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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流天师[重生]-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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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思奇跑了,王思静也没留住!

    陈恩抿了抿唇,大手攥紧,一句话不说。

    熟知陈恩的赵京山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情况,他一脚将陈恩踹翻。

    高大强壮的陈恩被这一脚踢倒在地,赵京山力气极大,饶是他也无法抵抗这一脚。赵京山不解恨,又狠狠地踢了陈恩一脚:“说好的万无一失,你就给我看这个结果?!”

    “是属下大意了。”

    “大意?”赵京山气得浑身发抖,阴狠地看着陈恩,“现在再说大意又有什么用?兄妹俩个一个没留住!我要你做什么?!”

    赵京山气恼地一脚踩在陈恩的手上,精致订做的牛皮皮鞋狠狠地碾压着陈恩的手背,他咬着牙眯了眼扫荡了一圈房间,冷声道:“如果我也有踏入内门的能力的话,根本就用不到你们这群废物……”

    是的,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群可怜的人,其气之浊,即便穷其一生,再怎么依凭内外力,也无法跨进内门一步。

    巷子内,周通检查了下王思奇的情况,王思奇流血十分严重,下腹破开的口子太大,约有七八厘米,正狰狞地吐着鲜血,他四肢抽搐地躺在那儿,瞪着一双眼睛,迷茫地看向周通。

    凌渊说道:“将死之人。”

    “嗯。”周通说道,“他的恩怨也该解了。”

    话音刚落,从外飞进来一个鬼魂,正是贺美姗的鬼魂。

    贺美姗的鬼魂纠缠不清地飘荡了过来,在看到周通的时候畏缩了片刻,随即绕过周通,扑在了王思奇的身上。

    周通说道:“是他杀了你?”

    “是。”贺美姗的声音传了过来,沙哑难听,如同磨蹭着砂纸表面一样,“我跟他约好,等我丈夫死后,他就和我在一起,可是他却杀了我。”

    “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周通冷眼看着贺美姗。

    贺美姗道:“是我跟王思奇害死的。他生前那笔企划案的具体计划是我透露给了王思奇,王思奇再透露给了他的竞争对手。甚至在他被迫辞职陷入人生绝境的时候,也是我跟王思奇在给他制造压力,逼他自杀。他死后,我跟王思奇关系不好太早暴露,为了让所有人认可我跟王思奇的关系,也为了让王思奇的事业不受影响,我就装疯卖傻,假装我前夫生前对我不好死后还一直纠缠着我的假象,而王思奇则表现出关切兄嫂的样子,与我朝夕相伴,不离不弃……到时候我们就能顺理成章得在一起。哈哈哈……”

    女鬼仰头笑了起来:“他装得可真像啊……真像啊……他给我送来的抑制精神问题的药并不是真药,原本只是几粒普通的维生素含片,结果里面不仅仅是维生素,还有毒。药啊!是他杀了我是他杀了我!”

    贺美姗的眼里迸射出红色的光芒,她忽然阴气暴涨,缠绕在王思奇身上,俯下身一口又一口地撕咬着王思奇的血肉,将本就鲜血淋漓的王思奇撕咬得惨不忍睹。

    周通冷眼看着贺美姗的魂魄撕咬着王思奇的血肉,王思奇命悬一线,过度出血本就活不长久,现在不过是让贺美姗泄恨而已,两人的恩怨终归要清,在那之前,王思奇阳寿未尽,他担心贺美姗危及无辜才拔了贺美姗的鬼性在贺美姗身上下了防她作恶的符咒。

    而现在,贺美姗宁愿忍受着符咒上让她痛不欲生,魂魄撕裂的痛苦,也要报复王思奇,毫不留情地将王思奇一点不剩地全都拆吃入腹,他就不会再阻止。

    这是王思奇应得的。

    不远处,从地底下钻出两鬼,一鬼拿戟一鬼持枪,凶神恶煞,阴气涨天,正是为了前来拘拿王思奇与贺美姗鬼魂的牛头马面。

    黑白无常是拘走常人之魂的鬼差,而牛头马面则专门负责这些丧尽天良,恶贯满盈之辈。

    这两人,生前狼狈为奸,残害他人,死后交到牛头马面的手里也必定是要上刀山下油锅,历经酷刑,即便投胎也定然要饱受畜生道轮回之苦。

    马面看了一眼周通,跟牛头叨叨了几句,随后咳了咳,恭敬地说道:“谢先生召请我兄弟俩前来,缉拿此二人恶魂。”

