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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吾皇万万岁-第97章

小说: 吾皇万万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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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西溏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是,朕确实舍不得,望相卿救父皇性命。”

    相卿的脸上挂着淡笑,伸手放下杯子,道:“药,相卿已在炼制,只是,成功与否,还在天意。”

    魏西溏坐着没动,面前一盘棋下了大半,她看着棋盘,手里捏着一枚棋子,却久久未落下,半响,她突然站起来,伸手把棋子丢回罐里,道:“药,必须成功。”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相卿坐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棋局,不由一笑,“明知是输,何必强求呢?”伸手落子,截气断路。

    魏西溏是带着气回的寝宫,到了宫里以后把宫女太监赶走,对着一根柱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踢完了,撒了气,又整理下仪容,去太上皇帝和太上皇后的宫殿。

    自打她登基以来,宫里格外清净,没有恼人的后宫争斗,也不必担心有人谋划乱七八糟的事。

    肖以柔的情绪已被安抚下来,她低着头坐在榻上,眼睛红肿,一言不发。身侧的太上皇帝正低头帮她捏着胳膊,口中还道:“柔儿,日后自己要学着调节,别轻易动怒,可知道?池儿平时政事繁忙,怕是顾忌不到,红儿和静儿都到了出嫁的年纪,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嫁……”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似乎想要把自己担心的那些一股脑说出来才肯放心,“日后池儿若是有什么事,还要指着你提醒一二……”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然后她伸手,轻轻抚在他的腰侧,却一言不发。

    太上皇帝垂着眼眸,他并不算老,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因魏西溏的登基不得不灌上“太上皇帝”的称号,这个称号倒是让他显得老气不少。

    他肋骨有处伤,伤口周围黑色的皮肤逐渐扩大,已蔓延到胸膛的位置,肖以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被吓的直哭。

    让魏西溏没想到的是,他在第一晚便对肖以柔如实相告,其实他只有七日活命。

    既然注定他要离开,他不愿欺瞒她到最后,他这一声都没有骗过她,更加不愿在最后关头骗她。她确实比魏西溏以为的更加坚强。

    太上皇帝伸手抓着她的手,“柔儿。”

    她抬头看他,眼泪满是眼泪,他笑笑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一定陪着池儿,帮她一起守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

    肖以柔点头,“妾身记得……”

    他伸手擦她脸上的眼泪:“别哭,你这一哭,倒是叫为夫有些难过。”

    魏西溏站在外面,柯大海小声问:“陛下,可要通传?”

    “不必。”魏西溏开口,“不必通传,回去。”言毕,她又原路,慢慢走回去。

    柯大海跟在后面,小心的问:“陛下,不是要回去?”

    魏西溏站住脚看了眼天色,又道:“陪朕去个地方。”

    这是皇帝的命令,柯大海不敢不从,也只有上将军在身边的时候,才敢劝说两句,其他人压根不敢开口,别看陛下柔柔弱弱,实则她满身杀机,袖子里也不知藏了什么东西,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要了人的命。

    再则,陛下身边一直跟着个不善言辞的青年,那人存在感极低,不过,只要那人跟着,连上将军都会放下几分,说白了,陛下自己有本事就算了,连陛下身边跟着的人也有本事。

    换了衣裳后,魏西溏大理寺后的死牢,死牢里关满了明日要处斩的人犯,那些人犯一看到她过去,一个个抱着栏杆哭喊:“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

    两边有将士过来清场,动刀身拍打着栏杆,断喝:“都老实点!”

    大理寺卿孙洙闻讯赶来,亲自领路,“陛下,这边请,高湛公子被单独关在这个牢房。”

    “开门。”

    有牢头过来拿钥匙打开门,魏西溏抬脚走了进去。

    高湛穿着白色的囚服,盘腿坐在木板搭的床上,闭着眼不知在干什么,动到动静也没睁眼,只是嘴里说道:“谢谢牢头大哥,我现在不吃,您先撤了吧,等饿了我自会吃的。”

    桌上摆了两个小菜,还有一晚白米饭,清淡的很。

    魏西溏慢慢走近,开口:“你瘦了就是因为不吃东西?”

    听到声音不对,高湛忽一下睁开眼,一骨碌从木板床上爬起来,直接在地上跪了下来:“罪人高湛,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她在他面前站定,脸上没什么表情。

    高湛慢慢爬起来,伸手把凳子搬过来,在用袖子使劲擦了擦,“陛下,这地方不干净,您就将就一点。”

    抬眸看了他一眼,魏西溏坐了下来,指指木板床:“坐。”

    “谢陛下赐座,”高湛也坐了下来,他伸手抓了抓头,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说:“没想到好几年没见,再见陛下会是这样。”

    魏西溏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高湛又说:“其实小人一早猜到大嫂出事那晚跟大哥有点关系,不过那时候没证据不敢乱说。等走了以后,陛下已经去了西关……陛下,西关那边好玩么?”

