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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明金刀捕快-第7章

小说: 大明金刀捕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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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侠盗() 
十一侠盗

    那书生见丁四坐在自己面前,也不吃惊,依然气定神闲地端着酒杯,轻轻啜了一口,脸上挂着笑问道:“兄台跟了半天,不知有何指教?”

    胡润泽这才知道原来书生早就发现了有人在跟着,心里不禁赞叹书生警觉,身手肯定不凡。他见这书生气度不凡,早起了相交的心,不禁也端着杯子坐了过来。

    三人凑在一桌坐了,丁四也不啰嗦,径直说道:“最初我二人本想追了上去,将这古玉搜了出来,也算是人赃俱获,没想到小兄弟抢了一个先,把常如春怀里的袋子盗了出来,不知阁下接下去怎么处置这里的东西?”

    那书生随手拈了个花生米扔在嘴里,脸上似笑非笑说:“既然到我手里,我便高兴处理便怎么处理,但看我心情吧。”

    丁四哈哈大笑,一仰脖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看着书生说:“我猜你定是要找个时间,将这块玉偷偷还给那玉器店老板。”

    书生听丁四说中自己心里所想,不由抬头正色看了丁四两眼,见丁四气宇轩昂,不禁也起了几分相交的心,启齿一笑,伸手从怀里拿出从常如春身上偷来的袋子,将里面东西“叮叮当当”倒出来,嘴里一边说道:“咱们先看这厮都装了什么东西。”

    说话间,三人已看到几锭银子从里面掉了出来,一枚晶莹剔透的美玉赫然就混在里面。书生随手拈起这块玉,嘴里赞道:“触手生温,果不是凡品。”

    丁四接口说道:“难怪那姓常的起了强取豪夺的心,只不过这下倒便宜了这厮,省了他一顿惩罚,依《大明律》,夺人财物当受杖一百、徒三年的刑罚。”

    书生闻言不禁有些失笑:“这世间哪有如此多应该的事,就算扭到衙门,他不承认自己换了玉,你空口白舌又有何凭证。”

    丁四正色说道:“若没有阁下相助,我本想将常如春当场扭住,一块送到衙门去,之前我已经嘱咐玉石店老板到衙门告状。”

    书生又盯着丁四看了两眼:“兄台不是泉州人士吧?”

    丁四坦然说道:“在下来自京城,刚到泉州没两天。”

    书生想了一想说道:“京城乃天子脚下,想必没人敢在京城做违法犯禁之事吧?”

    丁四想了想,摇头说道:“京城显贵众多,也有骄横放纵的。只是我想,仗势欺人常有,因此便须有人应该敢于挺身而出,让那些坏人知道,这世间总是有公理的。”

    他言语恳切,脸上又是一脸正气,书生却完全不为所动:“这世间若有天理的话,就没有那些逼良为娼、指鹿为马之事。”

    丁四见他语言激愤,知他定有一番不平常的经历,也不勉强,只是又说道:“我看小兄弟妙手空空的功夫甚是了得,想必定是做惯了的事,但就算是打抱不平,也要小心对方狗急跳墙,若是被人报到官府,这麻烦就大了。”

    书生听丁四说话本有些不以为然,但丁四后面的话让他心里一动,不禁有一些怅然,想了会儿,终于停了争执,略有些不甘地说:“就盼这世间黑白昭然,各得其所,教这好人好报,坏人伏法。”

    丁四见他显是听了进去,心里高兴,又让小二上了一壶好酒,三人把酒言欢,甚是尽兴。喝到后来,书生不由说到:“今天与两位一见如故,甚是难得,在下郑之洋,江湖上朋友送了一绰号,叫做圣手。”丁四见他漏了底细给自己,知道是与自己真心交往,但自己此行的身份又不敢轻易泄了出去,略一考虑朗声说道:“在下丁甫心,这位是我兄弟古闰雨,都是从京城来,平时喜欢耍刀弄枪,因此常替人看家护院。”他把自己“丁捕快”和胡润泽名字都拆了一半说,将自己的身份也瞒了去。

    郑之洋见天色不早,一拍脑袋说:“我得赶紧把这玉还给那玉器老板,省得他心里难受,不过丁兄,我敢给你打个赌,那老板定不会到衙门报案。”说完后就站起身来,将手一拱,说了声:“后会有期。”转身就走出了酒店。

    丁四见他走得甚是洒脱,不禁说道:“当年皇上还是太子时,曾经有个心愿,教天下那做贼的,都是游手好闲、心思不正的,但凡心思端正的正人君子,都不教被逼走上这条路。”

    胡润泽也叹道:“像这种人物,理应是为国尽忠,做一番事业的。现在做这一行,倒让人有些唏嘘。”

    丁四垂了眼,低声说道:“这一天,终会到来的。”

    胡润泽又讶异道:“他如此确定那玉器店老板不会报官,难道咱们此前的嘱咐算是白嘱咐了?”

