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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大明金刀捕快-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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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公公伏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太子,如此行事,可就苦了你。“

    朱祐樘将覃公公扶了起来:“覃公公,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你没看现在朝堂上是风雨飘摇,民间也多有怨言,我既是太子,便不能单单为了眼前,只是为了保全自己,如果天要亡我,那便不在早晚,天若要不亡我,就是要让我整顿朝纲,撑起这天下。”又用手拍拍覃公公肩膀说:“你放心,那人尚不知红莲教已向我投诚,咱们大可通过红莲教,摸清那人动向,如那人对红莲教起了疑心,咱们可就被动了,本来我也担心红莲教左右摇摆,两边讨好,不过今日与丁四交谈后倒放心了一些。”脸上又起了一抹厉色说:“就算是红莲教敢起了二心,我也会将红莲教一并铲除。”说完后看向覃公公说:“通知刘太傅等人入宫吧,等将事情定了就让红莲教将这四句歌谣赶紧传了出去。”

七四 护 院() 
七四护院

    当朝阳将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在“聚义镖局”这面大旗上时,景师傅却是正急得发慌,他在屋子里不停打转,嘴里不停嘟囔着:“娘的,怎如此巧,江小川、马大个、刘大胡子、洛一刀都有了事,这要是少一个两个的,我还有话交待,这一下子少了四个,可是麻烦得很呀。”

    丁四走进镖局时,正看到景师傅愁眉苦脸,一张脸皱得像苦瓜一样,丁四不由走上前,高声问道:“景师傅,怎么了?”

    景师傅闻声看到丁四,眼睛不由一亮,一拍脑袋说:“我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当下一把扯住丁四,高声说道:“丁四,你来得正好,有桩护院的差使要出,你赶紧准备一下,等会儿就要跟几位弟兄一块去了。”说完后,又自顾自地说道:“干脆把胡二龙也从许家调过来,回头江小川他们四个随便补上一个就行了。”又长长出口气说:“就这么定了。胡二龙,胡二龙……”一边喊一边到另一个房间去。

    丁四这边也是大吃一惊,他昨晚回到家后还在想:原来熊平顺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车上那人口中所说“女人就是麻烦”,不知是不是指冯月娥,但总而言之,熊平顺定是对天雷瞒了什么。又想到熊平顺怎与宫里人扯上了关系,且两边见面也是极其神秘,那盆摆在外面的杜鹃花到底暗示着什么呢?一时之间,他真想奔到陈时言面前,将这些想不通的难题问了陈时言,只是天色太晚,他只好强忍住好奇,打算今天偷偷溜出去,和陈时言好好研讨一番,怎料到今日节外生枝,要被景师傅派出去护院。他看景师傅奔到另一间屋子里,赶紧也追了过去,想推了这差使,没想到进了那屋子,就看到熊平顺也在众人堆里站着。

    景师傅这边刚与胡二龙交待完毕,又对熊平顺说:“大当家,咱们这里勉强能凑出十二个人,再多也是凑不出来了。”

    熊平顺一脸肃然:“那就先凑这么多吧,记住,到了地方,该问的问,不该问的把嘴巴闭紧了。这次护院事出突然,估计得有个**十来天,等兄弟们上了车,再通知他们家人。”

    丁四便越发慌张,凑过去对熊平顺说:“熊伯父,我爹那里还有事吩咐,这么长时间怕凑不出来。”

    熊平顺拍拍丁四肩膀说:“丁四,你爹那块我定会亲自说明,现在急需人手,你且随了大家伙一块去,我嘱咐他们好好照顾你,你且莫害怕。”又回头对景师傅说:“一炷香功夫车就到了,让大伙快点集合。”说完后就出了屋门。

    丁四急得汗都快流下来,屋子里有镖师开始打趣丁四:“小子,咱们爷们儿经常接这种突如其来的差事,你莫怕,把心放肚子里,又不是龙潭虎穴,不要自己吓自己。”

    仓促之间,丁四倒不知道该如何行事才好,正在手足无措时,忽然想起一事,赶紧飞快跑出镖局,就这样在街上狂奔了一会儿,一抬头,见一家店铺前挂着一个牌子,上写“王记茶叶”,就一头钻了进去。茶叶铺里有一中年男子正在忙着将堆着的各种茶叶摆在架子上,忽见一满头大汗年轻人慌里慌张进了铺子,不禁有些愕然。丁四赶紧抹了一下汗,对着中年男子拱手说道:“阁下可是王掌柜?”

