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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却把竹马揍(重生)-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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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矣姀用力掰开他落在她腰间的手,不想最后却被魏知隶反压在小榻上。

    男人面容平静,看不出喜怒,只是动作的强势却暴露了他此刻不悦的心情。

    矣姀睁着眼睛,冷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略此刻彼此间暧昧至极的姿势,她淡定地闭上眼睛。

    她真的很累。

    她想要睡觉……

    可魏知隶偏不如她所愿。

    自她闭上眼睛后,他一直在挑逗她,他的手指,他的唇舌,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笼罩着她,欺压着她,动作温柔又强势。

    他让她无法反抗。

    回国都城的路上,矣姀一直在睡觉,即便睡不着,她也会躺在小榻上闭目养神。

    这两天来,她极少与魏知隶说话,魏知隶完全适应她的异常,他彷若无事地亲她抱她和她说话,即便她不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大多数的时间里,他沉默着把她拥在怀里,听着马车驰走在路上的声音。

    回到魏府以后,一切都是以前的模样。

    有关于她莫名消失的那几天,无人提及也无人私议,便是魏老夫人见到她,也只有寻常的话语,对她的消失半句不提。

    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短暂恍惚得都像是她自己一个人做的一场梦一般。

    但又真的不是梦。

    听竹园里的侍人多了,跟随在她身边的侍人多了,明暗中注意着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侍人也多了。

    魏知隶并没有限制她出门,但是她每次出门都能看到四周有人在看她。

    她曾与监视她的人目光相对,但对方并没有怯缩,只是恭敬又不失礼数地朝她点头,想来是有恃无恐。

    矣姀依旧如以前那般打理着魏府的事务。

    忙碌的时候她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但空闲下来的时候,她又觉得一天里的时光能够漫长得毫无尽头。

    她想起自己以前用来形容大户人家当家主母生活的字句,忽然觉得自己此刻和她们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或者说,她甚至活得不如她们。

    虽然她们没有了自己,但是至少她们的生活有盼头,有念想,不像她,对明天或者未来,一点儿期待都没有,麻木如死水一潭。

    矣姀看向镜中的女子,即便画着最显气色的妆容,也难掩盖其眉宇和眼睛里透出来的苍穆,她轻叹一声,背过身子去。

    清兰在一旁怯怯地看着她,小声道,“夫人,花园里的花都开了,今日天气不错,你可要到小花园里去走走?”

    “不了。”矣姀走到小窗前坐下,看到窗外的紫阳花只开了些许,有些单薄地在风中轻晃,她呆坐了一会儿,“你去把我的绣篮拿过来吧。”

    “是。”

    清兰很快便拿来了绣篮,矣姀试着刺绣,在短短时间内被绣针刺了好几下后,她脸色极其平静地放下了手上的一切,微微颤着的手也逃避似的收入袖中。

    洁净的绣绷上沾了血,鲜红的一抹看起来极其的刺眼。

    矣姀盯着那一抹看,呼吸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急,最后她猛地站起来的时候,眩晕袭来,纤瘦的身子摇晃几下,最终倒在窗台边上……

271。第 271 章() 
醒来的时候; 眼前漆黑一片,矣姀忍不住四处摸索,摸到一片温热时; 她猛地缩手,“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不点灯?”

    “戌时。”男人的声音不慌不忙; “夫人可感觉身子哪里不适?”

    戌时早该点灯了; 莫非……

    矣姀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发现自己果然感知不到时,她心平气和地道,“我又看不见了。”

    “再睡一觉就好了。”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头上轻抚几下,见惯不怪,“夫人想用晚膳吗?”

    矣姀想说“不”; 但肚子却与她作对似的突然响起了某种声音; 她气息一顿,随后听到魏知隶发出的轻笑; “夫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让侍人准备。”

    矣姀只能点头。

    魏知隶一走,矣姀便忍不住把被子往上拉; 直到被子把自己的半张脸盖住; 她才默默地蜷缩起身子。

    四周很安静,她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 眼前能看到的唯一黑色; 让她有种陷落入虚无边际漆色之中的错觉。

    怀着侥幸心理伸手揉自己的眼睛; 设想着也许在她睁开眼睛之后; 她能够看到眼前被灯火照明的一切,但当她真正地睁开眼睛时,眼前浓重的墨色并没有因此散去,反倒是她因控制不好力度,揉疼了眼睛,此刻的眼睛里正浮上一层薄薄的水光。

    “怎么哭了?”

