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仙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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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婷婷满脸都是汗，脸色也很憔悴，坐下之后，喝了杨凡递过来的一杯水之后她才道：“我睡不着，老做恶梦。”
刚才睡下之后，她就连做了好几个梦，全都是恶梦，梦里都是之前杨凡杀人的一幕，无头尸体，鲜血喷溅，血淋淋的可怕极了。
杨凡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安慰道：“做梦而已，不怕。”
“你当然不怕了，做梦的又不是你……”
柳婷婷说的好幽怨，都怪杨凡，要不是他，她哪里会做那么恐怖的梦。
杨凡默然，须臾之后，他才又说道：“要不你就在我这里睡吧，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今天确实有些冲动了，杨凡此刻倒真有些后悔。
不然柳婷婷也不会惊吓成现在这个样子。
“嗯，”柳婷婷也没拒绝，她是真的吓坏了，睡在这里至少有个人在身边，就算再做噩梦她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你……不会对我做些什么吧？”虽是答应下来，柳婷婷却像是突然不放心似的又说了一句。
见她那小心翼翼抱胸防备的姿态，杨凡看得好一阵无语。
这个小丫头，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们可是表兄妹呢。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人，我们又不太熟，才认识了两天而已。”柳婷婷嘻嘻的笑了起来。
腐性十足。
杨凡简直被打败了，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装的是些什么，太让人无语了。
第19章 阴谋初现（）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杨凡就把柳婷婷叫醒。
今天要去看柳翠萍，时辰差不多了。
柳婷婷后半夜睡得挺香，再未做噩梦，是以睡醒之后精神还不错。
杨凡一夜未眠，以他的修为，就算一年不睡觉都没事的。
打坐完全能够代替睡眠。
不会觉得累。
二人吃过早点，便朝外边走去。
柳翠萍的新家在城市另一头，具体在哪里不清楚，但柳诚已给过地址，只要打个车过去就行了。
带上柳婷婷，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两人上车之后杨凡便将地址告诉了司机师傅，在司机确认自己能找到之后，车子立即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
曲州孙家。
孙家之主孙培明正坐在家主之位上。
在他两旁坐着的是孙家第二代的男人，孙向前，孙向东和孙向博。
还有一人是孙家第三代的长孙，孙阳，是孙家第三代的代表性人物，他坐在孙向前的右手边，是孙向前的大儿子。
孙家家主加上孙家第二代和第三代长孙共五人坐在孙家议事大厅中，此时个个面色郑重。
好半晌，孙家之主孙培明方才开口，说道：“老大，老二，老三，你们都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吧？”
孙培明开口发问，老二孙向东是个暴躁性子，立即就按捺不住的站了起来，说道：“还能怎么办？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呗，阿峰虽然上不得台面，但终究是我孙家之人，敢犯我孙家之威者，就要承受我孙家的怒火。”
孙向东冷冷的道。
“我看不妥，”孙向博看了孙培明一眼，又转向孙向东道：“二哥说的倒是容易，但你也不是没听汪荃说，那伤阿峰的人可不简单。”
“不简单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挡得住枪子！我还就不信了，他会是铜皮铁骨，就算是钢筋铁骨，我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孙向东可不信杨凡还能翻了天，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但要说有人能抵挡得了子弹，那绝对是个笑话。
“还是不妥，万一对方身后也不简单呢？我看还是先搞清楚了再说为好。”孙向博说道，还是不同意随便就动手。
“老三，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孙向博总是反对，孙向东眼睛就是一瞪，对他那是相当的不满意。
为什么老三总是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我不是怕了，而是万事应该谋定而后动，二哥你的性子就是太鲁莽草率了，早晚会出大事。”
“狗屁的谋定而后动，我说老三，你真以为自个儿是诸葛亮啊，还能运筹帷幄。”孙向东的火气都要忍不住了。
这老三怎么总跟他抬杠？
“行了，你们就别吵了，还是听爸的吧。”见老二和老三要对掐起来，孙向前赶紧打住，眼睛望向主座上的孙培明。