    魏西溏依旧看着他不语。

    高湛自己又唠叨:“唉,一想起明天就要看不到陛下和付大哥,就有点伤心,不过没关系,小人就当去西关玩了。唔,陛下你怎么不说话呀?”

    魏西溏只是盯着他看,高湛被她看的有些拘谨,自己伸手扯了扯身上的囚服,道:“不知陛下要来,小人这身上的衣裳也没来得及换,”默了默又说:“其实想换也没的换……”

    他终于停下无意义的话,不安的坐着,倒地是没动。

    他不说话,魏西溏倒是开了口:“朕记得,你之前最怕死。”

    高湛点头,“谁都怕呀,谁不知道命是好东西。”

    她又说:“你总是替自己的命担心,觉得自己要是英年早逝是天禹的损失。”

    高湛再次点头承认,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是,小人还没娶媳妇呢。”

    “你为了活命,倒是想了不少法子。”她又说。

    高湛低着头,哼哼唧唧:“可不是,陛下登基之前,老喜欢欺负人……”

    她看着高湛,慢慢的说:“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只要能让你活命的,你就什么法子都想。”

    高湛只好说:“陛下,那些是求生本能,换谁都这样。”

    魏西溏闭了闭眼,最后她咬着牙道:“你为了怕自己日后犯下死罪,还央着朕,写了张免死牌!”

    高湛瞬间闭嘴,抿着唇不知说什么。

    然后她问:“免死牌呢?拿出来!”

    高湛沉默着。

    “朕让你拿出来,听到没有?”魏西溏猛的站起来,几步冲到他面前,一把抓着他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道:“你若拿出来,还作数。”

    高湛依旧沉默着,隔了好一会他才问:“陛下就不怕我真的拿出来以后,我非但不感谢陛下不杀之恩,反倒恨陛下杀了我高家四百口人?”

    魏西溏看着他,慢慢松手,点头:“说的是!恨又怎样?这世间,日后恨着朕的人不计其数,不多你一个。”

    高湛抬头看她,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半响,他突然对着魏西溏咧着嘴一笑,说:“我就知道陛下还是对我好的。”虽说人瘦了不少,除了眼睛看着大了点外,其他还是那样,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了点当年高小胖的模样,他兴高采烈的说:“我就知道陛下舍不得砍我脑袋。”

    魏西溏避开他的眼睛,只伸手道:“拿出来!”

    高湛笑眯眯的看着魏西溏,说:“丢了。”

    魏西溏压根不信,这世上任何人都能把那东西丢了,只有高湛不会,因为他不是一般二般的怕死,“拿出来!”

    高湛伸手往自己怀里掏,然后把手拿出来张开:“没了。”

    “高湛!”魏西溏咬牙:“朕看你真是活腻了!”

    高湛还是笑眯眯的看她生气的模样,嘴里道:“陛下,你生气时还跟以前一样吓人。”

    魏西溏问:“你拿不拿?”

    高湛抿嘴,隔了好一会才说:“陛下,虽说就算我活着也没办法记恨陛下,但是,我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对陛下,否则我心里会觉得愧对整个家族,所以陛下,您还是让我陪着我娘他们一起吧,刚好去跟长公主赔罪,希望长公主到时候别生我气,我给她做牛做马补偿这一世。”

    魏西溏看着他,声音有些哑,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隔了好一会才道:“你真的想好了?”

    高湛点头:“想好了,我在知道大哥跟长公主遇害一事有关的时候,就想好了。这是高家欠长公主,也是欠陛下的。陛下对董家大开杀戒,却只杀了高家一族……”他说着,已经后退一步,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草民作为高家子弟,代高家族人谢陛下开恩!”

    魏西溏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的高湛,道:“明日行刑朕不会到场,此一见便为永别,你好自为之。”

    “草民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西溏转身,直接拉开牢房的门,甩手走了出去。

    刚走到外面,便看到付铮等在外面,她此刻心情不佳,只看了他一眼,什么话没说,甩手便走。

    付铮看了眼牢房的门,抬脚走了出去:“陛下!”

    “别跟朕说话!”魏西溏脸色阴沉,面带怒容,一看心情就不好。

    付铮跟着她没停:“陛下!”

    魏西溏猛的站住脚,转身,怒道:“朕的话听不到?!”

