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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大宋之重铸山河-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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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梁红玉到了。

    作为徐承嗣的干娘,她准备了很多礼物,衣服鞋袜用品就不说了,还有一块长命锁,据说是专门请灵隐寺的禅师开过光的。

    长命锁挂在脖子上,再看到一地毯琳琅满目物品,小家伙甚为好奇,高些的手舞足蹈。

    “你们真是别出心裁,准备的东西当真不少。”

    “韩夫人见笑了,图个乐子嘛!”

    “好,且看看平安郎志趣何在吧?”

    梁红玉顿了顿,笑道:“不妨我们先猜一猜,平安郎会抓哪一样?”

    “也好!”众人纷纷赞同。

    “应该是刀吧,有道是虎父无犬子,驸马战功赫赫,令郎子肖父,兴许又是一位猛将。”梁红玉率先开口。

    裴元衍摇头道:“兴许是笔,有驸马和韩将军他们征战四方,定能驱逐金贼,恢复太平盛世,届时文教兴盛,执笔舞文弄墨方是首选。”

    辛夫人赞同道:“说的也是,文澜阁里大儒名家不少,小公子自幼得名师教导,将来定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大才子。”

    “长公主,你呢?”

    “我啊,但愿他不拿刀,平安最好。”

    柔福帝姬幽幽一叹,丈夫征战在外,刀剑无眼,她可没少担惊受怕,自然不想儿子再有类似遭遇。

    徐还听在耳中,心下微凛,袖子下垂,握住了妻子的手,以示安慰与歉然。

    梁红玉是将门虎女,将军之妻,本人亦英姿飒爽上过战场,对此深有感触,幽幽叹道:“说的不错,拿刀不好。但愿平安郎执笔,或是抱印。

    驸马以为然否?”

    徐还笑道:“拿什么都好,千万不要是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就好。”

    众人闻言不由哈哈大笑,柔福帝姬则是白了一眼丈夫,当爹的在外面拈花惹草,上梁不正,实在不是儿子的好榜样。

    “好了,且看看平安郎抓什么吧!”

    柔福帝姬摆摆手,乳娘将刚满周岁的徐承嗣放在地毯上,小家伙顿时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所吸引。

    观察、触摸、把玩,但片刻之后又扔在一边,几乎所有东西,他都触碰了一遍,但不曾抓取。

    看样子这是一次失败的抓周!

    柔福帝姬与梁红玉连忙蹲在,笑着叮嘱,徐承嗣提溜着大眼珠子,一脸茫然,但又好似听懂了一般。

    开始在众多物品之间徘徊,眼见着抓起来,但片刻之后又扔在一边,最终小家伙的目光落在一方印上。

    那是一枚田黄石,裴元衍从闽地搜罗而来,献给徐还刻私印,不过尚未动刀落刻。

    小家伙貌似喜欢,顺手抱在怀里。

    “啧啧,果然是当官的命啊!”

    众人笑了笑,都以为抓周就此结束的时候,小家伙又拿起了一支笔。

    梁红玉笑道:“我们平安郎果然有出息,看样子不需恩荫,自己就能考中进士。”

    “但愿他能学有所成。”

    见到自家儿子怀抱印,手握笔,都是有前途的好兆头,柔福帝姬自然颇为开心。

    徐还也笑着点点头,本来就是图个热闹的游戏,他并未太在意,不过儿子的表现倒是真不错。

    徐还弯腰呼喊儿子过来,准备将他抱起,不想小家伙浑不在意,仍旧在怀抱印,手握笔在地摊上爬来爬去。

    拿着笔头四处乱点,一个不小心点在胭脂盒里,随后举起朱红的笔头,咯咯笑个不停

第四五四章出嫁从夫() 
怀抱印,握朱笔!

    徐承嗣的笑容天真无邪,徐还和裴元衍等人的脸色却不禁一变。

    握笔是好兆头,但这年头是白纸黑字,除了作画,写字所用的墨皆是黑色。

    朱红色的字迹,全天下只有一个人用——皇帝。

    朱笔批红,阅奏疏,拟旨意。

    那杆笔,那个颜色,是至尊地位和权力的象征。

    赶巧徐承嗣的笔头在朱红胭脂里蘸了一下,如果说他是要成为丹青妙手,或是为女子涂脂抹粉,倒也能牵强解释。

    好巧不巧,他怀中还抱着一块田黄石印,那玩意可以是官印,却也可以引申为——玉玺。

    毕竟田黄石在后世有“帝石”之说,某几位清朝皇帝的玉玺,据说就是田黄石材质。

    怀抱玉石,手握朱笔。

    还是在抓周这样一个测试孩童志向的场合,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这是一个好兆头,对于徐还这样一个有想法武将,以及裴元衍、傅选、虞允文这些追随之人,都是一种激励。

    讲究天人感应的年代,这样一幕,比大几场胜仗,权倾朝野更能刺激人。

    可是在场的有外人——梁红玉。

    此情此景若是泄露出去,那还了得?

