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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穿成美男子-第247章

小说: 穿成美男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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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湜那厮没脸没皮地,居然还拱手抱拳笑眯眯地朝他见礼,张昌宗板着脸,对他假笑的心情都没有,动作标准得可以做礼仪规范,一板一眼的见礼,完了,全当视线里没这个人,等歌舞上来,有舞伎在中间跳舞,视线一挡,才感觉眼睛受到的伤害少了些。

    伴着乐舞,李旦诸子齐齐起身恭贺他新春愉快,太子李隆基行三,但位尊,本该站第一,可是,李隆基起身后,却望向宋王,笑道:“阿兄居长,请阿兄带领兄弟们一起向父皇恭贺吧!”

    宋王一怔,连忙道:“这如何使得?太子乃是国之储君,身居尊位,理该太子带领臣等才是。”

    李隆基立即道:“阿兄,往日我是太子,但是,现下只是我们一家兄弟几个向自己的父亲恭贺新春,该以排行叙才是。阿兄待弟之心,弟心中尽知,只是,此时此刻,望阿兄莫要推辞才是。”

    两兄弟互相推让了好一会儿,李旦在上面笑吟吟地看着,看自己的儿子们如此谦恭礼让,显然心情不错。

    满朝文武君臣,就这么看着皇帝的儿子们兄友弟恭,还是太平公主看两人推让了好一会儿了,才笑吟吟地插言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仁德为怀,膝下又有一群好儿郎,今日大家都看到了,还请陛下开金口,免了太子兄弟二人推让吧,大好的日子,可莫要误了吉时才是。”

    李旦笑着点头,兴高采烈:“阿妹说得是,大郎、三郎,听你们姑母的,莫再推让了,今日是国宴,理该太子领头,来日家宴,自该大郎居长,尔等可明白了?”

    “喏,多谢陛下教诲,臣等遵令。”

    之后,两人又一起向太平公主行礼:“多谢姑母。”

    太平公主脸上笑着,竟受了宋王的礼不说,连太子李隆基的礼也受了,端坐未动,笑道:“大郎、三郎客气了,怎地拜我呢?该先拜你们父皇才是。”

    李旦满脸笑的看着,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喏。”

    宋王不见异样,太子脸上神情也未露分毫异样,两人一起向李旦行礼恭贺新春之喜,完了才有各自归坐。

    有了这么一出,这宴饮得还算愉快,陪着李旦多饮了几杯,虽眼神清明,未醉得失去神智,但面上却已一片嫣红之色,李旦见了,便留了她在宫里居住,未曾让她出宫归家。

    张昌宗喝酒一直很自制,大唐的酒度数本来就不高,即便是新婚之夜,他也不曾喝醉过,保持着克制与理智,今天依旧神清目明。本来是打算护送岳母大人回府的,见她留宿宫中就只能自己回家,出了宫,在拴马桩前,跳上马,带着小厮回家去。

    “六郎回来了!”

    竟是来财叔站在门口亲迎的,一身新衣,一脸的笑。看见他,张昌宗也笑了起来,亲热的喊了一句:“来财叔,怎是你老来迎?锤子呢?他是怎么办事的?怎地还劳累你?”

    自北疆回来,张昌宗就帮着华为一家脱了贱籍,只华为感念他的恩德,一家子依旧在他手下做事,十分忠心且得力。

    来财笑眯眯地道:“经年不见六郎,老奴想得慌,旁地也用不上老奴,便想着来迎一迎六郎,见六郎一切安好,老奴也就放心了。”

    竟还以奴自称,这是感念旧恩啊。

    张昌宗的笑容温和了许多,声音也柔和了:“来财叔,你是想华为了吧?他们去的稍微远些,还需要时候才能回来。”

    说着,面上不禁有些歉然:“今日本是团圆之日,倒让来财叔一家不得团圆了。”

    来财连忙否认,道:“六郎说的是什么话!华为能得主子看重,是他的福份,男儿汉大好年华不去做事,便是日日在老奴跟前,老奴看着也嫌碍眼,只要孩儿们用心做事,哪怕经年不见老奴也觉幸福。”

    张昌宗听得连连点头,笑道:“如此倒是我小看来财叔了,我该罚了,我们别在这里站着,大冷天的,快进去吧,跟大家伙儿坐一块儿,好好聊聊,叙叙旧才是。走吧,来财叔。”

    “哎!”

