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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盎格鲁玫瑰-第18章

小说: 盎格鲁玫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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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站在餐桌一旁说:“不,这里是我和菲茨杰拉德教师用餐的地方。”

    “我知道了。嗯,哈德先生,我作为爵士的骑士侍从应该在什么地方用餐?”

    “在这里。”

    “还有,我应该在什么地方睡觉,换衣服?”

    “这个问题,还有待大人交待之后才能决定。”

    伊莎贝尔拿起餐盘一旁的餐刀,摆弄着说:“哈德先生,这是为什么?难道我睡觉的地方,也要让爵士大人来决定?”

    布鲁斯盯着她手上的餐刀,慢条斯理地说:“事实上,这与你的职责,等级是有着必然的联系的。一般情况下,一名斯夸尔按照级别会分为:贴身侍从、典礼侍从、餐桌侍从、酒会侍从、配膳侍从等等。”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无论爵士走到哪儿,我都要跟随在爵士的左右。”

    “是的,斯夸尔,你理解得不错。”

    “好吧,我现在可以吃晚餐了吗?”

    “可以。斯夸尔,你手中的餐刀不是用来玩的。如果我发现你有偷盗餐具的行为,我肯定会向大人报告的。”

    “偷盗餐具?哈德先生,祝贺你,你终于学会了开玩笑。”

    布鲁斯一脸的严肃,一本正经地说:“斯夸尔,我没有在开玩笑。”

    伊莎贝尔撇了撇嘴,耸了下肩膀说:“好吧,我同意。”

    ————————————

    客厅壁炉内的炉火燃烧得很旺,给人一种非常惬意的温暖。奥古斯丁·沃尔顿坐在壁炉前仔细地阅读着意大利著名学者、诗人弗兰齐斯科·彼特拉克用拉丁文写成的《名人列传》一书。

    虽然书中列举了21位古罗马时期的历史名人和希腊伊庇鲁斯名将皮鲁斯、迦太基名将汉尼拔、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的传记,但贯穿整部书的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思想是让爵士对此书情有独衷的最大理由。

    这时,爵士的管家轻迈脚步来到客厅门内一侧,对爵士行礼轻声说:“大人,骑士侍从伊莎贝尔·沃尔顿来了。”

    奥古斯丁的眼神始终注视着书本说:“让她进来吧。”

    伊莎贝尔进入到客厅内,站在距离爵士约五六米外的地方。她正打算向爵士行女士礼,可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是骑士侍从,那么她应该向爵士行骑士礼才对。

    奥古斯丁从椅上转过身来,看着犹豫的新任骑士侍从说:“伊莎贝尔,你在想什么?”

    “爵士,我不知道应该向您行女士礼,还是骑士礼?”

    “噢,原来是这样。你还是对我行骑士礼吧,毕竟你是我的骑士侍从。”

    “是的,爵士。”

第40章 会谈() 
此时,摆放在一个精致的极富哥特式风格的小桌上的一座产自法国的发条钟,在夜深人静之时将它仅有的一根指针悄然指向了九点钟方向即罗马数字Ⅸ(9)。虽然在13世纪末,英格兰王国已出现了机械钟,但上流社会的贵族们及王室成员还是喜欢以繁复精美的工艺著称的,用以代表贵族身份的法国钟表。

    以奥古斯丁的爵位、地位及财富来说,他还不具备可以得到稀有的法国钟表的资格。所以,这座昂贵的、用以代表身份的法国钟表能够出现在他的哥特式家具上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来自于他的领主里士满公爵的赏赐。

    里士满公爵亨利·菲茨罗伊当然又是从他的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那里得到的。至于亨利八世是从哪儿得到的,应该归功于他对英格兰王国领地内教会势力的大肆洗劫与掠夺。

    因打击教会势力而进行的宗教改革的延伸性,即针对教会土地、财产的没收一直发展到了挖掘和抢劫坟墓的疯狂地步,亨利八世带领英军甚至在约克郡挖掘出了罗马皇帝康斯坦丁的父亲的坟墓,抢劫了大量的、稀有的罗马帝国的珍宝。

    身处于王国遥远的东北部的里士满公爵与他的侍卫队长,几乎不太可能知道这些事。公爵唯一所知道的事,就是亨利八世将大量的修道院土地及一些财产赏赐给了他。公爵出于一时的高兴,又随手将这座法国钟表赏赐给了他的忠心耽耽的侍卫队长。

    —————————————

    爵士夫人本来打算在伊莎贝尔·沃尔顿晚餐之后让她来见自己的。因为她很想知道伊莎贝尔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竟然可以在与女儿尤菲米娅初次见面后就能让女儿差点放弃一顿丰盛的晚餐。

    之前在管家哈德先生正在检查新任女骑士侍从在马厩工作的成效时,爵士对仍然待在客厅里的妻子说:“夫人,我很奇怪今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按时去休息?”

