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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晋末逐鹿-第16章

小说: 晋末逐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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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晋安郡城不大,却比普通郡城多一个门,今有五个城门。”青阳夫人一行人穿过晋安郡东城门,手指远处,道:“那里以前曾出过一位名人,铸剑大师欧冶子”

    “干将的岳父,莫邪的父亲欧冶子?”

    “对。”青阳夫人夸道:“道姑妹妹见识非凡,正是那位铸出龙渊、太阿、工布三把绝世名剑的绝世大师。”

    司马雪记得以前在皇宫中祭祖时,见过太阿剑挂在皇宫台城的太极殿中,刚想说出来,想想感觉不妥,把话又咽了回去。

    “姐姐,一路走来,听当地人说话,为何有时听得懂,有时又听不懂?”

    “从太康年间始、到永嘉年间“衣冠南渡”后,以林、黄、陈、郑、詹、邱、何、胡姓等八家大族率大量北方人士侨居晋安郡,百余年间,一直与当地人混居,所以如今的晋安话,一句话中,六句当地话,四句北地话,因此妹妹一时听得懂,一时又听不懂。“

    两人正说着间,青阳夫人的轿子,在一处宽敞大方的客栈处停了下来。

    空中阳光灿烂刺目,客栈在道路中央,一根高大的木杆上挑了一个布幡,布幡在阳光下随风摇摆,上书四个大字;青阳客栈。

    “妹妹到家了。”青阳夫人出了轿子,对司马雪一伸手,笑说:“进来看看吧,这是姐姐的窝儿。”

    青阳客栈颇为宽敞,碎石铺地,里外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青阳夫人经管有方,客栈外面酒楼,里面住宿,后院尚有几进的厢房,颇似士族大户庄园。

    “小桃,去挑间上好房间先给道姑妹妹住下。”青阳夫人引司马雪进了后院,一边吩咐小桃,一边亲自给司马雪沏上茶,又道:“妹妹,如今世道不大太平,城外流寇甚多,先在姐姐这委屈住几天,再慢慢寻找你师尊如何?”

    司马雪为逃避孝武帝追捕,认为离建康远一点,临时起意跑到晋安郡,心中无依无靠,见青阳夫人知冷知热,登时心头一热,感觉遇到亲人。

    “多蒙夫人照顾,只是小道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在此打忧夫人,多有不便。”

    “道姑妹妹眉清目秀,谈吐不俗,定然识文认字,你来这晋安言语不通,就留在姐姐内堂帮着记数,当个闲手好了。”

    “小道手拙力弱,干的活儿、夫人不要嫌弃就好。”

    “无妨,青阳客栈人手众多,慢慢学来就好。”青阳夫人眼风一挑,笑问:“道姑妹妹是黄籍还是白籍?”

    “小道出家以后,俗事一向有师尊主张,不知黄籍、白籍之分。”司马雪一愣,但立刻应道:

    青阳夫人笑了一笑,不再询问什么。

    晋安郡的天气与建康城中差异很大,天气闷势异常,蚊、蝇特别多,常常成群结队“嗡、嗡”飞来奔袭,司马雪在青阳客栈住下后,倒有一半时间,用来驱赶它们

    青阳夫人对司马雪颇为关照,每逢出门时,大多会带上司马雪一道出行。

    天师道在晋安郡中设有许多米饭铺,店中有天师道教徒在负责分米饭,进去吃饭的百姓吃完饭后,施个礼,自行离开,也不见给米饭铺银钱。

    “妹妹你看。”青阳夫人指着一个牌子,说道:“这是天师道支持的“义舍”米饭铺,给一时不便的乡民百姓行个方便。”

    “如此施舍,所需米面从何而来。”司马雪询问?

    “天师道有水仙神灵相助,米面由水仙神灵所供,吃不完的。”

    “水仙神灵相助?”司马雪心中不信,便问。“姐姐如何敢这般肯定?”

