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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移民全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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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十名仆妇六名侍女在轻手轻脚的走动布置着。

    看到他进来,所有的女人站在原地,如同鹌鹑般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全部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陈远宏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不要怕,我又不吃人,都忙去吧。”他挥了挥手。

    女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莺莺燕燕道:“谢公子!”齐齐的朝他敛身一礼,各自忙去了,只是动作更轻柔了。

    没过一会儿,酒水流水阶儿的送了上来。

    陈远宏饶有兴致地走上前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什么五粮春、剑南烧春、葡萄酒、一锅头、云酒、桂花酒、冬酒、玫瑰露、莱酒、木瓜酒、米酒等等。

    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也不好去阻止,毕竟女人们不知道他们要喝什么酒,就把酒窖里的酒一股脑的都搬了出来,免得受惩罚。

    随后又送上了下酒菜,有卤兔肉、酱板鸭、冬笋炒腊肉、炸山鸡、酥鱼、怪味儿蚕豆、卤蹄膀、五香豆腐干,再加花生米和山核桃,有果有菜相当丰富。

    最后每个桌上都上了一个热气蒸腾的火锅,空间里流动着酒菜香和脂粉香。

    陈远宏帮不上忙,背着手四处走动,东看看西瞧瞧,偶或欣赏壁间的字画权充风雅。

    正当他瞧得高兴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道:“请公子上座喝茶。”

    “公子,请!”

    最后这一声娇媚软糯的请字,仿佛有一种让人酥到骨头里的魔力,听得人心尖尖打颤。

    陈远宏转头望去,在六尺这个距离上,有一对男女,正微笑的望着他。

    看着陈远宏转头望着他们,二人微微弓身,抱拳一礼,显得大气而又不拘谨,礼貌自然而让人心生好感。

    六尺这个距离在社交或礼节上显得比较正式,是一个比较有安全感的距离,让人很舒服,看来这两人不简单啊。

    男人四十来岁,虽然梳了一个懒人髻,但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干净而清爽。

    此人穿着青棉布长袍,鼻直口方,脸型清瘦,一字细长眉,眼睛不大,却露出温暖的亮光。

    旁边的女人看不出年龄,她头上梳了盘龙髻,珠翠满头,柳眉弯弯,水汪汪的大眼媚光流传,瑶鼻樱唇,笑起来微露半弧白玉贝齿。

    颊旁有两只笑酒涡儿,脸上薄施脂粉,够美够艳的。

    上着紫红绸绣云霞纹,有三寸阔领边的罗衫,肩上披了一件绣牡丹花霞帔,像个朝廷命妇,简直不像话嘛。

    下着同质同色同花长裙,下面金连掩映,口角含春,含笑注视着陈远宏。

    陈远宏觉得有些不自在,脸上有些发烧,心里有些痒痒的。

    他还了一礼,咳嗽了两声,轻轻的扭了扭腰,快步向上坐走去,边走边说道:“还未请教二位姓名。”

    落座后,这二人恭敬的垂立在三尺外,男人首先开口道:“劳公子挂问,小人田悦,总管庄内侍女歌伎仆妇。”

    “奴是田总管的副手金春花。”金春花软糯的接口道。

    田悦轻拍两声,厅外响起一声欢快轻柔的笛子声。

    随着笛声,厅外涌进两行绝色美女,一行乐伎,一行舞女。

    她们一个个眉点朱砂,云髻堆绿,光洁如白玉的胳膊上绑着红黄两种绸花。

    怀抱丝竹乐器的美女乐伎列坐,丝竹和鸣,乐曲悠扬。

    舞女们上半身着紧身黄抹胸,半果着酥胸,下身着同色紧身喇叭裤,细细的小蛮腰可堪一握。

    她们随乐曲妙曼起舞,曲线玲珑的胴体隐现,酥胸玉臂小蛮腰,加上魔鬼般的身材,动人情处已半描。

    陈远宏傻楞楞地瞠目直视,感觉到口干舌燥,身心骚动。

第200章 集聚人才(二)() 
一声金钟轻鸣,众女除了乐伎之外,全部恭敬地跪伏行礼。

    “换乐章。”金春花娇声高呼。

    乐声重新响起,陈远宏听不出来是什么乐曲,只是觉得曲子非常旖糜。

    跪伏在厅中的舞女,立即盈盈起舞,小腰轻摇,玉臂长腿挥舞,隆胸翘臀交织,掩不住满厅春色。

    此情此景,令人心中火焰骤升,目眩神移,让人忘却这是在人间。

    两名美少女,缓步入厅,一个捧着金盘玉杯,一个捧着盛茶的精美茶壶。

    茶斟入玉杯,奇香扑鼻,美少女身上的体香更是醉人,令人不克自持。

    金春花走上前去,接过金盘,挥手赶走了斟茶的美少女。

    她故意挺起高耸的酥胸,走起路来水蛇腰夸张地摇摆,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

    她款款走向陈远宏,嫣然一笑,那张粉面桃腮的脸,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那双水汪汪的媚目,真的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距离一尺半时,她高举金盘,“请公子喝茶。”这妖精再次娇呼。