    安东尼娅勉强睁着早已疲倦的双眼,瞅了一眼那座精美的法国座钟后慢慢说:“噢,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奥斯丁,那个女孩子还没有完成工作吗?”

    奥古斯丁将那本《名人列传》放在座椅旁的小桌上,拿起一杯葡萄酒喝上一口说:“本来她可以早点完成自己的工作的,但现在她还得替我的马夫完成其他的工作,所以她现在应该还待在马厩内。”

    “奥斯丁,为什么她会去帮助马夫的儿子?”

    “同情,也许还有怜悯。毕竟她不是一个出身于贵族家庭的女孩子,大概更可以理解到农民的那种悲切的呻吟感。”

    “噢,那她是天主教徒吗?”

    “是的,夫人。她还说,她曾在西班牙的某座修道院里生活了十年。”

    “好吧。既然她还有工作要做,那么让她明天来见我。”

    爵士夫人在离开客厅时,又对爵士说:“奥斯丁,你安排她的晚餐了吗?可怜的孩子,我想她肯定没有吃晚餐吧?”

    奥古斯丁点点头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夫人。她作为我的骑士侍从,吃些苦也是正常的。”

    在安东尼娅离开不久,管家布鲁斯领着伊莎贝尔来到客厅内。在向爵士行骑士礼后,伊莎贝尔习惯的将双手放在后腰,左手握住右手腕并跨立在爵士的面前。就像她对尤菲米娅所说的那样,眼前的奥古斯丁爵士俨然已成为了她的“老板”即指挥官。

    奥斯丁很满意她的表现,把书放在双腿上轻声说:“伊莎贝尔,虽然现在你已是我的骑士侍从了,但现在是休息时间。你可以坐下来,放松一些。”

    “是的,爵士。”伊莎贝尔这才放松着身体,走到距离爵士近一些地方,坐在一张有着精巧细致的三叶型雕刻装饰的哥特式靠背椅上。

    “伊莎贝尔,你本来可以早一点吃晚餐的,你知道吗?”奥古斯丁又往酒杯内倒上一点葡萄酒后说。

    “我知道。如果仅仅是照顾爵士的两匹马的话,我相信我可以很快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很好。那么,现在你能和我谈谈卡特的儿子吗?”

    “谁?”

    “就是那个你曾帮助过的男孩子,尤尔。”

    伊莎贝尔轻轻一笑:“我想这没什么。尤尔还是一个孩子,他的父亲正在生病,所以他没有理由不去看望自己的父亲。”

    奥古斯丁沉默地注视着她,慢条斯理地又说:“伊莎贝尔,你怎样看待已得到国王陛下及宫廷支持的人文主义?”

    爵士所说的人文主义是一个有着不同概念的哲学理论体系。伊莎贝尔不知道爵士到底想表达出什么意思,所以只是谨慎地回答说:“爵士,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是根据这本由诗人彼特拉克所写的书的内容想到了意大利人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诗人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摈弃基督教所宣扬的“世界国家”的空想,建立一个民族独立统一的意大利。”

    “噢,那么你是想说,彼特拉克先生是一个人文主义者?”

    “也许是吧。”

    伊莎贝尔此时明白了爵士的想法,镇静地说:“爵士,你是否想说我对于小尤尔的帮助或是同情,来源于人文主义中的对人的个性的关怀,维护人性的尊严?”

    奥古斯丁不置可否,又说:“其实,我更加认为你是出于天主教的教义来帮助他。”

    “谢谢你,爵士。我希望没有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麻烦?嗯,一个微妙的极好的措词。”

    “爵士,实际上,我的所做所为也许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复杂。”

    “噢,说说看你的想法。”

    伊莎贝尔联想到自己在后世所处的学习、生活环境及社交方面的关系,便说:“事实上,我觉得带病工作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假如你不同意你的马夫在家休息的话。”

    其实,她很想说应该尊重别人的个人自由,尊重别人的人格,尊重别人的劳动,尊重别人的利益,尊重别人的时间这一她与身边的亲人、同学或朋友早已深深烙印在骨子里的受政府保护的个人主义。

第41章 本质() 
夜晚下的阿斯克庄园显得格外的宁静,除了管家和几个必要的仆役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外,其他人都已沉浸在温暖、甜美的梦乡中。

    相较于后世英国ITV电视台出品的一部设定在1910年代的迷你剧中的乡村贵族庄园而言,16世纪近中叶的英格兰东北部乡村贵族庄园的夜晚生活则显得更加单调、乏味。没有狂欢派对、没有鸡尾酒舞会、没有咖啡、没有雪茄、没有烟草,即使是辅助于聊天时刻所喝的葡萄酒也不能等同几个世纪以后王室成员、贵族及普通民众时常享用的葡萄酒。