    青阳夫人笑道:“姐姐乃是天师道晋安郡分坛的祭酒。”

    “哦。”司马雪低下头,登时想起在罗大婶院门外被惊走的陈日君,心想这天下到处都有天师道的影子,多亏他们不相互通气。

    青阳夫人的丈夫胡均是晋安郡士族子弟,在晋安郡中谋个清官,天天不去府衙做事,脚踏木屐,一身宽袍与晋安郡士族子弟饮酒呤诗,一付名士模样,司马雪在青阳客栈中住下后,胡均便整日粘在店中。

    每当青阳夫人离开时,胡均便在司马雪身后用闽语呤唱山歌:“真鸟囝,啄西瓜。对面依妹真作佳,头梳蜀隻金钱髻,手礼拈蜀菩牡丹花。。。。。。”一边唱来唱去,一边色迷迷的瞟看司马雪。

    司马雪心中恼怒,但念及青阳夫人恩情,一时没有发作。

    有一日、一伙外地客人来青阳客栈中投住,司马雪偶从一间客房前经过,听到一阵熟悉的江南软语口音,顿时心生亲切感,驻足倾听。

    “我等一路追到晋安郡,公主影儿也有见到,回去如何交差呢。”一位客人说道:

    “嘘。。。。。。”另一个客人说道:“客栈中人多耳杂,休提公主之事,晋安郡不大,慢慢总能找得到。”

    司马雪心中一片惊悚,建康的差役来抓自己了,一转身向后院奔去,匆匆奔到青阳夫人居住的院墙外时,忽听青阳夫人正与胡均低声说话。

    “夫人这次要允了为夫的念头,以后夫人说怎地便怎地。”

    “非是妾身不允你纳小,此女自称道门中人,却不懂道门事,还分不清黄、白籍,处处透着蹊跷。”青阳夫人出言打断胡均美梦,并说:“夫君在晋安郡也算士族人家,若讨个不明不白的道姑进府做妾,一怕惹出祸事,二来惹人耻笑。”

    “竟有这等事,那夫人准备如何打算?”胡均仍然不甘心。

    青阳夫人笑道:“据闻教中老祖喜好绝色少女,且先好言好语笼住她,找机会献于老祖,用她换个治头大祭酒当当。”

    “夫人如能做上治头大祭酒,掌管晋安、建安等三郡教众,到主持“过度仪”时,一定让在下替那些俊俏的女教徒度气如何?”

    “不要脸,想的美、、”

    青阳夫人与胡均声音极低,若非司马雪太玄诀修练有成,耳聪目明,绝计听不到,一颗感恩心瞬间冷成冰,虽不知胡均说的“过度仪”是什么,凭感觉绝非善事,外面追兵临近,此时少惹是非走为上策,当下一声不吭,转身从后门蹿出青阳客栈。

    晋安郡城南门古道上,绿柳依依,蝉鸣阵阵,司马雪心中茫然,天下虽大,自已确连个落脚的目标也没有。

    “喂,等一下。”身后有人喊道,司马雪扭头一看,只见八大山人满面通红,双手乱晃正对她叫嚷:“小道姑,可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换解药吧。”

    “换什么解药?”司马雪心中纳闷,恨的咬牙切齿,该死的八大山人竟一路追到晋安郡南门,不待八大山人靠近,掏出最后一张风遁符,“啪”一声燃起,顺着古道风一般的向前遁去,一路将太玄诀挥发到极限,渐渐连晋安郡影儿也看不到了。

    数日后,在离侯关县约二十余里的一条荒僻古道上,走来一群担茶的商队,商队中有一名身材纤秀的女子。

    日刚过午,古道荒凉,草舞雀飞,四周的天气炙热如炉。

    “兄弟们,加把力。”商队队长擦了一把汗道:“天黑以前必须赶到侯关县城,现在路上可不大太平。”