    听到声音的瞬间,矣姀感觉男人略有些粗粝但很温暖的指腹点上了她的眼角,他在询问,“害怕?”

    矣姀坐起来,又要伸手揉眼睛,被魏知隶拦住,“哪里不舒服?”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矣姀几乎能想象到此刻魏知隶正皱着眉头看她的模样。

    “没哭,只是打了个呵欠。”

    矣姀听到自己用淡淡的声音回答。

    衣裳是魏知隶帮她穿的。

    矣姀站在原地张着双手,柔软金贵的衣料一件件地裹上她的身子时,她能够感觉到男人低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似乎是很清浅的,又似乎是蕴着某种浓烈的。

    胸前微微一紧,知道襦裙已经穿好,矣姀自然地垂下双手。

    在原地等着魏知隶带她去外间用膳时,魏知隶忽地伸手在她腰际拦腰一带,她依他所想的那般顺着力势扑入了他的怀中。

    “夫人……”

    魏知隶低头吻她,矣姀偏头躲过,皱起眉头。

    魏知隶也跟着皱了眉头,以为她不情愿,却听到她小声道,“疼……你的手压到我的头发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

    魏知隶很快便松了松手。

    随着身后被压住的长发一松,矣姀舒展峨眉,她伸手往前摸索,“我肚子好饿……”

    “嗯,我们去用晚膳。”

    话是这么说,魏知隶却没有放开她的半分意愿,矣姀依旧被他困在怀里,伸手向前摸索的模样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的好笑。

    须臾之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矣姀慢慢地收回手。

    她垂着头,头顶上传来的男人平缓的呼吸声,很快,她的下巴被人用手指抬起,温热的气息骤然接近,男人在她唇上落下绵长的一吻后,这才横抱起她往外间走去……

    矣姀本以为再睡一觉醒来她便能够重见光明,可是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什么都看不见时,她愣了一愣,还是忍不住慌了慌。

    怎么还是看不见?

    算起来,她这次的失明时间好像已经超过了半天。

    赵徽聿曾说过她失明的症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直至最终无法恢复……所以,她这是快要一整天都看不见了?

    矣姀坐起来,依着感觉摸索到床边,打算赤脚下床的时候,有人自身后抱住了她,“夫人要去哪里?”

    男人的声音中并无睡意,不似才醒过来的状态,矣姀怔了怔,下意识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

    魏知隶一般是寅时起床的,今日都卯时了他居然还没有出门……

    矣姀回头,随意面对着某个方向,“你今日不用去政事堂吗?”

    “请了假。”

    “因何事请假?”

    “不想处事。”

    “……”

    不经意间碰到魏知隶的手,矣姀道“你先放开我。”

    男人并未松手,“夫人可是要喝水?”

    矣姀点了点头。

    “我来。”

    腰间的禁锢松开,有人自身边走过,脚步声远去又近来,微热的杯壁很快便落在矣姀的嘴边。

    矣姀伸手要接过,魏知隶把她的手收入掌心。

    女子眉睫颤了颤,最后终是就着他的手把杯里的水喝了。

    矣姀躺回床上,虽然没有睡意,但她还是闭着眼睛歇息。

    魏知隶把她搂在怀里,曲线相贴,彼此都知道对方并没有熟睡,但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矣姀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来又睡过去了。

    等她再度醒过来,一睁眼,魏知隶的睡颜赫然在目,她往后退了退,看起来应是睡着的男人在同一时刻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一瞬,矣姀眨了眨眼睛,“你今天……难道就没有事情要做么?”

    “有。”

    “那你去忙吧,我已经能看见了。”

    矣姀说罢要掀开被子起身,魏知隶却一手把她按在床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魏知隶便俯下身来吻住了她。

    不同于以往的吻,今日的吻,尤为地轻柔,说是轻似点水柔似绒羽也不为过。

    男人闭着眼睛,吻得专心致志,矣姀安静地承受着,半晌后,她松了握紧在身侧成拳的双手……

    虽然有忽然休假的魏知隶陪伴在侧,但是矣姀还是度过了与先前雷同但并非巧合的一天。

    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时分,矣姀从书桌前抬头,视线沿着窗外洒入的夕光光线落在身着白色常服的男人身上——

    魏知隶正捧着一卷书在看,眼睛以下的地方被书卷遮住,唯有那双状若桃花的双眸露了出来,夕光透过他的眼睫,在他的眼睑下方打下了些许阴影,衬得那眸子愈发地深沉与深邃。

    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很快朝她看来,眼梢微微上扬间,他笑着问,“夫人画完了?”

