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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盎格鲁玫瑰-第195章

小说: 盎格鲁玫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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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不是他不喜欢吃我父亲烤的牛肉?”珍妮特注意到了酒桌上的另一个餐盘。此时,餐盘内的那坨烤牛肉还剩有一大半。

    伊莎贝尔吃完又喝了口梨酒,“珍妮特,如果今天你不想说呢,也许你要等上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见到他了。”

    情急之下,珍妮特只好苦苦恳求着对方,“好吧,好吧,小姐,您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向您打听过什么。”

    接下来,伊莎贝尔的话语很简短也很利索。既没有提到威廉拥有王室血统一事,也没有说出威廉的姐姐拥有男爵夫人头衔的事实。她只是对珍妮特说,威廉至今没有头衔,更没有结婚。母亲早逝,姐姐远嫁,家里只有担任郡治安法官的父亲和一个还未出嫁的妹妹两个亲人。

    珍妮特好奇地盯着她,“小姐,这么说他是一位骑士的长子。可是,为什么他会没有结婚呢?”

    伊莎贝尔瞅了眼在另一张酒桌上与法斯特两人交谈甚欢的威廉,耸了下肩膀,“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一向对别人的私事都没什么兴趣。”

    又看着沉默不已的酒馆老板的女儿,“珍妮特,我自己当然希望你们可以相爱,甚至是牵着对方的手步入教堂。只是,事实就是事实,恐怕我也没有多少能力可以改变事实。”

    珍妮特抬起头莞尔一笑,“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请求一位骑士的长子娶我为妻。我在想,即便以后不能在一起,现在也可以和对方谈谈…爱情!”

    “我还要告诉你的是,他现在大概最不愿意思考的事务就是爱情。”

    “小姐,这是为什么?他不想与喜爱的人在一起吗?”

    “骑士的头衔。珍妮特,现在你明白他想得到什么了吧?”

    威廉从酒桌旁站起身,搂着法斯特的肩膀哈哈笑着,“兄弟,没想到你和我想的一样。很好,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向天主多祈祷几次,祈祷可以得到阁下的推荐信。”

    鲍德温走到两人一侧,“别担心,只要你们的骑士技能可以让阁下满意,我们很快就可以得到头衔、地位、职务和财富的。”

    法斯特发现珍妮特直到此时还没有离开那张伊莎贝尔坐着的那张桌子,只是笑着说:“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和高地人来一场战争就好了。能够在战争中存活下来,立刻就可以得到国王的授封。”

    “如果打仗的话,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喝酒、吃肉吗?”鲍德温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威廉觉得这两个人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不管怎么样,为殿下充任卫从的日子要比那些公簿持有农好很多,是吧?”

    伊莎贝尔啜饮着杯中的梨酒,“珍妮特,走吧,他们回来了。”

第437章 出发() 
    回到伊莎贝尔坐着的那张酒桌前时,威廉·帕尔没有在意起身离开的珍妮特,更没有在意她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只是在对方向自己行曲膝礼时微笑还礼。珍妮特的脸上持着老练的、习惯性的笑容,如同在面对每一位男性客人时那样,“先生,您还需要点别的什么吗?”

    “不需要。”威廉摇了摇头,却又随即改口说了句,“珍妮特,送两杯麦芽酒给我的兄弟法斯特和鲍德温。”

    珍妮特随手接过对方递给她的一个一便士硬币,没有多余的话转身便离开了。伊莎贝尔瞅着离去的珍妮特,又看了眼坐在面前的新卫从,“威廉,能够得到这样美丽的一位姑娘的爱情,我想一定是一种非常快乐的经历,是吗?”

    “阁下,您是说公牛的女儿?”威廉扭头看了眼正端着两杯麦芽酒朝法斯特两人走去的珍妮特,故作神秘状的低声说了句,“阁下,法斯特已经爱上了珍妮特,这是他告诉我的。”

    珍妮特爱上他,而法斯特又爱上了珍妮特。对于这种只会也只能扔进臭下水道的爱情故事,伊莎贝尔连说一个字的兴趣也没有,只是淡漠地一笑。威廉见她不再提到有关男女爱情的事,便把话题转移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上,“阁下,是殿下告诉的您,国王如何看待荣誉决斗的吗?”

    吃饱喝足的伊莎贝尔打算离开酒馆继续巡视里士满公爵的领地了,听到对方的话时点了点头,“殿下说过,但是更多的消息我是从萨里勋爵那里听到的。”

    “萨里勋爵?”

