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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奋斗在明朝末年-第7章

小说: 奋斗在明朝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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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兄弟所言极是,可是,伤员怎么办?”

    王腾叹了口气,“我去见见他们吧,实在不行,就生火煮盐!”

    “大兄三思呀!”

    杀死奴兵之后,众人只顾着逃命,只有少数人带着食盐,如今,耽搁的越久,缺盐的情况就越严重。

    若是因为几个伤员将存盐消耗殆尽,边民一定会闹起来。

    王腾阴沉着脸来到一名黑脸大汉跟前,这汉子伤了左臂,逃命的时候,只是匆匆用布条包裹了伤处,如今,伤口已经发炎了。

    “还能坚持吗?”

    黑脸大汉很是虚弱,不过,看到王腾到来,他还是龇牙笑道:“王兄弟!我还坚持的住,好不容易杀了鞑子,重获自由,我便是死,也要死在回乡的路上!”

    王腾低声道:“我这里还有些盐粒,待会儿烧些沸水给你清洗伤口”。

    “不可,万万不可,王兄弟,我一个半残之人可不能糟践盐货,这可是保命的东西,你放心,我这身子骨硬朗的很,不洗也死不了”

    “可是,你这伤口”

    “王兄弟放心,只要你一声令下,便是连夜启程我也撑得住”

    黑脸大汉情真意切,王腾只能微微颌首,赞了声:“好汉子!”

    大汉笑道:“王兄弟才是好汉子,若不是你,我们都成了奴才”。

    “八十多个鞑子,我才杀了四个,我们能逃出来,是大家伙的功劳”

    这时候黄虎龇牙笑道:“都别谦让了,我倒是认为,能杀鞑子的都是好汉子!”

    众人深以为然:“得好,能杀鞑子的都是好汉子!”

第十一章 海阔凭鱼跃() 
从虎裕口逃到采凉山,八十多个边民见惯了生离死别,鞑子在的时候,他们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自由。

    如今,众人逃脱牢笼,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前路虽然依旧坎坷,可是,希望不曾断绝,就算死在回家的路上,也好过在鞑子手中做牛做马。

    山中有五个伤者,王腾一一看望之后,几人再三表示,盐货珍贵,浪费不得。

    王腾听罢,心中沉甸甸的,他将众人召集到一处,道:“诸位兄弟姐妹,我们能够聚在这里,是上天的造化,三日之前,谁能够想到,我们竟然可以反杀鞑虏,逃出生天?如今,我们做到了!金国志走了,可是,我还在,大家也还在,我相信,用不了几日,我们就可以重返蔚州,到了那时,大家伙可以各奔东西,我保证,绝不阻拦”。

    黄虎龇牙一笑:“我早就过,只要我能够逃出生天,从今以后,我这条命便是你的,王腾,你可别想赖账”。

    王腾拍了拍黄虎的肩膀,并不作声。

    马武、刘田、童一贯等人也纷纷表态,愿意留在王腾身边。

    这几日,王腾与边民同甘共苦,早已经博得了众人的信赖,否则的话,就算王腾强力弹压,边民也会横生不满。

    食物越来越少了,山中三日,边民将携带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流水虽然带来了不少游鱼,可是,渔货数量有限,即便加上采摘的野菜也难以满足日常所需。

    幸好,马武等人捕获了不少田鼠,不然的话,边民一定会饿着肚子。

    逃命,也需要填报肚子。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的时间过去。

    当天夜里,为了确保平安无事,马武、王腾足足在外头待了一夜,他们扩大了哨探范围,最终惊喜地发现,鞑子好像真的离开了。

    翌日一早,王腾准备带领边民离开了藏身四日的洞穴,只不过,鞑子去向不明,出洞危险极大,王腾虽然是队伍的首领,可是,这时候他却不想强迫任何人。

    临行之前,王腾将边民召集到一处,嘴里道:“大家应该知道了,我打算今日启程,回返蔚州,当然了,如果有人想留在这里,我绝不会勉强”。

    此言一出,有几人颇为意动。

    大部人马出行,目标极大,很有可能被鞑子发现,而且,看王腾这模样,摆明了不肯放弃伤员。

    这可不是在郊游,是在逃命,就这百十人,一旦遇到鞑子,十有**是个死的。

    可是,贸然开口的话,万一王腾再度暴起伤人,那该如何是好?

