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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穿成美男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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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么简单?!

    张昌宗有些不信,不过,这不重要,明天就知道了,重要的是:“太太,您不是寄居,弟子是代师父奉养于您,说寄居不恰当。虽然这院子有些简陋,但您可以把它当成您的家,暂时的家,待弟子努力攒些银钱,再给您换个好的院子!”

    郑氏一顿,手碰了碰杯子,并没有把杯子端起来喝水,问道:“奉养?你可知此二字何意?”

    张昌宗笑道:“自然是知道的,若是连奉养的意思都不知道,会被师父嫌弃笨的!太太是师父的母亲,我是师父的弟子,我们都是师父最亲的人。太太安心就是,弟子会努力的!”

    郑氏莞尔,没再说什么,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也没把张昌宗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你是男子,男子之言,掷地有声,思量之后再说,且不会随口胡说。”

    感觉被教育了!

    张昌宗不禁突发奇想,每次把天聊死的时候,似乎都是他嬉皮笑脸乱开玩笑的时候,莫不是老太太不喜欢他这样的行为,嫌弃他没个正经,所以才不稀得搭理他?!

    不是没有可能啊!

第128章 郑屹上门() 
活了两辈子,张昌宗都是这个样子,要为了一个老太太去改变吗?

    张昌宗扪心自问。想了想,还是从内心表示拒绝,且不说活了两辈子,这是他最舒适的姿态,只说为了一个他连性情都没摸清楚的老太太就去改变自己感觉忒谄媚,忒过讨好了。

    且等两人的性情,彼此都摸得差不多了再说,那时候的改变,就是为了替婉儿师父孝顺老太太而做的迁就和退让,是孝顺,也是磨合后的退让。他小他让一点是可以的。时机不一样,性质便不一样。这般想着,张昌宗也就没多说,依旧好吃好喝,嬉笑怒骂,自由自在。

    第二天,老太太起得比张昌宗还略早些,张昌宗起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在廊檐下拿着器具在碾茶叶。

    张昌宗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凑过去看,问道:“太太要煮茶汤吗?可有需要弟子帮忙的地方?”

    老太太一边轻轻地推动碾茶叶的碾子,动作娴熟自如,有种奇异的悠然之态,淡然道:“不用,你快去做你的功课,坚持了这么多年,莫要因为我这点小事而误了,我这里有阿静她们足够了。”

    张昌宗看看已经摆开的器具和三个在一旁候命的侍女,应了一声,跑去锻炼自己的,依旧每日练武射箭,背书跑步,等他做完回来,又去浴室冲了个澡,浑身清爽的跑过来,老太太居然才刚开始在小炉子上烧水。

    张昌宗蹲着看,老太太的动作十分优雅,从容不迫,明明是看着很繁琐的事情,在她做来似乎是一件极为自然闲适的事情,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张昌宗见过韦氏和几位嫂嫂煮茶汤,时人家家都会煮茶汤,宴客的时候,多要煮上一锅,与客人一边喝茶汤一边闲聊,这是时下的风俗习惯。

    但她们煮茶汤和郑氏煮茶汤张昌宗摸摸心口,果然无法昧着良心说好看。老太太不愧是世家出身,跟他们这种老百姓相比,在这样雅艺上更加的家学渊源。

    “六郎可想学?”

    “太太愿教弟子吗?”

    张昌宗很挺感兴趣的。老太太用的这套茶具是太平公主送的,茶叶等煮茶的东西是上官婉儿给的,都是上等的。

    郑氏道:“以前在宫里,无有条件不曾教过你师父,如今在家里,倒可重拾旧艺,教你正好。”

    张昌宗立即起身,躬身作揖:“弟子多谢太太,弟子愿学!”

    郑氏当下便开始为张昌宗讲解起来,动作如何做,力气如何使,碾茶叶,碾调料要碾到什么程度,水如何选,如何烧,茶汤如何煮等等,事无巨细,耐心地一一与张昌宗分说。

    张昌宗人聪明,记性也好,老太太说一遍他就能记住,就是有些东西还欠缺熟练度,差些火候。一老一少,一个教一个学,倒也相得益彰,待一锅茶汤煮好,安胜恰好来报:“禀六郎,荥阳郑郎君到。”

    郑氏恰好搁好搅拌用的勺子,望向张昌宗:“茶汤正好,六郎可去迎客了!”

    “喏。”

    闻着郑氏煮的茶汤就比他娘和他嫂嫂们煮的香,张昌宗很想尝尝,赶紧起身整整衣冠,去门口迎客。

    今天非休沐日,张昌期、张昌仪、张同休自然是要上职的,知道今日郑屹要来,上班都没往日积极,二哥还左交代、右叮嘱的让他好好待客,若是做的不好,回来可是会揍人的。

    张昌宗虽然能理解二哥对荥阳郑的崇拜,不过,他觉得这纯粹就是盲目崇拜,要不得。当然,这句腹诽是不能让二哥知道的,不然难保二哥恼羞成怒,那后果可就难料了。

    心里胡思乱想着,张昌宗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就见门外站了个丰神秀玉的少年郎,少年约莫十六七岁,衣饰整洁华贵,见张昌宗出来,面上未语便带了三分笑,姿态从容,神情郑重的向张昌宗行礼:“荥阳郑屹叨扰,敢问来者可是张家六郎?”