    “嗯,也就是诺福克公爵三世的长子,在今年宫廷的骑士比武中获胜的那位骑士。”

    威廉的脸上出现了激动的神情,“是的,阁下,我听说萨里勋爵还是一位真正拥有王室血统的贵族。”

    “王室血统?威廉,我记得你好像也拥有王室血统吧。”

    “没错,阁下,还是想请阁下务必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因为我的姐姐,您的好伙伴拉提默夫人在我来之前曾告诫过我,让我记住自己是王室后裔的同时又忘掉它。”威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位英格兰王室的后裔直到今天却依然没有成为一位骑士或贵族,是一件非常难以说出口的事。

    伊莎贝尔听他提到了凯瑟琳·内维尔,抿嘴笑了起来,“威廉,凯瑟琳的话很正确。那么,你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吗?”

    “是的,阁下,这就是我请您保守住这个秘密的原因。”

    “好吧,现在要去巡逻了。你去告诉其他人,把没有喝完的酒带到路上喝,没有吃完的食物也带走。”

    “是的,阁下。”

    所有卫从匆忙跑进各自的马匹前从鞍囊内拿出水袋和食物袋又返回酒馆,装好麦芽酒及未吃完的食物后接二连三地离开了酒馆。最后一个离开的伊莎贝尔,望着倚立在大门一侧的珍妮特,“珍妮特,我希望你可以和适合你的爱人在一起。”

    珍妮特瞅着威廉的背影,缓缓地回头望了她一眼,“有吗?”

    “有啊,譬如来自约曼家的第三子法斯特。”

    “可是,我想我并不爱他。”珍妮特轻轻笑着再次行了个礼,“再一次非常感激您,小姐。”

    伊莎贝尔离开酒馆时,对恭敬地礼送自己出门的酒馆老板公牛及珍妮特挥了挥手。待所有人上马后,巡逻队离开冈纳赛德村继续往西行进,一路经过缪克村和斯韦特村,最后来到巡逻路线上的最后一个村庄凯尔德村。

    古朴的石头村庄,用小块石头搭建起来的牧场及农场围栏,还有远处的高地及晴朗的天空,骑在马上的众人在看到安宁的这一切时都很愉悦。

    在返回的路上,威廉·帕尔对伊莎贝尔提到了一些疑问,“阁下,这一路走来让我看到了很多。您的意见太好了,在沉默中观看。”

    伊莎贝尔现在思考的问题,是如何在伦敦城或是温莎城镇找到一个绘画水平很高的画家。但是,拥有高水平的资深画家要上哪儿去找呢?曾在南方做过学徒的小比尔德·史密斯,或许可以帮忙找来几位画家。可是,要让里士满公爵满意,看来只能去找萨里伯爵的妻子弗朗西丝·霍华德才行。

    侧目看了眼骑马走在一旁的威廉,“嗯,我相信有让你满意的事物,也有让你无法接受的事物,是吗?”

    “是的,阁下,比如下午的那个偷盗财物的农夫……”

    伊莎贝尔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平静地环顾着四周的牧场及耕田,“没关系,你可以放心地说出来。如果以后在某些时候对某些人说出这些话,也许我会和你决斗的。”

    “阁下,您是在开玩笑吧?”威廉从她的脸上没有看到笑容。

    “当然。你是凯瑟琳唯一的一个弟弟,我会这么愚蠢吗?”伊莎贝尔突然做出一个有些夸张的笑容。

    “我很感激您,阁下。呃,您是在审查那个农夫时,完全可以先检查他的包裹。当您发现包裹里的东西后,不就可以证明这个农夫是盗贼了吗?”

    伊莎贝尔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表情还是很平静,“假设这个男人在看到巡逻队从他眼前经过后没有选择逃跑,你会怎么做?”

    “我会以为我看到的是一个恭敬的,真心效忠于领主的农夫,不是盗贼。”

    “很好,当你认为他是一个农夫后,作为领主家臣的你还会去无故搜查、为难一个领主的臣民吗?”

    威良摇了摇头,“臣民可以为领主提供农作物、麦芽酒和羊毛,也是税收和军士的重要来源,我是不会轻易让领主失去每一个臣民的。除了巴克这种制造混乱的人以外。”

    伊莎贝尔骑在马上自信地笑了笑,“所以,当我看到那个男人在逃跑之后就产生了怀疑。他为什么要逃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选择逃跑?”

    “除非他没有犯下叛逆、杀人、抢劫、纵火、越狱等重罪,以及暴力、侵害和偷盗等轻罪。因此,不管他的包裹里装了什么都不能证明他没有犯罪。”

第438章 信仰() 
    “阁下,按照您的说法,如果这个男人没有选择逃跑,那么我们不是放走了一个偷盗食物和财物的罪犯?”威廉很聪明,马上想到了伊莎贝尔提出的问题的另一面。

    “看来你从你父亲那儿学到不少法律方面的知识。”伊莎贝尔抬头望了望仍然睛空万里的天空,“你说的很对。假设这个男人是一个经验非常老到的罪犯,他就不会选择逃跑。”

    威廉·帕尔吃惊地望着她,大概他认为眼睁睁地放掉一个犯有偷盗罪的罪犯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伊莎贝尔见他副模样,只好又解释道:“郡内每一天的每个村庄、每个农场和牧场内都会发生不法行为。我相信,还有更多的不法行为是在你、我和其他人睡觉的时候发生的。威廉,你告诉我,你可以把这些罪犯全都抓住吗?”

