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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穿成美男子-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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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坐便一起坐吧,张昌宗也不介意,只是,吃饭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居然是个极度挑食的娃娃,难怪已经八岁了,还长得瘦瘦小小像六七岁的孩童。搞得三姐十分的不好意思,歉然对张昌宗道:“国忠是幼子,小时不免娇惯些,现在大了,脾性有些不好扭转,六郎多担待。”

    张昌宗笑着摇摇头,并不跟小孩子介意。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吩咐锤子今天出去买些小孩儿喜欢的玩具回来,又让华为等着转告杨国文,让他写两篇文章,等他下差回来再与他探讨。

    张昌宗在羽林卫大营操练士卒,勤勤恳恳地练了一天,安排好夜晚的值守好,提前一个时辰离宫,去陈伯玉府上拜访。

    昨日已经约好,陈伯玉自然在家等着他,张昌宗在陈府的仆从引领下进去,见到陈伯玉不禁一愣:“先生,怎地如此憔悴?”

第210章 赠陈师() 
陈伯玉瘦了,黑了!

    虽说边关风沙磨人,但上次陈先生去边关回来也没这么瘦,这么黑的,最关键的是,精气神没了!

    一个人,哪怕又瘦又小,个头不高,但是,精气神在,不用看举手投足,哪怕一瞟眼都能看出一股劲头儿在,特别是心有傲骨的人,劲头儿就更大些,这就是气场。

    上次陈先生跟着乔知之出去了一趟,虽然苦,但精气神不失,这次回来,还没上次那么瘦,那么黑,但是,人却更憔悴了,明明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已透着一股心灰意冷的气息,当年那个一心只想为国效命、征战沙场的陈伯玉,他心里的火,熄了!

    “先生”

    张昌宗只说了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口,他也是男儿,也是胸有热血的男儿,自然知道那种怀着满腔热情,看出了国家的积病,想报国却无门的痛苦。陈先生从二十出头一直到今年三十六岁,十多年的时光,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十来年!

    张昌宗心中酸涩,却无法成言。反而是陈伯玉幽幽一笑,朝他招手:“想着你也要下差后才能过来,不意竟比我预想的早些,莫不是提前早退了?”

    陈伯玉对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平时是个挺爽朗的大叔,但对于军伍上的事情,一贯严格。

    张昌宗连忙道:“昨日我便通知下去,今天提前一个时辰操练,算不得早退。”

    陈伯玉这才点点头。此时是夏季的尾巴,虽说已经过了三伏天,但依旧有些热,两人就在一座轩榭里坐着,把四面挂着的竹帘卷起来,清风微拂,十分惬意。

    陈伯玉看张昌宗坐到他对面去,淡淡一笑,道:“小六郎可知,我最喜欢你身上的哪一点?”

    张昌宗压下心里的复杂,笑着故意道:“长得比较好看?”

    陈伯玉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指着张昌宗,笑得无法成言。张昌宗也笑,还是那种一看就特别假的不好意思的笑。

    陈伯玉笑够了,方才道:“我啊,喜欢你的风姿,永远身板笔直挺括,有一股特别的气质,便是在荥阳郑出身的郑夫人教导下,柔和了你的刚硬,却也是堂堂男儿风!很好,较之京里那些动辄脸上傅粉,头上戴花的所谓美少年,多了一股旁人没有的风姿!挺好,男儿当如是!”

    张昌宗听明白了,笑道:“先生,这说明我俩儿审美观差不多,我俩儿观念相近。”

    “审美观?此语倒也恰当。所以,我与小六郎你才能成为忘年之友啊!”

    陈伯玉的语气有些感慨。

    闲聊了几句,看陈伯玉表情较之刚来时和缓了许多,眉宇间那道折痕似乎都浅了几分,张昌宗道:“今日昌宗来,是特意来向先生致谢的。若无先生指导,昌宗定然无法入主羽林卫,先生大恩,请受昌宗一拜。”

    陈伯玉却一把拉住他:“都说了我与你乃是忘年之友,怎可受你之礼?以小六郎你的天赋与才干,便是无有我,定然也能出将入相。”

    张昌宗才不管,以他的力气,陈伯玉根本拉不住,固执的行完了礼,诚恳的道:“先生,若无先生教导,于军伍之事,昌宗可谓一窍不通,是先生不吝指点,还找来行伍老兵指点我内中诀窍,否则,哪里会有昌宗的今日,这一礼,先生受得,也该受!”

    张昌宗是军旅出身不假,但热兵器跟冷兵器战争本质上来说都是战争,但细节处其实区别很大,而这些细微的区别,还真是没老手教不行。

    陈伯玉与乔知之是好友,乔知之死了,他的亲兵多是陈伯玉收留的。乔知之是一把打仗的好手,他的亲兵自然也是不俗,一伙儿老兵教出来的张昌宗,加上他先前的底子,那还用说吗?

    “你呀!”