事情都还没解决呢，他们就先吵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家兄弟不和呢。
“你啊，”孙培明拐杖点点孙向东，恨铁不成钢的道：“还是这么不长进。”
“要是拳头子弹能有用，还要国家法律做什么？不得乱套了。”
“还有你，老三，也不要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就算那杨凡背后真了不得，难道我孙家就该忍了这口气？”
“就算我曲州孙家不行，不是还有京城主家吗？”
“打断骨头连着筋，要是我曲州孙家有事，京城你大伯他们肯定是不会干看着的。”
孙培明教训了一大通道理，见孙向东和孙向前都呐呐不语，不由有些丧气，转向一直默默坐在一边的孙阳，孙培明道：“孙阳，你来说说，把你的想法说出来给你爸和二伯三伯听听。”
孙阳算是孙家第三代最有长进的，为人聪慧不迂腐，孙培明很是喜欢他，一直就是把他当孙家未来家主培养的。
孙家第二代，老大孙向前太没主见，老二呢又是个鲁莽的性子，老三倒是不错，为人稳重谨慎，但有时又太过谨慎，以至办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的。
第二代三人都不是什么当家主的料子，唯有第三代的孙阳，性子不仅稳重，不鲁莽，又还很有主见，且不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几乎集合了所有的优点。
孙阳知道孙培明的意思，这时候便站了起来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太麻烦的事，二伯说的对，我孙家之威不可轻辱，此人必不能饶。三伯说的也有道理，万事都该谋定而后动，我看不如这样，那杨凡不是功夫不错吗？我们索性请人给他下个帖子，以武会英雄，如果他恰巧被人在擂台上打死了，那……谁还能对我孙家说什么？”
孙阳将自己的想法缓缓说了出来，孙培明听的连连点头，就连孙向前三兄弟此时都说不出什么。
这个办法的确太好了。
一来不用忌讳对方身后可能有的强大背景，二来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报仇，孙家还可以因之置身事外，没有比这样更合适的处理办法了。
孙家之人在这里阴谋算计着杨凡，而杨凡此时却已经和柳婷婷来到了柳翠萍的家门口。
望着眼前这座外表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头宅院，杨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柳婷婷也跟着上下看了看，微微皱眉说道：“小凡哥，姑姑怎么住这样的地方？这也太破旧了吧。”
杨凡却摇头道：“你只看到了表面，你再仔细看看，这栋宅子可没那么简单。”
这座宅子看似陈旧，但用料不凡，全是百年以上的楠木做柱子，就连墙板材料，都是世上顶级，如今早已难寻。
这样的房子现在应该可以算得上是文物了，所以怎么可能普通。
而住在里边的人，那就更不用说，绝对非富即贵。
杨凡有些怀疑，母亲柳翠萍真是住在这里边吗？
不是说她过得不好吗？
“有什么好想的，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柳婷婷可没想那么多，见杨凡半天不动，她啪啪的就上去敲起了门。
门敲响只片刻，里边就有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来开门了，见是个老头来开门，柳婷婷赶忙问道：“请问柳翠萍是住在这里吗？我们是她的家人，来看她了。”
这老头穿着普通，手上还拿着一把修枝剪草的大剪子，柳婷婷以为他是这里的园丁。
“哦，进来吧，你们是？”杨凡和柳婷婷都不像坏人，老头直接开门将他们放了进去，随后反手又把门插上。
“我是她侄女，这是我表哥，是翠萍姑姑的儿子。”柳婷婷没什么心机，别人一问她就倒豆子一般交代清楚了她和杨凡的身份。
老头听的直接愣住了，扭头望向跟在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杨凡，诧异道：“你是翠萍的儿子？你叫杨凡？”
好亲切的称呼。
“是，你是她丈夫吧？”杨凡说道，其实自他一开门，杨凡就瞧出了不同。这老头看似穿着简单普通，但那种沉稳的气度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尤其是身上那股岁月沉淀的书卷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你倒是火眼金睛。”老头哈哈大笑一声，紧接着又说道：“你母亲就在里边，你们自己进去吧。”指着一个方向。
他知道柳翠萍和杨凡已经好久不见，自然不会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打搅他们母子。
第20章 见面（）
老头便是自己的姑父，倒让柳婷婷好一阵惊愕，明艳清秀的脸上满是出乎意料之色。
待老头走开，她咂咂嘴道：“原来他就是姑父啊。”
这位便宜姑父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貌不惊人，还挺和蔼可亲。
杨凡自然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不禁摇头哑然失笑。
这老头可不简单呢。
杨凡看人自有他自己的一套。
与柳翠萍整整十数年未见，将要相聚，杨凡免不了心里一阵忐忑，有一种游子归家的迫切与心情激荡。