    来财看张昌宗笑眯眯地,待他透着一股亲切与礼敬,心里十分舒坦,对这位旧主家小少爷心头评价也更高了几分,这才是真正家子的风范。

    来财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张昌宗把他当长者待,也不让他落于身后,扶了手,便拉着他一块进门,正厅里,今日府里也设立宴的,歌舞丝竹已经撤下,不拘男女,分席而坐,聚在一块儿说说笑笑。

    宝宁被大嫂搂在怀里,已经开始小鸡啄米,但还强撑着守岁,除了远在外地做官无法赶回来的子侄们,他的兄弟、叔伯今日皆在,见他进来,二叔一声哈哈:“六郎回来了!来来来,满上,满上,家宴正式开始了!话说,六郎,还能再来几杯?”

    张昌宗笑着大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拱手:“有劳二叔等我,别的且不说,迟到自罚三杯,给诸位叔父恭贺新春的酒还是能喝的。”

    “那还等什么?快来,快来!”

    “酒呢?快来给六郎满上!”

    叽叽喳喳,兴高采烈,张昌宗却心头烫贴,这才是家,这才是过年该有的宴席,这么多年了,大家依旧在,真好!

第505章 家宴() 
张家几个叔伯兄弟们自守孝分家后便再没在一起过年,今年乃是数年之后的第一次,如此难得机会,大家都挺开心的,男人们聚在一起聊聊工作,女人们聚在一起聊聊孩子,张昌宗是最小的一个,嫂嫂们几乎都是看着他长大的,自是对他的子嗣多有关怀,拉着薛崇秀传授了不少怀二胎的经验。

    薛崇秀怀着身子,不耐久熬,待过了子时便带着宝宁下去休息了,体恤她双身子,倒也没人说什么,有张昌宗留着便成。

    张昌宗体恤婶婶们和嫂嫂们年纪都大了,便请了女眷们下去安歇,留下一群男的一起喝酒聊天,便连伺候的人也撤下去不少,只留了几个亲近之人。

    张易之看留下伺候的都是弟弟亲近之人,揽了他肩膀,低声问道:“六弟,朝中如今是何章程?我看着怎么朝中只问公主之声,却不闻太子之名?你那岳母声势忒大了,到底是怎么个打算的?”

    张昌宗顿了一下,苦笑:“五哥,小弟若是说不知道,你信不信?”

    张易之愣住,嘴巴张得大大地,全没了他作为蜂蜜京城的美男子的酷帅,反而看着有些二逼,惊呼:“你不知道?你怎能不知道呢?兄弟,咱们全家的脑袋都在这上面系着呢,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五哥,人心是会变的!财帛利禄动人心,面对滔天权势,我不知道我那岳母大人还能保持几分本心不变!所以”

    张昌宗难得的露出极为严肃的表情来,道:“二叔、三叔、四叔,哥哥们,待过完年后,请你们该乞骸骨的就乞骸骨,能谋求外放的就外放吧,若不能,也与我少往来!”

    “你在说什么?”

    三位叔叔还没说话,大哥张昌期便面露怒色,瞪着幼弟。张昌宗很理智,并不因为大哥的恼怒而动摇:“家族的发展规划,在定州时,小弟便与兄长们商量过,也写信告知过叔父们,照章办理,家族将来定然可期。等寻个机会”

    “住口!”

    却是张昌期直接呵斥道,满面的怒容:“六弟,难道在你心目中,愚兄等只能与你共富贵,不能同患难吗?”

