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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烽火逃兵-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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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多久后,她在心里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许愿:玷污我的魔鬼,如果你能出现,我发誓我可以给你一个微笑。

    过了一会儿,又好像过了很久,她蜷缩在黑暗里笑了。笑声在寂静的黑暗里格外清晰,大概是笑她自己傻,或者是笑她自己贱,听起来更像是精神失常!

    咔擦似乎是金属栓的声音,清晰地来自黑暗上方。

    她以为听错了,寂静得太久,这更像是幻觉。

    在吱吱嘎嘎的声音里,一道光线突然漏下来,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照亮了黑乎乎的泥土地面。

    难道是他来了!他真的听到我的心声了!这是梦!

    她抬起头,被上方漏下的光芒亮得睁不开眼,脑海中一片刺痛的盲白,什么都看不清。

    咣当木梯被放下来,一个人影在上方不大的方口外朝下看了看,然后顺着木梯一级级下来……

第392章 第二次噩梦() 
不到一米见方的上方开口漏下了有限的光,不算太明亮,但是苏青觉得刺眼。

    未修饰的泥土四壁,说明这是个地窖,不是牢房。

    渐渐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普通的宽口布裤,再向上看,却穿着昂贵绸衣,稍宽松,居然有隆起的胸线!再向上看,光线的背投导致看不清面容表情,但是看得出盘着的发髻,她是个中年女人!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苏青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一切都不合情理,一切都出乎意料,虽然知道自己仍然是羔羊,但是周身的紧张僵硬瞬间得到缓解,至少对方是个女人,至少现在不必受辱。

    对方借着不良光线静静打量着蜷缩在地的苏青,似乎也在适应光线,定定看了一会儿后,她才开口,却不是对苏青说话,反而是自言自语:“怪不得他非要先关着,这个杀千刀的骗子!感情小模样儿不差,真白净啊!”

    苏青努力靠着墙壁撑起上身,抬起苍白的脸:“姐姐,我……”

    “谁是你姐姐!”女人语气不善。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了我吧,什么要求我都让有才答应你,我求求你了。”这种情况下,苏青不得不进入角色,又开始泪涌双眼。

    “放了你?咯咯咯……”女人突然一阵得意的笑:“哎呦这个可怜的小模样,啧啧啧……谁让你那么贱呢?嗯?瞎了眼的****,等着死吧你!”

    意外再意外,这番话让苏青如坠五里雾中:“我做错什么了?”

    “给汉奸当尿壶,你说你得多贱,你有脸活么?”

    越听越不懂,苏青努力哭:“为什么这样对我!呜……我只是个女人……这个世道不这样我怎么活……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呜……凭什么……”

    “凭我们是锄奸队!”女人语气得意,下意识还拍了胸脯。

    “锄奸队?”哭声戛然而止,苏青傻了,泪眼朦胧呆呆抬起头。

    “国破家亡,都是你们这些烂人害的!我们杀鬼子,杀汉奸,替天行道,我们才是人。你们只是卑贱的鬼,都该烂死在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

    这话听起来既熟悉,又陌生,或者说……这话貌似对,但是感觉不对味,把苏青说得无语。

    “不信?”女人得意笑笑,低头在脚边的沙土中找了找,随手捡起一小块脏污的包装纸,抖落掉了灰尘,捏在苏青眼前:“认字么?信了么?”

    纸片边缘残留着四个字:吉田商社。

    苏青瞪大了眼,吉田商社的事情她听说了,居然是她们干的?转瞬心里一凉,坏了,这她都不介意说出来的话……说明自己的下场注定了,绝对会死!

    但不管情况怎样,做过地下工作的苏青知道绝对不能因此而表明自己的身份,这是大忌,即便不是对方的圈套,即便她说的是真的,存在这么一个民间团体,也不能表明身份换活命。不过……心里很纠结,非常不是滋味,荒唐透顶。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为难我这么一个苦命女人,而不去杀真正的汉奸?”

    “谁说我们没杀他?前阵子那枪就是我们打的,可惜李有才这条狗没死。”

    “罪大恶极的汉奸那么多,你们偏偏挑李有才?”

    “谁让他挡了我男人的道儿呢!本来这个副队长该是我男人做的,你知道我们给姓赵的送了多少钱么?结果李有才这狗汉奸半路跳出来占了窝,我们官财两空,他不死谁死?这都是他欠的!”

    女人说起话来无遮无拦毫不掩饰,因为她眼中的苏青注定要死,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展示她的高高在上,表现她的民族大义爱国情怀,怎能不逞口舌。

    “即便这样,又为什么要抓我?”