    陈伯玉叹了一声,却也没再推辞,受了他一礼。张昌宗看他神色虽然和缓了几分,但还是有些恹恹,眼珠一转,回头喊人:“锤子,把我带来的好酒好菜拿来,先生,那些叔伯们呢?叫他们出来,一起喝一场啊!”

    陈伯玉皱着眉头喊小厮去喊人,完了扭头看张昌宗,又看看一旁恭敬站着的锤子,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忍不住道:“好几次我都想说你,小六郎你给仆人取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取个锤子,你可知在川话里,锤子是何意?”

    张昌宗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千金难买我乐意,心里偷偷笑,面上故作天真:“是什么意思?先生告诉我?”

    陈伯玉一顿,对着他清俊年轻的脸膛,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对着这么一张脸讲脏话,即便是陈伯玉也有些扛不住,干脆的面孔一板:“酒菜呢?还不快去叫人摆上,大家一醉方休。”

    然后就背着手出去了。张昌宗在背后偷偷笑,跟着一起过去水榭处。不一会儿,过来十来个人,皆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行伍之气。

    张昌宗见了就笑,笑嘻嘻地迎上去,张口就开始喊人:“阿杨叔,阿胡伯,阿方叔”

    一串叔伯喊下来,一群大小男人嘻嘻哈哈的坐下,锤子跟陈伯玉的小厮们已经摆好酒菜,倒好酒,一起举杯,张昌宗站起来,朗声道:“今日第一杯,六郎敬各位叔伯和陈先生,若无诸位不吝教导,也无六郎今日,第一杯,六郎敬诸位!”

    说着,一口喝干,众人皆是豪爽之人,见状纷纷喝彩。张昌宗笑嘻嘻地朝四方拱手致谢,待喝彩声淡了些,才又认真道:“第二杯,乃是誓酒!陈先生的志向,六郎知之,诸位叔伯志向,六郎也知,今日于此立誓,六郎定当继承诸位之志,先干为敬!”

    这话出来,一群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陈伯玉神情复杂,眼中似有泪光,定定看张昌宗半晌儿,也举起酒杯,一口喝干!

    张昌宗也没说话,只让锤子又给自己满上,然后,端起酒杯,诚挚的望着陈伯玉,朗声道:“第三杯,弟子不才,愿以薄酒,赋诗一首,敬先生赤胆忠心!”

    说完,一口喝干酒。三杯酒下肚,白皙的脸孔泛着粉红,张昌宗微微眯眼:“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陈师,弟子张昌宗今年十五岁,刚入羽林卫为将,恳请陈师莫熄胸中热血,等等昌宗!”

第211章 告黑状()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伯玉好诗才,好豪情!”

    皇宫里,女帝陛下看着案头上的诗作,看也不看下面恭敬地垂首立着的武承嗣、武三思、武攸宜,面带赞赏之色,悠悠吟道,似在细细品味:“婉儿,你说这诗如何?”

    上官婉儿也在品味这首诗,闻言道:“陛下,陈伯玉的诗风素来慷慨豪迈,一扫齐梁以来的绮靡之风,此诗更是个中上品,悲怆中激荡着豪情,质朴中蕴含震撼人心之力,这等诗作,今后自当成为千古绝唱,流传不衰。”

    女帝陛下颔首:“婉儿之言,与朕不谋而合。此诗一出,陈子昂之名当名垂青史。”

    赞叹完,又低头看案首,复又吟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婉儿以为这诗又如何?”

    上官婉儿眼睛一亮,赞道:“好诗!此诗作者当真好胸怀,若不是豁达豪迈之胸襟,定然写不出这等慷慨激昂、鼓舞人心之诗。虽说看着也是慷慨豪迈的风格,不过,这鼓舞人心的向上之力,却不像是陈伯玉能写出来的。敢问陛下,这是何人所作?”

    上官婉儿都已经回寝殿了,又被女帝陛下召了来,进来就看见武氏几兄弟都在下面规矩站着,女帝陛下理也不理,反而拉着她评诗。约莫是这三兄弟又做了什么惹陛下嫌弃?!

    上官婉儿心里暗自寻思着,口上却还恭敬的品评者,陈伯玉的诗才,众所周知,只是以他悲怆含愤、怀才不遇的心境,后一首却不是他可以写出来的,也不知是谁。

    女帝陛下笑了,笑得别有意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瞥下面垂手而立的三人一眼,淡然道:“承嗣,你告诉上官修仪,这诗是谁写的?”

    武承嗣恨声道:“上官修仪,这诗便是您的好徒弟张六郎张昌宗所写,并且,还是在拜访陈子昂,与他一起饮宴时作了赠予陈子昂的!”

    机智如上官婉儿也不禁怔了一下,眼神闪了闪:“原来是六郎写的,倒是长进了!”

