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蛰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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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进门就听见这个售货员说话和双木那边的差不多，我还以为态度也是一样呢！谁知道…哼！连人家双木的皮毛都没学到，还偷师，我呸！”
……
从江市二小，办公室内。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多大了？”
“老师您好，我叫林默，我今年八岁。”林默别扭的回答着老师的问题，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裤子，把我们的林默同学装点得萌哒哒的。
“真有礼貌，以后肯定是个好学生。”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读书？林默同学我看着也不是笨的模样啊！”问话的是二小的副校长邱文卫，尖脸高眉的他此时正好奇的问着林得忠。
林得忠有些紧张，他定了定神说道：“我家这小子其实…其实已经学完了小学的课程，所以…您看能不能给…跳个级…”
八一年时小学生跳级的只是偶尔有之，留级的倒是不少，不然以林得忠在统计局的分量也不会如此的拘谨，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哦！”邱文卫的本来就够高的眉毛再次上升，他掩饰不住诧异的问道：“真的？”
“不信您找题目来给他做做就知道了。”谈到林默的成绩，林得忠开始放松下来。
邱文卫的兴趣被提了起来，教育工作者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学校出现天才，于是他到后面的柜子里翻出来一张卷子。
“这是今年五年级的数学卷子，小朋友，你来试试？”
还散发着油墨味道的试卷摆在了林默的面前，试卷印刷得有些粗糙，但这个年代就是如此。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听见林默在卷子上疾书的声音，林得忠又开始紧张起来，他怕儿子发挥不好就会闹出笑话。
“邱…”一个老师在外面正准备打招呼，可看见里面的肃然气氛后马上就离开了，临走时他还贴心的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这个举动让邱文卫轻轻的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林默停下笔来，他把试卷双手递给邱文卫，然后到林得忠的身边坐下。
邱文卫暗自赞许：“落落大方，没有一般小孩子看见老师后的拘谨。”然后他开始阅卷。
由于师资力量的缺乏，这个时代很多的老师都需要文理双修的，特别是小学的老师，时常要去代课教其它科目。
“嗯！字不错！”
林得忠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阅卷结果，天气本来就有些炎热，他的额头上已经见汗了。
“呯！”“好！”
邱文卫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把林得忠吓了一跳，他急忙起身凑过去看卷子。
“九十八分，这个成绩可以直接去读一中了，林同志…”
“您叫我小林就可以了，我比您小。”
“小林啊！你这个儿子真是了不得，想不想去读初中，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给教育局写推荐信。”邱文卫见才心喜，就想把林默给推荐到初中去。
“邱校长，谢谢您的好意，还是不要了吧。”林得忠父子在家里就探讨过这个问题，最终还是决定让林默直接读二年级好些，太过激进不是好事，用林默的说法就是‘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当然，这话一出口林默同学就尝到了久违的‘五指山’。
“这孩子的学习还行，可是社会经验全是一片空白，所以我们还是想让他循序渐进的积累些经验。您看二年级行不行？”
“问题是二年级的同学也有很多都是才八岁的呀！这不是浪费了他的天资吗？”
七八十年代的孩子普遍读书都早，有不少在六岁多一点就已经读一年级了，所以邱文卫才会说是浪费林默的天分。
这时在边上一直扮乖孩子的林默说道：“老师，那您看我能不能一天只上半天的课，然后回家去自己学习。”说着林默用崇敬的目光看着林得忠说道：“我父亲在家里用他自己的一套方法来教我，我感觉效果比较好。”