    丁四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有了不平之事,大多人不敢报官,那是大家对官府没了指望,觉得报官也是没用;如果只是个别人不去报官,那就是此人生性懦弱,就算是你想给他撑腰,他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又一叹说:“不知那玉器店老板报官了没?如果没去报官,是他对官府没信心还是自己太胆小?如果大家都是对官府没甚信心,那泉州虽然富裕,也是表面的文章,张汉生这知府做的还是不太称职的。”又想了一想说:“走,咱们顺便看看那玉器店老板去。”

    两人又一路折回城隍庙,没费多大功夫便打听到张龙那间玉器店来,两人信步走了过去,张龙正坐在柜台后面,脸上却是满脸喜色,两人猜想那书生郑之洋定是将美玉还给了张龙,张龙见来了客人,马上从里面出来迎接。

    丁四站定,对着张龙说道:“张老板,我二人刚才还见你在街头与人争执,此时怎已经满面春风?”

    张龙听丁四这么说,顷刻间想起正是两人在街头劝自己报官,一时间不禁有些赧然,嘴里有些吃吃地说:“也是巧了,刚才有位年轻书生来店里看玉器,不知怎么回事,一眼就看到架子第二层角落里放着一块玉,结果正是我那块玉。”店里正在擦拭玉器的小伙计也跑过来说:“我当时就赶紧给张老板报信,张老板正在家里难受,知道消息立刻赶过来。”又在一边奉承道:“张老板吉人天相,这家传的玉都是有灵气的,外人都是带不走的。”

    张龙面上带出几分羞色:“也或许我误会了常爷,他本来就没拿那块玉,是我不小心放错了地方,害得常爷心里不痛快。”

    丁四看张龙为人忠厚、心地善良,禁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瞒店里伙计,直接对张龙说道:“张老板以后还是小心些吧,你今天得好好谢谢那书生了。”于是把自己看到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张龙。

    张龙听到最后,眼睛都瞪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又是惊又是怕又有些愤怒:“原来姓常的真是起了霸占我这块玉的心,今天幸亏遇上那位大侠,要不,我怎对得张家的祖宗。”

    丁四又在一旁说道:“我本想扭住常如春,当场搜出这块玉,然后将他扭送到官府,等官府罚了他,也算是让他得一个教训,不敢再起害人的心。但今天节外生枝,常如春运气好,免了到官府这一遭,我怕他还会心生觊觎,你还是小心点吧。”

    张龙脸色微变:“多谢两位兄弟相助,我以后定将这块玉藏了起来,再也不在人前显露了。”

    丁四沉吟了会儿,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当时我叮嘱你速到官府报案,你是去还是未去?”

    张龙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苦笑:“我看兄弟应是从外地来的,常如春在泉州权大势大,一向是横行霸道惯的,大家受了欺负都是忍气吞声的。”

    旁边胡润泽已然愤然道:“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敢向官府报案的?难道官府就听之任之?”

    张龙沉默了会儿说道:“原先也有人到官府去,但是,常如春的妹妹是知府大人最宠爱的小妾,常如春到最后一点事儿都没有,报官的人反而被打了个半死不活,时间长了,就没人再敢去报官了,只好自认倒霉。”

    丁四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向张龙拱拱手,带着胡润泽转身离开了玉器店。

十二 议案() 
十二议案

    丁四和胡润泽回到住处,夜色已笼罩了大地,满天的星辰像宝石一样挂在天穹上,熠熠生辉,此时夜风温柔,花香怡人,竟是在京城遇不到的美景。丁四和胡润泽刚到院子里,就见到吴海站在树下,望着满天的繁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丁四赶紧上前,嘴里轻轻唤着:“吴大人。”胡润泽知道两人有事商议,忙悄悄退了出去,留下二人单独相处。

    吴海见是丁四,忙也走了过来,指着树下的石凳说:“丁捕快,快坐,我正有事找你商议。”

    两人都到石凳上坐下,吴海迫不及待地问:“你今天到外面,可曾听到泉州有什么奇怪的事没?”

