “为什么说桓温最厉害?”大儒再问。“桓温天下闻名,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是我伯父!”桓少答曰;

    大儒想桓温一生虽然功过参半,但确实算晋室一位名人,便又问桓少:“天下你最佩服谁?”

    “堂哥桓玄”桓少答曰,见师长有些愕然不解,索性补充说明:“因为桓玄是本少堂兄,本少才佩服他,如果他不是本少堂兄,本少便不佩服他。”

    “佩服,佩服。”大儒先生恍然大悟,对桓少道:“说来说去,原来天下最厉害的人是公子你,汝子天纵奇才,以后为师也能沾你的光,树个名声。”

    “说了这么多,先生才明白,实不配做本少先生。”桓少小眼一翻,对大儒先生一脸鄙视。

    桓少成年后对诸子百家不屑一顾,拜当朝国师王蛮子为师,改修玄门道法,平时喜穿一袭白色锦衣,走路时必仰望天空,从不正眼看人,在士族弟子中自称“赛孔明”。

    元宵佳节,一起与桓少同门修道的士族子弟,来约桓少出府赏花灯。

    桓少虽倨傲不群,但不会拒绝同道之请,更不会错过当众出风头的机会,便换上一袭白色绵衣,头带逍遥冠,手持折扇,在同门众星拱月般的蔟拥下出了府门,沿街赏花灯。

    一路上、桓少白衣飘逸,折扇轻摇,歪着脖儿仰望着天空,思索着玄门道法奥义,一边偶尔用白眼珠扫视一下人群中的女子,统统不屑一顾,身心通泰飘飘欲仙。

    “师姐,这盏花灯真漂亮,我们带回宫好不好?”一名年青女子说道。

    另一名女子应道:“要得、要得、就依师妹你了。”

    两人声音清脆,略带蜀音,与江南女子的软语温腔对比鲜明,正飘飘欲仙的桓少心中一激灵,感觉来了猎物,立刻循声望去。

    不远人群中站着两名少女,如昼灯火辉映下,黑衣女子如出水芙蓉,红衣女子艳如桃李,两女均有十七、八岁年纪,站在人群中,仿如两朵鲜花在一片沙砾中徐徐盛开,分外惊艳。

    恒少平生有两好,一好修练道法,二好美貌女色,尤其最好折磨美色女子,此乃从伯父桓温学来的家传喜好。

    一对少女立时身有感应,抬首凝神看来。

    人群中一伙华衣男子正在指指点点,为首一名白衣肥硕男子,神情轻佻,小眼中精光闪闪,周围的百姓对这伙华衣男子绕道而行。

    “师妹走吧。”红衣女子出声道,“恩,”黑衣女子轻轻应了一声,两女低头欲绕道而走。

    “两名小娘子,听口音乃是从蜀地远道而来,在下贺方东愿尽地主之谊,请两位娘子随我等一起游花灯,吃美食。”一名华衣男子上前施礼,双臂箕张,拦住两名女子去路。

    黑衣女子身影一晃,轻轻巧巧的一闪,避开贺方东的纠缠,拉起红衣女子向来路退去。

    “小娘子还有两下子,别走。”贺方东追上去纠缠,伸手一抓红衣女子裙袖,说:“你看我等衣履鲜亮,全是有钱有势的士族豪门子弟,跟我等一起游玩,少不了赏赐你们姐妹俩好处。”

    “衣履鲜亮,行为放荡,不要脸,滚!。”红衣女子厉声怒斥,随着“滚”字,正伸手抓住红衣女子衣袖的贺方东,立刻听话的滚了回来,而且是不停的滚,一直滚到被桓少抬脚踩住。

    “大家快帮我看看,我的腿是不是折了。”贺方东抱着腿,惨叫道。“桓公子要替我报仇啊,这小娘们踢死我了。”

    士族子弟在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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