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乱晴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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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铺子的柜台前沿醒目地标示“赌石”二字，边上的毛料切割机上写着“发财”、“长旺”、“鸿运当头”等字样。露天摊位上排列成片的毛石都如拳头大小，从三五百到三五万的都有，明码标价，随便挑，随便选，看中了就买，当场切开，是赚是赔马上知道了，申秋看了半天，没想买，这个明显是专门卖给不懂行的游客的嘛，要买就要同那些进货的玉石老板们一起买！这样才是行家嘛！
一转八转的，居然给她转到了市场外圈的一个矿石加工厂模样的铺子前，不能怪申秋给取了个加工厂，实在是这个门面边上的一个门大开着，里面正发出巨大的噪声，非常刺耳的磨擦声，围着圈子的人正大声叫着：涨了～涨了～
这个听得懂，赌石的地！
院门不大，半开着，申秋走了进去，一眼扫去，院子里堆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头，还有些灰尘满身的机器，这才叫赌石嘛，你摊子上放上个十几个几十个的骗谁啊？不知道转了几次手了。
进到院子才发觉这院子真心大，侧门也大，看样子能进大货车，成堆的石头堆着，看着杂乱无章，却又井然有序！有不少外地人特别长得像广东人的在这里转悠，没有一人不是挂着绿得冒油的大玉坠，手上都是硕大的玉戒子！有点暴发的样子，这种地方确实应该是正宗专业卖毛石的地方了。
申秋这种一看就是读书娃的小丫头转进去，自然打眼。迎面就来了一个黑皮肤的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云南普通话：“小阿妹，是来看看还是要买玉的？”
“阿叔，我想试下赌石可不可以？”
所谓赌石，就是在无法确定毛石内在质量的情况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隔着麻袋买猫，爱谁谁的事，不管石头好歹，双方通过协商讲价后成交后，绝对不可能反悔的交易。买了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切开后，结果立见的过程。如果切开的毛石内有许多晶莹剔透各色玉石，自然转眼间便成为千万富翁；如果切开毛石后只见一团灰沙头，你花多少钱都白搭了，这叫垮了！人性贪婪，总有投机之心，总以为自己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所以在当地有“一刀富，一刀穷，一刀披麻布”，赌起石来，那真是几十百把万的没人当钱看！
“赌……石？”老板没防着这个小丫头开口就赌石，已经脱口要介绍她出外面摊子上去看玉器的话被迫吞了回去，差点被口水给呛死，什么时候赌石界都有这种小丫头出头露面了？
“赌石？你跟着阿爸来的？”
“我爸在开会，我自己出来转转！”申秋脑洞开得大，马上就接了个话头。说明自己身后是有大人跟着的，并不是一个单身小丫头片子。
“嗯……”小丫头口音是外地人，穿着一身正宗的傣装，明显就是个跟着长辈四处旅游的小丫头。
“赌石啊，谁都可以的，不过，那可不是好玩的，先来你得有钱买石头，一刀下去，什么都没有还不能哭！这赌石可是不包你能开出玉来的！”
“……”不能哭是什么鬼？申秋重生回来，心理年龄越来越向生理年龄靠拢，但怎么说也不是张嘴便哭的年纪了吧，这个老板也太……小瞧人。
“哈，你老毛也碰到烫手的事啦！”边上凑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板，简单的细白布褂，黑布裤，脚上一双剪刀口的老北京布鞋，粗看很朴实，细看真考究。这种扮相的人，申秋见过许多，潘家园、琉璃厂里，上点档次的铺子老板就这样子！听口气，他这位毛老板就关系很好，手里掂着块露着几处绿色的拳头大小的石头走了过来，上下扫了扫申秋的样子，不禁乐了。
第175章 帝王紫（）
这小丫头不一定认得自己，可自己认得她啊，整天在琉璃厂什么的跑来跑去的，买了不少新货，吃了不少药，但小姑娘开开心心的在里面玩得开心。可以认识认识。