    一名男性仆役在给壁炉内的火堆添加了新的木柴后,炉火又重新焕发出更加耀眼、炙热的火焰。奥古斯丁爵士令伊莎贝尔·沃尔顿坐在自己的对面,以便于让她也享受到这种温暖。

    奥古斯丁看了眼有些拘谨,严肃的女骑士侍从说:“伊莎贝尔,你想喝点什么吗?也许,在阿斯克庄园内你无法品尝到来自德国莱茵河流域的葡萄酒,但来自法国波尔多的红葡萄酒,英格兰的苹果酒和梨酒还是不错的选择的。”

    伊莎贝尔想起在诺丁汉城堡内喝的让人乏味的葡萄酒,便说:“爵士,不如给我一杯梨酒,怎么样?”随后,仆役为她端来了一杯颜色呈淡黄色,酒精度略高于葡萄酒的梨酒。伊莎贝尔浅尝一口后感觉还不错,面色也显得红润起来。

    奥古斯丁轻轻微笑着,又喝了口葡萄酒说:“刚才你所说的带病工作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那么我应该怎么理解你的话呢?”

    伊莎贝尔不加思索地说:“至少我觉得,一个人在生了病后就应该休息。假如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的话,那么他根本也不会在乎他人的身体健康或工作中应有的责任。”

    “嗯,听上去有些道理。假如这个人生了病仍然待在社交场合中呢?”

    “那就更加错误了。爵士,社交场合是公开场所,任何一个贵族都应该遵从必要的社交道德。如果他不想对社会负有责任的话,恐怕他的贵族头衔不会保持很久下去。”

    “很好,说下去。”

    “所以,我觉得你的马夫卡特或许想到了这一点,又或许因为病重实在无法坚持工作。”

    “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能够在爵士的家里做一名仆役是一件即有荣誉又体面,还有稳定的生活和收入的事。你的马夫绝不肯轻易丢掉这份工作,所以才会让他的儿子尤尔来照顾自己。”

    奥古斯丁点着头沉默一会儿,迟疑地说:“那么,你对卡特及他的儿子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来帮助他们的呢?”

    伊莎贝尔揣测着爵士的心思,淡淡地说:“一部分来自于天主教教义的教晦,另一部分则是对弱者的一种同情及怜悯。爵士,我想骑士精神里也有这一条吧?”

    爵士最终还是说出了他最关心的一件事,缓慢地问着:“看来,你对骑士精神领悟得很快。伊莎贝尔,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因本国的圈地运动带来的有着严重后果的农民起义这件事?”

    有关英国历史上著名的“圈地运动”,伊莎贝尔至今还能记得中学老师教授的有关内容及引发的深刻意义。这是必然的历史进程中的关键一步,谁也无法改变。关于这场在农奴制解体的过程中,英国新兴的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发起的运动中的受害者即失地、流浪农民,她只能对他们抱有深深的同情了。

    事情总得从正反两个方面来看,令人沮丧的一面是这场持续了近三个世纪的“圈地运动”将大批农民赶出土地,使其成为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流浪者。较正面的一面是,通过牺牲农民的利益为将来英国国内的资本主义市场发展储备了大量的廉价雇佣劳动力,这不得不说是完成原始资本积累的重要方式之一。

    所以,要让伊莎贝尔在失地农民与英国王室、议会之间做出唯一的抉择,其困难度不亚于后世的控枪法案能否在美国政府、两党及民众间顺利通过的激烈争论。应该说,这种抉择对她来说是非常的困难。

    伊莎贝尔·沃尔顿拿着酒杯,随意地瞥了眼悬挂于壁炉上方的盾形纹章。然后,很坦然地说:“即使是上帝来到人世间,我想他也无法阻止失地农民暴动起义这件事的发生。不过,我个人认为王室及议会应该对这种事具有有效的控制力。”

    爵士用着一种赞许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说:“伊莎贝尔,看来国王陛下及议会颁布的惩处法令的影响力,已经传至了欧洲大陆,甚至是安道尔公国的领地内。”

    “爵士,我在蒙特塞拉特修道院修习时曾读到过贵国前任大法官托马斯·莫尔于1515年至1516年完成的那本著作。”

    “伊莎贝尔,我对你受到的教育并不感到惊讶。相反,我更想听听来自欧洲大陆对本国这场‘圈地运动’的看法及不同意见。”

    “实际上,国王陛下所代表的英格兰王室,还有议会只是看到了暴动农民起义的表面现象。因此,才会颁布针对失地、流浪农民的严格法令。”

    “嗯,那么你觉得应该怎样来看待越演越烈的暴动农民起义?或者说,作为领主的我应该采取哪一种方式来保护阿斯克庄园、我的家人及仆役在起义中不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壁炉内的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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