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寒族-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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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脸红的李哲，老妖精哈哈大笑，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李哲肩膀上，拍的李哲一个趔趄，疼的李哲呲牙咧嘴。老妖精看李哲呲牙咧嘴的，这才想起李哲也有伤，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自嘲的说道：“忘了忘了，忘了贤侄身上也有伤的，对不住了。这个买卖我接了，叫什么来着？三七，对是叫三七。商队我来安排，我四你五老先生一，贤侄你看可行？”
李哲想了想说道：“程大叔这样吧，你四我三老先生三。但是我对老先生有一个条件，这些钱你就用来招收学生，多多益善，可以多请一些老郎中来讲课，先学着治一些外伤，冻伤最重要，明年会有大用。”
李哲是不可能告诉别人，明年冬天李二李大皇帝就会派李靖远征突厥，去收拾那些欺负汉人的蛮族，血债血偿。
李哲等老妖精安排完后就对他说道：“程大叔，先前的事多有得罪，看在小子年少无知的份上，原谅则个。处默对我有救命之恩，是我的恩人，按说您也是我的恩人，我不该那样子对你的。但是，长话短说，刚才给处默擦身的时候，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处默的伤口，已经发炎，奥，就是感染了风邪。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处理失当，会很麻烦，甚至危及处默性命。麻烦您老给我准备纸笔，我画一些东西，您老抓紧时间赶制，我要制做一些清洗伤口的酒精。”
“酒精？什么是酒精？”
“这个您暂时不需要知道，您只要知道这是用来救命的就行，越快越好。”
老妖精一听说救命的东西，赶紧吩咐下人准备纸笔，可不敢耽误了儿子救命的东西。纸笔眨眼间就拿来了，原来程处默的房间里就有。看着眼前的纸笔，李哲直皱眉头，这怎么画图啊，毛笔也能画图吗？
赶紧跟大眼睛的丫鬟低声说道：“可以给我找几根木炭吗？”
可不敢再叫姐姐了。大眼睛丫鬟看了看老妖精，老妖精点点头，大眼睛丫鬟立即奔出门找木炭去了。
不一会，大眼睛丫鬟回来了，用一块手绢包了十几根木炭来。
李哲也不敢再耽搁了，二话不说，赶紧画图。从十几根木炭里挑了一根合用的，在桌子上铺开纸。老妖精大手一挥，屋子里的人瞬间走了个精光，就剩他和李哲。李哲没工夫管那么多闲事，画图要紧，小半个时辰后，图就画好了。李哲拿起来看看，很满意，画图的本事还在。转身交给老妖精，问道：“打造的铁匠可靠吗？要不可靠，就分开来打，然后再组装起来一样可以的。”
“可靠，都是家里的铁匠，绝对可靠，放心吧！俺知道救命的东西不能随便让人知道。”
然后出门对外面候着的家人吩咐道：“今天的事情不得外传，不得私下议论。如果让我知道了有人管不住嘴，哼哼，打死无论，吩咐下去吧。”
李哲在这时候更是感到自己的弱更感到了危机。平民和贵族之间的关系在这几天让他感到了自身存在的巨大危机，如果自己要在唐朝立足，首先要有地位，还要有钱才行啊。貌似自己做的这个蒸锅就挺不错的，可以造酒啊，造蒸馏酒，唐朝可是还没高度酒呢。其实唐朝的名酒甚多，荥阳有土窟春，富平有石冻春，剑南有烧春，郢州有富水酒，乌程有若下酒，岭南有灵溪酒，宜城有九酝酒，长安有西市腔酒，还有从波斯进口的三勒浆、从大食进口的马朗酒，等等。但是这些酒无一例外，都不是蒸馏酒，度数不高，也就是十几度不到二十度的样子。要是自己弄出五六十度的烧酒，那可不就发财了啊！
李哲自己也很满意自己的聪明才智，呵呵，要挣大钱了。可以盖更大的房子了，盖得比老妖精家的还要大，还要好，让他嘚瑟，哼哼哼。
不理会李哲的发财梦，程国公程之节心里却是泛起了巨浪。这个小郎君到底是哪里人士，聪明，狠辣，小小年纪杀起人来毫不手软，面对突厥人，不顾人家人多势众，说杀就杀了，完全不顾自己性命。看他给大郎吃的药也不是凡品，根本就不是大唐能有的。他给大郎的那把怪模怪样的小刀，锋利无比，价值千金。后来的那把砍山刀更不是凡品，比那把怪模怪样的小刀更是不知好了多少倍。看样子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宝贝啊！老妖精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心里感叹道，儿子，你从哪里捡到的这个宝啊！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里已经有下人点上了蜡烛，将房间照的亮如白昼。但是房间里却静的可怕，老妖精和李哲都不说话，四只眼镜齐刷刷的盯着程处默看。李哲已经饿的肚子在咕咕叫，醒来后吃的几块点心早已没了踪影，导致身体阵阵发虚。可他又放心不下程处默，如是只好强忍着，等程处默苏醒过来后再吃，在他的心里觉得，这也算叫做有难同当吧。
