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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大宋之重铸山河-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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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此事”裴元衍不免一声长叹。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留守府。

    徐还看到匾额,以及气派景象的时候,不由心中感叹,东京城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如今几乎完全在金贼掌控之中,杜充这个待在滑州的东京留守,实在名不副实啊!

    进府之后,杜充已经等候多时。

    不过并非只是在等待徐还,更多的是应急处理。毕竟烧毁了金军粮仓,黄河两岸后续会有诸多变故。

    虽然这些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此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应对。岳飞已经去了黄河岸边,那是个骁勇的将领,暂时挡住金兵没有任何问题。

    接下来

    下一步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徐还来了。

    杜充第一眼瞧过去,见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眼神里隐约有些许难以置信。

    就是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烧了金军的粮草?到底该说是后生可畏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不过敢于行此冒险之举,也足以说明此子非同一般,也许是个人才呢不过嘛!却给自己捅了个不小的篓子,有些让人厌烦

    当然了,如果他足够懂事,倒也哼哼!

    “徐还拜见杜将军。”

    “嗯!”杜充淡淡应了一声,居高临下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曾是大宋西军斥候,兵败被俘,数月前刚逃了回来。”徐还没有隐瞒,杜充乃是往后的大宋朝廷都会调查自己的背景,反正确有其事,完全没必要隐瞒。

    “西军斥候?难怪”杜充仿佛明白了什么,低声道:“能逃回来,投身抗金是好事。”

    “是!”徐还心中暗自嘀咕,别嘴上说得好听,要行动才行啊!你老人家手握大军,在滑州按兵不动,眼看着东京再度失守,还断了黄河北岸兵丁的粮草供给,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杜充沉吟片刻,低声道:“河内的金贼粮草确已焚毁?”

    “啊,已经尽数化为火海。”

    “哦”杜充点点头,沉声道:“本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你后生可畏啊!”

    “将军谬赞了!”徐还暗叹一声,沉吟道:“此番能够成事,多亏将军周密谋划,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第一三五章岂能说走就走() 
奉命行事!

    岳飞如此,徐还也必须如此!

    或许这就是杜充的行事风格和品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从。

    裴元衍提前来见面,不是闻讯前来迎接,而是奉命行事,给徐还打预防针。

    他初见杜充求援的时候,杜充便动了心机,提出有条件的增援

    条件正是——奉命行事。

    烧毁河内金军粮仓,或许不如火烧乌巢那么意义重大,不足以扭转战局。却也是天大的功劳,甚至可以载入史册。

    这种事情,杜充当然乐意了,可惜他自己没想到,也没胆量去做。

    当裴元衍找上门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以顺势据为己有。不是亲自动手,却可以是策略谋划,运筹帷幄

    策划任何时候都比执行重要,功劳更大,不是吗?

    于是乎,他对裴元衍做了些许暗示。

    裴元衍是聪明人,当即听出了其中意味,然后不得已——答允了。

    也许没有杜充的接应,徐还等人也能顺利逃回黄河南岸,可当时情形谁能说得准?再者,即便是登上南岸,金兵后续的追击怎么办?

    烧毁粮草,那可是不共戴天之仇,金兵肯定会全力追击,誓不罢休的!单单依靠手中的一千人,徐还恐怕很难应付。

    而且滑州等黄河以南地带是杜充的地盘,要是不答应,他会不会毕竟得罪小人会很麻烦。

    所以裴元衍不得已答应了,岳飞才会及时出现在黄河岸边。进城之后,他第一时间赶过去告知徐还。

    事实上,从岳飞的言辞之中,徐还已经有心理准备,所以并不意外,更不会因此责怪裴元衍。

    迫不得已,他也多有无奈。

    只能说,杜充着实无耻。

    自己什么都不做,怠慢抗金大业,却总想着将功劳据为己有,实在有些可恶。

    不过既然他要,那就索性给他。

    徐还并不是在乎名利之人,相反有时候名利反而会害人,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个道理。

    自己在北方做的事情已经足够耀眼,如果回到中原之后还是如此高调,难免就回遭人嫉恨,并非好事。

    至于眼下之事,既然他杜充想要得到这份功劳,必然也就要承担后果。

    想必完颜挞懒闻听消息后肯定暴怒,到时候这满腔怒火与疯狂报复,自然该由他杜充来承担,也只有他能承受。

    何乐不为呢?正是因此,徐还没有半点介意,欣然承认了奉命行事的“事实”。

    河内粮仓着火的消息是次日传到太原府的。

    完颜挞懒听到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一片惨白。

    数十万担粮草,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尽管金兵救火很积极,但火势太大,根本救不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熊熊。

    有的粮仓,几乎已经燃烧了一天一夜,仍旧没有熄灭的迹象。当此之时,已经全然没有抢救的意义,只能任由其燃烧

    这个损失,非同小可。

    那可是供给黄河以南许多金兵的口粮,现如今付之一炬,会不会有人饿肚子呢?南边的将领们肯定要开始闹腾,如何应付也是个难题。

    除此之外,此番进军河东,太行八陉虽然可以调兵,但不方便运送粮草。故而所有的粮草都是由相对平坦的河内粮仓运送而去,现在粮草被焚毁,自己的兵马怎么办?