    话音刚落,古道前面的山梁上,突然跳出一群持刀拎枪的大汉。

    “嘎、嘎、发了,发了。”一位皂衣独眼大汉,独自站在一块大石块上,轻蔑的望着众人,嘎嘎狂笑:“这群肥羊够吃好几天了。”

二十四节 独龙寨() 
“山匪劫道,护货。”商队首领骤然遇匪,唰的拔出刀,跳到队前一声大喊,众人顿时醒悟过来,纷纷拔出刀来,前后护住货物。

    “乖囝们莫动!”独眼大汉将手中狼牙棒向石头上重重一顿,“嚓”一声,石头渣子四飞,一声大吼:“都乖乖给老子蹲下。”

    商队众人相互看看,谁也不说话,手中刀却握得更紧。

    “乖囝们不懂事,非怪老子要杀鸡教猴。”独眼大汉举起狼牙棒一挥,大喝一声:“杀!”群匪一声呐喊,纷纷冲下去与商队众人斗了起来。

    独眼大汉站在石块上,一只眼向下一扫,恰好与人群中的司马雪四目相交,独眼登时直了,一步跨下大石,拖着狼牙棒,向司马雪大步扑来。

    司马雪看到独眼大汉时,慌的早似一只惊弓之鸟,见独眼大汉冲过来,手一抖,将最后一张符纸“啪”一声燃起来,却是一张梦遁符,符力挥发,被炙热阳光明晃晃一照,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空气微微一颤。

    独步大汉一步冲到司马雪身前,探掌一抓,将司马雪一把拽住,上下一打量,一把抡上肩,扛起来扭头就跑,山匪就是山匪,抢到美女,绝不帮同伴抢钱。

    山匪人数稍多,越战越勇,一盏茶后,商队众人终于顶不住,在伤了几个人后,一声唿哨,弃了货物四散而逃,众匪也不追赶,收起货物扬长而去。

    日暮时间,独龙岭山寨内。

    一个石头彻成的牢房中,山风从牢房四壁石头缝中“嗖、嗖、”的灌进来,一股臭味在风中弥漫,司马雪被两根破草绳缚住手,心头一片绝望,从乌衣巷逃婚,破庙遇鬼,八大岭遇匪,一路梦幻般逃亡,最后落个如此凄凉下场。

    一会将要发生什么?残暴欺辱?无情虐杀?怨天怨地,怨高恩华没及时救驾,可惜后悔已然晚了。

    “哗”一声,牢门被打开,两个匪兵进来把司马雪提了出去。

    穷山恶水,山匪的日子也不好过,独龙岭山寨大厅简陋不堪,一颗大树底下,用几根木头搭了个宽大棚子,棚顶盖上茅草,用来遮盖风雨,棚子下有一块巨大石台。

    山寨简陋,匪首生活不可以简陋,三个匪首模样的汉子,一人搬了块山石垫在屁股下面,围着石台在吃酒吃肉。

    “小娘们过来、”独眼大汉居中而坐,一只眼色迷迷的看着司马雪,勾勾手指,叫道:“过来哄老子开心,不然宰了你。”

    “小女子乃晋安郡中士族大家的女儿,你将我送到晋安郡府中,能换来数不清的赏钱。。。。。。”司马雪模仿高恩华,开启对山匪说服教育模式。

    “哄鬼啊?”独眼汉子跨步上前,伸出污秽手爪,向司马雪抓去:“想把老子当半头青耍啊?”

