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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穿成美男子-第195章

小说: 穿成美男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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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昌宗反问:“师父,难道弟子生得不好看吗?潘安、宋玉师父怎知我比不上?”

    上官婉儿失笑,端详他两眼,笑着颔首:“确实生得好看,仔细看看,说不定潘安、宋玉之流也比不上为师的好徒儿。”

    张昌宗嘿嘿笑了笑,接着道:“其实我一直在提醒陛下,我是她的晚辈,做人还是不要丢尽节操为好。可是,在北疆这几年,我才想明白,陛下并不是一定非我不可,陛下挑选人进宫侍奉,是因为心态的变化,并非是色令智昏。陛下终究是老了,耽于享乐,政事懈怠,身边又无正直的大臣劝谏她,自是难免懈怠之时。”

    “徒儿言之有理。”

    上官婉儿赞同的点头,追问:“不过,这与你的担心有什么关系?”

    张昌宗不无担心的道:“师父,我就怕这件事撕开一个口子!”

    “什么口子?”

    “陛下垂垂老矣。”

    上官婉儿瞬间从榻上坐了起来,面沉如水。张昌宗道:“这些年来,陛下虽励精图治,可因为妇人身份,一直奉行的都是高压的政策,连年的压迫,若是陛下精力尚好,那还罢,还能弹压得住;可是,现在,经过温羽一事,大家都知道陛下老了,师父以为朝中那些如狼一般虎视眈眈妄想夺权的大臣,还有一心向着李唐的大臣,会如何想?如何做?岂不是如病虎入狼群吗?”

    上官婉儿脸色凝重的点头,眉头紧蹙:“那你呢?你会如何做?”

    张昌宗不答,只问:“师父呢?师父又会如何做?”

    上官婉儿愣了愣,白徒弟一眼:“你这小子倒是狡猾,为师先问的,如何竟反而来问我?”

    张昌宗笑了笑,坦然道:“回师父,我不知道,弟子不知道该怎么做。陛下为人强势霸道,天下至尊之主,弟子为报陛下之恩,为边疆之百姓,开疆拓土,解决突厥这个心腹之患,可陛下依旧因为区区一个无关紧要的男宠伤我的心,师父,在陛下那里,无论弟子付出多少努力,付出多少艰辛,做出多少成绩,对陛下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是我应尽的臣子本分。陛下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对薛怀义说‘不能走南门,只能走北门’的陛下了。”

    上官婉儿默然,过了片刻,才对张昌宗道:“六郎,你还记得吗?当年,你曾追问为师,何事伤了额头?”

第399章 托付() 
张昌宗一听,立即振作精神,问道:“师父,到底是怎么弄伤的?”

    上官婉儿轻轻一笑,语带感慨的道:“不过是为了薛怀义。那日,陛下午休时,薛怀义进宫,我拦了一拦,待陛下睡醒后才奏报,谁知陛下竟勃然大怒,抄起案上的玉镇纸砸向我,我当时不曾料到陛下会暴怒,措不及防之下被砸中额头。”

    “竟是因为这样?!”

    张昌宗震惊不已,难怪他一再追问婉儿师父都不愿意告诉他,想是怕告诉了他,影响了陛下在他心里的观感,在陛下面前露了痕迹,毕竟,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并不像现在身上有着可以称道天下的功劳。

    “师父!”

    张昌宗很心疼,也很想苦笑,他们师徒俩儿还真不愧是师徒,在女皇面前吃的苦楚都差不多。上官婉儿笑了笑,道:“所以,不管你想如何做,尽管去做便是,不要担心为师。为师身在宫中,无法予你助力,但不给你拖后腿却自问能做到。不要担心为师,为师在宫里这么多年,也算有几分薄面,虽被幽禁,但也也不到山穷水尽之时。要出宫也不急在这一时,为师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日。”

    张昌宗道:“我自是知道现在的时局,师父在宫里比出宫好,但是,就怕这宫里有那种根红顶白的小人,看师父您落难,欺辱于您。我的师父,自是不能受那等苦楚的,师父不要管,听我安排就是。”

    上官婉儿看他心意已决的样子,知道这是徒弟的一片孝心,他既说出来,必然是有把握的,遂不再拒绝,毕竟,蠢徒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如今已是能镇守一方的大将,不能再让他事事依她,相反,她偶尔也要听徒弟的话,依他几次,全他一片真心,疼他一疼。

    上官婉儿笑着颔首道:“好,听你的便是。我这里你安排妥当了,你岳母太平那里呢?你便任由她流落江南吗?”

    张昌宗道:“我提前日夜兼程的赶回来的,我的宝宁还小,让秀儿带着她在后面,路上收到消息后,便让秀儿带着孩子改道直接去了江南,待我们兄弟扶灵回到定州,七七过后,我再去接她们娘俩儿。”

    上官婉儿立即道:“不妥!如何阿韦姐的丧事,她一个儿媳却不在场,若是日后被人知晓,怕是要被说道的。”

    张昌宗道:“这事儿我兄长他们都知道,也无异议,阿娘去时曾留有话,说宝宁还小,事事当以孩子安危为重。我阿娘又岂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人?她老人家若是九泉之下有灵,知晓我的安排,也不会有半分怪罪。毕竟,现下天气炎热,孩子又小,若让她跟着奔波,那该是何等受罪之事!”