    一时间,完颜挞懒无比愤慨,拳头紧握,砸坏了面前的案几,手背血肉模糊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烧毁了河内粮仓?

    很快便有消息来报,是宋国东京留守杜充派人所为。

    是他?

    完颜挞懒的第一反应并不相信。

    所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作为河东与中原战区负责的金国将领,完颜挞懒对杜充这个对手自然也有详细了解。

    此人胆小怕事,只是一味退让,根本不敢与金军正面对抗,和宗泽完全是两个极端。完颜挞懒从未将他放在眼里,根本不相信他敢于摸老虎屁股。

    难道是扮猪吃虎?先前故意伪装示弱,然后突然一击?

    但是很快,完颜挞懒便否定了观点。

    黄河两岸有太多的金军密探,宋军但凡有风吹草动他都能知晓,但杜充那里并无动静。

    不是他!

    完颜挞懒几乎可以笃定。

    随后,完颜挞懒将前线所有的消息汇总回来,一个大概的脉络便出现了。

    一支纳粮队莫名其被袭击了,虽然徐还等人做了隐藏,但那么多尸体哪里藏得住?还是很快便被发现。

    随后一支冒充纳粮队的人马突袭粮仓,放火烧毁了粮食。两者之间是怎样的关系,不言而喻。

    从纳粮队遭劫,偷梁换柱的地点来分析,这支人马肯定来自于河北路。

    那个地点,距离五马寨并不远。

    虽然暂时没有绝对的证据,但完颜挞懒已经断定,此事和五马寨脱不了干系。

    好一招釜底抽薪!

    大军刚刚围困了五马寨,想要断了他们的生计,却没想到人家先出手断了自己的粮草供给。

    这事

    完颜挞懒连连冷笑,心中生出一个疑问,是何人如此有谋略,有胆识,有能力扮成了此事?

    答案很快就有了。

    杜充虽然将谋划之功据为己有,但行动的功劳还是留给了徐还,所以在表彰自己的时候,徐还也跟着沾光了。

    不仅名字被写在奏疏上送去了扬州,还在滑州居民之中广为传颂。于是乎,金兵的耳目听到了,完颜挞懒自然也就知道了。

    徐还!

    先前粘罕让自己追捕的正是此人,但实际上完颜挞懒并未放在心上,更没有把这个少年人太当回事。

    在他看来,燕云之事发挥主要作用的始终是契丹人,计策到底出自何人很难说,何必把一个毛头少年说的神乎其神?

    但是此刻,他信了。

    可惜为时已晚,付出的代价也有些惨痛。

    事后金兵已经派人追杀,可惜到了黄河岸边,被宋将岳飞所部阻击,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还进了滑州城。

    哼哼!

    以为逃去滑州就安全了?痴人说梦!

    烧了我的粮草,岂能说走就走!

第一三六章脆弱的信心() 
徐还很“识相”,杜充对此十分满意。

    因而在写给皇帝赵构的奏表之中,略微提了一笔,徐还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他麾下的将校。

    杜充以东京留守的身份,给徐还了一个昭武校尉的身份,属武勋正六品上。

    在杜充眼里,一举两得。一来算是抬举徐还,作为夺其功劳的补偿;二来,也是为了防备将来朝廷查证,不留破绽。

    事实上,以徐还的年纪,这个级别确实不算低,毕竟大宋的许多进士刚开始不过是从八品。

    但以徐还的功劳,直接给了将军可能都不为过区区昭武校尉不免有些许寒酸,而且只是个武勋官,并无实职。

    不过徐还欣然接受了,毕竟有了大宋官方正式的编制。

    这很重要!

    至于实职,除非在杜充麾下卖命成为心腹,能够担任个什么不起眼的职务,统领一定兵马。

    对此,徐还并无兴趣,他更为在乎的是从五马寨带回来的那一千人,那才是自己正经的资本。

    不过有个小小的问题,杜充貌似盯上他们,并且盯上徐还本人。一个有勇有谋的少年,一支骁勇善战的兵马,谁不想要据为己有?