    那中年男子点点头,丁四长出一口气道:“我有话要转告陈时言陈先生。”

    王掌柜见丁四行事匆忙,知道他有要紧之事,便赶紧说道:“放心,我一定将话带到。”

    丁四又喘了一口气,低声说:“我要被派去护院,让陈先生多注意紫艺阁,有盆杜鹃花摆得甚是稀罕。”他说得没头没脑,王掌柜竟然神态若定,点头说道:“明白。”

    丁四心下稍定,谢过王掌柜后又匆匆走出铺子,稳了稳神,又向镖局赶去。等他到了镖局,早有两辆马车停在镖局门口,还没进镖局就见熊平顺跟两名彪形大汉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景师傅一众镖师。熊平顺见了丁四,立刻对着丁四招呼道:“丁四,等会儿我自会跟你爹娘说去,你莫要担心。”丁四只好随了众镖师一块上了马车,两名大汉分开各坐了一辆马车,随即车夫一声鞭响,马车便疾驰而去。丁四见这马车一路向城外驶去,待过了城门没多会,马车却停了下来,这辆车上的大汉高声说道:“诸位兄弟,向各位告个罪,咱们去的地方不能泄了消息,要请各位将眼睛蒙上了。”说完后拿出几块黑布,众镖师一起向车中年纪最大的镖师林如龙看去,只见林如龙想了一下,就坦然接过黑布,众人也伸手将黑布拿了,丁四随众人把黑布拿在手中,学众人模样蒙住眼睛,心里不禁有些奇怪,不知这车会把众人拉到什么地方去。众人蒙了眼睛,只能感觉到马车渐渐颠簸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有鸡狗叫的声音,片刻功夫后,只听大汉一声喊:“各位,到了。”丁四赶快解下黑布,只觉外面阳光刺眼,眯了半天眼睛才看清楚,马车将众人拉到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这村子似乎并不大,街上也没甚闲人看热闹,只有几个孩童在不远处嬉戏玩耍。眨眼功夫,大家都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两名大汉伸手拍了拍朱红色大门,低低说了句话,大门就缓缓开启。丁四看这门倒挺气派,心想:难道这户人家是哪个达官贵人返乡养老的地方?众人随两名大汉进了院子,先看到了一个影壁墙,上面画着大团大团的花花草草,甚是喜庆,绕过了影壁墙,丁四才发现这宅子竟是一个二进四合院,两名大汉在二进门前站定,一名大汉在门前唤了几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汉子,这汉子一身犍子肉,身上的衣服好像都要被撑爆一般,丁四看他下盘甚是稳当,太阳穴高高鼓起,心想:这人功夫应该极好。那人扫了一眼众人,向大家抱拳说道:“各位好汉,这几天要辛苦各位了,我们几位弟兄守在二进院子里,你们守在前院。”一指左边大汉说:“这位是‘铁拳’韩世通韩兄弟,大家听他吩咐,小心被人混了进来。”说完后又安排众人在前院住下。

    丁四在这里待了两日,才觉得此处戒备极是森严,他们十二人被分作两组,白天黑夜交替护院,那姓韩的和另一大汉又将众人看得死死的,众人一刻功夫偷懒时间都没有,那二进院子里由浑身横肉的汉子指挥,丁四只听有人唤他“十二爷”,连他叫甚名字都不知道,至于此院护卫何人,却是面都不露一个。丁四心里暗暗着急,不知道陈时言那边有没有收到自己信息,自己守在这里,竟像是与世隔绝,什么事都做不得。

    这日戌时,又轮到丁四当值,他随众镖师在前院巡视了一圈,见无异常,便和另一叫马广升的镖师两人一组,守在了院子东北处,此时恰值黄昏,凉风习习,空中隐隐传来槐花的香味,甚是惬意,丁四心中烦躁,只觉此地是一刻也不愿待下去了,他百无聊赖地看着夜空,心里在盘算着:我该怎样溜回镖局呢?一边想着,一边仿佛听到远处传来儿童若有若无的歌唱声:

    “日落江湖……,红莲……新,……天下顺,赤色只……”

    听来听去都听得不甚清楚,中间两字“红莲”却是明明白白,丁四不禁片刻失神:此时白衣在做什么呢?圣姑与红裳都先后遇害,想必红莲教里也是一团乱麻了吧?这辈子他与白衣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吧?

七五 通风() 
到了后半夜,丁四渐渐觉得自己眼皮重了许多,他赶紧打起精神,顺着院子溜了一圈儿,走过之后,斜靠在影壁墙处,抬头看天空星星一闪一闪,只觉得星海浩瀚,璀璨无比。正在看得入神时,忽觉右肩一疼,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中一样,丁四觉得奇怪,睁大眼睛在地上看了看,似乎有颗小石子在地上滚动,但揉揉眼睛,却又什么也看不到,好像是自己眼花了一样。丁四觉得奇怪,抬头看看四周,一切俱是安静无比,连狗吠都听不到一声。丁四正在纳闷间,忽见墙头缓缓露出一张脸,丁四骇得要大叫起来,就在他要发出声音时却又哑然失声,那脸上眉目竟有几分似白衣。丁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狠狠用手掐了一下自己,觉得生疼,这才不敢置信地看那人向自己摆手,似是有话要讲。丁四赶紧向那人做了个手势,让那人将自己隐藏起来,自己却装作上茅房的样子,顺着茅房墙侧一棵树爬了下来,偷偷溜到外面。

    丁四几步走到那人藏身处,点点星光下,看到那人眉目如画,楚楚动人,不是白衣又是谁?丁四只觉得恍然如梦,痴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白衣见丁四赶了过来,做了个手势,几条黑影从她身后闪出,散在四周把风。丁四这才注意到白衣一身夜行衣,脖子上还挂着蒙面巾,显是刚刚拽了下来。白衣几步走近丁四,在丁四耳边问道:“你怎在此处?”