    “呵呵呵……同为女人,我真是为你的猪脑子感到可悲,除了躺在床上劈腿拉胯,你还能做什么呢?”女人的一脸横肉现在终于清晰了些,随着毫无感情的笑容微微颤动着皮肤:“抓了你,就可以看着他们狗咬狗啊,肯定会死人的,姓赵的也好,姓钱的也罢,姓李的也无所谓,谁死都行。既是为民除害,也可以让我男人上位。你懂么?嗯?傻兮兮的贱货!顺便告诉你哦,现在已经死了一个姓钱的,下一个是谁我正等着看呢!”

    “可我不是汉奸!我只是个女人!我是无辜的!”

    “你无辜?我呸!正是你这****把汉奸伺候得精神头十足,他们才有力气祸害更多的苦命人!你无辜么?”女人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一脸无良恶鄙。

    “……”

    苏青在心里无奈地苦笑了,锄奸队!替天行道!自称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爱国人士!根本就是打着爱国旗号中饱私囊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的自私之徒!只是不知道,这借口究竟是给她自己看的还是给老天看的?还是只把这个借口当做虚伪的优越感?这不是忧国忧民,更像是仇富!

    心中的无奈苦笑不自觉地代入了表情,被女人察觉到了。

    “你看什么?嗯?我问你看什么?”女人迈前了一步,站在了苏青腿边,低下头眯起了眼睛高高俯视。

    苏青赶紧回避了眼神低下头沉默。

    “****!”女人突然抬脚狠狠踢在苏青胸膛:“不甘心是么?那好,我就让你甘心,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个****!”苏青痛苦着还没喘过气来,她又猛地踢出第二脚,直踢苏青小腹。

    半天一夜,早已憋胀了膀胱,这一脚让苏青再也绷不住了,在痛苦中出现了流水声,腿间猛地出现热流。

    “咯咯咯……”女人看着灰色旗袍的下摆正在快速地扩散这湿渍,惬意得不行:“你是不是****?自己闻闻?你这贱货骚透了!原本我还想让你死个痛快,现在我改主意了。既然你这么骚,那就应该物尽其用,等他下了更,让你和我那杀千刀的男人一起长长记性。”

    从痛苦中喘息过来,蜷缩的苏青侧过脸,从凌乱的发丝间看到高高在上的女人正从衣袋里掏出个不大的物件,看不清细节,在不良光线的投射下看起来似乎几厘米长,中间略鼓两头曲尖如刺,那是……一个小菱角!

    尿湿的旗袍下摆突然被掀起来,大腿上满满的湿凉,苏青惊恐地想把身躯蜷缩得更紧,曲起小腿遮挡下面,立即招来又一次狠踢,疼得苏青再次痉挛。

    “给我翘着!****,我看你再敢扭!”女人的力气出奇的大,动作麻利敏捷,毫不手软地把湿透的底裤扯下了白膝。

    苏青哭了,她没料到,即便对方是女人,依然没能逃脱被****的命运。她正被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所谓爱国人士,是自称杀鬼子杀汉奸的锄奸队。

    啪脆响!

    女人的手掌狠狠扇在最翘的丰满处,狰狞威胁:“给我蜷高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这浓毛骚嘴豁烂!嗯?”

    苏青羞愤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不再挣扎了,在哭泣中,清晰地感觉到那个菱角被顺向推进了身体,被裹在促狭的那处通道中。

    女人满意地直起腰,并不甩去两手沾满的尿湿,反而来到苏青头侧,弯下腰在那片凌乱的齐颈短发里把手搓干:“贱货,让你骚个够!等他回来,你俩一起哭吧,最好当场扎透那个杀千刀的,让他一辈子漏水!咯咯咯……”

    女人舒畅地笑着离开,一步步爬上梯子,消失在上方的出口外,然后木梯被吱吱嘎嘎地抽了上去,咣当一声,地窖瞬间陷入漆黑。

    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脚也被捆得紧紧,苏青无法提起膝盖下的那件衣物,何况身体里竖放着一个两头尖锐的菱角,她只能继续蜷缩在墙角,在没有一丝光的黑暗中,呼吸着耻辱的浓重味道啜泣。

    生路彻底没有了,被****后也活不了,渡过了茫然期的她渐渐恢复了冷静。

    应该选择死去!尽管被缚导致这很难,也应该努力死去,不值得再活!

    ……

    下午的阳光半高不低,某处偏僻角落,一个黑衣人被另一个黑衣人卡住了脖子,按在墙上,胸口挨了一拳又一拳,一次次发出沉重的闷响,一直到身躯僵硬,才被松了手,软绵绵滑倒在墙根下。

    这黑衣人捏了捏拳头,合上衣襟挡住腰间的枪,压了压帽檐,转身往巷外走,他正是宽眉细眼一脸阴森的胡义。

    死去的家伙是侦缉队的,从他口中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如果李有才当初没进城,那么荣升侦缉队副队长的人应该是老刘,因为他给赵大队塞钱最多,多得谁都比不起,大家都认为副队长人选已经定局,结果被前田一句话变成了李有才。