    在这个医疗技术不发达的时代,张昌宗真不敢让宝贝女儿跟着大人长途奔波,他宁愿自己累一些,也不想让孩子有个意外。

    师徒俩儿说了一阵体己话,外头负责监守的宫人来催促,张昌宗才不乐意的走人,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十分不放心独留婉儿师父在宫里。倒是上官婉儿自己豁达,站在宫门口目送着徒弟离开,看他依依不舍,还朝他微笑着招手,那笑容明明好看的不得了,却反而让张昌宗心头涌上几分酸涩。

    他是真想把师父偷出宫的,若是他出手,张昌宗自信出宫不成问题,只是,女皇陛下可不是讲证据的人,若是婉儿师父不见了,女皇陛下第一个出手惩罚的就是张家。张昌宗甚至能想到,女皇陛下不会对他出手,但对张氏家族绝对不会手软。若他一时冲动了,伤害的只会是张氏家族的人。

    女皇可不是手软的人。就像婉儿师父说的,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牵一发而动全身,张昌宗只得遗憾的出宫去。

    只是,白天跟兄长们一起准备启程去定州的事务,晚上,换了身黑色的衣服,悄悄出门,直接潜入现在的羽林卫大将军方晟瑞的府邸。

    “谁?”

    张昌宗轻轻敲了敲窗户,里面睡着的方晟瑞立即惊醒。张昌宗又敲了几下窗户,三长两短,正是当年操练时约好的暗号。

    方晟瑞一惊,安抚着被惊醒的妻子:“你且睡着,我出去看看。”

    “哎。”

    “不要怕,不妨事的。”

    方晟瑞随意的披了件衣裳,也没从门口走,轻手轻脚的翻窗而出,院子里,见个黑影站着,立即过去:“下官拜见将军。”

    张昌宗没动,只开口问道:“方兄还认我这将军?”

    方晟瑞连忙道:“旁地人不认可以,将军对下官的授艺之恩,坦诚相待之情,下官虽卑陋,却也不敢或忘。”

    语出至诚。张昌宗道:“既然你如此说,那张某今日便信你。方兄想必已然知晓我要扶灵回定州之事了吧?”

    方晟瑞立即拱手道:“下官已听说了,还请将军节哀。”

    张昌宗叹了口气,道:“扶灵回乡,为母守孝,这是为人子者应尽的本分,即便再苦我也甘之如饴。只是,我师上官如今尚在宫里,我回乡后无人照看,放心不下。方兄,可否拜托你平日照看一二?则方兄之恩情,我没齿难忘。”

    说着,朝着方晟瑞就是一个大礼。方晟瑞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将军,你我之间,何至如此?将军能拜托下官,是下官的荣幸。下官知道将军的为人,将军尽可放心,上官昭仪处,下官自会交代下去,着兄弟们值守时注意些。”

    张昌宗执意把礼行完,诚恳道:“不瞒方兄,我师处我有安排人护卫,平日的安危和生活,自有人照料,只是,这些人手若是平日,则是足够,若是有事则就需要方兄照看了。”

    方晟瑞一惊:“将军这话的意思是”

    张昌宗抬手,重重拍拍他肩膀,道:“你知道的,我行事总是喜欢防患于未然,提前做好最坏的预案,才不致事到临头时慌了手脚,对不对?”

    方晟瑞一顿,肃然道:“下官知道了。”

    “那么,我师便托付于方兄了?”

    “请将军放心。”

    张昌宗点点头,听到屋里已有人起身走动的声音,拍了拍他肩膀,郑重一礼,低声道:“今日时机不佳,待来日再与方兄叙旧,告辞。”

    “将军慢走,下官等着将军回京之时。”

    方晟瑞郑重一礼后,诚声道。张昌宗回了一礼,点点头,闪身走人,如此才算放了一半心。不过,他并不会把全部的责任都放在方晟瑞身上,少不得长安城里还是要留些人手的。

    三七过后,张氏东府终于收拾完毕,张家几兄弟并一门男丁,除了留下看守长安城内宅子的仆从外,尽皆启程,扶灵回乡。

    离开那一日,张洛客、张鲁客、张梁客带着家眷来送行,一家人在城门口洒泪而别后,张氏浩浩荡荡地车队踏上了归乡的路途。

第400章 祖宅() 
扶灵回乡,自是只能缓缓而行,免得惊扰了棺椁里的先人。又有重孝在身,自不需要交际什么,一家子人每日里日出而行,日落而歇,缓缓往定州去。

    这是张昌宗第一次去定州,说是祖宅,以前却从未去过,只是,前些年,韦氏让兄弟几个一起出钱,让人好好地修缮了一次,旁地张昌宗再没管过。

    兄弟几个里,也就张昌期和张昌仪两个对祖宅熟悉,感情深厚,一路上,对着弟弟们说了不少祖宅的事情。

    “其实,阿娘这几年便时不时的念叨几句家乡往事,她老人家这几年身体不好,常受病痛折磨,想是心里早有准备,现在,我们兄弟几个能整齐的一起送她老人家还乡,于她来说,想来也只有高兴。”