    张昌宗不禁苦笑起来:“大哥,若将来有什么,以我岳母大人的权势和地位,能定的罪肯定是十恶不赦之罪里的,小弟是女婿,会降罪于我,但应该不会牵连我的亲族,叔父与兄长与我岳家并无多少往来,牵连不上。”

    张易之截口道:“那你就不能脱身出来?”

    张昌宗笑着,面容坚定:“不能!岳母大人待我有大恩,若连我也弃她而去,那我还是人吗?”

    “你啊!”

    张易之满面复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遗一声叹息。倒是满头白发的张洛客说了一句:“六郎,你若被牵连,难道我们还能安好?往年看你行事也算果决,怎么大了反而开始优柔寡断起来?”

    张昌宗愣了一下:“三叔的意思是?”

    张洛客道:“镇国公主说了什么否?做了什么否?”

    张昌宗被问得愣住,细下心来想想,除了说过不想再被人主宰人生,还真没说过什么,到目前为止,除了顺势揽权,对李隆基的态度一如过往,还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更多的,一直都是张昌宗与薛崇秀根据历史记载做的推测,总把她往想争权的路线上想。

    新君登基又一直忙忙乱乱的,太平公主领了送金城公主出嫁的事务,一直不得空坐在一起认真聊聊——

    张昌宗起身,朝张洛客郑重一礼:“小侄多谢三叔,小侄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洛客笑眯眯地摸着胡须颔首道:“你明白就好。我们张家虽不是什么名门世家,但如今的声势也不小,你的心态当随着家族声势而改变才是,何以一如当初呢?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啊!”

    张昌宗恭敬应是,背后冷汗津津。三叔说得对,在他心里,张家依旧还是多年前那个张家,在长安城里没什么权势,却忘了如今兄弟子侄都已长成,就连文英,都已做了有品级的将军,长孙文阳如今已然做到普通州城的刺史,他自己更是金吾卫大将军,即便不显山露水,在长安城里,张家已然是一个庞然大物了,只是他自己不觉罢了。

    说到底,他的思维转变没跟上家族发展,因为预知历史,反而被这个预知所局限,困于其中,虽不至于惶惶不可终日,但心理压力很大。

    越想越明白,越想心头就越发颤,还好他不是张家的族长,不然,家族怕是要被他带累。虽然张昌宗从来不觉得后世穿越来的就一定会比古人土著更聪明睿智,但这么大年纪了,还被教做人,心头也很是羞愧的。

    有张洛客开头,张家三位叔叔,几位兄长便干脆说开去,就现如今的朝廷形势探讨起来。张洛客能在渭南那等地方安安稳稳做了十来年的官,自是有其不凡之处,当即道:“新君登基,又是年底,各种事务忙乱,而新君,我看着,也不像是什么英明之主,一气罢免了上千的斜封官,朝中还会有说道。”

    这话一出,张梁客也露出赞同的神色来,点头道:“兄长说得对,斜封官即便出身再不正,也是先帝任免,不加甄别全部罢免,岂不是在言先帝之过?新君乃先帝之弟,帝位乃是先帝之子禅让之,如何能言先帝之过?再者,铨选岂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若全看出身选材,那朝中政事也不用做了,施政铨选不是这么来的!”

    就差没把胡闹直说了!

    张鲁客跟着做总结:“要争权,也要先把摊子立起来再说,否则,争了有个屁用!”

    二叔居然说脏话!

    张昌宗惊愕了两秒,自己闷头想想还真是。

    政变的时候已是十月,之后清算韦氏家族和她的附庸者,清算安乐公主以及斜封官们,又忙着送金城公主出嫁这么一算,短短两个月,朝廷也挺忙的。

    罢免的斜封官上千,在朝廷里做事的虽然只是其中少数,但是,正值忙碌的时候,突然少了一些人——

    难怪这两个月一片其乐融融,原来是大家都忙,没空争权,等朝廷理顺了,太子对于在李旦面前地位比他还高的太平公主,怕是心情就无法保持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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