不时地有丫鬟进来倒茶水，把凉茶倒掉，添新茶。李哲也不敢喝，那个味道一辈子难忘，茶中加入香料，再加上点粗姜蒜，可以烧一锅汤了。而且还是生茶，不是后世炒熟的那种茶，看来唐朝的物质文明生活还要大力改进啊！李哲发现自己在大唐以后的路还是任重而道远的。
李哲摸了摸程处默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但还是有点烧，估计也就38度不到，好了，体温终于降下来了。时间过得真慢，大概在晚上八点钟左右的时候，也就古时候的戍时，李哲见程处默的眼皮在动，李哲一见连忙爬下身子，在程处默的耳边轻轻地喊道：“处默，处默，我是李哲，我是你李哲兄弟，听见我说话了。快点醒来了，我们都在等你，不要再装死了。奶奶的，我还要你带我去杏花楼呢，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吗？杏花楼的老鸹子不是屁股最大吗？说好的把最好的姑娘让给我的，你出钱，要赖账是吗？赶快起来，我不跟你抢了，老鸹子让给你好了。我知道你喜欢的，让给你好了，真是的，为了这点小事，你都睡好几天了。”
“咳咳咳咳，谁、谁谁喜欢的了，你、你你放屁，咳咳，放屁。”
“哈哈哈哈哈哈，我放屁，我放屁好了，不喜欢我也要把老鸹子塞你床上，大不了我出钱好了。哈哈哈，有什么不好，好生养，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
好了，终于醒了，李哲长出一口气，虚脱的坐在了床边。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大堆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便宜婶婶的声音。已经有机灵的丫鬟跑去告诉妇人程处默醒来的消息，机灵丫鬟得到了女主人顺手从头上拔下的一根翡翠簪子，羡慕死了一大家子丫鬟老妈子。
“我儿醒了是吗？老爷，我儿醒了，真的吗？儿啊，吓死娘了，呜呜呜呜呜，吓死娘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吓死为娘了。”婶婶语无伦次的声音传进房间，平时的贵妇模样，雍容华贵，镇定自如都不见了，这个模样才是一个真实母亲的模样。在李哲看来，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的表现，那一个母亲能在儿子生命垂危的时候镇静自若，根本是不可能的，都是装出来的。
话音未落，婶婶已经奔进了房间，扑到了程处默的床前。拿手颤巍巍的摸了摸程处默的脸，然后扭过头哭了起来，这几天看来也把她吓得够呛。
身后的程处弼，程处亮见大哥醒了，乐的呵呵傻笑，连声喊着大哥。
“大哥、大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柴令武那孙子打我了，大哥，就等你醒了帮俺报仇呢。俺打不过他，我和处亮两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就等你了，嘻嘻嘻嘻。”
两个熊孩子，就爱惹是生非，而且不看时候。果不然，身后一只大脚踹在了哥俩的屁股上，后脑勺也连挨了好几巴掌。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在两个倒霉蛋的耳边咆哮道：“滚蛋，两个人都打不过一个人，还有脸说。去练武场举石锁一千下，举不完不准睡觉。妈的，程大眼，看着他，不许他偷懒，妈的混账玩意。俺老程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学学你大哥，一个人打一百人，哈哈哈，这才是俺老程的儿子，哈哈哈。”
哥俩挨了几下子也不觉得委屈，嘻嘻哈哈的跑了，大哥醒了，哥俩心里真是快活。他也知道老爹不是真生气，是乐的发飙而已。
第四十章 处默的烦恼（）
老妖精扭头看见幸灾乐祸的程处亮，拿眼睛直瞪着他，怎么没个眼力价呢。
程处亮被老爹瞪得心里直发毛，赶紧自己滚蛋，连滚带爬的出了门，还大声嚷嚷道：“俺也去举石锁一千下，到时候我也一个人打一百人，哈哈哈，俺也学俺大哥。哈哈哈。”
这熊孩子，痛并快乐着。
程处默和李哲这几天的壮举已经传遍了全长安城，一个砍死三个突厥狗，一个为救兄弟不惜劫法场，拦着刽子手身受重伤，都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这样的事迹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长安城的半大小子们更是将他们两人当做了榜样。长安城的游侠儿也是对突厥人跃跃欲试，并且已经有突厥人失踪的记录，而且已经报了案。而且还有说说唱他们的段子，场场爆满，乐的茶楼掌柜和说书先生见牙不见眼。这让两个熊孩子在伙伴当中很是嘚瑟了几天，如是就有嫉妒的家伙看不得两个熊孩子在嘚瑟，把两人胖揍一顿。其中就有驸马柴绍的儿子柴令武，也就是平阳公主的儿子。他此时已经十**岁，两个十二三岁的熊孩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被他带着人将两个熊孩子和他的小伙伴胖揍一顿。历来就讲究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的两个熊孩子吃了大亏也是闷不做声，只能等大哥醒来再去报仇。虽然知道哥哥在家昏迷不醒，危在旦夕，自己跑出去玩耍很是不该，但两个熊孩子还是忍不住出去嘚瑟了几回。挨了打，自然不敢告诉爹娘，只有等大哥醒了，再伺机报仇。
