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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晋末逐鹿-第149章

小说: 晋末逐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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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燕女懂啥?一会本少好好和你讲讲什么叫儒家礼物。”

    “哦?”

    。。。。。。

    桓少乃浪中狂蜂,玩遍多少女人,感觉臂下慕容雪吋不再抗拒,反尔慢慢温软偎了过来,心中顿时得意万分。

    “本少还没使出厉害手段,这小贱货就体软如酥,蛮夷胡女果然不曾开化,稍倾寻个无人山谷,将她就地正法,可惜忘了带鞭子,嘎嘎。”

二百二十三节 吴兴郡(十四)() 
醉江楼中,老僧仔细打量古画两眼,闭目颂咒,稍倾睁眼伸手一召,将古画收了起来。

    古画中神秘压力一挤之时,谢东衣只感腹内大脏如同一起被挪了位,正痛不欲生之际,压力猛然一抽,一大口鲜血再也忍不住狂喷而出,意识渐渐晕迷。

    会稽郡内史府中,仆人们忙成一团,十数个医师模样的人进进出出,所有人围绕着一个中心人物在忙碌、后堂床塌上一直闭目不醒的谢东衣。

    谢东衣俯卧在床上,上身背部裸露,已然乌黑浮肿一片。

    “谢公子身中一针一掌,公主中途收了掌力,掌伤倒不要紧。”寒竹寺方丈合掌道:“但贫僧却不识得这针上毒性,若逼不出针毒,再过一二日,等掌伤与针毒伤混合一起,才是大麻烦。”

    “大哥远在京口,二哥吴兴战事正紧,这可如何是好?”谢道韫面色焦急,轻轻一抚额头说:“大师且先歇息,容小女子想想应对之策。”送走寒竹寺方丈大师,谢道韫转进佛堂。

    司马雪弹身而起,问:“谢公子伤势如何?”

    “寒竹寺方丈大师已替么弟诊过病,大师言说。。。。。。”

    “姐姐不需担忧,恰巧我知道治疗冰尾毒针的方子,保管十分灵效,一是需用玄冥剑吸毒,二是要草药过江龙拔尽余毒。”司马雪道。

    “妹妹精通医术?”

    “精通谈不上,只是以前那胡女曾用毒针伤过师尊,便是用这法子解的毒。”

    谢道韫笑道:“妹妹所学颇丰,符咒术、五雷术、寒冰术、太极图,竟连这等古怪疗伤的法门也会。”

    “此事日后再说,如今抓紧给谢公子拔毒吧。”司马雪道。

    谢东衣内衬一付软金铠甲,冰尾针大部分被铠甲弹开,只有一二根冰尾针扎在臂膀上,整个脖颈与手臂肿成一片,皮肤一片妖艳的乌黑,普通医师们岂能识得不咸山道法的奥妙,必然束手无策。

    “妹妹,你掌中这柄剑好似修真剑大凶之物,真能治病?”谢道韫面上带着笑容,语气中却透出疑惑。

    “姐姐放心,小妹师尊中毒时的症状比谢公子凶猛数倍,便是以这个法子治好的。”

    “哦。”谢道韫看看昏迷的谢东衣,忽然问:“云渺宫有人医术比高道友还高明嘛?”

    “没有,小妹师尊的医术是最高明的,比宫中医官尚高明数倍。”司马雪自豪的说道。

    “东衣如今是昏迷的,小妹方才说你师尊当时的症状比他凶猛百倍,而云渺宫中无人医术比高道友高明,这解毒的法子是另有高人指点?”谢道韫轻轻问道。

    司马雪一愣,谢道韫仅凭几句话,便能推演出一堆道理,江湖中对其聪慧的评价果然无虚,当下便将阿呆暗中指点的事一一据实相告,并将需要的解毒草药一一说出。

    “东衣从小没受过苦,妹妹下手时轻一些。”谢道韫盈盈一笑,悄悄让开了身体。

    “好。”

    司马雪手持玄冥剑在谢东衣肩头上引剑一划,一股污血“嗤”一声喷出来,玄冥剑一声轻鸣,刃光幽幽发亮,污血附近的肿胀被吸光了血般迅速枯萎。

    谢道韫先是轻轻皱了皱眉,待见到谢东衣消肿后,脸色又轻松起来。

    “哎呀!”一声,谢东衣茫然睁开眼,瞧见司马雪后,喃喃说:“长公主休怕,我会保护你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一歪又昏睡过去。

    司马雪原本一直心存歉疚,如今听谢东衣喃喃一讲,顿时心存感动,眼见谢东衣颈背处依然乌黑肿胀一片,不敢有半丝马虎用玄冥剑一一吸干浓血。

    “妹妹请到前堂奉茶。”谢道韫看着司马雪替谢东衣拔完毒,然后将司马雪引到前堂坐下奉茶,然后吩咐府中人按照司马雪提供的药方配药。

    堂外暮日熔金,堂内寂静无声,两名女子均心不在焉,各自默默想着心事。

    “妹妹,姐姐有一事相托?”