    矣姀低头看了看卷轴,点头。

    “我看看。”

    说罢,魏知隶放下手里的书卷朝矣姀走过去,

    当看到卷轴上只有一团漆黑时,男人脸上的笑容凝住了。

    魏知隶敛起笑容,眸光静落在矣姀身上,沉声道,“这画的是什么?”

    矣姀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墨笔放回笔架上,然后才浅声回答,“手抖厉害,线条画得很难看,我看不过眼便全部涂黑了。”

    把手迎向夕光,看着掌心通透得似乎能让夕光穿过,毫不在意男人奇怪的脸色,矣姀黯然地叹了一口气,面容上浮起些许落寞,“我这双手,再也做不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矣姀极少会在魏知隶面前如此真切地透露自己的情绪,是以当她这样说的时候,魏知隶愣住了。不过矣姀并没有留意此刻魏知隶的反应,她依旧是盯着自己一直在颤抖着的双手,好一会儿才梦醒似的把手从夕光里收回来。

    没了夕光的影照,那双手苍白且纤瘦,脆弱得一折即断。

    矣姀的眸光黯淡下去。

    魏知隶走过去把矣姀抱起置于自己的腿上,低头在她额间亲一口后,他紧紧地抱着她,“试药的人很快就能找到了,我们再等等。”

    “如果找不到呢?”

    “会找到的。”

    “如果真的找不到呢?”

    魏知隶低头,凌厉的眸光在对上矣姀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眸光后逐渐变软变柔,他用一种温和的声音极固执地说道,“会找到的。”

    矣姀无声地笑了笑,笑过以后她又觉得有那么些许的心酸。

    不欲再与魏知隶再起争执,矣姀温顺地倚在魏知隶身前,在橘色夕光的照耀下,两人许久未有的亲密相拥竟然透着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听着魏知隶的心跳声,以往种种在脑海中飞快地掠过,矣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魏大人。”

    “嗯?”

    “你有想过要放弃我吗?”矣姀顿了顿,“我一点都不适合你,做事也总不如你所愿,如果你年少时曾对你的妻子有所期待,想必你想象中的她一定与我截然不同吧?”

    “确实很不同。不过……”魏知隶的指腹自矣姀的下巴处滑过停住,抬起,对上女子柔和的眉眼,他神色莫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从未想过要放弃夫人,倒是夫人,遇事后第一反应总是会选择放弃我。”

    “……”

    矣姀抬起头,眼眸中带着些笑意,“魏大人,你这样说话我们没办法继续闲谈的。”

    魏知隶一怔,很快便有些别扭地抿着唇给出了另外的回答,“没想过放弃,确实很不同。”

    矣姀又是失笑。

    这样的回答也不见得能够使闲谈继续下去。

    “魏大人,你知道吗?我原本并不打算与你和睦相处。”

    矣姀说得云淡风轻,魏知隶却是眉心轻蹙,心里已经在快速思索着化解的办法,“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想法?”

    “很多时候,我都数不清了。”

    “……”

    “那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因为……”矣姀的声音低落下去,“不想和上辈子一样吧。”

    不想孤零零地度过人生最后的日子,想想以前就觉得那样的自己很凄惨。

    虽然她并不认为魏知隶对她的感情是“爱”,但是他的情感会给予她需要的“陪伴”,所以,她很自私地,三番四次地强行更改了自己的想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利用了魏知隶。

    便如此刻。

    被魏知隶抓回来后,她本应强硬地与他对抗到底,如此他才能够明白她想要离开的决心,但在认为所想能够实现的机会实在渺茫的前提下,她还是选择继续操心魏府的事务,坐稳主母一位,又或是与魏知隶不咸不淡地相处着,力图不再经历曾经经历过的被孤立被遗忘的情景。

    “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在上一辈子里,你是我的夫君,我们会不会……”话未说完,矣姀自顾自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你也许并不会喜欢那样的我吧。”

    那样悬殊的家世,他与她甚至不会有开始。

    “不说你们,便是我自己,回想起以往种种,好像也很难喜欢那样的自己。”

    赵徽聿就不喜欢那样的她。

    矣姀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没注意到魏知隶微变的脸色。

    “话说回来,上辈子的我,似乎确实是挺适合魏大人的。”

    魏知隶眸色一沉,“不适合!”

    魏知隶的否认来得毫不犹豫。

    矣姀惊愕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记得问一句,“为什么?你都不知道上辈子的我是怎样的,怎么就能够这么肯定不会喜欢……上辈子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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