见他出神发呆，心潮起伏，柳婷婷不由撇了撇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鸵鸟？她又不会吃了你。
柳婷婷还以为杨凡是胆怯了。
于是率先出声：“姑姑，翠萍姑姑，我来看你啦。”
独自推门而入。
杨凡无语，只能跟上，方踏入门槛，就见一妇人面带惊喜的站起，口中还说着：“是婷婷来啦，你这孩子，怎么过来看姑姑也不先打个电话。”
嘴里有责备，但更多的是欢喜。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柳婷婷嬉笑，赶忙又说：“姑姑快来看看这是谁？我猜你一定想不到。”
又指着杨凡说道。
柳翠萍早就注意到杨凡的存在，只是仅仅粗略看了一眼，见柳婷婷煞有介事的，当即就是一愣，但随即却是面色一变，且很快泛起激动的潮红色。
“你……你……你是……小凡？”柳翠萍几乎失声叫起来，语气激动且惊喜无比，像是万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般。
眼前的妇人五十余岁，但看起来像是四十，岁月的时光在她脸上没留下多少痕迹，唯有眼角深深的鱼尾纹和两侧双鬓丝丝的斑白暴露出了她的真实年龄。
她的样貌模样变化挺大，至少不是杨凡记忆中的样子，此时的她穿着大方得体，举止优雅，美丽端庄，面目雍容华贵。
要不是还能在她脸上看出依稀的模样，杨凡几乎认不出她。
多年的优渥生活让她的改变太大了。
柳翠萍也有些不敢相认，她的变化大，杨凡的变化则是更大，她离开之时杨凡才四岁，虽说后来偷偷去看过她，也见过他高中大学的照片，但是眼前的人儿与以前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小凡，你是我的小凡，你终于回来了。”柳翠萍心潮波涛一般起伏汹涌，终于哭出了声。
杨凡失踪的八年，她内心不是没有过愧疚与后悔，同样也有过煎熬。
抛弃杨凡也是不得已，至少跟着杨红军，他能生活无忧。
与杨红军离婚之后，她南下打工，进过饭馆，也当过女工，后来还做了别人的保姆，日子过得一直紧巴巴的，相当辛苦。
要不是后来遇上唐震华，也就是她的现任丈夫，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柳翠萍泪如泉涌，热泪盈眶，杨凡这一刻心潮也有些起伏，望着面前哭的泪流满面的母亲，不由微微叹息一声。
要说怪她，杨凡心里也未尝没有过怨怼，只是面对如今哭的泪如雨下的她，杨凡心中那唯一的一丝怨恨彻底烟消云散，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至少比起杨红军，她更值得人同情。
“姑姑……你别哭了，表哥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柳婷婷在一边眼睛也酸酸的，见柳翠萍哭的伤心欲绝，杨凡面露狼狈，她忍不住出声安慰。
“是，是，我不哭了，我高兴。”柳翠萍抹了一把泪，嘴里说着不哭，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杨凡扶着她坐下，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甚至连‘妈’都叫不出口，虽然不再怨恨，也同情她的遭遇，但八千年的时光过去，终究磨灭了许多事。
人与人之间，感情也不是哭两声说上几句好听话就能有的，即便是亲身母子，也是如此。
杨凡心头此刻已然平复，波荡的心绪再度恢复古井无波，似平湖静月般，心中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柳翠萍也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心中不禁有些发酸，
“小凡，是妈妈对不住你。”柳翠萍幽幽一叹，心头黯然。
杨凡也幽幽一声道：“你也不容易。”
的确，都很不容易。
他其实也没多少理由去怨恨她。
杨红军才是始作俑者。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都是我的错，你应该恨，都是妈妈不好。”
柳翠萍悲从中来，悲不自胜，杨凡摇头，平心静气的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如今挺好的，真的。”
他如今的确很好，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前途远大，长生可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世间之事，在他眼中都不过过眼云烟罢了。
谁对与谁错又能如何。
杨凡态度平和，说话心平气和的，柳翠萍望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儿子好像离他很遥远，似乎遥不可及。
柳翠萍再次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错了便是错了，如今后悔也无用。
“小凡，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你爸和你舅舅都找不到你，还有你唐叔，也打听过你的消息。”
柳翠萍突然问道。
要知道得知他失踪，杳无音信，她差点没给急死。
“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