    “姐姐但说无妨。”

    “姐姐求妹妹休要不辞而别,免得东衣醒来伤怀失落,对伤情不利。”

    司马雪心中正在考虑待晚上施展师门绝学遁影无踪,此时被谢道韫当面一说,反而抹不开脸面溜之大吉,当下应道:

    “谢公子因救我而受伤,我岂会一走了之,姐姐请放心便是。”

    “妹妹贵为皇族一脉,金言既出,姐姐我自然信得。”谢道韫盈盈一笑,忽然说:“公主妹妹可知东衣是什么人?”

    司马雪心头朦朦胧胧感觉到了什么,随口问:“谢东衣不是姐姐你的弟弟么,还会是什么人?”

    “妹妹坐稳了,且听我说。”谢道韫伸手拉住司马雪的手,笑道:“先帝当年曾将长公主妹妹赐婚东衣,不意妹妹弃宫悔婚,东衣至今对此事一直念念不忘。”

    “哎呀、”司马雪一惊欲跳,手掌确被谢道韫紧紧握住,只得又坐了回去,心中翻江倒海,一瞬间明白谢东衣对自已一直恋恋不舍的前因后果,想起阳大牛常说的一句话;天大地大,两座山碰不到一起,两个人总有碰面的机会。

    “妹妹英姿飒爽,女中翘楚。”谢道韫怕司马雪面上挂不住,一会又独自溜走,连忙挑开话头说:“醉江楼中见过公主的士族子弟个个念念不忘,大多已派人送来名帖和礼物,求见长公主妹妹。”

    “姐姐休要夸奖我。”司马雪一笑说:“那些士族子弟个个胆小如鼠,见了刀剑吓得腿打哆嗦,姐姐可不要放他们过来污了我的眼。”

    “这个自然,谢府的门槛还没有那么低。”谢道韫道:“妹妹的药方子一定是高道友开的吧?”

    “是的,当日师尊清醒后,自已开的方子拔毒。”

    “高道友还真是一位奇人呢,当日在药杞山外,只是远远见了一面,日后若有缘得见,一定多多请教。”

    “姐姐聪慧之名闻达天下,小妹师尊仅仅通晓医术和道家学问,而且大多时侯就一句话。”

    “那句话?”谢道韫也好奇起来。

    “顺其自然。”

    “就这句话?”谢道韫见司马雪郑重点了点头,不禁笑了起来,说:“姐姐令人在府中收拾出香舍一间,供妹妹居住,妹妹可还有特别要求?”

    “没有,没有。”

    药方子事关高恩华的性命,司马雪对方子上每一个字均能倒背如流,谢府果然势力通天,不出一个时辰,药材已悉数配齐,谢道韫亲自督促医师熬药。

    数日后,谢东衣面色渐渐红润,已能微微进食,每次见到司马雪前来探望时,总会如小孩一般满脸挂笑,司马雪走到西,眼晴便跟到西,司马雪走到东,眼晴又便跟到东。

    司马雪明白前因后果后,一直浑身不自在,但承诺谢道韫在前,不好意思独自溜走,只能装看不见,对谢东衣能躲则躲。

    又过了数十日后,谢东衣的伤逐渐好转起来,已能自行活动。

    江南的天气象小孩子脸,说变就变,原本一直晴朗的天,在年关前一日中午,突然大雪纷飞,狂风如晦。

    司马雪望着窗外纷飞雪花,念起不知下落的高恩华等人,触景生情,去和谢东衣辞行道:

    “谢公子,你如今病体无妨,眼下年关将近,我离开师尊与卫氏姐妹们已多日,心中时常想念他们,今日向你辞行。。。。。。”

    话刚出口,只见谢东衣面色顿时青红交替,“啪”的咳出一口浓血,一把扯住司马雪玉掌,颤声道:“如今外面风雪交加,长公主如势必要走,在下愿陪你同去。”

    司马雪手掌一缩,却没能抽回来,不仅面红耳赤,眼前谢东衣嘴角溢血,神色没有丝毫初见时的高傲冷漠,却也不便强行抖落,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本公主可需早点脚底抹油了,口中说:

    “谢公子病体初愈,吃不得风寒颠簸之苦,我且在府中多盘恒几日,等公子病愈再说。”

    “好,长公主可需待我病愈再走,不可不辞而别?”谢东衣松了手,缓缓坐回榻中。

    司马雪道:“行,我答应你。”谢东衣咳出一口血后,府中医师与仆婢们顿时乱成一团。

    谢道韫近几日神踪莫测,常常一二天不见身影,到当天傍晚雪稍停时,突然披着一身雪花归府,听说谢东衣咳血,立刻奔过来探望。

    “姐姐,二哥那边情形如何?”谢东衣问道。

    谢道韫道:“天师道连续狂攻十余日,死伤惨重,吴兴郡城仍然巍然屹立。”

    “二哥一介文官,如今竟也变得这般神勇,以前真是没看出来。”

    “如今吴兴郡城已成为两大势力的对决,对晋室不满的人帮忙天师道攻城,这算一方。”谢道韫道:“对天师道不满的算一方,帮忙守吴兴郡城,各路江湖势力和士族豪门纷纷在这一战中选边站队。”

    “姐姐认为这一战谁胜谁负?”