    “阁下,我…我做不到。”威廉好像开始明白她的意思了。

    “一个人在第一次犯罪后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好处,你认为他还会不会有第二次?”

    “嗯,一定会的。因为每一件不法行为里总有施害者和受害者,只要受害者到法庭提出控诉,就肯定可以抓到施害者。即使一时让施害者逃亡到其他郡,也可以通过其他郡法官的协助抓住他。阁下,是这样吗?”

    “威廉,你说得没错。”

    当巡逻队返回至缪克村与冈纳赛德村之间的路上时,天空中骤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乌云。在前面开道的鲍德温与法斯特两人看了看天气后,连忙向伊莎贝尔报告:“阁下,快要下雨了。”

    “威廉,去通知后面的人加快速度去冈纳赛德村,避开即将来临的大雨。”伊莎贝尔连忙下了一个命令。

    刹那间,巡逻队的十几匹战马驮着各自的主人朝着目的地狂奔而去。这一次,伊莎贝尔没有再让巡逻队去公牛的酒馆避雨,而是去了冈纳赛德村唯一的一个安立甘宗教堂。众人刚刚在教堂大门墓地左侧的马厩内拴好马匹,一阵倾盆大雨如期而至。

    “该死,忘了拿水袋和食物袋了。”最后一个顶着大雨冲进教堂大门的卫从,不无遗憾地望着拴在马厩内的自己的马。

    这时,几个闲着无事的卫从连忙凑了过来,“我们来打个赌,谁输了谁去拿麦芽酒和食物。”

    “你们在干什么?”伊莎贝尔从教堂内来到大门口,注视着几个卫从。

    “阁下,我们在打赌,谁输了谁就去拿麦芽酒和食物。”其中一个卫从恭敬地报告着。

    “这里是教堂,保持肃静。你们两人去拿,回来后让其他人再分些肉给你们。”伊莎贝尔用目光指派着其中两人,制止了玩笑似的赌博。

    一时间身处肃穆的教堂内,凝望着在风中摇曳的烛光,众人因为躲雨产生的急躁心情也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威廉与伊莎贝尔站在敞开的教堂大门前,感慨地望着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水,“阁下,北方的天气竟然也会说变就变啊。”

    伊莎贝尔双臂抱胸斜靠在门框上,“我想,整个王国的天气也会是这样。”

    威廉扭头瞥了眼在圣餐桌前祈祷的牧师,悄然说了句,“阁下,您认为这位牧师真的是安立甘宗的牧师吗?”

    伊莎贝尔扭头看了眼牧师的背影,“至少我看到的是安立甘宗的牧师。”

    “我不相信牧师真的改变了他的天主教信仰。”

    “威廉,你过来。”伊莎贝尔走出教堂大门,来到大门右侧的屋檐下。

    当威廉·帕尔跟着她来到屋檐下时,有些好奇地望着她,只听她低声问了句,“威廉,你告诉我,你的家庭是不是信仰天主教?”

    “呃,是的。阁下,您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是怎么看待国王担任宗教领袖的安立甘宗的?”

    威廉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他出生在一个坚守天主教信仰的家庭,从小到大也是被当作一个天主教教徒来抚养的。但是,自从父亲为国王亨利八世效命之来,父亲在宗教信仰的问题上也不再强烈反对新教即安立甘宗。

    从内心里来说,他承认直到此时他仍然是一个天主教徒。实际上,当他与父亲、姐姐凯瑟琳交换过一些对新教和天主教的看法后,他开始对新教产生了一定的同情心及兴趣。到后来,他变得开始逐渐支持国王亨利八世对宗教的改革,只是在个人信仰方面却一直没有改变天主教信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的威廉·帕尔与冈纳赛德村教堂的牧师是一种人。即表面顺从新教的统治秩序,事实上还是一个坚持天主教信仰的教徒。

    伊莎贝尔绝对相信他和他的姐姐凯瑟琳是两个表里不一的人,因为她自己在宗教信仰的问题上就是个两面派。不过,如果把宗教和政治、个人利益联系到一起的话,就必须要有一个坚定的立场。

    凝视着低头思索中的威廉,伊莎贝尔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乌云,“威廉,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如果有一天国王问你这个问题时,你应该怎么回答。”

    威廉抬起头望着她,“阁下,我可以单独与您谈话吗?”

    伊莎贝尔看了眼在教堂内休息的众卫从,跟着他来到教堂大门最右侧的墙角。威廉依然观望了一下四周后,压低声音问道:“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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