其实林默的这番话是得罪人的话，你在一个老师、副校长的面前说自己的父亲私下教育的效果更好，这不是暗示我们学校的教学水平不行吗！可是林默一副乖乖的模样让邱文卫的心结刚起就又消散了。
林得忠佯装着要去打林默，却被邱文卫给拉住，他把林得忠按在椅子上后，自己走到林默的面前，用手抚摸着林默的头顶问道：“林默同学难道觉得老师们都没有你爸爸教得好吗？”
这话一出，林得忠在后面杀鸡抹脖子的警告林默不要乱说话，林默假装没有看见父亲的动作，他佯装天真的答道：“老师，这酸汤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呢！我不是说老师教的不好，只是我爸的方式可能更适合我而已。”
“哈哈哈！”邱文卫大笑着，良久方歇，他和颜说道：“这事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那些只上半天的同学啊，他们大都是家里住的很远，来回不便，所以才会只上半天的课。”
邱文卫转身对林得忠说道：“小林，你也莫急，把你单位的电话留给我，这事我去和校长说说，成与不成的到时候给你消息，反正不是离开学还有几天吗。”
……………。
林默这几天有些烦躁不安，他在等着二小的消息，你让他每天都和一群孩子在一起厮混，那还不如直接去读初中，起码那些同学不会那么的幼稚。
“大哥。”
“大的。”
林默苦笑着抱起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他点着林睿的小脑袋狠狠的说道：“林睿，等到中秋节的时候你再叫不准大哥的话，哼哼…”
“大的…大的…”林睿以为大哥在和他游戏，于是握住林默的手指往自己的脑门上戳点着。
“林默，林默。”
林得忠急匆匆的进屋，一进屋他就说道：“你小子这下如愿了啊！以后要是学习成绩下降的话，哼哼…”
“坑、坑…”语言天赋比较好的林蕾也重复着刚才大哥和父亲相同的感叹词。
中午的阳光照在院子中央，林默刚买的一只小土狗正在树下吐着舌头，它扭头望着屋里的一家人，起身想进屋，可惜挂在树上的铁链又把它拉了回去，几次三番后，小狗沮丧的趴在地上，用爪子逗弄着蚂蚁玩耍。
林默看着树下的小狗，心里有些复杂，自己何尝不就是被这些约定成习的铁链拴在无形的大树下，自己可以通过先知来把铁链剪断，而小狗只能通过顺从于主人的意志来求得稍许的自由。
第12章 林默，你怀孕了吗？（）
“同学们，今天老师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二一班的班主任王巧云伸手让林默站了起来。
“这就是我们班的新同学林默，大家鼓个掌，欢迎林默同学加入二一班的大家庭。”说着王巧云带头拍手。
二一班一共有四十五名学生，心思纯净的同学们都热烈的鼓着掌，仿佛是来了一个新玩具，可林默分明看到左侧的一个男同学太过兴奋，结果把鼻涕泡都给吹了出来，他还没有知觉的继续拍着手，鼓完掌后林默看见这小子的鼻子一吸，居然把鼻涕泡给回龙吞了下去。
“呕…”林默干呕了一声，同桌的女同学看了他一眼，关心的问道：“林默，你怀孕了吗？”
林默大奇之下就忘了恶心，他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我小姨怀孕的时候我看见的，就和你一样的爱吐。”同桌的小脸上一脸认真，淡眉微蹙的答道。
“你是不是也要生宝宝了，妈妈说要多吃些酸的东西，这样才会好受些。”
林默瞬间就被同桌的稚语给打败了，他无力的趴在课桌上，自重生以来他就每天坚持着锻炼身体，现在长得比一般的同龄人都要高大壮实，所以胳膊肘就越过了课桌的中线，侵占了邻国的领土。
“你不要过来哦，你看，这是我们各自的地盘，没有我的允许你和你的东西以后都不能到这边来，不然我就用铅笔戳你，很疼的哦！”最后的一句话暴露她的本性。
林默欲哭无泪的看着课桌中间，一道用削笔刀刻画得歪歪扭扭的‘三八线’把俩人给隔开。
“喂，好像你那边多了一点吧！你这可是占了我的便宜。”现在是课间休息，于是无聊的林默就逗弄小女孩来解闷。
“我叫卓一微，你以后要懂礼貌，不能喂啊喂的叫人，这样不好。”
“嗯…真的好像是多了一点呢！要不…要不你以后可以过来一点点，就一点点哦！”卓一微的细指在鸿沟的一侧略微的退了几毫米，表示这就是他们以后的国境线了，然后她又用铅笔的笔尖向桌面虚刺了几下，萌萌的大眼睛瞪着林默，潜台词就是：你以后如果胆敢越境的话，哼哼！刺无赦。
林默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胳膊，他前世读小学的时候，就因为越境被女同桌用圆规刺了一下，疼的他一周都没有理睬她。看着卓一微手里的铅笔，林默暗自感谢学校：幸好没有发更厉害的武器，不然自己的小学生涯堪忧啊！