    “你二哥稳赢,如今天寒地冻,吴兴郡城外挂满冰凌,云梯靠都靠不稳,吴兴郡城和铁打的一般坚固,这十数日来,已有近万余名米教中人死亡。”

    “死的好,米教如今太狂了,太狠了!”谢东衣高兴的说道:“口中说着为百姓说真话,实则是到处掳掠劫财,比燕人还可恶。”

    “姐姐,妹妹一直有个疑惑。”司马雪忽然问道。

二百二十四节 吴兴郡(十五)() 
堂外雪花翻飞,簌簌飞舞,不时的叩击着窗纸啪、啪、大响。

    “长公主但问无妨。”谢东衣兴趣颇高,笑说:“姐姐最愿意教人学问了,若非在下生性愚笨。如今早已成为名闻天下的名士了。”

    “妹妹问吧,姐姐一定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不行,必须言无不尽才可以。”谢东衣补充说道。

    司马雪道:“我只想问,天师之乱因何而起?”

    “此事说来话长,且容姐姐理一理思路。”谢道韫端起茶杯,围着堂中炭火轻轻踱起步来,室内一时静寂下来。

    堂外的雪忽然大了起来,司马雪的心倏地飞到了室外,她想到了下落不明的高恩华等人,甚至在想,不知大叔此时有没有炭火可烤?也想到了吴兴郡城外厮杀的人群,又想到了燕都中山城外那根从浮土中冒出来的手臂。

    吴兴郡城外一战后,城外不知又新添多少根不屈而又不甘心的手臂。。。。。。

    炭盆中的火星“啪”的一跳,将司马雪引回室中,却听谢道韫轻声说:“天师之乱其实源自皇威不振。”

    “皇威不振?”司马元显一脸愕然,不解的问:“天师之乱不是因司马元显诛杀前师君孙泰引起的么?”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是因司马元显诛杀孙泰后才引起孙恩起兵造反。”谢道韫轻声而坚定的说道:“实际上是源由皇威不振引起的。”

    “姐姐能否说清楚些?”司马雪身为皇室公主,多多少少还是希望了解一下天下兴亡的道理。

    谢道韫问:“妹妹对汉朝汉武帝年间的事可有了解?”

    “知道不是太多,只知道他是一名足以和始皇帝并肩的千古一帝。”

    “知道这些就可以了。”谢道韫叹道:“这么说吧,若在汉武帝年间,便是诛杀一百个孙泰,天师道也不可能起兵造反,孙恩不敢,天师中人也不敢跟随造反!因为他们知道造反必死。”

    “有道理,姐姐说下去。”谢东衣击掌夸道。

    “本朝从永嘉南渡时起,一直皇威不振,各大士族和皇族分庭抗礼,其中王氏和桓氏曾直接威胁到皇权。”谢道韫说道:“皇族诏令只在三吴之地可行,其余大部分郡县官吏公器私用,所谓的皇权不下县,造成县和坞堡中无官府管理,天师道才趁机壮大。”

    “郡县官吏公器私用和皇权不下县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天师道能趁机壮大?”司马雪仍然有些听不明白,便刨根问底。

    “本朝的清官需要各大士族保荐,做官目地便是发财,发财了、其依附的士族才能得到壮大,才能推荐族中子弟担任更高的官职,这些官吏便是将朝廷委任的公器变成自己敛财的私器。”

    谢道韫话头一转,说:“可老百姓分不清这些官是那家士族的,只知道他们全是晋室的官员,若遇到不公平的事,只会骂晋室黑暗。”

    司马雪立刻问:“姐姐的意思是说,我司马氏在替各大士族背黑锅?”

    “可以这么说。”谢道韫笑了起来,接着说下去:“官员们都只知道敛财,老百姓无可依靠,这时天师道出现了,他们帮着偶尔治治病,断断冤案,等于晋室拱手将权力让了出去。”

    “其实真相是我司马氏说了不算?”

    “就是如此,司马元显常说自己要效仿汉武帝,魏武帝,他要强征乐属建军,最少他看明白这点,要重振司马氏皇威。”

    “姐姐说司马元显是好人?”

    “司马元显想重振皇威和人品好坏无关。”谢道韫说:“他太贪权,先将自己父亲的权夺了,身为臣子,竟让朝中诸老臣对其行跪拜之礼,说明他生性凉薄,性情狡诈。”

    司马雪不想多谈论司马元显,因为一想起司马元显,便会勾起她对安帝、对司马德文、对王神爱等人的无限思念,便转尔问道:

    “姐姐为何断言天师道必败?”

    “天师道起兵纲领不明,一会清君侧,一会要诛杀士族,实际行为是所过郡县十室九空,不加入天师道者便是敌人。”谢道韫嘲笑道:“原本以为民说话的腔调起兵,最后却将士族和江南百姓全得罪了,岂能不败?”

    “姐姐认为司马元显的结局会怎样?”

    “不会好到那去,他太着急了,太轻狂了,在朝中已然成了独夫。”谢道韫说:“他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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