    皇家素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是惯常做法。

    徐还与徐承嗣性命堪忧不是危言耸听。

    在这件事上,赵构不会在乎妹夫和外甥的关系,即便是孟太后也无法维护。

    即便不能公开处置,暗地里下杀手,什么时候死于意外或是因病暴毙都不足为奇,即便侥幸活命,此生也再难有前程可言。

    论理,这时候似乎该杀人灭口。

    怎么可能呢?

    韩世忠大将军的妻子,护国夫人,众目睽睽之下来公主府赴宴,结果不明不白死了,会是什么后果?

    何况梁红玉与徐家关系一直不错,黄天荡水战时,也算患难与共,而且是儿子的干娘,怎下得去手?

    顷刻之间,徐还心中闪过了好几个念头。

    也就是这瞬间,梁红玉笑道:“看来我们平安郎兴许会是个丹青妙笔,篆刻雕琢的大家呢!”

    不管梁红玉是真心如此认为,还是机智自行解围,这个话茬都必须得接,这也是唯一的解释。

    徐还顺势道:“只要不是胭脂钗环,流连脂粉的坯子就行。”

    梁红玉不服气道:“驸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平安郎模样俊俏,将来定是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女子为之倾倒又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柔福帝姬白了徐还一眼,尴尬场面就这么揭过去了。

    小寿星也被抱了起来,众人随即前往花厅落座,开始寿宴。

    觥筹交错,欢笑不断,宾主尽欢,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徐承嗣更是兴奋异常,由侍女拉扶,在厅堂里走来走去,可爱举动,逗得众人开怀大笑。

    直到深夜,宴会方才结束,徐还夫妇亲自礼送梁红玉出府,派了亲兵护送回府。

    徐还回到府内时,裴元衍等人正神色严肃地等着他。

    “驸马,今日小公子抓周实乃吉兆。”

    “嗯!”

    抓周本来只是个玩乐仪式,哪曾想会出现这等结果,实在太巧合,太有象征意义了。哪怕不怎么迷信的徐还也信心大增。

    “可是韩夫人”

    “我想韩夫人应该不会多嘴的。”

    徐还已经深思熟虑了一番,为今之计,唯有相信梁红玉与韩世忠的人品。

    风波亭时,他们能那般积极营救岳飞,想来不会坑自己,也不会损害他们自家清誉。

    “也是,韩将军夫妇都是忠义之辈,且与驸马和长公主关系良好,想来不至于反过来,兴许还是件好事。”

    傅选道:“小公子今夜抓周乃是天意征兆,等到关键之时,没准能因此争取韩将军的支持。”

    裴元衍沉声道:“征兆命数,这些东西终究虚妄,想要说服人,还是要靠实力,故而还是不要太乐观。”

    “诸位莫想多了,只要此事不节外生枝就好。”

    徐还摆了摆手:“密切注意着各方面动静,这段时间,低调行事。”

    “是!”

    徐还返回内院时,柔福帝姬怀抱着已经熟睡的儿子在发呆。

    “想什么呢?”

    “徐郎,平安郎抓的那两样东西,会不会真是”

    “如果确是征兆呢?”

    “会吗?”

    “如果我说会尽力使之成为可能呢?”

    柔福帝姬低下头,一时沉默,她其实一直隐约知晓徐还的志向,但并未认真询问甚至思考过。

    毕竟她姓赵,是大宋公主。

    在丈夫和兄长赵构之间,毫无疑问,她会选择前者。

    但如果是整个娘家,她多多少少会有些许迟疑,哪怕做出相同的选择,也会有压力。

    今天这个选择题再度摆在眼前,还牵涉进了儿子,还有一个很明朗的征兆,让她必须认真面对。

    沉吟片刻,柔福帝姬沉声道:“如果你和平安郎有这个福气,我求之不得。”

    “果真?”

    “是!”

    柔福帝姬郑重点头:“我也看过一些史书,战国之时,列国公主远嫁,成为一国母后。

    辅佐丈夫,扶持儿子,不惜与母国敌对,她们难道错了吗?没有,出嫁从夫,这就是公主的宿命。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打嫁给你的那天起,我首先是徐家的夫人,而后才是赵家的女儿,我生命里最重要自然是丈夫和儿子。”

    “嬛嬛,你能这样想,那我就全无顾忌了。”

    徐还沉声道:“请你相信,我并非居心叵测之辈。

    我也曾想好好辅佐你那位九哥,可是你也看到了,烂泥扶不上墙,我不希望这片河山,糟蹋在他手里。

    你经历过靖康的凄惨,我不希望未来有一天,这样的悲剧会在我们的儿孙身上重演。”

    “嗯,我明白。”

    柔福帝姬靠在丈夫身上,低声道:“只是,有朝一日,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善待赵氏子弟。”

    “当然,昔年太祖能善待柴氏,赵氏也自当得到善待。”

    徐还柔声道:“何况你是赵家的女儿,承嗣是赵家的外孙,岂能残酷无情?”