“丫头，听口音，北方的，那咱们是老乡，我跟你说啊，赌石可简单了，就是赌心理素质，看你把钱当不当钱，啦，这些都可以买，”一边指点着院子里对各堆石头，“看到没，一堆堆的，上面插着价格，按公斤计价，你自己去转转，看中那块叫人给你标上，给了钱，那就算你的货了，然后，伙计会替你搬来这边解石机，刷的一刀，得，涨了，小丫头你这嫁妆钱就出来了，要万一那啥，啊～虽说不太吉利，但这种机率还是有的，你花了钱就买了个声响，想通了就去买吧！看老乡的面上，我替你指点一二，这边的，那可是半赌的，都开了窗，贵些，那边远些的，是全赌毛料，全看你的眼力，你这年纪嘛，就看运气了，这边这堆，叫砖头料，便宜，你随便买两块也算是赌过了！”
毛老板在边上听得连连点头。还是老伙计好啊！算是把自己解脱出来了。
“小阿妹这砖头料便宜，不伤人，你买上两块也算过个瘾就得了，这赌石可真不是你这种小姑娘家家玩的，太……”毛老板不好说完了，太粗糙，或者太什么都会伤着自己啊！自己可是干这一行的呢。
“谢谢叔叔！那我去选啦！”
申秋奔着毛料堆子就去了。两个叔叔相互看看，摇了摇头，如今这世道有点看不懂的，水当当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要赌石，搬不搬得动那石头啊？
申秋自然不知道，她误打误撞的，走到了这个玉石批发市场最大的一家玉石店来了，这位毛老板手眼通天不说，运气也是一流的，由背着卖买一块块毛料起家，十多年来已经是瑞丽最大的玉老板了，也只有他的铺头有这么多的毛料堆着供各地老板来赌！今天其实是刚由老场口、同老马坎场口运过来的一批新毛料，但是，申秋选的那一堆，却是这个店里之前许多次的毛料被人选了后一直没被选上的罢脚货，萝萝底，比切过的砖头料好些罢了。
石头这么大，为什么要搬，而且这石头比平时常见的重多了，死沉死沉的，申秋只是摸上去罢了，边上有几个拿着强光电筒，左右上下照着石头转来转去正看的人，见来了同行，都很注意了一眼，但马上非常不解地发现，这丫头，就那么一块块的摸着，看着，几个意思，你这眼睛带透视功能的？还是你手会点石成金（玉），摸一下就能知道有没有玉了？再看看申秋这一身旅游者的打扮，就知道是个纯玩家，不值关注。转头也就不理她了。
其实，赌石就这么简单，申秋摸了个半天，好几块都发热，可上面挂着的价格，加上石头本身的重量，这个现金不够啊！真可惜。半赌的太贵，不看，全赌的也是醉了，太块头大了嘛。
终于，申秋右手摸到一块石头时，左手握着的空间球特别热，大小也真合适。至多两万多就能买下来，为什么这一堆个头都小些呢？价格还便宜。好吧，算第二便宜的，比砖头料贵些。招手叫过一个小伙计，我买这块石头！
“请问女老板姓什么？”小伙计虽说声音客气，可心里很怒，这叫毛料好吧，你也不讲究，石头石头，不嫌兆头不好？
“秋”
那小伙计提起笔来，在上面写了个秋字，歪歪扭扭，不能直视，但好歹看得懂，然后主动把这石头搬到路上来放着。
“秋老板，还选么？”
“这石头有多重？”
“差不多十五六斤！”申秋试着搬了一下，觉得应该是三十多斤，想了想，哦，公斤！
“那我再选两块！”上面挂着1500元，不贵，
转了转，又选了一块出来，都差不多大小，外皮灰褐色，十分不起眼，但空间球十分的热，心里估估，这差不多五万了吧！
小伙计前来，分别写上秋字，然后给堆在一块。
“嗯，结账吧！”只有五万现金的申秋大方挥手！边上刚凑过来的毛老板又差点儿被口水呛，这买水果呢，结账！
伙计已经习惯了秋老板的非主流习惯，他见识了这位选料的手段，跟拍西瓜差不多，问自己也不问什么，只问多重，出不出玉跟重量有一毛钱的关系么？马上就拖来板车，把两大块石头搬上车，拉到镑称上，称了重。
“一共4万八千八百元！”数字真吉利，
申秋暗道好险，这真超了五万拿回一个去就丢脸丢大发了！
伸手进竹篓里掏钱，其实是把空间里的五叠百元大钞移到小竹篓里后，一叠叠掏了出来，毛老板同玉老板（那北方老板）看得眼都直了，不是没见过钱啊，实在是没料到申秋身上背着的这个小竹篓它不是装饰品，还真能用的。眼鼓鼓的看着申秋一叠叠的把钱掏出来，再把最先掏出来的一件长袖衣服又塞了进去，两人才回过神了来。这也算增长见识了。
毛老板笑着给申秋从一叠钱里抽出十二张递回去给她，也没细查，手一挥把钱一扫装进抽屉里，什么时候小丫头可以随便就装着五万元出来玩了？外面的世界果然有点看不懂了。
看不懂的事情多了，毛老板这天算是要开大眼了！
