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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明金刀捕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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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做什么。

    正在沉思间,那孩子已急不可耐地说道:“大善人,那天我就躲在这里,看赵老娘一家上了马车,带走他们的人生了病,一直在咳咳咳,虽然他没露面,但我听到他声音了。”

    丁四和胡润泽对望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是一喜,一个人咳嗽着说话的情形浮现在两人脑海。丁四弯下腰,摸了摸孩子的头:“你到这里就是为了等我们,告诉我们这个事情吗?”

    那孩子带着满足的微笑点点头。

    丁四向他温和地笑了笑:“你真是个好孩子。”又问道:“告诉伯伯,你吃肉了吗?”

    那孩子依旧带着笑,他摇了摇头,大声地说:“我把银子给娘了,虽然没吃肉,但我娘用银子给四妮请医生抓了药,我娘说四妮不会离开我们了。”

    这孩子虽然瘦小,但脸上一直带着幸福快乐的笑容,他抹了一下脸,向着丁四和胡润泽挥了挥手:“大善人,我得回家了,省得我娘找不到我担心。”说完后便大踏步转身向窝棚区走去。丁四向胡润泽示意,胡润泽大步走上去,又把一锭银子塞在他手里,那孩子本推辞不收,胡润泽弯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孩子就不再挣扎,接过银子向胡润泽躹了一躬,又向着丁四鞠了一躬,然后就跑走了。

    胡润泽看着那孩子跑远,回头走到了丁四身旁。丁四好奇地问道:“你对那孩子说了什么,他就痛快拿了银子?”

    胡润泽眉眼都带着笑意答道:“我跟他说,让他快快长大,等他有本事挣钱了,就到北京顺天府找一个叫丁四的,到时候再把钱还回来。”

    丁四听胡润泽这样说不由哑然失笑,胡润泽却心急火燎地说:“大人,这孩子跟咱说的事情还真是有用,咱们那天晚上到阮家打探,阮风那厮可不是咳得厉害吗?”

    丁四点点头:“是呀,虽然这孩子没看到接赵老娘的人长什么样子,但这也是一条线索,至于是不是阮风,咱们只待看证据,如果是阮风做了这事,肯定要留下线索来,看来,咱们得暗中多留心阮风了。”

    胡润泽看着天边渐渐沉下去的夕阳,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沉声说道:“没想到咱们今天收获的还挺多,先是在顾先生那里知道了汪之洋求了风筝,然后又从这孩子嘴里知道接走赵老娘那人一直咳嗽,而恰巧阮风那些日子就不住咳嗽,并且跟这个案子有很大关系。如果让我大胆推测一下,说不定阮风无意间得知了吴大人怀疑妖道作案的想法,并要抓寒易审问,于是阮风就提前下手,打探到寒易的身份,把他家人先抓起来作为人质,偷偷逼迫寒易将这案子顶下来。”

    丁四看胡润泽兴致颇高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润泽,我曾说过,咱们尽可以大胆怀疑,但一定也要小心求证。我来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为什么阮风要逼寒易担这个案子?”

    胡润泽想也不想答道:“张汉生如被罚了俸禄或考核时受了影响,自然要迁怒阮风,阮风的前途系于张汉生身上,他自然要急着将此案的后果降到最低点,有了妖道盗印这个结果,吴海满意、皇上满意,张汉生的错处也就由大化小,阮风身上的责任也少了许多?”

    丁四又问道:“第二,那天吴海无意听到常氏说要请寒易进府捉妖,临时生了要抓寒易的心,当时只有吴海、张汉生、我与常氏四人在,连常氏的哥哥常如春都不知道,谁又将这消息泄漏给阮风呢?”

    胡润泽一怔,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吞吞吐吐说道:“大人,我记得吴海在那天之前就口口声声说有个叫寒易的道士神秘莫测,结果又出现了寒易进知府后宅捉妖的事,倘若是有心人,定会猜出来吴海肯定要抓他了。”

    丁四听他这样说,不由也是一愣,半晌才说道:“你这个说法是我从没想到过的,倒不是没有可能。”

    胡润泽受到了肯定,说话也流畅起来:“或者是张汉生无意走漏了消息也有可能。”

    丁四点点头,又问道:“第三,那阮风如何悄无声息接走了赵老娘一家人?他又是如何用赵老娘一家人威胁寒易呢?”