    也许给徐还昭武校尉的身份,便是杜充笼络的手段和开始,甚至言辞之间也有过暗示,但徐还故作不明,装聋作哑,勉强敷衍过去。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怎会愿意屈居杜充这等徒有其表的草包之下?这几日,徐还更多是想办法与岳飞交流,联络感情。

    岳飞将来的身份地位,以及作用影响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杜充所能比拟,与之交好自然意义非凡。

    除了这些许颇为重要的私心之外,徐还更多是出自对岳飞的敬佩。尽忠报国,名垂青史的一代名将,可惜英年遇害,试问谁人不扼腕叹息?

    如果可以改变英雄的悲剧命运从见到岳飞的第一刻开始,徐还心中便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改变从熟悉开始!

    借着黄河岸边接应掩护这个由头,徐还与岳飞逐步认识,逐渐熟稔。

    这日徐还得知岳飞在黄河岸边布防,并训练兵卒,便轻骑而来,目的主要是向一代名将学习行军布阵。

    徐还是侦察兵出身,单兵作战,侦察敌情颇为擅长。加之对北宋之后一千年的经典战例多有了解,运筹帷幄的方略或许能诌个一二三,但具体的排兵布阵,现场指挥还是颇有差距。

    先前在燕云与金军作战的时候,徐还便感受明显,自己只是提出仅此而已,真正执行的都是萧高六和萧特谋。而南归途中的战事,因为有傅选在,倒也能够应付。

    但徐还深知,现在这些只是小打小闹,指挥的不过只是千余人,也没有经过真正大规模战阵厮杀。将来少不得要应付更大场面,没有点真才实学怎么能行?

    从在燕云开始,徐还就在学,与契丹萧氏诸将学,从傅选身上学。但毫无疑问,岳飞是更为优秀的“老师”,如此良机,徐还怎会错过?

    来到黄河岸边,徐还便瞧见宋军严阵以待,兵马都已经守在要害之处,防御工事与器械也都已经到位,还有兵卒在来回跑动,演练迎敌之策。

    仔细瞅瞅,布置颇有章法。徐还大概推演,按照这个情形,金兵冒然杀来恐怕占不到便宜。

    “鹏举兄在岸边演练,不怕对岸的金兵瞧见吗?”略微熟稔之后,徐还抓住时机,与岳飞表字相称,兄弟称谓顺势而出

    “子归见笑!”岳飞叹息一声,似乎颇为无奈。

    “徐还岂敢,鹏举兄如此安排,必有道理,可否为徐还指点一二。”

    “子归言重了,指点谈不上。”岳飞叹道:“原本演练阵法,排兵布阵都是隐秘之事,不该如此公之于众示于敌前。”

    徐还抬头看过去,北风吹过之后,天气晴朗,在这没有雾霾的年代,虽说隔着黄河,但只要站在高处,多少能看到一些这边的情形。加之滑州附近本就潜伏着不少女真奸细,如此演练着实没有秘密可言。

    岳飞无奈道:“如此这般,也是无奈,一方面是时间紧急,反正这黄河岸必是来日战场,不若让将士们早日熟悉,迎敌之时了然于心,方能不乱了方寸。”

    不乱了方寸!

    简单的五个字,便可以想到很多。金军兵锋强大,宋军败多胜少,时间长了,不只是上层的将领有畏战之心,底层兵卒的畏敌情绪可能更为严重。

    由此可见,大宋的抗金信心是多么脆弱。

    岳飞叹道:“另一方面,其实此举也是故意给对岸的金军看的。”

    “哦?”徐还不禁有些惊讶,有些不解。

    岳飞解释道:“让金军看到,我们准确充足,严阵以待,好让他们不敢轻易冒然进攻。”

    “呃,这”徐还不知该说什么,这算是心理战吗?

    “实不相瞒,滑州的防御其实很脆弱,此时如果金军来袭”岳飞愁眉不展道:“杜将军的意思是,尽一切可能守住黄河渡口,最好是金军压根不要来,所以”

    徐还算是明白了,底层士兵和高层统帅畏战,夹在中间的岳飞不得不用这些方式来保全上下脆弱的抗金信心,也真是不容易。

    士兵倒也罢了,都是普通人,畏惧战败死亡是正常的。但杜充好歹是一军主将,本来烧毁金军粮草是个大好机会,可以趁机渡河北袭金军,但他压根提都没提,全无心思。这也就罢了,现在他竟然寄希望于敌军不要来。

    可能吗?

    金军南征是迟早的事情,他不会不明白,却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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