    张昌宗拜上官婉儿为师的事情,虽没刻意隐瞒,但也没特意去大范围的传播。不过,看郑氏不过出宫数日,郑屹便找上门来,也不知他是上官婉儿徒弟这件事,知也不知?

    管他知不知,礼数却是要周全,张昌宗连忙道:“正是六郎。敢问郑郎与我郑太太的关系是?”

    郑屹连忙道:“她老人家乃是家父之幼妹。”

    张昌宗看看少年还带着绒毛的脸孔,默默地同情张昌期和张昌仪几个,他对不起兄长们,他们的辈分又被他拉低了:“小侄拜见郑叔,叔叔有礼!”

    郑屹好看的脸笑起来,扶起张昌宗,道:“某在家行九,六郎可唤某一身九叔便是。冒昧上门,还请六郎与令堂多多恕罪。”

    张昌宗道:“九叔客气,家母不便见客,昨日您的名帖直接送给郑太太了,太太已然在等着您,请进。”

    把客人迎进去,直接到郑氏居住的院落,张昌宗回头:“郑叔请稍待,待小侄去通传一声。”

    “可。”

    张昌宗正要进去,郑氏的声音已然传来:“是六郎吗?可迎到客人了?若迎到便直接进来吧。”

    “喏。”

    张昌宗转头把郑屹领着进去——

    郑氏已然在首座坐着,见张昌宗领着人进来,眼圈微微一红,却并未失去镇定,嗓音略暗哑的问了一句:“你是哪一房的孩子?”

    郑屹快走两步上前,跪倒郑氏跟前,恭声道:“姑母,家父郑茵,小侄乃是九郎。姑母受苦了,小侄来迟了!”

    郑氏听到郑茵的名字颤了一下,暗哑的声音都不禁有些颤音:“你竟然是三郎的孩子!当年我没入掖庭之时,还未曾有你,难怪我不认识你。”

    语气间淡淡地失落与伤怀。

    郑屹连忙道:“我们这一房如今只小侄在京城去学,从兄获得姑母出宫的消息后便使人连夜送信回家,小侄在京中便先来看看姑母,父亲、母亲、大伯、大伯母已从荥阳赶来,不日即到。”

    郑氏先是一惊,旋即苦笑道:“何苦为我奔波!我在六郎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六郎一家待我如亲长,你且去信你父母他们,让他们不用来了。”

    郑屹慨然道:“恕小侄碍难从命,姑母与父亲骨肉分离二十多年,以前在那种地方,家里有心无力,如今既然出来了,自该骨肉团聚。”

    郑氏幽幽一叹,没说什么,只是拉过六郎,对郑屹道:“这是宫中才人的弟子张家六郎,我能出宫便是得他之助,若你真有心,便代我谢谢他。”

    郑屹应着:“喏。”

    张昌宗本来安静地当自己是壁花,把空间让给姑侄俩儿叙旧,结果郑氏突然来这么一出,果断不装壁花了,赶紧道:“弟子是师父的弟子,太太是弟子的太太,解太太之难理所应当,何须谢?也不当谢!”

    郑屹道:“一桩归一桩,六郎虽是才人的弟子,论礼该是我的子侄辈,但姑母托你之恩得以脱难也是实情,你对我们郑氏有恩,该受我一礼才是。”

    张昌宗推辞半天,见推辞不过,见郑氏坚持,便只受了郑屹半礼,完了自己又还了一礼。见礼完毕,郑屹道:“小侄今日来,乃是先来看看姑母,好给赶路的父母报信,以让他们安心。小侄先来认认门,看看六郎。”

    说着,朝身后的随从看了一眼,那随从立即递上一张礼单,张昌宗接过,直接递给郑氏,以郑氏为主的姿态表达得十足。

第129章 物是人非() 
郑氏随手把礼单放好,问郑屹:“一别二十年余年,家中一切可好?你父母可还安好?你大伯、大伯娘呢?还有祖母可还康健?”

    郑屹道:“回姑母,父母与伯父、伯娘都还安好,祖母也好,小侄今春上京来求学时候,一顿尚能吃两碗饭,耳聪目明,精神健旺。”

    郑氏眼眶微湿,喃喃道:“都好就好,人生事最幸甚莫过于久别重逢后依旧无恙,喜闻故人一切安好真真是再好没有的。”

    语气中透着一股放心的意味,脸上的笑容都安详了几分。这样的笑容浮现在郑氏脸上,张昌宗心里也是开心的,总比先前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顺眼些。

    郑氏顿了顿,目光落到郑屹英俊的脸孔上,叹道:“当年我落难时,九郎你应该还未出生,今日乃是首次见你,本该给你备上一份见面礼,无奈我刚从掖庭脱身,身无长物,也无甚拿得出手的东西,九郎可是在国子监读书?”