    胡润泽想了半天,再也答不上来,只好摸摸下巴说:“这事估计只有阮风心里最清楚了。”

    丁四的眸子在黄昏黑得发亮:“所以,是不是阮风做了这件事,还得有证据去证明,咱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查查阮风这几天做了什么事。”

    夜色渐渐笼罩了大地,掩盖了一切,太阳的身影渐渐淡去,但同时,一轮月亮又升了上来,使这夜色不至于漆黑一团。

三七 阮风() 
三七阮风

    “阮风,年四十五岁,自从弘治六年担任张汉生司印后,一直掌管大印,平时工作勤勉,深得张汉生信任,阮风平时以张汉生心腹自居,对张汉生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家有一妻一妾,两子三女。”

    丁四手拈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只写着这样几句话。在吴海限定的第三天,丁四和胡润泽坐在茶楼的一间雅座里,他拿着胡润泽写的一张纸,细细品味着,二人上午分头行动,一人去打探阮风及家人情况,一人去打听阮风这些天的行踪,到了午时,两人已经打探完毕,胡润泽把打探来的情况写在一张纸上,寥寥数语,没有任何异常,但除了纸上的情况,胡润泽显是还听到了其它的消息,他正在茶水腾起的氤氲中,口齿清楚地向丁四讲述道:

    “那阮风据说少年时也有几分才气,参加童试一举成名,因此就盼着参加科举,一举冲天,飞黄腾达,但没想到到了乡试时,一连参加了四次,次次都是铩羽而归,他家本就是一个破落户,本指望阮风能有些出息,没想在始终卡在乡试上,考了四次后就没了钱财再供他读书,他家里兄弟因为阮风整天读书花费银子颇不痛快,见阮风没了指望,一个个都是冷嘲热讽,恨不得天天指着他鼻子痛骂一顿。没过几年,他老子娘都死了,阮风在家里更是待不下去,他被逼得没办法,又读书读得肩不能挑手不能挎,只好离了家,不想机缘巧合,无意中遇到了张汉生,先从刀笔小吏做起,久而久之,渐渐受到了张汉生信任,于是在任泉州知府期间,就一直派了阮风做司印。”他说得口渴,拿起茶杯大口喝干了里面的茶水,一抹嘴巴又接着说道:“大人也知道,这司印也是有诸多好处的,像每钤一次官印,尤其是民间买卖需在官府立契的,都少不了一笔心红银,那阮风六年里得了诸多好处,所以手里才慢慢阔起来,要不,他家里好几口人也是难养的。阮风平时为人相当低调,在同僚中口碑也不错,虽然颇得张汉生信任,但从不乔张生势,借张汉生的威风行事,人也有几分聪明,紧要关头也有几分急智。”他又掂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大口喝完话接着说道:“据传阮风刚接司印一职时,前司印不服,暗中拿之前配的钥匙将大印取走,想给阮风一个难堪,没想到阮风发现印匣轻了不少,就猜到有人捣鬼,他不动声色假借张汉生之命要用大印,把印匣交给前司印,让他送到张汉生手中,然后不待前司印反应过来就扬长而去,前司印没办法,只好又偷偷把大印装进印匣,阮风也不揭破,暗中又奏请张汉生换了钥匙,从此之后,他便稳稳坐了这司印之位。”

    丁四听得极为认真,他两道浓黑的眉头轻轻皱在一起,眼睛里因为微微眯起显得有些狭长,他听完胡润泽的叙述,口里赞道:“很好,润泽,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听出来这么多的消息,当真不错。”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我这里也有一些消息。”他清清嗓子说了下去:“咱三月二十四来到泉州,当三月二十五日被张汉生接了过去,三月二十六日发现大印不见,当晚咱们潜入阮风家,结合打探来的各种情况,断定大印真的是关于晚上失踪,四月一日那天吴海抓到了寒易也就是那赵一汉,当天他就承认是自己盗走了大印,但话说得并不清楚,但到了四月二日,寒易又说了一番鬼话,然后就一命呜呼。因此我算着,寒易来抓妖时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被差役抓走到再送到二堂上问话,这中间也是一炷香的功夫,如果阮风头天晚上将赵老娘劫走,那么,这炷香的时间他定会寻机找到寒易,暗中威胁他,而晚上他肯定也会接近寒易,交待他第二天怎么做,因此,我就着重查了他四月一日、四月二日这两天的行踪,你猜给我查出了什么?”

    胡润泽见丁四眼睛里隐隐有笑意,立马急不可耐地问道:“大人快告诉我。”

    丁四眼睛看着茶杯里浮上来的几片茶叶,不疾不徐地说道:“四月一日午后,就在吴海布置要抓寒易后,阮风就去见张汉生,因为那时张汉生正在和朱克庸谈话,阮风就在书房外等了一会儿,等朱克庸出来,阮风就去见了张汉生,两人在屋子说了半盏茶的时间,阮风就匆匆出来,当天下午,阮风一直待在衙门里,到了酉时,阮风离了衙门,一直到亥时,他才回到家中,从酉时到亥时这段时间,就没人再见过他的踪迹,他到底做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四月二日,寒易被抓后先送到了牢房,从他在牢房到被提到二堂问话,一共大概有一个时辰,在这个时辰里,阮风干了什么,也没有人清楚,因看守牢房的差役都是泉州府的人,无论我怎么问他都说没人见过寒易,但我觉得他应该是说了谎,四月二日晚上,阮风没在家吃饭,这次狱卒倒承认阮风得知寒易认了错后便迫不及待到了牢房将寒易重重骂了一顿。”他说完后顿了一下说道:“因此,我倒觉得,阮风有嫌疑,不过不知道是他自己大着胆子指使寒易的,还是他身后另有其人。”