    众人心中揣揣,不敢多言。

    似乎看破了众人的心思,王腾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大家放心,我们好聚好散,有愿意留下的,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强求”。

    此言一出,有三五个人方才畏畏缩缩地站出来,道:“王兄弟,我们觉得这里有吃的有喝的,鞑子也找不到,是个好地方,想留下来”。

    “我也想留下”

    ……

    片刻间,便有七人表态留下。

    黄虎等人吹胡子瞪眼,只是碍于王腾的颜面,不好出言恐吓,否则的话,他早就饱以老拳了。

    决意留下的边民们聚拢在一起,他们害怕王腾出尔反尔。

    数日之前,王腾暴起杀人的景象深深地印刻在众人脑海。

    这可是个杀神,是生是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幸好,王腾没有食言而肥,在他的压制下,愤怒的边民们没能打击报复,一行人分道扬镳。

    只不过,出了洞口,黄虎便骂骂咧咧个不停,“这帮忘恩负义,胆怕死的孬种”。

    马武也语出不忿:“早知道这帮人心生异志,当时就不应该带上他们,现在倒好,凭白糟践粮食”。

    王腾倒是心平气和,“毕竟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们想法不同,这也可以理解,走吧,我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众人纷纷称是。

    好不容易出了山洞,野外的一草一木在边民眼中都是那么的亲切。

    三月,草长莺飞,荒凉了整个冬天的草原上长满了各色的野花。

    躲在采凉山的这些时日,正是靠着各种野菜,边民们才不至于饿死。

    为了避开鞑子可能的滋扰,王腾选择的是一条偏东的路线。

    荒原上人迹罕至,少有人经过。

    朝廷修建的驿道早已经年久失修,路边随处可以见到丢弃的杂物。

    看模样,半个月前,劫掠的后金骑兵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出洞伊始的兴奋很快便烟消云散,不少边民们开始担心起来。

    前路莫测,万一遇到鞑子该怎么办?

    队伍没有马匹,前头示警的人手是腿脚最快的刘田,如果他发现不测,他会吹响随身携带的海螺。

    当然了,如果遇到鞑子的骑队,即便边民做好了准备,也难以改变最终的结局,不过,王腾井井有序的布置还是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最起码,增添了边民的信心。

    行了约莫三十里,刘田发现了一队官军的尸首。

    官军破旧的红缨袄上到处都是箭伤,褐色的血早已经浸透了外衣。

    鞑子似乎与这队官兵鏖战过,否则的话,尸体上不可能有这么多伤口。

    印象中,鞑子可是连破袄都不会放过的,这一次,怎么遇到了意外?

    箭枝倒是回收了,明军的武器也被取走了,王腾使人翻捡了一番,除了衣物,鞑子似乎拉下了不少财物。

    难道,鞑子走的很是匆忙?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黄台吉继位以来,八旗多次劫掠,他们所到之所,宛若蝗虫一般。

    暂且不管鞑子为何离开,王腾吩咐黄虎让他剥下明军的衣物,放在行囊之中。

    张铁匠有些疑惑:“王兄弟,官军如狼似虎,我们带着军袄,只怕会惹祸上身呀”。

    王腾听过,边军为了军功,连杀民冒功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如果自己私藏军袄的事情被官军发现了,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过,自己一行已经沦落至此了,难道还会更糟吗?

    想到这里,王腾道:“不妨事,入城之前将它们一把火烧掉就是”。

    张铁匠不再多言,一路行来,王腾将事情布置的井井有条,从不做无用功,他既然一心留下军衣,定有大用。

第十二章 谁来救我() 
的插曲很快过去,边民继续赶路。

    为了确保安危,王腾将队伍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在前哨探路,一部分游弋在两侧,确保队伍的安危,至于大部人马,他们的任务就是赶路。

    一路行来,留下的边民早已经互相熟稔,他们相护帮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老天爷似乎觉得这群边民遭到了太多苦难,所以有所补偿。

    第一日,平安无事,边民们采集到了足量的野菜,甚至捉到了一只走散的坐骑,马鞍上鲜血淋漓,看模样,之前的骑士遭受了重创,不过,这与王腾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知道,这是天大的礼物;第二日,露营的边民在夜间遇到了狼群,幸好守夜的马武及时示警,这才驱赶了狼群,避免了大的伤亡,不过,食盐已经吃光了,如果没有补充,边民们很快将面临无盐可食的境地;第三日,边民遇到了一支商队。

    这可是逃难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商队。

    王腾心中明白,能够在这时候出塞做生意,背后一定有一股大势力。

    不过,王腾也没有太多想法,他只想买些盐货。

    阳春三月,野菜极多,吃食不再是问题,可是,盐货却成了最匮乏的物资。

    这支商队有数十辆大车,护卫也在数百人上下。

    刚开始,护卫首领似乎以为边民是打家劫舍的匪徒。

    没了田地,流民与匪徒其实只是一线之隔。

    王腾尚未靠近,商队护卫便朗声喝道:“这是介休范家的商队,不知诸位有何贵干?”