    武承嗣粗眉一挑,脸上立即现出不高兴的神色来:“上官修仪可是没听清?这是张昌宗赠给陈子昂的!陈子昂是谁难道修仪不知?一个文人竟然妄图对行军打仗指手画脚,攸宜不过是批评他两句,便心怀怨愤,这等人张昌宗居然还写出这样的诗作赠他这是想让我武氏遗臭万年吗?居心叵测,其心可诛!皇姑母,这等人居然还留在您身边,侄儿实在不放心,实该去职杀之!”

    上官婉儿没动,甚至眉毛都没动一下,只眼睛幽幽地看慷慨陈词的武承嗣一眼,然后,朝女帝陛下一跪:“陛下,奴只求陛下给六郎一个自辩的机会,若六郎的自辩让陛下不满意,陛下是杀是罚,奴当无半句怨言。”

    女帝陛下高举御座之上,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几人。武三思立即出列道:“皇姑母,侄儿有话说。”

    “你说。”

    女帝陛下淡然说道。

    “喏!”

    武三思立即道:“皇姑母,陈子昂的诗也好,张昌宗的诗也好,这两诗一出,我武氏的名声可怎么办?陈子昂是随着攸宜出征的,不思为国效力,居然心怀怨愤,写下这等诗作,叫朝中大臣,叫民间百姓作何想?还有张昌宗,皇姑母心中他,让他以稚龄便得以执掌羽林卫,他不思报答,居然还赠诗给陈子昂那样的人,辜负皇恩,虽罪不至死,羽林卫大将军一职却不能再担任了!侄儿斗胆,所说皆是肺腑之言,请皇姑母慎思。”

    上官婉儿依旧不搭理,只是微微躬身,语带恳求:“陛下!”

    女帝坐在那儿,冷眼看着,良久,方才问了一句:“朕记得今日是初五吧?”

    上官婉儿一怔,答道:“回陛下,正是初五。”

    就是因为今日是初五,她才没来陛下这里应卯,正打算收拾一下出宫赴宴去,谁知还没出去便被陛下传了来。

    女帝道:“六郎为了今日,据朕所知,除了把家里的亲朋聚在一起外,还亲自送了帖子出去,太平处便收到了,你这里也是朕先前答应的,既如此,婉儿你便出宫赴宴去吧。”

    居然半字不提!若是往日,有胆敢违抗或是说武氏家族坏话的,陛下便是不罚,也是要审一审的。

    不止武氏那三个堂兄弟,便是上官婉儿也不禁一怔,有些摸不清女帝陛下的心思了。然而,女帝并无什么表示,只是淡然道:“都退下吧,朕乏了。”

    武承嗣还想说什么,只是,女帝陛下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他便瞬间怂了,恭敬的应喏。

    女帝陛下收回眼神,望向上官婉儿:“今日便让六郎好好开心,莫要扰了他的兴致。”

    上官婉儿心里咯噔一下,却也只能乖乖的应着:“喏。”

    “去吧,替朕带份贺礼去。”

    “喏。”

    上官婉儿恭敬的应了一声,双手高举过头,面对着女帝的方向,后退了几步,方才转身出去。

    武承嗣、武三思、武攸宜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也不敢打扰女帝,只得跟着恭敬的退出去。

    待出了寝殿的范围,三人才停住脚步,武三思与武承嗣皆皱着眉头,武攸宜看看他俩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堂兄,这皇姑母心里到底如何想的?”

    武承嗣脾性略有些急躁,又得女帝宠爱,不免跋扈些,闻言白他一眼,怒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武三思面色阴沉,却还能保持着不急不躁的制止武承嗣:“堂兄还在宫里,烦请息怒。”

    武承嗣扭头看看四周,强行忍下怒气,想了想,问道:“三思你说,皇姑母是不是还想用张昌宗?不过是个小孩子,即便聪明些,才学好些,又如何能得皇姑母如此看重?若是旁地人,只这两首诗一出来,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武三思眼神闪烁,静默片刻后,道:“不同者,张昌宗也。所以,其中定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缘故。攸宜,陆禹臣你熟吗?”

    武攸宜道:“陆禹臣先前统领羽林卫,只效忠于皇姑母,素不与人来往,我也不敢与他来往,若是因此招了皇姑母忌讳,岂不是”

    话没说完,但意思却清楚了。武三思想及皇姑母淡漠的面孔,按下找陆禹臣的打听的心思,断然道:“如此,今日少不得不请自来去贺一贺我们的张大将军了!”

    武承嗣一听,明白了他的打算,皱眉道:“可是,上官婉儿也会去!”

    武三思一笑:“无妨,皇姑母可是已经暗示她不许把今日的事情告诉张昌宗了,以上官的聪敏,难道她还敢违抗圣命不成?”

    武承嗣点头,回头就吩咐小厮:“去,备上一份礼,爷今日要去张家致贺。”

    “喏。老爷,这礼轻重还请老爷示下。”

    “笨蛋,这还用问吗?老爷是谁,普通便成,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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