    “没人珍惜我,本公主不活了!”司马雪一路颠簸流离,心中此时四分怨屈三分惊恐二分失望一分不甘,一起迸发出来,头脑一热,身形一转,径直向一颗木桩上狠狠撞去,“啪嗒”一声中,木桩子一断两段,司马雪被弹了回来,脑门一片剧痛,体内的太玄诀灵力流转、盈盈护住头顶。

    “呸!”独眼大汉怒骂:“你个小倔娘们,看老子扇死你。”一连咒骂,一边伸出污黑的手掌,向司马雪脸上扇来。

    “抬腿踢他!”司马雪耳边突然传来一句魂牵梦萦的声音,胆气立壮,想也不想,抬腿一脚狠狠踢了出去。

    肥羊居然敢踢狼?独眼大汉“啊”一声惨叫,被一脚踢出数步远,滴溜溜打了几个滚儿,趴在地上十分不解。

    “大叔怎么才来啊?是不是不想管我了?我不活了。”司马雪忘了大晋公主应有的仪态,如村姑般一边连连顿足,一边咧嘴大声嚎哭,若非身上有绳绑着,极想地上打两个滚儿,来表达胸中委屈。

    “日你先人板板的,臭娘们找死。”石台边余下的两名匪首辛辛苦苦干了数年山匪,第一次见到先用头撞木桩子,然后飞腿踢人的“肥羊”,顿时暴跳如雷,抄刀向司马雪扑来。

    一道黑影从暮色中如烟般掠来,两名匪首只觉胸腹间一热,接着一冷一痛,眼看着自已肚肠喷出腹外,一起倒在地上不停扭动惨叫。

    一阵淡烟中,黑影在地上人立起来,幻化成一个肥硕黑衣男子,一对圆圆的眼睛瞄了瞄司马雪,转头询问:“仙道,找到徒儿了吧?”

    “正是她。”高恩华青衫束发,飞身冲进院中,应道:“贫道来迟一步,公主受委屈了。”说着伸手一拍司马雪肩头,灵力到处,两根破草绳子寸寸绷裂。

    司马雪委身入怀,放声痛哭,将积蓄多日的委屈,尽情发泄。

    独龙山寨中的匪兵们,见黑猫门主幻化变形,两名匪首被一爪毙死,都悄悄把刀扔在地上,独眼大汉更是一闭眼,躺在地上直接装死。

    “想装死?腿打哆嗦干什么?方才那只手欺负本尊解药的,是不是这只?”黑猫门主背着手,将独眼大汉右手踩在脚下,不停狠狠碾踩,暮色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

    高恩华伸手抚摸司马雪后背,从锁骨轻轻摸到后背,见司马雪除了肤色稍黑,身上无伤,长长舒出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一回想方才司马雪以头撞树,心倏地又痛起来,若无太玄诀护顶,这一撞定受重伤。

    “大叔怎么才来?”

    高恩华没回答问题,却说:“贫道素来认为公主聪慧无双,今日确知胆小如鼠!”

    “大叔何出此言?”

    “公主已将太玄诀修至空之境界,休说这小小草绳,这山寨中也无人是公主敌手。”高恩华伸脚踢踢地上断绳,指点道:“不信公主用力扯一下断绳?”

    司马雪伸手捡起地上的一段断绳,双手扯住两头猛力一扯,绳子应手而断,顿时气急败坏,说道:“哎呀,白天见到一片白晃晃刀子,心一害怕腿也软了,忘了反抗和逃跑。”

    “贺喜仙道找到徒儿。”黑猫门主过来眯着眼睛笑笑,然后问道:“如今是否按诺赐小神解药?”

    “贫道自然守信。”高恩华伸出掌来,掌中出现两粒黄色丹丸,“多谢仙道赐解药。”黑猫门主忙不迭的接过来,服下一粒后,一抹嘴,询问:“仙道可有其他吩咐?”

    “你能幻化人形,实因吞下谢府族传灵珠所致,此灵珠修道之士人人想得之增补灵力,贫道传你一套符咒遁术,日后若遇危急时,可持符逃生。”高恩华说道,然后将风遁符术口诀传给黑猫门主,又留下几张符纸。

    “晋安郡地广人稀,小神想带这群蠢货占个山头,做几日山大王过过瘾。”黑猫门主有些感动,圆眼晴中一片湿润,犹豫片刻,说:“那天玩烦了,就回江南投靠仙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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