    王腾抱拳行了一礼,道:“相遇既是缘分,我等久居塞外,盐货已经不多了,所以想置换一些,不知掌柜的可否割爱?”

    商队的头目与护卫首领略一商议便同意了王腾的想法。

    盐货虽然重要,可是,与队伍的安危比起来,几十斤盐货压根算不得什么。

    “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这里有五十斤盐货,你们给个本钱便是”

    范氏掌柜故作大方,示意王腾上前取盐。

    五十斤盐货,出关起码可以换来数百两的皮毛。

    王腾虽然杀了鞑子,抢了不少财货,可是,这时候却不想显摆出来。

    介休范氏,这八成是范永斗的商队。

    万一对方起了歹心,仅靠遮掩起来的那十多个边民,只怕远远不是对手。

    王腾取过一个钱袋,朗声道:“五十两银子,不知道够吗?”

    范氏掌柜面露不屑,道:“堪堪够本而已”。

    王腾故作无奈,道:“江湖救急,还请掌柜高抬贵手,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范氏这才露出兴趣,“不知贵当家名号?”

    王腾当即明白,对方把自己一行当成了流寇,这样也好,他微微一笑,道:“威震大同一阵风,来去自如笑关中!”

    范氏疑惑起来:“一阵风?”

    王腾抱拳一笑:“正是!”

    “好,这盐货便五十两卖给你们了,日后若是遇到我们范氏商队,还请贵属多多照应,至于报酬嘛,我们范氏从不会亏待朋友!”

    王腾重重颌首,“早就听过范东主的名头,若有闲暇,一定登门拜谢!”

    范氏不置可否。

    若不是看到王腾故意显摆出来的强弓利器,范氏哪会这么和善?

    不去黑吃黑火并了王腾,这已经是边民们的造化了!

    商队急着赶路,没有停留太久。

    黑压压的护卫缓缓离去,边民们终于熬过了心惊肉跳的时刻。

    商队刚一离开,黄虎便大声赞道:“王兄弟真是好手段,竟然从范氏手中诈来了盐货!”

    王腾笑道:“这算什么,拿钱买货,天经地义”。

    黄虎“啐”了一口,道:“王兄弟有所不知,范氏在蔚州风评极差,为富不仁,囤积居奇,的就是他们!今日,王兄弟鼓捣出什么一阵风出来,着实是个好手段,否则的话,此番定然难讨好处”。

    马武、童一贯也连声附和。

    通过几人的描述,王腾开始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危险。

    若不是对方不知底细,以为什么一阵风是一股流寇,别五十斤盐货,便是五斤盐货也买不到。

    也就是王腾才有这种急智,换做他人是万万不敢冒充流寇的。

    事毕,王腾在边民中又增添了几分威风。

    一行人闲谈几句之后便再度赶路,不过,为了提防范氏可能的打击报复,王腾始终保持了高度警惕。

    幸好一路有惊无险。

    第九日,蔚州遥遥在望。

    不过,尚未靠近县城,王腾便听到一阵聒噪声。

    须臾,前头探路的马武带来了准确的消息:一伙流寇围住了县城,双方激战正酣。

    “流寇有多少人马?”

    “黑压压的一片,怕是有数千人马”

    “城中防守如何?”

    “城头兵丁不多,可是,看模样还支撑的住”

    王腾咬着牙,嘴里道:“富贵险中求,兄弟们,我有一个想法……”

    众人听罢,连连颌首。

    “听你的!”

    “干了!”

    王腾当即收拾一番,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广灵县城,县令魏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半个月之前,广灵好不容易熬过了东虏入侵,本以为可以缓一口气,谁曾想,没过几日,数千流寇竟然闻讯而来。

    这要是熬不过去,月旬以来魏源辛苦守城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不成,必须守住!

    “前往蔚州的信使出城了吗?”

    “大人,贼人狡猾的很,信使刚刚出城便被拦了下来,蔚州的援军怕是指望不上了”

    魏源面目狰狞,“传我的命令,满十六岁者皆入城参战”。

    “大人,马、钱几个大户也在此例吗?”

    “我且问你,若是贼子入城,会不会因为他们是大户便手下留情?”

    校打了个寒碜,不再多言,急忙匆匆离去。

    得罪豪绅?

    事已至此,县令魏源已经豁出去了。

    大明朝,县令有守土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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