第四五五章口水淹死御史() 
徐承嗣抓周没闹出什么波折,但朝堂殴打言官事件却在发酵。

    御史言官们对赵构轻描淡写的处理似乎不太满意,接连上疏,继续弹劾徐还。

    罪名从行止无状到目无君上,从罔顾法纪到恃功骄纵,将徐还说的十分不堪,性质十分恶劣,要求严惩。

    被徐还殴打的周烨觉得极度受辱,无言苟活于世间,竟然搞出了自杀的闹剧,好在被家人及时相救,才保住了一条命。

    但此事极大刺激了言官群体,他们抱着同情态度,再度对徐还群起而攻之,要求必须公开道歉。

    有消息称他们聚集在一起商量,大有堵塞公主府声讨,或是皇宫伏阙请求的打算。

    无论哪一桩,对徐还而言压力都不小。

    徐还听到之后则是连连冷笑,真是不要脸,竟然搞出了这等幺蛾子。

    羞愤自杀?

    如果当日在紫宸殿上,周烨当场触柱而死,徐还确实非常被动。但回家之后临时起意要自杀,开什么玩笑?

    倘若人真的死了,倒也罢了,死者为大,没准还真有些麻烦。可是人没死,所谓被家人救下,这水分就大了。

    可见周烨胆小怕死,并无死志。

    既然不想死,还想借此敲诈人,世上哪里有这般便宜的事情?

    故而徐还压根不在乎,拒不道歉。

    但如果这些人真的围了公主府,影响难免不好,而且烦人。

    最严重的是伏阙请命,这可是轰动大事件,赵构肯定不希望如此,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为了息事宁人,指不定会强迫自己道歉。

    这不,刚传出周烨自尽的消息,宫里便派了御医前去诊治抢救。

    圣旨要求道歉,那可就尴尬了!

    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

    八月初三,文澜阁开讲辩论的日子,有不少太学学子,江南书生到场。

    略微出乎意料,今日议题竟然是运河冲突与徐驸马殴打周烨事件,乃是当前最热门的时事。

    朝堂殴打言官必然有错,文澜阁的大儒们对徐驸马的行径一番批判,没有丝毫偏袒之意。

    纷纷称赞官家秉公办理,处置公道,声称徐驸马罢官算是罪有应得。

    当然,也有情有可原之处,久在战场杀伐之人,难免会有戾气,会鲁莽冲动。

    与此同时,士林学子也对言官们的态度十分恼火。

    兵痞欺压百姓由来已久,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言官们纠察风纪,为天子耳目,为何没有察觉这些事情呢?

    或者是察觉了,明知不报?

    反倒是徐驸马,为民做主之后立即遭到攻讦的,言官是何初衷?居心何在啊?

    书生仕子最是义愤填膺,也素来以为民请命为己任,对于御史们这等“选择性奏报”的态度甚为不满,一片斥责之声。

    周烨此人,不配为御史言官。

    自杀是应该的,不过并非受辱自尽,而是羞愤自杀才对。

    这等论调迅速出现,得到众多赞同。

    读书人便是这个年代的舆论导向,故而消息传出去之后,御史们的压力大了很多。

    毕竟“受辱”的只是周烨一人,徐还打人固然不合礼法,却下顺民意。

    自古明训,民意不可违。

    何况,他们御史言官本身的作为也大有瑕疵。

    此事被舆论放大,议论纷纷,如果借着周烨之事,继续做文章,难保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直到此时,御史们才发现,临安有一支对舆论影响如此强烈的力量。

    文澜阁那是什么地方?在西湖孤山,是徐驸马的封赐之地。文澜阁与西泠社的成立发展都有公主府的影子。

    哪怕徐还并未授意,文澜阁里的先生仕子们感念情义,少不得多有报答。不明着偏袒,但肯定会不着痕迹地为徐还说话,抨击他们。

    如今就是这个局面,如果不知收敛,焉知文澜阁里再爆出什么言论。

    大宋御史早已不是当年包拯、唐介仗义执言,忠义无双的时代,所谓“大宋的良心”早就不复存在。

    历经了哲宗朝的党同伐异,徽宗朝的腐朽混乱之后,御史台早已没了当初那块干干净净,监察风纪的金字招牌。

    而今大宋的御史言官,名声实在不怎么样,可他们还要脸面,所以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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