    有枣没枣打三杆子,本着这个想法,在对姓赵的动手前胡义要顺便查查这条支线。口供说这老刘曾经是个贼,并且有个贼媳妇,金盆洗手当了侦缉队,一混到现在,老实巴交气管炎,无门无派在侦缉队里是个老好人。

    三拐两绕,凭着口供和怀里的地图,很快来到一片居住区,刚刚拐弯便止步急停,险些迎面撞上一个刚要走出巷子的女人。

    “哎呦你可吓死我了!”女人挎着个篮子似乎是要出去买菜,下身是普通布裤,上着显眼绸衫,拍着胸脯大呼小叫。

    胡义冷着脸面无表情,一句话不说,横跨一步闪开,继续大步朝巷里走。

    院门挂锁,于是四下看看直接攀越墙头,落进小院后顺手扯出枪。

    撬窗入室,放缓了脚步慢慢转,普通的房间普通的家,没有任何发现。

    重新走向窗边准备离开,窗旁的墙上挂着一块方形披肩,白色,在胡义经过时,被溜进窗口的一阵微风掀动,轻柔扫过了古铜色的面庞,让胡义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这种味道……很冷!

    这种味道……似曾相识!

    她也有一块方形的白色披肩。

    ……

    当他搜索到院中的杂物仓库里,看到了一个摆在墙角的木梯;当他推开了一个没有多少灰尘的大木箱子,地上露出了一块方形的铁皮包木盖板;当他抽开了铁栓拽起拉环,一个黑黝黝的窖口出现在细狭眼底。

    ……

第393章 糊涂鬼() 
地窖不浅,看不清下面的细节,木梯被顺放下去,角度不能摆放得太大,刚刚搭着入口边,胡义开始一级一级的攀着下。

    正下攀在木梯的半空中,木梯底部突然被一股力量横蹬滑开,顶部的摆搭位置瞬间疾沉,失去了角度失去了稳定,一手持枪一手攀附的胡义无法再平衡重心,坠落。

    噗通后背沉重触底,溅起浮尘一片。

    震荡导致的恍惚中,睁眼,上方高处的出口外正在闪过一个女人的阴影。

    哐当铁皮包木盖板狠狠摔合,瞬间黑暗。

    咔擦铁栓被锁住的声音。

    随后是吱吱嘎嘎的摩擦异响,有人在外面开始推动那个大木箱。

    躺在漆黑的窖底,胸膛中的震痛未衰,脑海中的嗡响未绝,却又听到身侧一阵短暂的扑动声。

    多年的搏命直觉感到了威胁,来不及做出最佳反应,只能瞬间猛蜷身体,用双膝遮住胸腹,同时侧转身躯,用肩膀替换咽喉位置。

    呼哧黑暗中感到有牙齿狠狠咬在了自己的肩头,料中了,被咬的原本该是脖子!

    拳头瞬间握紧,曲臂将要狠戾爆发,却停止动作在黑暗中,静静感受着咬在肩头的剧痛,和那个执拗不甘的柔弱喘息。

    蜷曲的双膝放下了,待击出的拳头松开了,胡义静止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任肩头上的牙齿切开皮肤,深深入肉,飘出血腥。

    这是她,虽然看不到,也知道了是她。

    她的牙齿仍然在执拗地发力,狠狠地不松口,但是,感到剧痛的位置却不是正在流血的肩头,而是胡义的心。

    她咬得越狠,说明她越苦;她咬得越狠,胡义的心越痛,越是不反抗,不动。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视线的黑暗中,过了好久。

    她逐渐松懈了力气,仍然不松口,却开始哭,咬着那结实如钢铁的,正在流淌鲜血的强壮肩头哭。

    最开始哭得压抑,细若蚊蝇,后来哭得放声,只能松了口。她哭着,他听着,直到这个黑暗空间再次陷入寂静。

    “我错了!”这是胡义说出的第一句话,他静静躺在黑暗中,说话的声音不大,好像是在对她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这三个字,他生平第一次说得这样清晰,诚恳,痛彻心扉。他知道她听得懂,她知道这是说什么,只有她能听得懂。

    几秒钟后,她再次朝胡义的肩头猛然下口。也许是她力气不多了,也许是被咬得麻木了,尽管再次被咬出了血,胡义觉得这次不如刚才疼。

    然后她又开始哭,不得不再次松口,于是她哭着开始骂,骂出的台词就像当初在江南一样,骂得他连头疼消失都没意识到,继续躺在黑暗的泥土上一声不吭,像个死人一样,任凭她骂累,哭骂到黑暗再次寂静。

    很久以后,躺在黑暗中的胡义听到她呼吸趋于稳定,既然她只能用牙齿,那她肯定是被绑了。

    “我先给你解开吧。”

    她蜷在黑暗里不说话。

    缓缓抬手,在黑暗中循着方向摸到了她柔软的肩,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刚刚拆开了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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