“林默。”刚才吃鼻涕泡的男同学过来了，他自来熟的介绍着自己：“我叫曲东华，咱们一起做好朋友好不好？”
林默看着曲东华那中间略微塌陷的鼻子，不禁默然，随即反应过来：“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教室里的小学生们各自在玩耍着，黑板上还留着上一节课的内容，不时有些学生调皮的从下面经过，黑板上的粉笔灰被震动得簌簌的往下掉，墙上的先贤们含笑看着这些穿着蓝色和白色衣服的孩子，教室的左边，一个懒洋洋的男学生正用右手托着下巴，他在听边上的同学说着些什么，而他的女同桌假装在整理着课本，可她那小巧的耳朵不时的捕捉着他们的话语，一九八一年的盛夏就这样到来了。
……
“糖水，冰冰甜甜的白糖水。”用糖精勾兑开水的小贩丧心病狂的叫喊着。
“冰棍，冰棍，白糖冰棍，豆沙冰棍，牛奶冰棍，不甜不要钱！”校门外的小贩们就等着课间休息的时间来赚学生的钱，等上课后他们又会转悠到附近去叫卖。
“来三根牛奶冰棍。”林默递过去三角钱。
“我要豆沙的。”曲东华用衣袖擦了擦鼻涕，两眼放光的盯着中年男人肩上的木箱子。
这木箱子是用两根帆布带子挂住，然后卖冰棍的就斜背在背上沿街叫卖，等有人光顾时，他们就会把木箱子挪到身前来。
中年男人揭开盖子，再掀起一层小被子，取了三根冰棍交给林默二人，然后他又退了林默五分钱，豆沙冰棍五分钱一根，而牛奶冰棍要贵些，一角钱一根。
“林默，下次我请你吃。”曲东华吸吸溜溜的吃着冰棍，不时的哈出一口寒气来。
“铛铛…铛铛…”这时的二小上课和下课报时都是敲击一块铁板，发出的声音有些浑厚。
“上课了，快跑啊。”稀稀拉拉的学生们听到声音后开始狂奔进校，林默手里拿着两根冰棍一马当先的进了二一班，他小喘着坐下后，把手里的冰棍从下面递了过去。
“快吃，一会老师就来了。”
卓一微接过冰棍后，眼睛警惕的看向教室门口，一嘴就咬了一个小月牙，马上被冰的捂住了腮帮子。
“起立。”
“老…师…好。”
听到隔壁班传来的声音，林默知道老师马上就要到了，他从桌子里拿出自己的水杯，把里面的水全部倒洒在地上。
“把冰棍给我。”
在卓一微不解的目光中，林默把她还没吃完的牛奶冰棍放到水杯里，然后拧上盖子。
“下课后再吃。”林默对着同桌眨了下眼，把水杯递给她。
“林默，你真聪明，我还担心冰棍化了呢！”
面对着同桌崇拜的目光，林默不禁有些飘飘然，随即醒悟过来：获得这八岁的小女孩的崇拜你也能有成就感？哎！这书再读下去的话，自己会不会变得越来越幼稚啊！
“放学喽…”
二小的学生都欢呼着涌出了教室，林默和卓一微顺着人潮慢慢的走出了校门，不时有些学生打闹着从他们的身边跑过，林默让卓一微走在自己的前面，他微微张开双臂护着小女孩的两侧。
等走到宽敞的地方后，林默上前和卓一微并肩走着，他们小心翼翼的避开路上的沥青，蹦跳着到了路肩上面。
“哎！真热啊！我的脚都被晒烫了。”卓一微的小脸红扑扑的，她以手作扇的扇动着，长长的眼睫毛一闪一闪的。
卓一微今天脚下穿了一双绿色的凉鞋，细嫩的脚趾俏皮的露在外面，不时的翘动几下。
“去我家吃饭吗？”
林默再拐个弯就到家了，而卓一微的家还得在前面的百货公司宿舍大院里，两家相距大约有五百米，于是林默出言邀请同桌到家里做客。
卓一微的小脑袋偏着凝视林默，她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不行的，妈妈现在不许我去别人家吃饭，而且出门还得要批准呢！”那纯净的眸子中似乎有一丝抱怨。
“卓一微。”这时后面有二个女同学叫着她的名字追了上来。
林默微笑着说道：“那么明天见。”说完就转身离去。
卓一微看林默的背影，心中有些迷惑，这个同桌为什么可以只上半天课呢？他家离学校又不远，而且他好像零花钱挺多的，时常会带些零食给自己吃，但是妈妈说过了，吃人一饭，要还人一餐，可是人家没有那么多的零花钱嘛！
纯真的小女孩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她瘪着小嘴，觉得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和林默平等相处的办法来。
“卓一微，你发什么呆呢？走了。”二个女同学分别抓住她的一只手向前拉动。
“是呢，我想那么多干嘛呀，大不了我以后参加工作了再多请他吃几次冰棍就是。”想通了的卓一微高高兴兴的和同学一起聊着，往前蹦跳着，连正午的阳光似乎都不愿晒到这些娇嫩的花朵们，它悄悄的躲到了一片乌云的背后。
“轰隆隆…”
天空上乌云密布，一场大雨看来在所难免。
“大的，炮…怕！”
林默看着在小床上缩成一团的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