程处默的醒来让程府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甚至是还发了喜钱。这几天下人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处处提心吊胆，生怕惹得主人生气，自己倒霉。见自家大郎醒了，心里也是欢喜不已，真情自然流露。
“今天某高兴，今天是程府大喜的日子。程大眼，告诉管家，家里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每人再赏钱五百文，不，六百文，六六大顺，吉利，哈哈哈，高兴死俺了。”
老妖精夸张的大笑几声，扭头问妇人道：“妇人，你看我的安排可行。”
便宜婶婶给了老妖精一个白眼，不行也得行啊。老妖精好不容易当家做主一会，翻身的奴隶把歌唱，能不给面子嘛。再说了，大郎醒了，大家都是真的在高兴，那就上下一起乐呵乐呵也无妨。
这几天程府得下人出门那也是昂着头走路，眼睛看天的，俺骄傲啊！呗有面子。今天更高兴了，大郎醒了，还得了几次赏钱。这时候都有人盘算着怎么花这笔钱了，是去杏花楼好呢，还是给自家婆娘，娃子们扯两尺布做身新衣。更有丫鬟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商量着买什么样的簪子好看。
反正就是现在程府到处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就是少有逾越，主人也不会怪罪。
婶婶在床前拉着程处默的手问长问短，还不时的拿手绢擦擦程处默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一派母慈子孝的模样。小丫小囡偎在李哲的腿边，看的也是眉眼弯弯。小囡心想处默哥哥还是很好的，还给我礼物，我打他也不还手，是个好哥哥。小丫也觉得处默叔叔是个好叔叔，还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骑大马。呵呵呵，一不小心，程处默就收到了两张好人卡。
“二叔，我可以把麦芽糖给处默叔叔吃吗？他流了好多的血，很疼的。”小丫偎在李哲身边嫩声嫩气的问道。
小囡在身边不甘示弱，问道：“李哲哥哥，处默哥哥是饿了，应该吃我的桂花糕，是不是啊处默哥哥？不能吃麦芽糖的，晚上吃麦芽糖，会把牙齿吃坏的，娘亲说的。”
小丫一看处了下风，嘴一撇，眼泪就出来了，豪哭着趴在了李哲腿上。李哲心说，程处默饿不饿俺不知道，俺快饿死了，还有没有人管啊。两个小白眼狼，真是的。
赶紧弯腰抱起小丫，后背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小丫和小囡可是她的心肝宝贝，李哲是真的喜欢两个小丫头，而且小丫还是自己在唐朝的亲侄女。
“不哭不哭，小丫，咱不哭，处默叔叔爱吃小丫的麦芽糖，不信，你看叔叔张着嘴，等你喂他麦芽糖呢。”
说完，把小丫头抱到程处默身边，拿着小丫头的手递到程处默嘴边，程处默也虚弱的张开嘴舔了舔小丫的麦芽糖，把小丫头乐的呵呵直笑，只是腮边还带着泪珠大煞风景。
“哼哼哼，坏哥哥，不理你了，你坏。”
坏了，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傲娇的小丫头呢，而且已经撇嘴要哭的样子。赶紧哄，女孩子麻烦，要不大家都乐意生男孩。
“小囡，赶紧过来，你看处默哥哥张着嘴等着吃你的桂花糕呢，赶紧的。”
“是吗，处默哥哥，你要吃桂花糕吗？”
说完，也不等程处默回答，桂花糕已经摁在了他的嘴上。这下好了，不吃也的吃。
第四十一章不要脸的老妖精
麻烦啊，两个小娘都是如此的难缠，幸亏李哲有对付小妹的经验。婶婶眼角含泪，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很是温馨，一般的大家族里很难让人然感觉到家的温暖。更何况是程家这样的山东望族，他们培养孩子，怎么狠辣，怎么冷酷，怎么对家族有力怎么培养。要是一个家族的领头人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像娘们一样心软，那这个家族是不会长久。
所以婶婶感慨的看着李哲带着小丫小囡和程处默戏耍，心想这才是家的感觉。程处默明显的不是很喜欢小孩子，脸直抽抽。李哲坐在床前，摸摸程处默的额头，已经完全的不烫了。古时候的人身体没有耐药性，消炎药对他们非常的有用，李哲甚至觉得，一次吃一粒应该可行。看他还在抽抽脸，就用手拍拍他的脸，说道：“忍忍吧，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小孩子有多麻烦，我知道。看在我的面子上，忍忍啊，等你伤好了，我给你做顿好吃的，呵呵呵。伤口还疼吗？谢谢你处默，要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