    “臣有事要奏!”付铮跟着停了下来。

    魏西溏问:“天大的事?”

    付铮摇头:“不是。”

    魏西溏便道:“那便明日早朝再奏!”然后甩袖走了。

    付铮站在原地,一脸无语,顿了一会才又折回牢房。

    今晚宫里的人都知道,陛下今日心情不佳,看什么都不顺眼,人人自危。

    魏西溏晚上难得早睡,素来睡着都不会醒的人,半夜却突然被噩梦惊醒,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昏暗的内殿,跳动的烛光闪闪烁烁,魏西溏开口:“来人!”

    守夜的太监和宫女急忙进来:“陛下!”

    魏西溏撑在额头,坐在床上闭着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刚过寅时,陛下要起吗?”

    “起吧。”她翻身下床,偌大的宫殿,除了太监就是宫女,看的人格外孤寂。她坐在床沿,扫了眼周围,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她知道,这就是皇权的代价。

    几个宫女进来开始她她更衣打扮,魏西溏展开双臂,让她们把繁复的朝服一层层穿在她身上。

    她扭头问候在一边的柯大海,“夜里可有急报?”

    柯大海急忙回到:“回陛下,没有。”

    想想也是,是她心急了,季统离开金州不过几日,哪里会有那么快,这个时间怕是还未走下一半行程。

    季统出征南陵,同样接了任务的季筹确实旗开得胜,因为魏西溏施压,金州内外的富豪商家自有一部分自愿捐出银子,另有一部即便不想捐,却不得不迫于强权施压,乖乖认捐。

    天禹皇家筹银,各地陆续有了回应,各地的太守属官为了博得新帝欢心,纷纷把各城筹集的银子主动送往金州,争取给新帝留下好印象。

    不过五日时间,国库竟已筹集到了九千万两白银,这还不算官员认捐的部分。

    魏西溏着装完毕,又问了时辰,然后抬脚朝外走去,“上朝!”

    登基不过四日,她却完全一副在位十年的感觉。

    没有惶恐,没有不安,认真的筹集银子,认真的练兵,认真的制定民生计划,督促最新的科考大试试题以及规则的制定,她有条不紊的让各部做好自己的事,定期汇报,各州各城的民生情况定期禀报金州,有专人整理汇总,最后上奏到她那里。

    百官入朝,魏西溏坐着龙椅上。

    每日的例行朝会,没什么大事,这人说完那人接着上来,奏折都是批示过的,他们说的事情她心里都有数,有些当时扔下批示,还有些就只能直接被驳回。

    “招揽人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提上日程,半月后务必提份像样的折子上来,再拿这些东西糊弄朕,你这官也别当了。”魏西溏扔下手里的奏折,“对了,昨晚上付将军说有事要奏?何事?”

    付铮看了她一眼,道:“回陛下,不是甚大事,昨晚上臣接到季将军的飞鸽传书,季将军在铜陵城内发现了一部分逃兵和部分逃官家眷。”

    魏西溏换了个姿势,问:“本事护送的将士却成了逃兵。”

    付铮道:“想必是觉得前途无望,才出此下策。毕竟,若是回金州,更怕难逃活命,囤聚某地以求活路,倒也正常。”

    魏西溏略一思索,又问:“诸位爱卿,对于皇太后,不知是些什么想法?”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陛下指的是……”

    她笑笑,道:“暂且不谈皇太后谋杀天子再前,毒杀皇子再后,她身份尊位还是有的。只是,朕如今忧虑的是,该如何处置她才妥当。”

    众臣想到她对方高泽和太子妃的手段,不由不寒而栗,想了想,刑部孟大人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皇太后谋杀帝君事实正确确凿,单凭此事便可判斩首死刑。”

    付铮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不妥。陛下初登基,该以国局为重,皇太后执政两年,先后对外三国建交,颇有影响力,若是一刀斩杀,必会短期内影响到天禹对外政局稳定,与其冒险,臣以为看押皇太后更为妥当,待陛下国内平定后,再对外以陛下之名建交,再处置皇太后也不迟。”

    “如此人物,留她何用?哪国哪朝容得下谋害帝王的人活在世上?”支持孟大人的站了出来。

    “上将军的意思并非如此,不过是略做延后处置罢了。”付铮那边也迅速有了支持者。

    朝堂上的人迅速分成两派,吵的不可开交。

    魏西溏看着下面人吵成一团,只觉得头疼,不过就是个皇太后的问题,迅速达成一致多好,非要吵吵吵的,出声:“行了行了,吵的朕头疼。”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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