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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南宋如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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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刑也看了看书柜,衣柜也都没有翻动痕迹,搜查一番在床底一瓷罐中翻出几锭银子,在黄夫子身上还翻出一个钱袋,里面有几十个铜子和一些散碎银子。查看窗户也都是从内插好的,屋门据说是乡人踹开的,也是从内反插着的,

    “没有异常,突发疾病死的,大家都散了吧。”胡提刑趁人不注意,转身将几锭银子放入自己怀中。

    张曜宗纳闷,这就完了?古代查案就这水平?看一眼案子就完了。说好的“大宋提刑官”宋慈呢,现在法医的鼻祖,罔自己还看过这个电视剧,深深为大宋先进的探案过程深表钦佩呢。原来其他提刑官就这水平、

    “大人,这就完了?”张曜宗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胡提刑看看是个孩子问的,没空理他。心里想的却是这趟公差还真不算白跑,几十里地白捡了几锭银子,也不知道仵作看见自己偷放怀里没,没有的话就都落到自己兜里了,又可以去伊香苑耍几天了。

    “大人,您查完了?也不问问四邻可有听见异动?夫子的具体死因是什么?”张曜宗质疑道。

    胡提刑闻言大怒,“你是提刑还是我是提刑,小屁孩,滚远点。”张曜宗辩道:“夫子身体一直都挺好的,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暗疾,平时只是偶尔小酌两杯,并不酗酒。大人说可能是醉酒或者急症所致死,那么醉酒可知夫子喝了多少?急症可知是什么急症吗?”胡提刑更加恼羞成怒。

    “我说是意外自然死亡就是意外自然死亡。不服你去福州路提点刑狱司找公事大人再查。”胡提刑揶揄道。

    “哦,谁要找我?”人群外有人答话。胡提刑骂道:“你他妈谁啊?”扭头看了一眼,腿都软了,人群外站得那人正是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孙琉逸,负责监察地方官吏,主要就是督察、审核福建路州县官府审理、上报的案件,并负责审问州县官府的囚犯,对地方官判案拖延时日、不能如期捕获盗犯的渎职行为进行弹劾。正是胡提刑的直属顶头上司。

    吓得胡提刑一路小跑来到孙琉逸面前,点头哈腰道:“哪阵凤把大人吹来了,小的不知,没有出迎望大人海涵。”

    “小胡啊,我只是路过此地,听说有命案就过来看看,没有特意监察你的意思,你改忙什么就忙什么吧。”孙琉逸淡然说道。

    “嘿嘿,早听说大人是断案高手,小的一直想请教也没有机会,刚才只是初查,一会再查时有不周全的地方,还望大人指正啊。”胡提刑巴结道。

    孙琉逸不置可否,颇有意味的看着张曜宗:“娃娃,年龄不大,想的还怪全面呢!敢不敢跟爷爷看看死人啊。别光说不练嘴把式啊。”

    张曜宗虽不认识此人,但是看胡提刑的巴结样也知道这是个大官,自己两辈子也没近距离和死人打过交道,心里还是有点畏惧的,表现出来的犹豫也正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孩子的表现。

    孙琉逸也不勉强张曜宗,他只是外出访友,回来时路过此地,恰逢其会吧,听得镇上有人说起有命案,职业习惯到现场看看,以他的身份,现在早已不需亲自勘察现场破案,只需看着各地县衙呈报的案宗查看有无疑点即可。但是刚才站在人群之外也看到胡提刑的草率勘察,心有不满,借着张曜宗的话站了出来。对于一个孩子心思缜密并且敢于质疑官差感到有趣而已。看到张曜宗不敢也就不准备再勉强,只看胡提刑再次勘察是否用心。

    “有什么不敢的。”张曜宗说道。

    “咦”孙琉逸有了兴趣,“娃娃莫说大话,当心晚上回家尿裤子。”

    “老人家,我娘说我一岁多就不尿裤子了,您还是担心你年老失禁吧。”张曜宗嘴硬道然后就毅然踏进屋子。

    “你这娃娃嘴倒硬,就是有点不尊老啊。”孙琉逸也跟着进了正屋看胡提刑怎么进行二次勘察。

    胡提刑这会已经格外认真的开始二次勘察了,仵作再次把铺盖在黄夫子身上的被子去掉,从头开始查看。用手延太阳穴开始往下摸,一直摸到脖子均无异常。翻开眼睑,眼珠已经浑浊。接着拔掉身上衣服,尸斑已经显现鲜红色,但是身上不见外伤。转头低声对胡提刑说:“大人,二次查验,死者身上无外伤,应还是自然死亡。”

    胡提刑倒是没有那么快下判断,又仔细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剩饭,吩咐手下去找条狗,一会看看剩菜有没有毒,屋子里也没有乱翻的痕迹,除了自己刚才搜银子之外。胡提刑也想表现的好一点,给直属业务上司看看自己的能力。但是看了半天还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窗户也都是从内插好的,现在还没有打开。屋门是被阿五从跺开的。门栓崩开的痕迹还清晰可见。心里不禁有些失望,恐怕不能让孙琉逸看见自己的能耐了。虽然自己的升职不是宪司说的算,还要安抚使同意。但是业务能力可是宪司说的算。