    “阳界先生协助你们办公这是应该的。”周通想了想,将王思静的魂魄一并放了出来,交给他们二位。

    牛头憨厚地笑了笑,说道:“如果阳界天师都如先生的话,那么我等阴界鬼差就能轻松很多。最近,听说魂魄没归地府的案子越来越多,黑白无常二位大哥忙的可是不可开交。”

    见牛头多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马面忙怼了怼牛头,向周通告辞:“我等先回去复命。”

    “二位鬼差慢走。”

    “告辞。”

    牛头跟马面将三恶魂一并收走。

第九十五张符() 
鬼差走后,小巷子内的阴气还未散去,在大冷天的时候令人阵阵发抖。

    凌渊把外套脱了递给周通,周通笑着将外套接过,随即脱了自己的大衣也交给了凌渊。

    凌渊:“……”

    周通挑眉看他,说道:“怎么?不要?”

    凌渊:“……要。”

    两人交换了外套穿在身上,属于彼此的气息传递出来,暖气上涌。

    这次事情算是了了,唯一让周通捉摸不透的就是赵京山的目的。

    赵京山身上并没有什么气,难以驭气的人就连运用那些上等法器都有难度,赵京山收集了不少珍贵的法器,而且诸如女鬼泪这样的几乎是可遇不可求的珍惜法器,就连他都无法保证能够很好地运用,赵京山拿来做什么?他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用,总不可能是弄来给别人用的吧?

    周通一边深思着,一边跟凌渊牵着手往外走去,两人脚步忽然一停,凌渊将周通护在身后,手腕一转,寒霜现于手中。

    “小朋友。”苍老的声音从巷子口传了出来,老人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的头垂着,在昏暗的路灯下几乎看不清他的五官。老头咳了咳问道:“请问,老街怎么走?”

    老街离这儿确实不远,但是这个时间,老街上的店铺大多都关门了,附近旅馆又不多。

    但是真正令周通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老头身上的煞气太重了。

    刚才有牛头马面在,他没有感觉到,而现在,牛头马面的阴气散去了一些,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老头身上浓郁的阴煞之气。

    老头呵呵笑了两声,又问道:“是小老儿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吗?小朋友,老街怎么走啊?”

    周通抿了抿唇,说道:“从这儿往东走,沿龙威路沿线公交走三站,看到老牌坊就是。”

    “谢谢了啊。”老头弓着腰咳了咳,转身走了。

    他走了没几步,那阴煞气顿时就消失不见。

    周通眉头越蹙越紧,盯着那老头的背影,老头却忽然转过头,那双一直眯着的眼睛此时此刻睁了开来,他看向周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周通讶异地说,“那老头身上的阴气至少积蓄了上百年。他的年龄早就过百了。”

    “是。”凌渊点了点头,他将寒霜握在手中,早就做好了出手的准备,但他跟周通有同样的考量,对方身份未知,来历未知,在敌我不分的时候不好轻易出手。

    煞气来源也不一定是出自他自身,还有可能是他长期生存的地方满布煞气,有些人天生就是与煞气亲近的体质,这也不意味着他一定是内心邪恶之人。

    周通沉了眸子,说道:“我看不见老人头顶的气。”

    ***

    夜总会的包间内,赵京山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陈恩一直默默无言地跪在地上不说话,低垂着头,两手握成拳平放在大腿上。

    赵京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脸色阴郁地接起电话,语气冰冷地说:“喂。”

    电话那边说话的人沉默了一下,被赵京山的语气震住了,他嗫嚅了半天不敢吭声,赵京山不耐烦地说道:“怎么了?”

    “老板……”对方汗涔涔地说,“那面铜镜我们检查过了,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弄到里面的菩提果。”

    “什么?!”赵京山愤怒地将手边的东西全都给砸了,“不可能!”

    “老板……我们都按照你吩咐的做,根本就没办法进入铜镜中的须弥世界。”他哆哆嗦嗦地说完之后,等待着赵京山的回应。

    结果赵京山却没有回复他,直接就将电话挂断。

    那边的人听到断线的嘟嘟声吓得一身冷汗全都冒了出来,他抖着手想跟赵京山,可这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赵京山把手机摔了,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壳的碎屑迸射出来,砸在陈恩的脸上。

    陈恩脸上的血流进嘴里,涩味让他恨意凛然,却不是对赵京山的,而是对在背后与他作对的那个人,他的手攥得越紧,就在这时,一只苍老的手覆盖在了陈恩的手背上,将他攥紧的拳头微微展开。

    陈恩惊讶地转头去看老人,老人冲陈恩慈祥地笑了笑,将陈恩从地上扶了起来:“小陈恩,地上凉,别跪着说话。”

    “师父……?”陈恩满脸惊讶地看着老人,完全不敢相信老人的存在。

    在他的印象里,师父早就死了,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早就该在二十多年前病死在破旧的小房子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他的眼前。

    是师父吗……是吗……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之外不可能有人叫他小陈恩。

    “小陈恩,二十年不见,你变了不少啊。”

    “陈恩。”赵京山问道,“这是谁?”