赌石嘛，这都是凭运气吃饭的，申秋选了两块石头出来，时间真的不长，半个小时没有，比她先选的好些人，一块石头都没选定，还拿着强光电筒正照得起劲呢。可见这小丫头就是来见识见识什么叫赌石的，不定是内地哪个有钱人家的娃呢！解石机处，赌涨的那边，已经出去交易去了，也不是涨得太厉害，十多万拿的石头，赌成二百多万，不算大涨！
“选哪台机器？”毛老板问道。
申秋一看，机器有几台，果然都在半空悬挂着名字，倒不是外间的长旺、发财这种名字，人家挂着的是帝王绿、福禄寿之类的。
“为什么要选？不是哪台空着就那台么？”
第176章 双开大涨（）
这简直是，一点常识都没有，还来赌得来劲。毛老板心里数数，一直数到5，然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指着机器上挂着的一块块牌子：/
“看到没，上面挂着的牌子，就是我这台机子开出来最贵的料子，今天你开的料子贵过上面的，我就挂你这块料子的名字！这是运气，可以自己选的。必须自己选。”
“哦，这样啊！”帝王绿不用想了，都知道十分难得，福禄寿听上去好喜庆的样子，而且它还是唯一空着的！刚才这里正围着一圈子人喊着涨了涨了……
“就空着这台福禄寿吧！”
“小阿妹，真会选，今天就刚才开了块阳绿出来，这机器还热着呢！”毛老板为人十分不实在，先给申秋打好底，我这机器可是开出玉来的了，你的要开不出来，哭鼻子找后账我可不认！
冲着伙计一挥手，申秋的石头搬了过去，哗啦啦的机器空响起来，解石师傅笑眯了：“小姑娘，过来，指指，从哪里切？”
从哪里切？这个不知道，申秋看着这石头：“师傅，一般怎么切就怎么切吧，我又不懂！”
“不懂，你的石头得你划一下，这要切差了不得算我头上？”解石师傅自然是知道怎么切，可，行规摆在这里，没有替毛料主人作主的规矩！会不会你得自己画个线。随手停了机器。节约用电！
“哦，这样啊！”申秋接过记号笔，右手握着笔，一边用手侧对着石头摸了摸，左手感觉到空间球的气温变化，由最凉处划了条线！
玉老板仍捏着之前那块拳头大小的毛料，同毛老板一块，好奇地看着申秋划线！
便是成年老手也没她划得快，只能是唯一的解释，这是个外行游客，到此一游的，很快，另一块石头上的线也划好了，解石师傅总算觉得这行规有点道理了，就是对付这些大外行的，比如现在，不但外还是个小姑娘，娇滴滴的，不知道有十三四岁不，这一刀下去，啥都没有，哭起来，乐子就大了，反正自己是哄不了小娃娃的！也不管了，老板正在店里，轮不到自己操心。
调了调水量大小，解石机又响了起来，然后，解石师傅的汗就下来了，这沿着线一刀下去，水雾处就闪起绿光，边上有好事者惊叫起来：“见绿了，见绿！”
“涨了涨了，这才叫财落生人手！”
申秋的心放进肚子里了，看来，这五万不会打水漂了！这一块是热度最低的一块，都涨了，简直！
赵子航赶到这里的时候，正是人头耸动，个个叫涨的时候！同方军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不会是这丫头赌石了吧？后悔了，两人跟着过来，见她是来这里玩的，也没吃惊，来瑞丽不是买石头就是买木头，这丫头整天往潘家园、玉泉营、官营四处跑的主，来赌赌石什么的，很正常！
两人也顺便转转，刚好看到隔壁摆出了一块明料，大小，水头什么的都还可以，要给老太太备寿礼，这块真恰当，能做两套首饰出来，也就耽误了一下，把石头买了下来！去转账什么的耽误了也没多久，再追过来，这丫头身边就围着一群人，喊着涨了！
申秋买的石头已经擦出来了，这是解石师傅自己拿的主意，根本没再问申秋，万一这小娃拿手一比，要横切一刀，这料不就全毁了？所以，就用了最安全，老手们都会用的谨慎方法，擦皮，时间是略费些，但是，把稳啊，也不致于丢了自己老解的招牌！
这块料全出了，算是巨涨，最绿的地方有西瓜大小，还有一些不算太绿的在边上，毛老板一眼看去这块玉，种老质匀，水头十足，翠色浓艳，是一块玻璃种满色，为上品中的上品。离帝王绿差了点点，但是，帝王绿是那么好得的？这已经是少见的料子啦。边边角角的也算得上是玉，并不是石头。
“我出五百万买了，小姑娘卖不卖啦？”
广东口音的一个男人开了腔，马上就有人跟着往上涨，边上的人可不都是看热闹的，守着买宝的多了，眼光都是杠杠的！
“个我出六百万的”
“我出七百万！”
赵子航只看到那最绿的地方，比自己五百万买的还大，还水，绿得还正，就算不懂玉也知道是在杀生！在外面看着没有说话，少时，对着方军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