    张曜宗进屋之后没有乱看,只是看着黄夫子,这还是两辈子自己第一次见到身边的人死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一开始自己一直没有融入这个世界,但是每天的自我催眠,既来之则安之,也慢慢的接纳这个世界,黄夫子一直以来,因为自己是张宪的儿子而多加照顾。可能是夫子的性格使然,既没有太亲近,也没有疏离。但是心里的关心,张曜宗还是能感觉到的。每每提及少年立志,都对自己和三哥寄以厚望。对于国家的拳拳之心也不断的传输给大家。总得来说是个正直的好人吧。现在意外离去,张曜宗也觉得有点伤心。

    张曜宗听到再次验尸还是没有异常,不禁感叹生命的脆弱,黄夫子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师母也还风华年纪,就这样没了。想起自己上辈子二十就出意外,更加感叹多了,突然想起五叔怎么在没进屋之前就说闻到血腥气的事,心头有点发毛,赶紧跑出屋外找五叔询问。

    孙琉逸看到张曜宗跑出去,还以为是被死尸吓的,心头一阵失望,不过是个说大话的孩子,本还以为发现了一个少年英杰呢。

    张曜宗找到五叔,悄悄问道:“五叔,早上你还没进门就说问道血腥气是怎么回事啊?黄夫子身上并无外伤啊?”

    五叔想了想说:“也许是上阵带回来的后遗症吧,对死亡的气息比较敏感,血腥气一直是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的,闻错了也不奇怪。但是我却是闻到一丝血腥气,不是很浓烈,但是也不是很清淡,不然我不会闻到的。年龄大了,也许真的是闻错了吧。”

    张曜宗闷头想了一会:“我信你,五叔。”转身又进了屋子。

    “大人,黄先生和我有师生之谊,学生想亲自整理先生遗容,望大人准许。”张曜宗也不敢说自己心有怀疑,一是先生不好酒,二是没有什么恶病前兆,三就是五叔闻到的血腥气。

    孙琉逸点了点头,此子礼仪倒是很好。说道:“你还年幼,此事不需你动手,给你老师行个礼出去就行了。”

    张曜宗想那样被赶出去还查个屁啊,就继续坚持,孙琉逸就不再阻拦。

    张曜宗把夫子扶正,触手冰凉,心中有一丝惧意。但是手却没有停,将夫子的束发往后捋好,准备把头发捋顺,手从前额将头发往后捋,在脑门入手却感觉到一种冰凉,仔细用手感觉却像有异物。忙叫“大人,夫子头顶好像有东西!”

    胡提刑和孙琉逸都赶紧上赶两步走到近前,仵作用手摸之,却有异物,用手将头发拨开,只见一枚铁钉正钉在黄夫子头顶,这下再也不可能是自然死亡了,胡提刑瞪了一眼仵作,心中暗骂“妈的,你这不是给我丢脸吗?本想在孙老头面前露个脸的,也让你给搞砸,结果却是被一个小孩发现异样。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和孙琉逸都陷入了静默。自己当提刑也有几年了,见过的案子不少,但是杀人如此隐蔽的,用铁钉入脑的还是第一次见。何况门窗紧闭,难道是密室杀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四章 初试身手() 
孙琉逸拍拍张曜宗的脑袋:“小子不错。这都能发现异样。”

    胡提刑更加觉得没脸了,验看两次都没有发现异常,却被一个孩子发现了,这下不知道孙琉逸怎么看自己了。仵作将铁钉起出,长约七寸,钉头尖锐。没有铁锈,似是新的,铁钉上都是凝固后的斑斑血迹。血迹已经凝固,变成暗黑色了。

    胡提刑和孙琉逸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过以前哪里出现过用铁钉入脑杀人的案例。更别提什么密室杀人了,平时的案件大多都是邻里口角一怒之下动了刀子,或者是贼人抢劫,这么精细的案件非常少见。

    仵作这次不敢再马虎大意了,仔仔细细把尸体验看一遍,终于在黄夫子左胸口上发现一个针眼,针眼的位置有少许乌黑色,不然很容易被尸斑掩盖住。如果不是仔细也看不到。仵作靠近针眼闻闻,有一股曼陀罗的香味。

    “大人,死者左胸口有一针孔,似乎有曼陀罗的香味。”仵作赶紧报告。

    胡提刑和孙琉逸也赶紧看了一下,思考为什么有针眼,还有铁钉。曼陀罗虽不是常见植物,但是在药上可以做麻醉只用,胡提刑和孙琉逸还是知道的,那么现在肯定就是先在胸口麻醉然后用铁钉钉入脑门,没谁是钉死人了再麻醉的。但是疑惑的是为什么会在胸口位置先出现针口麻醉呢?一般人对于正面的袭击都是很提防的。