    “是我师父,宁尘子。”陈恩说道,“我少时父母双亡,是师父将我从孤儿院带了回去,教授给我内门功法,带我踏入玄门世界。”

    “宁大师。”赵京山闻言,颇为意外地看着宁尘子,料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得一巴掌就能将他打晕的病弱老头会是这样厉害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陈恩以前说过,他师父早就死了,死于癌症,癌细胞扩散到全身,不治之症,怎么可能还活着?难道是掌握了什么秘闻功法?

    宁尘子没理会赵京山,他对陈恩说:“徒儿,你知道刚才碍了你们事的人是谁吗?”

    “是谁?”

    宁尘子笑了笑,说道:“是——”

    宁尘子笑容一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原本清晰无比的样子变得模糊不堪,仿佛被谁剥夺了有关于那个人的所有记忆一样,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师父,是谁?”陈恩慌张地问道。

    宁尘子将握住陈恩的手收了回来,闭口不语。

    ***

    快到年末,忙碌的人越来越多,周通店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凌渊也不知道在外面忙得什么,三天两头不回来,一回来就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快到元旦,街上热闹非常,张灯结彩,处处都洋溢着过节的气息。

    a市是一个节日气氛很浓的城市。

    传统节日不必多说,就连立春、冬至这样的节气日也会有庆祝仪式,家家户户汤圆不落,聚在一起,享受节日带来的欢愉。

    一到元旦,更是如此,几乎是一整年除了春节以外最盛大的节日。

    元旦三天假,电视上的娱乐节目也不少。然而这种日子其实和周通没什么关系,反正周通自己给自己打工,想什么时候放假就什么时候放假,娱乐节目基本不看,每天抱着几本书,按照端正的话说,以二十来岁的年纪过着七八十岁的日子,跟个看起来年轻的老古董一样。

    周通瞧着外面天色不错,把书放下,准备出去走走。

    外面人气旺,他一个人待在家里太冷清了。

    凌渊不在家,又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周通粗略算了下,这一前一后的玩神秘一共玩了快一个月了,再神秘也是时候揭秘了吧?

    周通穿好外套,带上钱,准备去超市转转。

    他买了一圈东西之后,拎着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沿着熟悉的街道,两侧路上少有人烟,路边一个老头坐在路牙子上,向马路中央伸长了腿,他手里头拎着瓶白酒,豪迈地喝了,见周通走过来,老头醉眼朦胧地看向周通,对周通打了个酒嗝,随即“嘿嘿嘿”地咧嘴一笑。

    周通看向他,对他作了个揖,说道:“老先生。”

    老头笑得更欢,他对周通点了点头,说:“后生懂礼。”

    周通想着,将手里头的一瓶酒拿了出来递给老头,老头将酒接过,拆开包装,拧开瓶盖,嗅了嗅,浓郁的酒香传了出来,老头愉快地连连鼓掌,说道:“天好,地好,酒好,人也好,妙妙妙!”

    周通笑了笑,说道:“老先生好雅兴。”

    “年轻人。”老先生说道,“其实我来这儿是来找你的。”

    “有什么可以帮到老先生的?”周通恭敬地说道。

    老先生冲周通招了招手,拍拍他旁边的地方,周通毫不介意地坐下,原本石头地面冰冷刺骨的石头地面却变得异常的柔软且温暖,像是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样。

    老先生笑眯眯地看着周通,说道:“老头我有事相求。”

    “老先生请说。”

    那老头说道:“我老家在c市下的一个小县城里,那里被称作是生机村,因为极易适合植物生产,村里村民大多都以养殖鲜花为业,批发出口,赚了不少。但是近日来却出了些事情……”

    老头叹了口气,又闷了一口酒,这才闷闷不乐地说:“唉,也不知道是谁家造的孽,我老家那儿养的花一晚上全都枯萎了,找专家查过土壤也没用,我守护的那家情况困难,家里全靠一方花田营生,如果失了花田,估计这一家的生计都没办法维系。这事儿……说来也丢人,我毫无办法,所以,我想请人间先生帮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尽力而为。”周通应下了,老头随手团起一团雪,落在他手中之后竟是变成了个白玉制的杯子,他将杯子递给周通,倒了酒进去,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酒杯一落入周通手中,老头就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雪地上出现了一连串动物的脚印,渐行渐远。

    周通将酒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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