    胡润泽也肯定地说:“从咱们得来的消息来看,阮风极有可能做出逼寒易认罪的事。”他忽然一拍桌子说:“大人,你还记不记得寒易在死前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来就是阮风猜出大印的藏身之地。”

    丁四点点头说:“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但是,这一切都是咱们推测出来的,最关键的是没有证据证明阮风接走了赵老娘等人,又拿他们威胁寒易。”

    胡润泽叹口气说:“大人,现在时间紧,再过两日,吴大人又要逼着咱们回京了,而咱在这里又没什么帮手,要找证据也不是容易的事呀。”

    丁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润泽,你说得很对,咱们姑且把这些放在一边,现在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寒易是推出来顶罪的,那谁会是盗走大印之人呢?这人盗走大印又有什么居心呢?”

    胡润泽也沉默了,茶在杯中渐渐变凉,丁四沉思着说:“咱们先假设一下,如果不是寒易盗走大印,如果是阮风或是自作主张或是受人指使让寒易认了罪名,那么真正盗走大印的人到底要干些什么?他既在京城散布了妖道盗印的消息,又在咱们到泉州就盗走了大印,肯定是想看张汉生的笑话,既然这样,他又怎甘心自己设计的这场戏出了变故?那阮风当日口口声声说,如果再出了大印,定是有人伪造,就把那人将大印拿出的后路堵死,这人恼羞成怒,会做些什么呢?而且这人身手甚好,能够在知府大衙来去自如,他会就此罢休吗?”

    他说到这里,胡润泽不由拍案而起:“大人,那人定会伺机到张汉生身边行凶,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丁四看了一眼胡润泽:“这两天时间,咱们就盯在张汉生身旁,看看会有什么变故。”

三八 刺客() 
三八刺客

    春风轻轻吹拂着泉州城,迷蒙的夜色中,只有零星的灯光照在这座城市,白日里的欢笑声、喧闹声都消失不见,大部人已经进入梦乡,享受着春日的宁静和美好。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安然入睡,在知府内院一间房子里,虽然没有灯光,但是房间的主人却依然毫无睡意,她静静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几天来,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无比清醒,往事一幕幕如在眼前,但却一寸寸断人肠,忘不掉,抛不下,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忍,咬着牙一点点忍下来,一直忍到雄鸡高啼,一直忍到金乌东升,然后才会朦朦胧胧有些许睡意,但闭了眼在半睡半醒间眼泪却一滴滴渗出来,打湿了脸,也打湿了枕。

    张青青在床上翻了个身,她知道,她的房间一直被锁得死死的,其实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若她真要想走,他定会带她远走飞,只是她还是没有勇气,她欠爹娘的她得还,而她欠他的这一生都没办法还,如果有来生,希望她不再是她,也希望他也不是他,两个人少些磨难,多些甜蜜,简单相处,平凡相守,她想要的也不多,只要来生能相遇相守一世,就算是这辈子有再多的苦、再痛的磨难,她都会承受下来。黑暗里,张青青轻轻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心里不由又浮现起那张笑脸,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像往日一样带着笑?他会不会很快忘了自己?他的世界那么大,自己可能只是偶然扬起的一粒沙,最终会雁过无痕,归于平静。想到这里,张青青忽然有些不甘,眼泪不由又一阵阵淌下来。如果他忘了自己,那么曾经的甜蜜又算什么,曾经的两两相望、心有灵犀又算什么?可是如果他忘不了自己,是不是也会像自己一样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是不是会借酒浇愁、长醉不已。如果这样,情愿他忘了自己吧,所有的痛她来承受,只希望他能够依旧洒脱不羁、日日纵歌,希望他能遇着一个更好的姑娘,寂然相爱,抚平他心里的忧伤。

    张青青就这样靠在床头,一会儿流泪一会儿微笑,如同痴了一般。静静的夜,有风吹过的声音,有花开的声音,有叶子落的声音,还有不知名小虫在啼叫的声音,这些声音清晰地传进张青青的耳中,让她感到这夜是如此的漫长。忽然间,她听到几声布谷鸟的叫声,轻轻低喃,似乎鸟儿在梦中刚醒来无意识地啼叫几声,但是张青青却心跳加快,她一下扯开身上的毯子,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跌跌撞撞奔到窗前,窗被锁得牢牢的,但是她依然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就在窗外,那么近那么近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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