    丁四不知道吴海想要做什么,想了想坦然说:“我今天本想找个当地的朋友了解下,没想到实在不巧,那个朋友外出游玩,算是无功而返,白跑了一趟。”

    吴海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失望,不由想道:这御封的金刀捕快也未免太不着调,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但转念一想,这当捕快的都是捉凶拿盗,至于断案诸事,还真是指望不上。又想到当今皇上和这金刀捕快是少年的交情,还盼着丁四能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因此忙堆了满脸的笑意:“那这一天来回奔波,丁捕快也辛苦了。”他一边说一边凑近了丁四,低声说道:“我今天倒收获不小呀。”

    丁四忽闻此言,不由也集中了精力,静等吴海说下去。

    吴海见丁四全神贯注听自己讲话,不免有几分得意,越发压低声音说道:“今天我一直和张汉生在一起寸步不离,这人倒有几分手段,先是令人拿上昨日盖印的告示,找行家鉴定了半日,大家都说这大印是真的,确定了昨日大印还在衙门。然后又让司印阮风将自己昨天的行踪清清楚楚写下来,一一派人核实,结果排除了阮风监守自盗的嫌疑,接下来又将晚上当值的衙役分开审问,几名衙役回答的没半点差别,昨天晚上子时,确实有一只凤凰飞过来,羽毛华丽,叫声清脆,这几人虽然贪看这奇鸟,但并没放松了警惕,衙门里竟是没有一点声响。这凤凰也就待了一盏茶时间,便盘旋着飞去。当晚一夜无事,直到今天咱们要取大印,才发现大印失窃了,我跟张大人所见略同,都认为是子时那只凤凰颇有些古怪。”他略顿了一下,又兴冲冲往下说道:“张大人已传令下去,但凡昨夜睡不踏实听到鸟叫或见过这大鸟的,赶紧到衙门里来说明实情,如果说得好的,张大人重重有赏。这一天衙门倒也热闹,有四五波人来来去去,有许多人看到这只凤凰,还有人说看到一个孩童骑在上面的,还有人说上面的是位仙子,但是……”他又一次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也有人说,那上面有个道士。”说到后来,他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丁四初时听他说时,心里便不禁觉得张汉生倒是个精明的,先找人鉴定昨日文书上的大印真假,实则是向吴海证明大印明明昨天还在,接着洗清了阮风的嫌疑,证实是衙门内是不会监守自盗的,然后又证实了当值的差役遇到了不寻常的事情,并且有不相干的百姓作证,就做实了大印是昨晚丢失的,这样即便朝廷要追究责任,也是把责任降到了最低点,到了最后,最坏的结果也是司印阮风出来顶包,被追究一个“保管不力”的罪名。他心里一边想一边听吴海说,到了最后,听他又将嫌疑扯到道士身上,不禁有些纳闷:吴海怎就如此跟道士过不去了呢?

    其实丁四倒错怪了吴海,不是吴海跟道士过不去,实是因为朱祐樘在向吴海暗中授命时,强调了此次查访妖道的目的,所以吴海便牢牢记住道士两字,生怕误了皇上的差事。换句话,在吴海的心里面,大印怎么丢的不重要,找回来找不回来也不重要,只要这事别扯上道士,一切都好说,如果跟道士有关系,自己又查不清楚,那自己就算是没把差事办好。

    丁四看吴海兴奋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他说:“吴大人,你看这夜色,都是满天繁星,如果说依稀看出来是只凤凰还可相信,如果能看出这凤凰上驮着个人,这实在是看不出来吧?”

    吴海闻言不禁呆了一呆,嘴里嗫嚅着说:“对,你说得对。”紧接着又说道:“不过这世上异人万千,或许有那目力好的呢。”

    丁四见吴海听不进去,也不再坚持,只是问道:“大人今日在旁边听案,昨日大印究竟是在还是不在呢?”

    吴海认真地说:“今天我们将告示细细看了,那上面的大印清晰干净,实不像伪造出来的,我之前曾在礼部待过一段时间,恰巧就是在铸印局任职,其中的辩、换、验也是略懂几分,以我的眼光来看,这大印应该就是在昨晚上丢失的。”

    丁四没想到吴海还有这样的本事,一时之间倒不禁有些讶然,吴海倒没注意丁四的反应,又接下去说:“今日我找了个机会暗中写了个密折,使人送到了京城,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皇上,估计过两日皇上的指示就下来了。”他看了看丁四,似乎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丁捕快,我有一件事情,估计还得请你相助。”

    丁四连忙客气道:“吴大人但请吩咐。”

    吴海说道:“今天衙门里问的已是差不多了,我想,单独守在衙门,定是一无所获,因此明天我想到泉州街头暗访,丁捕快是捕快中的翘楚,我想请丁捕快跟我一起出去查案,若真遇到嫌犯,还得麻烦丁捕快将他缉了来。”

    丁四见他说得客气,赶紧一口应允,又禁不住开口问道:“吴大人,我刚从漠北回来,对近期京城诸事还不太清楚,京城流言泉州府出现了妖道,又将知府大印盗去,究竟是怎样一会事儿?”

    吴海脸上也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我虽然这一段一直在京城,但没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知皇上是从何处听来的?”想了想又说:“天意从来高难问,皇上是真命天子,身边定会有些高人,或者有世外高人得了消息,便想出了隐密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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