    这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让陈远宏都有点扛不住了。

    陈远宏左手拈起茶杯,他右手却握在了刀把上。

    据说,杀过人的刀,附有死人的煞气,因此有刀在手的人,杀人的念头最为强烈。

    手握住了刀靶,他精神一振,全身的火热降了温,内心的骚动也渐渐停止了。

    陈远宏一口饮尽杯中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真香!”尽管不知道这是什么茶,他还是由衷称赞道。

    “坐下说话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拘谨。”陈远宏放下茶杯,挥手说道。

    二人对视一眼,躬身退后,坐在下首。

    对于两人这些小动作,陈远宏懒得计较,换谁刚换了主人家,难免心中打鼓,免不了试探一番,可以理解。

    “两位想必身怀绝技,要不然也不会被徐琪立看上眼,都说说吧。”

    田悦轻轻一笑道:“小人善调教歌舞伎。”

    他指着大厅中的女孩子说道:“这些女孩养成之后,会被徐公子送到各家豪门大户,建立联系,互通消息。”

    金春花未语先笑道:“公子可不要小看了田总管,他是成都府教坊司的金牌调教师傅,而且还是一位举人老爷。”

    “哦!”这倒让陈远宏吃了一惊,他认真了解过,这年头的举人可真不好考,并不像后世认为的那么简单。

    能考上举人的,个个智商爆棚,学识渊博,相当于牛津哈佛那一类的精英。

    这下陈远宏来了兴趣,“田先生为什么会流落至教坊司呢?光是别人的投献就可以让你衣食无忧。”

    “公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请公子放过我,可好?”

    既然别人不愿意说,陈远宏也不好勉强,他点点头,不再提及此事。

    “那金姑娘你呢?”陈远宏笑容玩味的问道。

    金春花看了一眼笑容玩味的陈远宏,居然收敛起了笑容,正色的说道:“你说呢?”

    她美丽的面庞突然间又绽起动人的微笑:“我知道你把奴想成什么了,老鸨子嘛,可我做的这事和老鸨子还真不同。”

    金春花说得又大胆又坦率,笑得又美又动人,陈远宏不由心中一动,这才真正留心打量这位妖艳可爱的姑娘。

    金春花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凝视着他,脸上绽开欢欣的笑容。

    那是一种让人看了叫人心中暖暖的,由心底发出深深的喜悦笑容,具有让人怦然心动的笑容。

    她眼中没有羞怯,没有矜持,只是坦率的喜悦,不带情欲的、纯纯的、坦荡的、率真的眼神。

    此时的她像个可爱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看来自己看错了金春花,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啊?陈远宏点了点头,“说说看。”

    “这里的女孩确实大部分都是我买来的,但我绝不会坑害可怜的良家女子。

    你可以询问这些姑娘们,就知道我是不是说的真话了。”

    陈远宏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公子,我问你,假使你要买几百个女人,能不能合情合理合法的买到?”

    “这是什么话嘛?我买那么多女人干嘛?我又没发疯。”

    “在天下各地,你一定可以买得到,而且都是一些出身高贵的女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陈远宏的脸色暗淡了下来:“教坊司青楼每天都在买卖女人,买卖那些被抄了家的官员的妻女,

    还不包括那些卖儿卖女的流民,踏娘的!这项生意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

    “也许你认为我坑害了那些姑娘,但你错了。”

    “我错了?”

    “我问你,比方说,某一户人家,就算是官员吧,失职或者受陷害,须抄家输赎,也许需要五千两银子,好,就算一千吧。

    抄家封产只值五百,尚差五百缴不出,就流放边塞苦役终生。

    他家女儿有孝心,顾意卖身筹款,如果有官媒发卖,她值不了一百两银子,如果她找到我,我替她付四百两银子。

    但她从此要听我安排,说不定她们一家人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大部分女孩子的经历都会很惨,过半不会活到三十岁,只有少数几个能得善终。

    你说,是我害了她们?还是我救了她们?”

    大厅中为之一静,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女孩子们都红着眼睛,却不敢哭出来,气氛有些沉重。

    “这里全是这种女孩吗?”