    说到这里,张昌期不禁红了眼眶,张昌仪则手掌覆脸,悄悄掉泪,张同休、张易之、张昌宗都没说话,只面有悲戚之色。对他们兄弟来说,阿娘在,家就在,阿娘没了,似乎连家都塌了一半,心里空落落地。

    张昌宗被他的婉儿师父抚慰过,心里的悲伤平静了许多,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开始,韦氏的阴宅早些年便备着了,那时候,家里的日子已经富裕起来,连带着短命老爹的阴宅一起,都修缮过,一切都是按照韦氏的喜好来的,若韦氏真泉下有灵,想来也会喜欢的。

    这么想着,心里又好过了许多。一路上,兄弟们皆有妻儿在侧,唯有张昌宗孤身一人带着亲卫随从,看别人一家子热热乎乎地,不免分外的思念妻女,也不知薛老师带着宝宁到哪里了?可见到岳母大人?宝宁是否安好?

    一路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定州,刚到定州地界,还没到义丰,也还没进城,就见一架眼熟的车驾在路旁等着,车旁还有个朝思暮想的人儿一身素服看笑看着他。一见到人,哪怕守孝期间张昌宗也不免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来,立即迎了上去:“秀儿,你怎么过来了?”

    这车驾正是薛崇秀的,她得了消息知道张家一行今天到,早早带了人来候着,薛崇秀笑看他一眼,眼神不动声色的在他身上巡睃,面上道:“阿家不在了,我虽说带着宝宁,不好赶路,但也要送阿家一程,命人禀过母亲后,我便带着宝宁直接来定州城里等你们。有话稍后再说,且先见过兄长和嫂嫂们。”

    “嗯。”

    张昌宗努力的板着脸,心底喜滋滋地牵着媳妇儿的手,一起去向兄长、嫂嫂们行礼,然后让侄儿们行礼。

    张家人丁兴旺,韦氏身故,满门男丁都要丁忧守孝,这下互相见礼,到把路途都给阻了。但张昌期、张昌仪兄弟几个见到薛崇秀,表情都好了许多,虽说韦氏留有遗命,顾忌宝宁还小,不好奔波,让薛崇秀不用赶回长安奔丧,但若是扶灵回乡也不跟着,张昌宗这一房脸上便要难看了,好在,这个弟妹如今看来,虽然出身显贵,却也是识大体的人,非是那等骄纵无礼之辈。

    一家人见了礼,一起朝义丰去。长嫂刘氏一把拉过薛崇秀,问道:“宝宁呢?可跟着你出来了?虽说自家人不妨事,但宝宁终究还小,阳气弱,莫要带到灵前来,这几日,六娘你还是好生带宝宁,不用拘束于这些繁文缛节,阿家去时也曾特意交待过,孩子为重,万不可因为她之故,为难了孩子。”

    “喏。我自幼来往于两家之间,阿家慈祥爽利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多谢阿家看顾我,只是,阿家疼我,我却不能拿乔,也该尽礼数才是。阿嫂放心,我房里的人还算可靠,宝宁交给她们带着,我想去给阿家守灵,希望能尽些心意。”

    薛崇秀知道长嫂自幼对六郎就好,六郎待她也有些不同,自然也对刘氏敬重有加,自不会因为她出身一般就轻贱于她。

    妯娌几个一车说话,兄弟几个就骑马,一路往义丰去。到得傍晚时分,总算到了祖宅,忙不得见赶来的族老和族亲,张昌期作为宗主出面应酬了一下。

    祖宅一直是明叔的儿子来旺在管理,来旺是张家的老人了,能力不见得多好,但胜在忠诚可靠,吩咐下来的事情,做得还算用心,祖宅维护的很好,在一家人到来前,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张昌期一家子理所当然的住了正房,其余人等按照排行,也各有居处。张昌宗、薛崇秀两口子被分了两套连在一起的三进院子,两口子带着孩子住了东边,西边便拨给仆从和跟来的部曲居住,倒也勉强能住得下。

    进了屋,张昌宗便迫不及待的问:“我的宝宁呢?”

    宝宁的乳母是薛崇秀房里的商音,她刚添了个女儿,正好给宝宁做乳母,宝宁这会儿还在睡,还没醒呢,张昌宗正好悄悄地洗洗尘,弄干净些,好等闺女睡醒抱抱她。按理,真正的守孝是不准沐浴的,只是,这么热的天气不洗澡别说别人受不了,张昌宗自己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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