    郑屹恭敬的道:“回姑母,小侄确是在国子监进学。”

    郑氏颔首道:“我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多是女子用的,也不合适给你,就抄写了一本宫中的藏的孤本与你。当年我还在家时,记得家中藏书中并无此书,也不知过了这么多年,家中藏书是否已经增添,你且先拿着。

    说着,朝身旁的阿静看了一眼,阿静立即从旁拿出两卷卷轴,递与郑屹。郑屹连忙道:“姑母过虑了,小侄在家中时,常听父亲与伯父他们夸赞姑母的才学,后来又知晓宫中才人乃是姑母一手调教,对姑母的才学早已心生钦慕,今日能得姑母亲手笔墨,真真喜不自禁,不胜荣幸,小侄很喜欢,多谢姑母。”

    郑氏摆摆手,道:“说什么才学不才学的,不过是一份念想罢了。掖庭中时光难熬,因为有才人,才告慰了我那段难熬的时光。看我今日骨肉重逢,应该高兴才是,不说这些丧气话,说些高兴之事。”

    郑氏不禁问起旧时之事,看她面上的追忆欢欣之色,或许,那就是她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郑屹年轻,郑氏没入掖庭时,他还未出生,有时候答不上话,说不到郑氏在意的点上去,但看他应对,还是可以看出严格良好的家教,举手投足,言行举止,不愧是大家子弟。

    张昌宗听了一阵,并不想打扰他们姑侄叙旧兼怀念从前,看阿静在负责煮茶、添茶,阿庆约莫是还没学,只能做些杂事,打打下手。

    张昌宗便干脆起身换了个位置跪坐着,低声朝阿静说了一句:“阿静姑姑,你专心煮茶,添茶的事情我来做便好。”

    “六郎还小,茶汤滚烫,小心受伤!”

    阿静有些担心,张昌宗已然道:“放心,我手稳,手力也不弱,小心些,绝对不会烫到的!”

    说着,拿起桌上的长柄银勺,给郑氏和郑屹都添了一轮茶汤,果然手很稳,银勺一丝抖动也没有。自己碗里也加了些,端起吹凉,喝了一口——

    没郑氏煮的好喝!

    喝了茶汤,看阿庆在给郑氏打扇子,便主动过去帮阿静煮茶。郑屹应该就是先帮他爹娘来打前哨的,送了一马车的东西来,怕张昌宗多想,还特意向他解释了一下,直言并非是张家照顾不好,而是他为人子侄的一片孝心,望张昌宗不要多想。

    很多年前,张昌宗刚开始做侦察兵,被班长手把手的教,班长说,作为侦察兵某些时候是需要乔装改扮的。化妆的时候,要符合身份,乔装一个普通的农民工,却对一次消费上百块的东西不以为意,那是要露馅儿的。

    班长的意思或许是想说细节决定成败,但在内心逗比奔放的张昌宗看来,那就是告诉他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张昌宗对自个儿的身份有清晰的定位。

    在这次郑氏姑侄的历史性会面中,他就是一颗壁花,需要的时候卖个萌表现下他的乖巧,不需要的时候保持安静。你看,还能去哪里找到像他这么识时务的小朋友?有吗?还有谁?站出来!

    张昌宗不想插嘴郑氏姑侄的说话,便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帮阿静、阿庆做了不少事儿,等一锅茶汤喝完,郑屹也在张家坐了一个多时辰,谢绝了郑氏留饭的话,起身告辞。

    郑氏见留他不住,转首吩咐张昌宗:“六郎代我送送九郎。”

    “喏。”

    张昌宗应了,束手待客:“九叔,请。”

    郑屹深深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向郑氏行礼后,方才走人。郑氏看着张昌宗把侄儿送出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张昌宗把人送到大门外,郑屹道:“老人家便有劳六郎你了。”

    张昌宗连忙道:“太太不止是九叔的姑母,还是我师父的母亲,我的太太,小子待她好是应该的,九叔不用担心,小子全家上下会努力照看好太太的。”

    郑屹道:“我并非瞎眼无心之徒,你家的用心,自然全都看在眼里。然我们与姑母分别二十余年,如今重聚,便是再用心也嫌不够。六郎说此话可对?”

    张昌宗点头:“九叔说的是,小子能理解,定然用心就是。”

    郑屹又交代了几句,方才告辞。

    待送走郑屹,张昌宗回去,进门一看,郑氏已然恢复往日的平静从容,再没刚才那般动容的神色,幽幽对张昌宗道:“辛苦六郎陪我见客。”

    张昌宗立即笑道:“太太说的是哪里话,您是我的太太,我是您的徒孙,一切都是应该做的。”

    习惯性的嘴甜。

    郑氏不置可否,只是清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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