    “有一部分是他们掳来的,其他全部是。”

    “姑娘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以后你们会全部成为学校的老师,医生,文艺工作者,

    我要感谢你们啊!”陈远宏开心的说道,此时,他恨不得仰天大笑,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

    看着有些茫然的女孩子们,陈远宏举杯说道:“来来来,大家喝酒。”

    陈远宏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山寨里有多少这种女孩子,加上山庄里的女孩子,这些简直就是高质量的现成老师。

    而且这些女孩还没有那些举人秀才的桀骜不驯劲儿,非常好调教,这算得上一举多得的好事了。

第201章 集聚人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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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厅中逐渐热闹了起来,任千快步走进大厅,陈远宏对他招了招手,他环视一周,欲言又止。

    陈远宏笑了笑,对他摆了摆手道:“把兄弟们都叫进来吧,先把肚子填饱了,有什么话饭后再说,去吧。”

    片刻后,大厅里陆陆续续走进二三十人,任千在陈远宏左下首坐定。

    “人都到齐了吗。”

    任千点了点头,“其他的兄弟还要警戒巡视,让他们边警戒边吃,放心吧公子,都安排妥当了,饿不着他们。”

    田悦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小姑娘说了句什么,不一会儿送进来一具渔鼓,他抚摸着渔鼓,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渔鼓又称道筒、竹琴,宋代已出现,是一种流行于湖北、湖南、山东、广西等地区的传统乐器,常用于戏曲表演。

    渔鼓历史悠久,可以上溯至唐代的道情,也就是道士们传道或者化募时,所叙述的道家之事和道家之情。

    他们叙情的方式就是打渔鼓,唱道歌,所以打渔鼓,唱道歌是连起来说的。

    如唐代的九真、承天唐会要卷三十三与踏踏歌段常续仙传论蓝采和持拍板说唱者。

    后来,道情为民间艺人所习用,宗教内容便渐趋淡化。

    改唱民间故事、神话传说和英雄故事,道情、唱歌的方式也演变为一种说唱的艺术形式,这算得上是世界上最早的rap了吧。

    到了元代,渔鼓已广为传唱,诸民间子弟,不务生业,辄于城市坊镇,演唱词语,教习杂戏,击渔鼓,惑人集众元史卷一百五。

    明清时期,渔鼓已形成了有板有眼“的完整唱腔。

    著名爱国思想家王船山衡阳人就作过愚古词愚古即渔鼓二十七首。

    作者记有“晓风残月,一板一槌,亦自使逍遥自在船山遗书第六十四册之句。

    从此,渔鼓道情便由宣扬道教出世思想的工具完全过渡为富有娱乐性、知识性的民间说唱艺术。

    看着田悦难过的样子,金春花对陈远宏说道:“田总管的渔鼓与众不同,但他却不能唱道情了。”

    “想唱就唱,怕什么?”陈远宏霸气的说道。

    “倒了嗓子呗,还唱什么唱?”田悦苦笑道:“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姑娘们,为了庆贺公子入主,咱们今天好好给公子露一手。”

    田悦拍了拍手,大厅中顿时一静,他双手一举,很有点后世指挥家的样子。

    先传出一段珠走玉盘的嘈嘈切切琵琶声,过脉是一小段前奏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大厅里响起了一声清越激昂的女声,在琵琶怪异地、热血沸腾地旋律中,歌声清越激昂地、豪迈地在空间里流泻,似乎其它的声浪都已沉寂了。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歌声徐止,响起一段二胡的过脉,低沉、呜咽、颤抖、悲凉。

    二胡声款款而来,呜呜咽咽有如杜鹃泣血,午夜鬼哭,令人闻之悲从中来,心之沉重,凄楚不可名状。

    “欲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悲凉的歌声悠然徐徐摇曳消逝,蓦地弦声一变,渔鼓声犹如远古传来的声音,

    和笛、箫、三弦、二胡、阮咸声,汇集在一起,如暗潮初发,渐渐的,乐声激昂慷慨,如同惊涛骇浪般,扑面而来。

    乐器奏毕过脉,又加入了另外一位嗓音雄浑的小姑娘,两位小姑娘如金石般的歌声令人千回百转,荡气回肠:“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乐声袅袅消逝,慷慨激昂的歌声似乎仍在花厅里萦绕。

    陈远宏握着酒杯,听得有点痴了,他第一次听古人吟唱,才知道中国的音乐有多伟大,可惜的是,后人几乎丢光了。

    热血沸腾的他,有点控制不住了,即兴唱起了王维的阳关三叠:“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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