    丁四只觉鼻子嗅到阵阵幽香,白衣的呼吸拂过自己脸庞,禁不住心慌意乱,赶紧稳了稳神说:“我现在聚义镖局做事,被派出来替人护院。”又奇怪问道:“你来此处是……”

    白衣轻声说道:“里面关的是慧婆婆。”

    丁四闻言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望着白衣,白衣冲他点点头,又在他耳边说道:“那晚咱们相遇,祁前辈挂念慧婆婆安危,不肯随咱们走,后来东厂又不知把祁前辈又送到什么地方,我探不出祁前辈下落,倒无意间知道了慧婆婆所关地方,于是趁晚上带人潜了进去,结果跟慧婆婆没说几句话,就被东厂那些人发现,那帮人颇为凶悍,我们只好返回,第二天又多带了人手去,没想到慧婆婆被他们转移了,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里。”

    丁四听白衣说完,知道白衣的来意,赶紧对白衣说:“前院里都是聚义镖局的人,带我一共是十二个,还有两名应该是东厂的人,后院里的人一直没露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知道有个叫十三爷的应该甚是厉害。”

    白衣声音中就有了几分为难:“我来此处,却不只是单为救慧婆婆,还是想让慧婆婆向祁前辈传几句话,这话至关重要,估计也只有慧婆婆的话祁前辈才能听。”

    丁四听得诧异,不由问道:“到底是何事?”

    白衣答道:“此事说来话长,恐现在难与你详述。四哥,上次祁前辈说东厂使他做火药是为了开矿,那都是骗他的。东厂有人要谋逆,那火药是用来害太子的。”

    这话说得声音虽轻,在丁四耳里却不亚于晴天霹雳,他颤着嗓子问白衣:“这情报可准?”

    白衣点头:“所以现在务必让慧婆婆阻止祁前辈将火药造出来。”

    丁四想了想问:“祁前辈跟慧婆婆都在后院吗?”

    白衣摇了摇头:“没有,张青怕祁前辈与慧婆婆在一处,便没了胁迫祁前辈的办法,于是把他俩分作两处,但祁前辈也提了个要求,他做火药可以,但须每隔三日见一次慧婆婆,这些都是上次慧婆婆告诉我的。”

    丁四还震惊于张青等人想谋逆的消息中,白衣已在他耳边低低说道:“张青等人应该不是主谋,太子想放线钓鱼,将那人查了出来,但火药威力太大,如让他们得手,恐怕难免有意外。四哥,有了上次教训,我们现在轻易不敢动手,生怕又惊动了看守慧婆婆的人,将她又转了地方去。你既然赶巧在此处护院,一定想办法帮我说动慧婆婆,让她务必别让祁前辈为虎作伥。”

    丁四想了想又问道:“那为何不能跟着慧婆婆,找到了祁前辈,趁机将张青等人拿下?”

    白衣低声答道:“原来我们也想过此法,但一怕惊动谋逆之人,让他另行计策;二怕他们守卫森严,跟不到做火药处;三怕对方狗急跳墙,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来。”

    丁四听得明白,又想到朱祐樘温润如玉的样子,不由胸脯一挺说道:“放心,定不让他们得逞了阴谋。”

    白衣交待清楚,生怕院子里人起疑,便赶紧跟丁四道了别,临行前又轻轻在丁四耳边说道:“四哥,你也要小心。”说罢就和几人消失在夜色中。

    丁四也赶紧又顺着墙溜进了院子里,其它五人并未起疑,六人又在院子里巡视几个来回,各自守在位置,小心提防。夜越来越深,丁四却越来越清醒,白衣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他怎么也没想到张青等人竟有如此的野心。那么,熊平顺到底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这次出来护院只是镖局接的一桩差事还是熊平顺也参与了谋逆了呢?冯月娥到底是生还是死呢?想来想去,丁四又在刹那间想到会不会因为熊平顺参与了谋逆,因此与冯月娥给闹翻,便把冯月娥给杀了,最后又胡乱找了郑魁顶缸,不巧又刚被熊天雷慌乱中看错了尸体,这样阴差阳错,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但随即又想到,熊平顺没有谋逆的理由呀,他现在镖局做得风声水起,又何苦担这个风险?丁四只觉得头大如斗,整理不出一丝头绪来,忽然间又想到白衣交待给自己的事儿,又是一阵头疼,后院守得跟铁桶一般,即使是前院几个镖师,也是禁止进出后院的,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下给慧姑传话呢?想来想去,思绪乱飞,不知不觉间已是金鸡高啼、朝阳东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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