    孙琉逸拍拍张曜宗,“小子,你很不错,但是后面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我们会找到凶手的,你还是个孩子,你出去吧。”

    靠,卸磨杀驴,不是我你们会找到铁钉?张曜宗心道。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还是个孩子。

    走出屋子和五叔站在一起,和其他人一样探着脑袋看提刑查找线索。这时候,早有衙役将周围四邻找来一一询问昨晚可有什么动静。

    右邻是一对老夫妇,早早的就睡了,什么也不知道。左邻是一个闲汉,平时没有什么正当工作,也不种田,天天偷鸡摸狗过日子,看见官差来了,早就吓跑了。查问一圈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倒是小胖子黄坚说了一句,昨晚见过黄夫子。黄夫子天刚擦黑时去黄家酒楼买了两坛酒,一是因为夫子平时不买酒,二是自己老爸非要送给夫子不要钱,夫子推脱,最后还是自己塞到黄夫子手里的。夫子好像还很高兴,说什么有朋自远方来。

    张曜宗又想起昨晚有人偷袭小婵姐的事,进屋告诉孙琉逸。来到此镇好几年了,还没有遇过这种事件,不知道和黄夫子被害有无关联。

    孙琉逸思考了一下,不管有没有关系,都先把人找到再说,问详细长什么样,张曜宗也不知道,又叫人去家里把小婵姐找来。但是小婵因为天黑也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只能说出大概的身高胖瘦。几人听了都大失所望,就是普通人的身高胖瘦,找十个人最少三四个都这样。唯一有用的可能就是小婵抓了那人一把,可能身上会有痕迹吧。今天天色已晚,带来的衙役数量也不多,一一盘查镇上的成年人不大好办,找了一个衙役回去明早带人来,剩下几个衙役把着出入镇子的入口,今晚许进不许出。明天一早挨家挨户开始盘查。

    天色渐黑,其他也都查不出什么。里正请胡提刑和孙琉逸住到自己家里,虽然不知道孙琉逸是谁,但是看着胡提刑对他毕恭毕敬,也心知这是个大人物。难得有机会亲近,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耆长和里正不对付,不想里正这么得意,就出口说道:“上差远道而来,本镇有一个黄家酒楼,也算的上是百年老店了,就是刚才那个小胖子家开的,菜品味道可说是远近驰名,上差不妨先用些菜肴再休息吧。”黄家酒楼在镇子东南,里正家在镇子西北,正好背道而驰,吃完饭估计上差就该不想挪地方了吧,正好恶心一下里正。当然面上还是不被里正看出来的好,周得水十分热情的让小胖子黄坚先回家通知他爹准备好酒菜,准备招待提刑。里正恨得牙痒痒,但是想想自家的那个恶心厨子,真的也怕上差在自己家吃的不满意。就没有反对,心里对周得水又恨了一层。

    黄坚这几天吃过张曜宗的手艺,早就嘴馋的不得了了,非要拉着张曜宗一起回黄家酒楼。张曜宗也想听听这几个人是怎么分析案情的,跟小婵说了一声,让她和五叔先回家,自己跟小胖子去黄家酒楼。

    黄富今天已经干巴巴的等了张曜宗一天了,因为黄夫子的意外身亡,大家都去看热闹了,黄富也没有催张曜宗,但还是希望张曜宗早一点把法门交给自己。看到儿子把张曜宗带回家,今天觉得儿子格外聪明。到听说一会府衙的提刑要来吃饭,心里又着急忙慌的赶快准备了。突然一想,这不是正好让张曜宗露一手吗?自己即看到了张曜宗的手艺,也好好款待了上差,一举两得,心里也佩服了自己的聪明。

    “贤侄啊,一会有府衙的官差来吃饭,你可有把握让官差吃的满意,也让伯父看看你的手艺,安安心。”

    张曜宗心想,你还怪不客气呢。但是自己也想露一手,一是让黄富安心,二是亲近一下胡提刑和那个老头,了解一下案情。怎么说黄夫子教了自己两年了,不能让凶手逃脱啊。

    张曜宗准备大展身手,进了厨房就挠头了,虽说自己天天练武,手上劲也不小,可是看看案板上那把菜刀,怀疑简直是宰大象用的。拎起来刀的面积比自己的脸都大。用这个切丝雕花,那简直是要自己的命啊。这年头,炒菜还不流行,都是大刀把菜一剁,放锅里炖。那么估计黄家酒楼原来的师傅刀工可想而知了,估计得重新培养了。

    黄家酒楼的大厨也姓黄,是黄富的远亲,在福建路有着林黄半天下的说法,就是说姓黄的和姓林的占了一半人口。昨天黄富跟黄大厨一说有高人要教他厨艺,黄大厨就炸了毛了,觉得是黄富想赶自己走。黄富解释了半天,黄大厨才相信老板真的不是赶自己走,是真的找到高人要提升自己,等今天一看是个毛头小孩,气的肚子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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